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章等待著第三一一章等待著←→沈貫魚快速把敖羨扔進了掛在腰間的乾坤屋里。
紅色的葫蘆型乾坤屋被她順勢掖在腰帶內的同時,銀電雷龍槍也召喚出來。
只是,被章和師伯護在身后的她,剛一握住槍桿,雷龍槍就一反常態的掙脫開來。
直直飛入衣袂飄飄而來的修士手中。
“老伙計,你終于找到一個新主人了……”這位修士輕撫槍頭,喃喃細語。
雷龍槍也在他手中跳動好幾下,使沈貫魚這個主人都能體會到它激動的情緒。
看到這里,章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傳音一句給師侄后,馬上收起手中長劍,恭敬一禮:“見過重土前輩。”
從不入沈家的重土星君沈圭?!
沈貫魚也連忙跟著行禮,還特意道:“晚輩鏡海郡沈氏貫魚,見過重土老祖。”
沈圭撫槍的動作一頓,隨即哈哈大笑:“安心,曾經的我早已塵歸塵土歸土,這桿槍還是你的。
你,把它蘊養的很好。”
說著,他就把雷龍槍擲了過來。
雷龍槍并未到伸手的沈貫魚手里,而是在半空里打了好幾個圈。
面對前后兩任主人,有些朦朧意識的它,不知道要跟著誰好。
沈圭也笑著看它,一動不動。
章和心里幾番計較,到底未有張口說什么。
就是沈貫魚也一動不動的等待著……
大約過了十來息,雷龍飛向沈圭轉了好幾個圈后,咻一下就飛入沈貫魚懷中。
沈貫魚大大吁了口氣,心道:自己這是沾了對面沈圭的光兒了。
她道:“前輩還有什么未了之心愿么?”
“成為下一個天南界界主,你愿意么?”沈圭的身影淡的很快。
章和心下一凜,才要讓師侄拒絕,就見沈貫魚搖頭:“我修煉就是想好好的活著,但并不想失了另一半壽元。”
對于結丹,她還是很有信心,將來元嬰也不是不能妄想一下。
可一旦成為界主,自己不僅丟了一半壽元,就連自由也被界心限定了。
沈圭深深嘆息一聲,轉而又道:“你們都說說,是怎么進來這里的?”
章和與沈貫魚先后講了經過,沈貫魚不由問道:“重土老祖,不知您有見過和我一起傳送進來的蒼霄踏云牛么?”
沈圭微微頷首后,又向大石臺打出一串手訣。
不消一刻鐘,青蓋就跌落在石臺之上,它最先注意的不是沈貫魚,而是沈圭:“你,是天仙境修士?”
它這話雖然是神識傳聲,但它故意將聲音外放了。
沈貫魚就見沈圭神色一凝,還問:“你不是天南界的?你:?是出自哪里?”
青蓋想了下,還是說了自己的出處。
而沈貫魚則是和師伯傳起了悄悄話兒,“師伯,他是人是鬼呀?”
沈圭笑道,“都不是,這僅僅是我在大戰后剝離的一點元神。
就是為了守住極淵不被魔氣陰氣侵蝕。”
他頓了頓道:“時間太久了,我也快消散了。
現下聽好了,你們能進來這里,是人為也是天意。
我們天南界的危機可不止淵底那些散兵游勇。
單單風晶石礦被動的話,不會傳你們進來。
既然從兩個地方都能進來,那就是古幽王破了冰晶石礦,更可能雷晶石行也被他費掉了。”
章和聽的心里發毛,從未聽聞過重土星君飛升,可對方現在就在自己的面前:“古幽王出來了?”
沈圭看了她一眼道:“只怕是出來了。”
“它被關許多年,出來囚籠總會有些動靜吧。”沈貫魚想不通。
沈圭沒有回答,而是突然閉上了眼睛,盞茶時間后它對幾人道:“它真的逃了。
沈貫魚,你來幫忙一下我,我能感知到冥息石在你身上。”
沈貫魚一抹儲物戒,拿出一枚冥息石道:“得送去黃泉才有效果。”
“我不投胎,僅是暫入其中,讓你們帶我入秘地。”沈圭快速打著手訣。
隨著他雙手一起運轉的,還有腳下的這片山谷。
沈貫魚站立不穩,用雷龍槍狠狠的往地上一扎,咔嚓,地上的裸突石塊成碎末了,腳下裂開大大的地縫。
有股極其陰冷的氣息從地縫往上涌。
章和眼疾手快的拽開沈貫魚,祭出丹爐狠命向裂縫砸。
一旁的青蓋也毫不遲疑,蹄子一邁大口一吐出雷球,就甩入地縫之中。
反而沈貫魚被他們扔出老遠。
沈圭的神識一直鎖在她身上,見她執著雷龍槍又沖回來,唇角勾起了笑,沈家子弟沒有孬種。
及至沈貫魚沖到裂縫邊向下甩了裹著天雷子的雷符。
嘭嘭嘭,
啊啊啊,底下有厲鬼尖嘯。
沈貫魚的耳朵瞬間嗡嗡作響,她甚至聽不清沈圭和自己說什么?
敖羨在乾坤屋傳音她道:“他說,讓你再扔幾個天雷子和雷符下去。
這里多扔幾個,還沒有化神的厲鬼就會多死幾個。”
沈貫魚連忙又扔下兩個,接二連三的嘭嘭響,鬼嘯聲更大。
只是,憑它們叫的再歡。也沒有辦法飛上來這里。
何況沈圭見他們三人先后功成,便立時翻飛手訣,手部殘影剛一頓,就聽轟隆一陣響動,地縫砰一下合住了。
腳下的地不再亂晃,沈貫魚站穩時卻發現,山谷已經不是山谷了。
四下一望,全是平坦而又光禿的大地。
沈圭行至一處,用力向下一跺,他身前的地咔咔的裂開了。
唬的沈貫魚三個馬上進入備戰狀態。
卻不想,沈圭笑著過來道:“來了,將我收入冥息石。
你們兩個修為高的,護著小丫頭一些。”
章和拱手:“前輩哪里話,小魚不僅是沈家的孩子,更是我太乙宗的核心親傳。”將來是要承繼宗門,接任象準峰峰主的。
沈圭點頭,給她一塊玉簡看,又摸了摸儲物戒,從里面取出一個鑰匙交給沈貫魚道:“將來,把這個交給歸元宗的沈氏族長。
若他不是個拎得清的,你就放著,待有有作為的族長出現,再給他們。
至于你,我身上已經沒有什么象樣的東西了,這儲物戒給你當見面禮吧。”
“老祖?”沈貫魚捧著被強行塞過來的戒子,眼看了沈圭飛入冥息石。
這時,看完玉簡的章和一嘆,朝著沈貫魚握著的冥息石深深一揖后,“我們下去吧。”
地下裂開的不是縫隙,而是寬的二十多丈的臺階,沈貫魚跟著師伯拾階而下。
青蓋在后面護著她們,把個敖羨急得想出去卻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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