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婚密愛

第159章 別人也能生,是不是?

第159章別人也能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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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在眼角處撫了下,凌呈羨眼里既有心痛又有恨意。

他心里清清楚楚的,任苒口口聲聲說恨他,這就是她選擇的最好的報復。

她目的達到了,凌呈羨幾乎潰不成軍,狼狽的不像樣子。

任苒從他身邊經過,凌呈羨轉身看她,她像個沒事人似的,他上前幾步扣住了她的手臂,一腳踢開洗手間的門將她推了進去。

任苒腳步不穩,她被凌呈羨帶到按摩浴缸前,他手掌按著她的肩膀往下壓,另一手拿起花灑,打開了水沖到任苒的腦袋上。

出來的是冷水,任苒凍得瑟縮下,她雙手撐在浴缸邊緣處,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

凌呈羨氣急了,也恨極了,水灑在任苒身上,她頭發和衣領都濕了。

“你做這個決定的時候,為什么不能冷靜冷靜?任苒,你就這么恨我,連你自己的骨血都容不下嗎?”

任苒人搖晃了兩下,要不是凌呈羨按著她,她可能就要一頭栽下去了。

“我要是事先不知道你懷孕,你是不會打算告訴我的吧?做我的孩子就這么慘,連他來過我都不能知道?”男人說到最后,聲音有些哽,鼻梁處有一道冰涼滑過。“你為什么心能狠到這個地步?你這是又毒又狠!”

“是。”任苒承認,“我們彼此彼此。”

凌呈羨手松開,任苒往前栽去,她一把抓著身前的浴缸后坐了下來。男人丟了手里的花灑,目光輕垂,任苒上半身幾乎濕透了,冷得牙齒在打架。

凌呈羨走了出去,看到那幾本書,他像是受了刺激似的將它們全給撕了。

司巖在樓下等了許久,生怕出事,他打算上樓去看看。

樓梯口有腳步聲下來,司巖抬頭看到了凌呈羨,他快步走上去。“四少?”

凌呈羨左手的袖子全部濕掉,眼神有些呆滯,在原地站了許久。

“四少,您沒事吧?”

凌呈羨聲音那么輕,“孩子沒了。”

司巖一臉的晦暗,“您別著急,以后還有機會的。”

凌呈羨從胸腔內發出笑來,“不可能再有機會了,她不要,我也不要了。我也不稀罕,別人也能生是不是?”

“四少,您別這樣。”司巖想要安慰他幾聲,“最近發生的事情確實比較多。”

凌呈羨在臺階上直接坐了下去,“她恨歸恨,但是不能那樣……”

任苒在浴室坐著,一時半會起不來,她有過短暫的暈厥,只是一下就被凍醒了。

她撐盡力氣爬起身,抓了一塊干毛巾擦頭發,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她跌跌撞撞走進臥室,躺到床上后將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

司巖將凌呈羨送到了夏舒雯那,阿姨開門時看到凌呈羨的樣子,嚇了跳。“四少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司巖沖著阿姨輕吩咐聲,“不管這邊有什么情況,你只管打電話給我就是,別驚動凌家那邊。”

“好的。”

夏舒雯走出來,幫忙攙扶凌呈羨進去,她小心地看了眼司巖。“出什么事了?”

“不該問的別瞎問。”

夏舒雯乖乖閉上嘴巴,將凌呈羨帶進了房間。

男人在床沿處坐著,夏舒雯出去給他倒了杯水,她將水杯遞到他面前,“喝點吧。”

他伸手一拍,水杯砸在了地上,凌呈羨脾氣不好的時候就是這樣,夏舒雯看了眼他的衣袖。

她什么都沒說,起身將地上收拾干凈,然后進更衣室拿了件襯衫出來。

夏舒雯坐回凌呈羨身邊,跟他講話他也不理,“我幫你換件衣服好不好?”

凌呈羨沒有說不好,夏舒雯大著膽子將手伸過去,解開了他的兩顆扣子。

凌呈羨握住她的手掌,目光挪到她臉上,夏舒雯不敢亂動,“你身上濕成這樣,還是換了吧。”

“你走吧。”

“走?去哪?”夏舒雯一怔,驚住了。

凌呈羨沒說話,目光在屋內掃了圈,看到飄窗上放著個小矮桌,上頭還有幾本書。

那些都是夏舒雯的備考資料,凌呈羨收回視線,“不用考了,我替你弄張證書,你想去哪都行?”

“是不是凌太太跟你鬧了?她不想再看見我是不是?”夏舒雯著急地去挽住凌呈羨的胳膊,“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清上園和醫院附近我都不會去,我也可以不再逛商場,我就待在家里……”

凌呈羨耳朵里被這聲凌太太給刺了下,“我不想聽到她,閉嘴!”

夏舒雯從男人的眼神間似乎知道了什么,她適時地點到凌呈羨心上。“我知道她是因為在乎,所以才不能容忍我的存在,對不起……”

這話對凌呈羨而言,簡直是最大的諷刺。

在乎?

凌呈羨潭底變得兇狠起來,“你哪只眼睛看出她在乎我?”

夏舒雯被嚇得不敢隨便吱聲。

“說不出來了?”凌呈羨扯開身上的扣子,將套著的襯衫脫掉,他身子往后仰躺,盯著上面的天花板看,“你們都看不出來,那真是我的錯覺了。”

人那,總是心存僥幸,非要被剝掉一層皮才能學會認清現實。

夏舒雯怕他凍著,抱了床被子過來,小心地給凌呈羨蓋上。

男人眼角動了動,一手扯了下被角,夏舒雯就勢撲到他身上,她知道他不喜歡她碰,著急慌忙就要起來。凌呈羨拉住了她的衣角,“你有沒有想過以后的事?”

她輕搖下頭,“想不了那么遠,我只知道現在很好。”

凌呈羨不知道他當初究竟是看中了任苒什么,才會這樣一頭栽進去,拔都拔不出來。

他不信換了別人,難道就不行嗎?

她性子又冷又硬,根本就不算多好的人,難道真的不能找人替代了嗎?

凌呈羨不相信。

任苒幾乎是昏睡了一整個晚上,頭痛到要爆炸,身上痛得像是被人將全身的骨頭都給敲碎了。

臉上濕濕的好難受,任苒聞著血腥味想吐,她迷糊地睜開眼,這才發現枕頭上都是血,幾乎半邊都給浸透了,所以她臉上、頭發上也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