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沒把劍

第九十七章 似曾相識

那大漢個頭大,避的慢半息,靈力護罩登時出現裂紋,他氣的啊啊叫沖沈貫魚再度揮刀橫斬。

沈貫魚靈力注入雙腿,原地躍高兩丈,空中側翻之后虛晃一招平槍直刺。

對方果然回刀格擋。

她以銳金術、火錐術同時附在槍頭,連續鳳凰三點槍,虛實相掩刺破對手的靈力護罩。

那大漢睜大眼睛怒視,火靈力附上刀刃,連連逼近沈貫魚砍。

力量型對手不能硬拼!要的就是這個時機。

沈貫魚外呼吸轉內呼吸,翻滾后退時,左手彈出一丸丹藥,恰恰迎上對方刀刃,殼破粉散。

那大漢心頭猛顫,修仙界里最不能惹的就是壽元將近的人,和某些小娃娃。

他想摸出保命爆破符時,靈力居然遲滯了?!

就是此時!

沈貫魚平地翻身一躍而起,長槍毫不猶豫的鎖喉刺穿那大漢。

卟!濺出的血被沈貫魚以水幕擋住,她回槍后撤時,對手撲通仰倒。

那修士嘴角冒血抽搐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不甘不可置信。

“補槍!”敖羨尖聲叫醒發愣的沈貫魚。

沈貫魚下意識的又朝對方眉心補上一槍。

奮力抽出槍身,血從槍頭滑向地面。

“我殺人了!”

她嘴里這樣念,卻不耽誤的持槍返身助戰其他人。

羅十九萬萬沒想到,這師妹居然反過來救自己了!

沈貫魚瘋了一樣,長槍連沖,為羅十九出招爭取了時間。

叮叮,卟!又一個對手解決。

兩人轉身助其他幾人時,那幾人已經解決了對手,身上不同程度掛著傷。

有人剛說一句:“找儲物袋,打掃戰場。”

就見天上咻咻咻,不斷有遁光掠過,方向就是曹師兄他們所在。

“都是結丹遁光,出大事了!”羅十九立刻停手道:“我們趕緊……”

他話未說完,幾人身上的弟子玉牌就在閃爍。

打開一看,里面傳令:所有試煉弟子馬上捏碎傳送符歸隊,不聽令者性命自負。

大家馬上意識到是風晶礦那邊的問題。

“師兄們先走,我要拆陣。”沈貫魚捂住嘴往樹洞跑去。

羅十九攔下:“師妹,陣盤先別要了,有令不歸罰去豆茅山種田十年!”

豆茅山她報名入門時聽師兄師姐他們提過。

后來一打聽才知道,那里是宗門專門種植高階靈米的地方,靈氣雖足卻是一年忙到頭,能修煉的時間不足。

根本不是閉關用的。

沈貫魚以靈力壓下惡心,心疼的看了一眼萬隱陣,一咬牙道:“走!”

陣眼上放的都是中品靈石,想來十天半月的不會有人發現。

她和大家一同捏碎傳送符時,就聽得轟隆一聲炸響,遠處有火光還有術法余波閃動。

以及傳來的各類妖獸叫聲。

此時,聽得九歸真人一聲暴喝似響在近前:“大膽賊盜,找死!”

同時,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罩向被傳送靈光包圍住的沈貫魚他們……

剛啟動傳送符的幾人,想躲都躲不開,那網一罩下來似有鎖靈之效,他們幾個的傳送光團頓時暗淡的快滅了。

“嗷嗷!”追風在空間里急的忘神識傳音了。

敖羨感覺不對:“沈貫魚,能進空間嗎?”

“不知道!”

她話落,緊跟著就覺眼前白光一閃,有道劍氣從他們頭頂掠過,那大網瞬間斷開。

幾個人的傳送光團再度大亮,傳送走時,他們看到的就是詹九歸追上一個青袍修士就打。

而沈貫魚卻是覺得那青袍修士似曾相識。

他們幾個一被傳送回煉氣中期的飛舟,就摔到了甲板上。

詹九歸雖然救了他們,但是結丹修士的劍氣難免傷到低階修士。

“小魚!”唐悅和張俊沖開眾人扶起沈貫魚,“你總算傳送回來了,真怕你又遇到什么奇怪的禁制到別處去了。”

沈貫魚服下小還丹,不待煉化就道:“師姐,我想起他是誰了,你們等我一下。”

“啊?”唐悅和張俊皆是一愣。

這邊沈貫魚已經去找守船的長老了。

待她與常居宗主通話后出了船倉,發現甲板上還多了幾百個散修,有筑基有煉氣。

且其中有人與自家同門形成對執。

她還看到了以前的副領隊廖師兄,正怒視一個藍衣男修。

那修士的修為她看不透,卻覺得他和老爹黎川筑基后的靈壓差不多,而且,那張臉讓她想起了不愉快的過去。

只聽得他一起的人在叫嚷:

“太乙宗也曾是四大道門之首,就這樣隨便污蔑散修的么?”

“就是,不愿意我們上來就別驅逐我們離開這妖獸森林呀!”

“想下去的,現在可以離開!”一位刑堂筑基師姐直接懟回去。

巧的是,師姐話一落,遠處再次有巨大的轟鳴爆炸和高階妖獸的吼聲傳來。

沖天的火光,肉眼可見。

起哄的散修,頓時不敢說話了,真下了飛舟,萬一遇到獸潮……

“師姐?”沈貫魚悄然站到唐悅身側。

唐悅神識傳音道:“看好對面穿藍色法衣的小白臉男修。

方才,廖師兄從煉期后期飛舟上看到他上來,專門來指證他劫殺了我們的人。”

沈貫魚心下一凜,一邊分神聽那人在和刑堂的人申辯,一邊問:“我們傷亡很大嗎?”

唐悅輕輕搖頭:“不大,五天下來,兩千三四的煉氣中期弟子重傷一百四十,亡于妖獸口下的有七十七,其他有二十二。”

重傷只要不毀丹田靈根,養養就能好。

“九十九個人就沒了?”其他二字很值得玩味,沈貫魚有心理準備的,她猜想到有暗中監護的師兄師姐,各人又有傳送符,怎么就近百人……

敖羨察覺她的想法,嘲笑道:“矯情個甚?修士的命是命,妖獸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只許你們殺妖獸,不許妖獸殺你們?”

“你說的對,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在天道面前,眾生靈都是一樣的。”沈貫魚默念清心經。

就見刑堂的筑基師姐指向指證散修的廖師兄道:“把你的弟子玉牌給我。”

廖師兄稍一怔就扯下腰間玉牌扔出:“宗主說過,外面受了委屈,宗門會為我們討公道的!

師姐別胳膊肘往外拐!否則拼了被趕出太乙宗,我也要上刑堂申辯!”

藍衣散修笑著卻拱手道:“道友的無端指證,贖在下不敢接。

何況,我是筑基期神識,若行兇怎會放過你逃走?別是你……”

沈貫魚握拳,她信廖師兄。

瞇眼看藍衣修士一臉虛偽的笑,和當初摸走自己學術論文的人特別像,她就突然想上前揍人。

許是發現沈貫魚的盯視,那人還向她露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笑容。

md,更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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