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一比較著修真聯盟和曲桑的筑基丹,搖頭道:“這兩顆應該是出自那位真君之手,煉制手法更細膩。
散修們,不大能買的起,還是將來到太乙宗再換吧。”
“那你留一個做研究吧。”沈貫魚很清楚丹師比丹藥可貴的多。
“也好,回頭我煉出新的賣了,靈石給你留著。”夏初一分了一顆。
黎川好奇子車逐浪送的東西,“快打開看看。”
這邊夏初一揭了封印符,剛開一條縫,一股精純的靈力飄出,黎川比她更快的合上玉盒,“得虧沈貫魚布了高階陣盤。”
“是什么?”沈貫魚壓根兒沒看清,小追風呀嗷直叫。
空間里激動起來的敖羨,和按著玉盒的夏初一同時說:“無屬性五行凈靈果,三個。”
“這也太貴重了。”沈貫魚曉得凈靈果可以提升煉氣及筑基修士的靈根。
弦歌的爺爺不大可能知道自己送她龍淚的事,那么?
沈貫魚疑惑的看著兩人,夏初一拿出琉璃玉牌,“他身上也有一塊,輸入靈力我們能相互感應到。
這事以后再說,小魚,果子有你一顆,進階時服用。”
各自收好后,兩人轉頭問黎川要不要去甲板上參加交換會,黎川早在秘境,就和隊友換過了,對外面的交換會不感興趣。
他們三人就一直留在客房,直到次日樓船啟動,都在打坐修煉。
飛行其間,沈貫魚和顏仲平會過幾次面,知道他正在用鍛體藥藥浴,以備不久后服用復田丹,很為之高興。
其他時間,她還要和新弟子們一起到甲板上大課,聽筑基師兄講一些修仙界的小常識,或者聽結丹真人偶爾來講的課。
比如今天就有一位結丹真人在臺上講到:“……大家都知道靈根有不同屬性,很多人以為越是單靈根修煉的越快。
其實也不盡然,比如,一個根值達到九十以上的雙靈根,三靈根,乃至于四五靈根,都比單靈根八十以下的快。
且結丹之后,靈根已經不是制約修士進階的必然要素了。”
“敢問前輩,那為何四五靈根中,如同辰水真君這樣修至元嬰的少?”一位旁聽的筑基散修問道,好些修士都好奇,紛紛問起了五靈根。
沈貫魚沒有想到,辰水長老居然五靈根,她在結丹真人臉上,沒有看到惱意,反而見他耐心的鼓勵大家的發問。
順便說一下,太乙宗這種不在宗門的常識性大課,向來不禁散修旁聽,說是方便教學相長。
所以,夏初一和黎川也頗為低調的在角落里聽講。
只聽那位結丹真人朗聲說道:“這個是有些原由的,在遠古百族林立之時,妖,魔,鬼怪憑借自己強悍的身體和先天的功法傳承,得享超長的壽元。
而我人族最為弱小,不止壽元僅幾十歲,還要時時面對荒獸的侵襲,妖魔的驅趕。
后來,我人族中有人悟出了修煉的法門,這些先賢將之廣為傳播,才使得我人族有了抗衡外力惡劣環境的能力。
而當時,人族并未有什么靈根之說,入道靠的是個人悟性。”
哇,眾人,特別是散修一時感嘆頗多:
“前輩,您所說晚輩還是第一次聽說。”
“是啊是啊,我也是頭一回知道。”
“有些東西,真的只有底蘊深厚的大宗門才會傳下。”
“敢問真人,那為何現在又有靈根了呢?”一位太乙宗新弟子起身問道。
沈貫魚也想知道,她隱約記得,外公的師父可以長達數日不吃不喝,在山巔靜座。
她幼時寄住在觀內,還好奇的問他會不會餓死,也摸過他長長的白須問:你真的一百二十八歲了嗎?
