榻上歡:冷面攝政王索取無度

第126章 又是因為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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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又是因為這張臉

第126章又是因為這張臉

蘇傾月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床榻一側守著的宮女,也都是不認識的。

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她頓時一慌,想要后退,可是起身都有些困難。

“娘娘,奴婢扶您……”一個宮女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蘇傾月抬頭一看,竟然是會寧殿里那個最早向她示好的宮女白芷。

“白芷……”蘇傾月喊了一聲,只感覺自己的聲音嘶啞,無比的難聽,“這是哪里?”

“這才是太后該居住的宮殿呢,您先住著,沒人知道咱們在這里養傷,也沒有人窺伺,”

白芷的言行舉止,和曾經完全不同。

大大方方,處事竟然完全不輸給曾經會寧殿里的梅香。

她有這等本事,無論如何,也不該只是會寧殿里負責灑掃的小宮女才是。

“你……”蘇傾月再傻,也知道,白芷接近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了。

“娘娘您別多想,奴婢是千歲大人的人。”

時予的人?

時予的人這么早就接近她了?

以前她就想過,白芷不是自己的人,他們另有忠心的對象,可是她想了很多人,唯獨沒想到白芷的身后會是時予這個頂尖的存在。

她有什么,是時予值得在意的?

想到之前慕瑾辰夜里帶她回寧國公府那次,時予也出現在了她居住的棠梨院,可是當時他拿著一塊木牌叫自己辨認,后來又找父親辨認。

若是不是多么隱秘,開始就找父親,難道不行嗎?

蘇傾月感覺身上都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時予發現自己身上什么價值都沒有,會不會直接殺了自己?

正想著,時予便走了進來,“娘娘這一覺,睡得可是夠久的。”

“多謝千歲大人救命之恩……”蘇傾月掙扎著起身,哪怕根本起不來,還是做了拜下的姿勢。

“救命?”時予笑著,看起來竟然有些美艷,雌雄莫辯的臉上,竟然無比的明媚,可是他的語氣,卻帶著森冷,“娘娘想多了,是慕瑾辰根本就沒想真的殺你,否則,誰也救不了你,本官也沒那么大的面子……”

蘇傾月聽到這話,心里又是一顫。

慕瑾辰沒想殺她?

怎么可能?

距離那么近那么近,她那么清晰地感受到了慕瑾辰的恨意和殺意。

他很她,要殺她,絕對做不了假。

蘇傾月只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疼,心里更是一抽一抽的,心跳無比的快,恨不得直接停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么樣子的表情,這次的瀕死,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甚至,這一次,都不是遷怒。

他就是明明白白地恨著她。

蘇傾月的手碰了碰自己的脖子,上面涂了厚厚的藥物,然后被包扎好,胸口的傷,也被小心地處理了。

她跟著師姐認識過身上的器官和穴位,心里清楚,只差一點兒。

慕瑾辰當時的匕首,再深入那么一分,就會接觸到自己的心臟,再深入三分,那么,她會死,神仙難救。

“多謝千歲大人……”蘇傾月指了指脖子上面的傷,又說了一遍,

之前,她還以為和慕瑾辰之間,迎來了轉機,開啟了不同。

可是,一夜之間,不如曾經。

想著,蘇傾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嗽了半天,感覺小腹都被牽引著一陣疼痛。

時予上前,探了一下她的脈搏,皺緊了眉頭。

“娘娘體寒,又被潑了冰水,腹痛難忍,是正常的,白芷去熬藥吧,喝了會好一些。”

蘇傾月下意識地退回去,然后又硬生生地忍住,“抱歉,我不是……”

不是嫌棄時予是個太監,而是,經歷過那樣一場危險,她無比恐懼別人的碰觸。

“無妨”,竟然是好說話的不像話。

蘇傾月只感覺心里不安得很,她不知道,自己身上除了太后的位置,到底還有什么價值。

想到時予的名聲,更是頭皮發麻,和這樣的人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

別說京城里,時予曾經把持這先帝身邊的位置,各種斂財。

據說他曾帶著手下,無緣無故殺了很多商人或者官員。直接殺,沒有任何理由和借口。

那些人,位于天南海北,好似沒有任何交集,誰都不知道,他們哪里惹到了時予。

不按常理出牌,才更讓人聞風喪膽。

主要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什么,若是最后,她拿不出時予想要的東西,豈不是更加凄慘?

時予又是無根之人,和慕瑾辰還不一樣。

和慕瑾辰,他們之間,最初的最初,好在是有那樣的交易。

她有的,不過是自己。

憑借時予的地位,以及父親如今想要拉攏的心思,要是想要用寧國公府,他們完全不需要通過自己的……

蘇傾月干脆開誠布公說道,“千歲大人,很久之前那次在寧國公府,其實您是去調查我的吧,若是有什么需要,今日您一并說了便是,可是……”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那塊木牌,我是真的沒有印象。”

“嗯……”時予點點頭,“不是本官不問,是問了,得到的答案也不是想要的,娘娘本身,不過就是個糊涂人罷了。你知道,自己長得像誰么?”

“像我那過世許久的祖母……”蘇傾月回答,說著,手還不自覺撫摸上了自己手腕上那顆紅豆大小的胎記上。

這是,知道寧國公府真假嫡女事件的人,都聽說過的一件事兒。

時予的目光又落在了蘇傾月的臉上:“可惜,你那短命的祖母,過世地太早了,連一副畫像也沒留下來,倒是你,像我一個故人……”

蘇傾月心一動,忽然想起師姐桑容與曾經說過的話,像她見過的人,可是細看,又不像了。

她還能像誰?

“不過,我和故人分別的時候,她也不是三兩歲,八歲的孩子了,我變化又不大,若是相遇,她怎么可能認不出我?”

蘇傾月的心,劇烈地顫了顫,然后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坊間有一句俚語,女大十八變……”

“娘娘,和您相似的,不是曾經那八歲的孩子。”時予打斷了她的話,“所以,娘娘,保護好你這張臉,看著這張臉,本官自會對你優待三分。”

是這張臉,又是這張臉……

她這一輩子,毀在了這張臉上,又數次因為這張臉,逢兇化吉!: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