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滿屋第810章再遇(心驚!)親,雙擊屏幕即可自動滾動第810章再遇(心驚!)
凌暖青幾乎是奪門而逃,就好像她已經被凌紹誠發現了一樣,又好像有最兇猛的野獸追在后面,隨時要將她一口吞掉。
她單手扶著墻壁,明明想逃,但兩腿猶如灌了鉛,又沉又重。
凌暖青回到紙醉金迷,范筱竹一邊算著提成,一邊笑呵呵地走進休息室,卻一眼看到凌暖青蹲在地上。
“甜笙?”她小心翼翼地喊她一聲,“你怎么了?”
“他來了。”
“什么?”范筱竹聽到這話,頭皮開始炸開,“誰啊?”
“我躲了他五年……我沒想到……竹子,我們趕緊逃吧,他好像不知道我在這。”
范筱竹快步來到凌暖青身邊,蹲下來抱住她的肩膀,“不要怕,你在哪遇到他的?無憂會所嗎?”
“是。”
“這個狗娘養的!”范筱竹直接爆了粗口,“這幾年把你折磨得人不像人,還不夠嗎?”
她好不容易看到凌暖青活過來,可以跟她一起罵人打架,她們好不容易過上新生活,他怎么就是陰魂不散呢?“沒事,他這種有錢人去無憂會所不奇怪,我們好好地待在紙醉金迷,他找不到我們的。”
凌暖青方才真是嚇傻了,范筱竹拉過她的手,不住在自己掌心里搓揉,“在他眼里,紙醉金迷是個爛地方,只有沒身份沒地位的人才會來,所以……這兒很安全。”
凌暖青眼皮顫動,她對凌紹誠的恐懼是從心里漫出來的,她過了五年自由自在的生活,雖然躲躲藏藏,可日子卻是這樣美好。
“他過不了幾天就會滾的,我們當心點就是。”
在一個城市安定下來何其困難,要想再找一個像蘇姐這樣能包容她們的人,更是難上加難。
凌暖青調整下情緒,期間還有別人進來,錢瀟瀟扭著腰肢擠進休息間,從包里掏出解酒的藥丸塞到嘴里,“喂,丑八怪,別在我眼前晃,怪不得我這么想吐。”
“你罵誰呢?”范筱竹像只護犢子的母老虎般站起來,“當心我把你嘴巴撕爛了。”
“她這樣子不丑嗎?真惡心。”
范筱竹嘴上從來不饒人,“你是懷了哪個野男人的種吧?伺候的人太多,孩子他爹是誰啊?”
蘇姐正好從外面經過,各打五十大板,逮住了她們狂罵,“一個個太閑了是不是?覺得自己美若天仙啊?要不要給你們安排出臺啊?”
范筱竹嘴里還在罵罵咧咧,“打死你!”
凌暖青將她拉到旁邊,遞了一杯水給她,“消消氣。”
范筱竹噗嗤一聲想笑,她最清楚凌暖青了,極能忍耐的性子,扮豬吃老虎說的就是她,實際上焉壞焉壞,通常做了什么壞事別人還懷疑不到她頭上去。
凌紹誠坐在無憂會所的包廂內,別人敬酒他一口沒喝,吊著一張帥氣的臉,任憑他們說破嗓子都沒用。
助理處理完事情走進來,這么多年反正借口也找爛了,干脆就用一個最爛的吧,“張總不好意思,凌先生前幾年胃出血過,很嚴重,醫生明令禁止一滴酒都不讓他沾的。”
其實是自從凌紹誠喝下了凌暖青給他的藥酒之后,他就再也不喝外面的酒了。
既然這樣,張總自然不好勉強,只好坐回了原位,“凌先生,豪袛這個項目不是我不上心啊,中間有個關鍵人物,油鹽不進,我真是沒辦法。”
凌紹誠似乎來了些興致,“噢?怎么個油鹽不進法?”
“起初說好五百萬,第二天直接翻倍,我這合同還沒打印出來,就變成了三千萬,十足的流氓!”
“既然這樣,把他約出來。”
張總聞言,更是搖頭,“沒人能請的動他,誰要找他談事,都要去他的地盤才行,總之這人不是善茬。”
凌紹誠不以為意,“有勞張總到時候帶我去會一會他。”
這件事,張總不敢不放在心上,第二天就給凌紹誠安排妥當了。
凌暖青在休息間對著酒單,就聽到幾個人在議論紛紛,“今天紙醉金迷要炸了!來了一個好帥好帥的極品男人,瘋了!”
“真的假的,多帥?”
“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好看的,而且穿衣打扮一流,看上去是個款爺。”
“想嫁豪門想瘋了吧?款爺會來這種地方?”
“真的!不信一會問淺瀟瀟,她正在里面伺候著呢。”
凌暖青端著酒去往包廂,紙醉金迷還分個三六和九等,最好的包廂最近都被王莽給包了。
她推門進去送酒,男人間正在談事,凌暖青形容不出頭皮再度炸裂是什么感覺。
她真想抽自己幾巴掌,為什么?她搞不懂,凌紹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凌暖青急得手心都在出汗,今天跟昨晚不一樣,凌紹誠這會是清醒著的,身體往前傾,幾乎一抬眼就能看見她。
凌暖青不能轉身就跑,與其被人叫住引起他的注意,還不如干脆利落地放下酒,趕緊滾蛋。
她快步上前,將手里的托盤放到桌上,坐在沙發上的王莽目光斜睨過去,“怎么找了這么個人來送酒?”
凌暖青心里一驚,旁邊的錢瀟瀟扒拉她一把,“臟了莽哥的眼,趕緊滾!”
她迫不及待要起身,卻不想頭頂再度傳來一陣驚雷般的聲音,“等等。”
凌暖青幾乎是絕望地閉起了眼簾,凌紹誠還是發現她了,她渾身冒出冷汗來,男人目光緊鎖住她不放,五年不見凌暖青,可她的身形他至今還是記得的。
凌紹誠盯著女人的面具,視線從她臉上往下移,看清楚了她裸露在外的一條花臂。
從肩膀一直到手腕處,布滿了紋身,凌紹誠眼里有了些許的嫌棄,他的凌暖青干干凈凈的,不可能是這副模樣。
“你是誰?”
錢瀟瀟以為是凌暖青惹怒了凌紹誠,“您別生氣,她就是我們這兒一打雜的……”
“閉嘴!”助理在旁邊打斷她的話。
凌紹誠心里還是滋生出了些許的希冀,“你叫什么名字?”
凌暖青大氣不敢出,緊握的手背上指關節一節節凸出來。
她認命似的低下了腦袋,“戚甜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