老師祖當時還說,自己有向道之心,要是想學他可以教自己怎么活到一百多歲,甚至兩三百歲……
這些天她問過夏黎兩位修界的一些問題。
他們也說在家鄉,人人體內都有靈種,只要有悟性又有人引導,悟道后靈種被激發,五行靈根中,端看你哪一兩種更強壯,就修哪一種靈力。
還說家鄉修士的壽元,比之這里要長一些。
比如家鄉煉氣壽元一百五十歲,這里一百二十歲,筑基這里是二百壽元,家鄉是三百。
而結丹比這邊五百歲的壽元多了兩百,只可惜家鄉已經上千年沒有元嬰修士了。
她收回飄遠的思緒,認真聽長老講到:“……傳說百萬年前百族那場大戰后,諸多種族消逝,我們人族反而因為更契合大道,而成為天道新的寵兒,與之后的上古時期大放異彩。
或許是天道平衡吧,從那時起,人族逐漸分出了有無靈根,而非所有人都可以入道。
盡管上古時候無靈根也可以修成正道,然則比之有靈根者更難。
而五靈根在那個時期開始時卻是最厲害的,五行俱全術法也更全,斗法時百般手段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百族大戰致使咱們七曜天原本一體的各大陸,割裂演化為各有界璧的多個界域。
靈脈需要休養生息,靈氣下降導致后來的四五靈根個個修滿的速度下降。”
結丹真人講到這里,嘆息道:“好不容易靈脈恢復,可惜,十幾二十萬年前一場傾天大禍,我七曜天山崩海裂,魔族及部分人族不為人子,借著傳承的上界仙寶挖走界心最先逃出,剩下的十不存一,上古時代末落。
那時,少了界心靈壓更不穩,常常有修士被吸收的靈氣團爆體而隕。
待到幾萬年前的近古,靈氣逐漸恢復正常時,我們許多道統已然或毀或丟殆盡。
當前輩們在各處廢虛遺址中翻到功法時,才發現曾經驚艷一個時代的四五靈根修士,因著靈氣沒有上古濃郁,很多在煉氣階段修不足靈力,就此壽元耗盡。
被優秀的異靈根單靈根甩下老遠。
后又因新界心弱小,我天南界也成了最弱的一界,好在又有志士先賢沖在最前,再將我天南重歸七曜正位。”
頓了頓他又道:“先輩中有人鉆研出了四五靈根中,只修一二種最有優勢的,效果會好很多。
但是,好的功法,并不是那么常見的,要不大家怎么那么多拜入宗門的呢?對吧?”
一個筑基修士笑著起身行禮:“哈哈哈,對極,多謝前輩一番指教。
不知晚輩可以問問金系術法如何與木系術法搭配,才更能制敵么?”
結丹真人頷首:“你的問題很好,但法不外傳,我只能告訴你,可以同時激發兩種術法,多多演練融合。
還有人問么?你們還有不到兩刻鐘時間。”
就有人立刻站起行禮:“前輩,晚輩想問一下進階時明明已經……”
沈貫魚覺得,這大課更像是為散修們準備的,當然,自己從前不也是散修嘛。
有師長每天一課,旅途也不算枯燥,偶爾在某些大城池外,樓船還會放下一些散修,再接上一些新收的弟子。
走走停停長達十多天的飛行后,沈貫魚終于看到了西禺山脈。
她和唐悅、池艾個頭都不高,擠在一處踮起腳尖遠望。
郁郁蔥蔥間有白云朵朵飄過,濃郁的靈氣似乎在山谷間形成了靈霧,在陽光的照射下,變幻多端。
“哇,這里,就是我們以后要學習和歷煉的地方了。”有小弟子開心大叫。
“快看,那邊有飛劍的遁光。”
“你看清楚了,不是飛劍,是一件樹葉型飛行法器。”
敖羨也和沈貫魚道:“這片山脈不錯,我可以偶爾到妖獸那里住幾天。”
“聽說這邊的妖獸深居的山脈,也有好些八階。”
沈貫魚這一說,敖羨心情不大美麗了,唉,現在追風跟它爹見天混一起,已經許久沒回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