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歡:冷面攝政王索取無度_第174章夸獎過的眸子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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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機?”慕瑾辰看著他,視線帶著涼意。
難不成,一片慈父之心,都是假的,如今,女兒失蹤,他才暴露出真正的面目?
“一個,讓她那個被困住的身份,合理消失在這個世間的機會。一個,讓人世間,只有傾月,沒有蘇傾月的機會。”章秀才低聲說道。
慕瑾辰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錯愕,“你妻子和女兒都是因為她而死,你倒是一心為她。”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用什么語氣,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章秀才聽到這個有些酸,又有些怪異的語氣,也是一驚,但是面色不變,他不知道慕瑾辰的身份,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的一身氣勢,卻不是假的。
他不知道蘇傾月和慕瑾辰的關系啊,他以為是合作也好,是有些不可言說也好,他只想,爭取一下,哪怕自己,人微言輕。
“是因為她,又不是因為她,若是我不曾了解她,也許會跟風罵她兩句,紅顏禍水,可是我了解事情的經過,怎么會像一個懦夫一樣,唇槍舌劍,都對準更加弱小的她呢?”
“惡人是沈家,罪魁禍首,是沈家背后的人,不是么?”
“更何況,當年我娘子和邱獵戶家的,一起在山林里救得她,若非邱獵戶家沒有子女,她本就該養在我們家里的,她不僅是我的養女,還是我娘子的徒弟,跟著她在繡坊學手藝……”
“你說什么?”慕瑾辰有些急切,“邱獵戶?四年多前,莫名身死的邱獵戶?蘇傾月其實是他們的……養女?她不是被行商帶到江南的嗎?怎么是被你們從山林里救出來的?”
章秀才一愣,慕瑾辰一下就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他感覺自己的腳都要離地了。
“這時間就更久了,小十年了吧,她在山林里暈倒,全身是血,救醒了,什么都記不住,那個時候,也就是和如今硯兒差不多的年紀。如今想來,那個時候她的面容就有些遮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逃離過了沈家一次……”
“卻不知道,這幾年,她就被關在沈家,離我們這么近……”
慕瑾辰松手,轉身,沒有說話,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臉上的神色。
腦海里卻全是和蘇傾月相處的點滴,尤其是到了江南之后,察覺到了韓朗的蹤跡之后。
她骨子里還是那么害怕自己,可是卻依舊和自己說了韓朗的事情。
她那么確信,自己不會放過韓朗,所以,她是知道,自己和邱獵戶的淵源嗎?
她一直都知道,邱獵戶有個女兒,可是他在山上獵戶家里養傷的時候,并沒有見到過,獵戶說,她的女兒在鎮子上跟著師傅學手藝。
獵戶說,他就是打獵的本事,可是女兒不能靠著這個吃飯啊,學點兒本事,以后找個什么樣子的人家,都能立身。
獵戶說……
他策馬加鞭,耳邊都是風聲。
獵戶說過的話,蘇傾月說過的話,反復在他的耳邊環繞。
這里距離那座山不遠,但是也不算是近,他忽然就想到,當時獵戶說過,女兒的師父,和自己的娘子是手帕交,繡藝超群。
所以啊……
蘇柏青,你知道自己的女兒受了這么多的苦嗎?
在遇到獵戶之前,她到底經歷了一些什么?
所以啊,他當時說一定會找到獵戶的女兒,救出獵戶的女兒的時候,蘇傾月到底是什么表情?
她垂著眸子,什么都沒有說。
她為什么不和自己說呢?
慕瑾辰想起蘇傾月曾經,也是和他說過很多事情的,說過她無辜,說過和她沒關系,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差點兒死在了他的手里!
他只感覺滿腹的怒氣,只想全部發泄出去!
他手放在腰間,那里面藏著自己的軟劍歸途,而腰帶的邊緣,還有一個穗子,是當時山谷底,蘇傾月送給他的。
他從來不敢正視這些東西,可是又舍不得扔掉。
在山上讀書的時候,突發奇想,便找了出來,掛在了腰間。
他單手策馬,另一只手抓緊了穗子,然后發現,里面別有乾坤。
他靠邊停了下來,打開,卻發現,在穗子的頂部,根本就不是樹枝,而是一顆狼牙。
他當時在獵戶家里養傷,離開的時候,身上沒有什么財物,便留下了這顆狼牙,開玩笑說,以后會帶著銀錢贖回去。
獵戶說,這東西辟邪,等女兒回家的時候,要給女兒做成一個墜子戴著玩兒。
他記得自己當時臉紅了,拍著獵戶的肩膀說,“別鬧了,狼牙給你,是謝禮,給你女兒,那就不一樣了。這可是一只狼王的牙,我很喜歡,放你這里當抵押,我會回來贖的,等我啊!”
他記得邱獵戶說過,會備著好酒好菜等他回去。
他說過,若是他回不來,以后可以帶著這枚狼牙,來換自己一個承諾。
后來他帶著財物回來,卻是給獵戶家里收尸。
那個時候,他們死了。
他不過是,晚了一日。
就那么一日,到底改變了多少東西!
慕瑾辰的手攥緊了這一枚狼牙,若是,獵戶死前告訴過她,帶著狼牙來尋自己救命,那么,他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她是蘇柏青的女兒,可是,也是邱獵戶的掌上明珠。
那個不善言辭的漢子,提起在鎮子上學手藝的女兒,眼睛總是格外的亮,上揚的嘴角,總是努力下壓,卻根本就忍不住。
他此時的心無比的糾結,時而是蘇柏青那詭譎的臉,時而是獵戶死不瞑目的表情,時而是妹妹那蒼白冷冰的尸體,時而是賊人手里,屬于蘇傾月的玉佩。
最后,都變成了蘇傾月的一張笑臉。
不,不是蘇傾月的,是阿月的。
山谷里的阿月,淺笑怡人的阿月,用那樣的眼神,偷偷看著他的阿月……
他輕輕揚起鞭子,帶起一陣煙塵:娘子,等我。
而此時的蘇傾月,頭上被潑了一桶冰水,她渾身都打了個冷戰,然后緩慢的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四周。
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有些昏暗,還有很多刑具,上面帶著刻意的黑紅的痕跡。
她雙手被吊起,捆綁在木樁上,而地牢里還有別人。
這時一個刻薄的聲音,在蘇傾月的面前響起:
“哎吆,這就是我那夫君夸過的一雙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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