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在“89”可以迅速找到本書
第三百一十五章刻骨相思欲斷腸
第三百一十五章刻骨相思欲斷腸
封海齊點點頭:“是啊,喪尸無論是智力還是四肢的活動能力,都在不斷恢復中,你別忘了,上次在衛生院,它們居然還爬到天花板上去了呢。.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周春雨在旁邊看著糞坑里三只喪尸撲騰得糞水四濺,王路和封海齊卻還在好整以暇地討論什么喪尸的活動能力,忍不住道:“管它呢,喪尸永遠是喪尸,還能長出翅膀來變成鳥人不成,王哥,快殺了它們吧。”
王路一攤手:“怎么殺?你下去殺嗎?”
周春雨一愣,是啊,喪尸上不來,樸刀什么的捅砍也不太方便,因為蹲坑的位置只是窄窄一條,寬度只有“一塊屁股大小”,喪尸在下面又是不斷走來走去,還真不好下手,當然,如果自己爬到糞坑里倒是能砍殺到喪尸――可這也太惡心了。
王路拍拍手:“走吧,搞油去。如果這三只喪尸能爬出來,再殺也不遲,如果爬不出來,就讓它們一輩子呆在廁所里吧,嗯,你們說,以喪尸超強的消化吸收能力,它們能不能吃大便活下去呢,說到底,這大便也中人類消化后的食物殘渣啊。”
周春雨做了個鬼臉:“王哥,求求你了,別再說這樣惡心的話了,我都要吐了。”
扔下三只糞坑里的喪尸不管,王路帶著大家開始搬運油料。大家很快找到了油罐車給地下油罐加油的管道口,加油站的油品不多,就兩種,93號汽油和柴油。王路打算帶些柴油走,因為發電機和農村用的機動車,多數是用柴油。
王路砸開了用一把破鎖反鎖著的加油站辦公室,從里面找了個抽油泵出來,三輪車上早就備好了電池,這時接上電,開始從地下油罐里抽油,自己帶來的油桶和油壺很快就加滿了,連加油站的空油桶也都用上了,地下油罐里的油還有許多。
王路估摸著,這地下少說也有4、5噸油,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用呢。
謝玲、王比安和沈慕古也沒閑著,三人一齊用力,將側翻的五輪農用車給翻正了,謝玲正在那兒試著點火,只聽到一陣突突響,農用車屁股后噴出一股黑煙,還真啟動了。
王路原本還愁抽出的柴油太多,機動三輪車運不過來呢,見農用車居然還能用,自然大喜,連忙招呼周春雨把油桶往農用車上搬,心里打定主意,過幾天,得組織人手在鎮里再搜羅搜羅,看能不能再搞些車輛來。雖說在生化危機剛爆發時,絕大多數機動車輛肯定被幸存者逃難時開走了,但肯定也有個別倒霉蛋在逃跑途中出了車禍啥的,好歹也能撿個漏。
王路把加油口重新蓋上,還從旁邊的一家電動車修理攤里找了幾把鎖來,把加油口給鎖上了,想了想,又從加油站辦公室里取了紙筆來,在廁所門口貼了張“糞坑里有喪尸”的紙條。//
王路忙乎完兒這一切,才轉身準備上機動三輪車,腳下突然踢到埋在淤泥里的一樣硬東西,他低頭一看,淤泥里露出一樣金屬物,看起來,似乎是只罐頭。
王路正想把罐頭從泥里挖出來看看,就聽得農用車上的謝玲等得不耐煩地嚷嚷道:“哥,快啦,這里臭得要死。”
王路連聲答應著,匆匆上了機動三輪車,謝玲開著農用車,往衛生院而回。
在王路身后,曬干的淤泥里露出的罐頭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一點亮光,王路如果再踢一腳的話就會發現,那只罐頭是空的,里面的東西都被吃光了。
在鄞州萬達廣場外,王路的老相識女智尸正躲藏在聯華超市停車場旁邊的景觀河里,景觀河并不深,然而因為水質長時間沒有更換,在炎炎夏日中早就惡化,整條景觀河都是綠油油的,飄滿了浮萍。
女智尸躺在水底,它能感應到和自己一樣躺在水底的還有不少伙伴,這些伙伴有的一直跟隨著它,有的是新近才加入的,當然,這期間也有伙伴離開它,女智尸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它只知道,現在跟隨著自己的伙伴越來越多,無論自己做什么,它們也會跟著做。像現在,女智尸躺在水底已經快三天了,緊跟著它的喪尸們無一例外也一動不動躺在它的身邊,人數之多,幾乎把這段觀景河都塞滿了。
女智尸能感應到萬達廣場里也有不少喪尸,萬達廣場是全封閉的,總面積有52萬平方米,簡直就像一個小村鎮,日均客流量有10萬多人次,所以,現在廣場內并不缺喪尸。
如果是在以前,女智尸也會像廣場內的喪尸那樣,在廣場大大小小結構復雜的商場里躲藏起來,然后襲擊闖進來的活人。
但現在,女智尸已經知道,活人并不是那么好抓的,它親眼目睹了許多許多普通的喪尸,被活人們擊倒,然后,自己再也感應不到它們的存在。
女智尸知道,自己要躲著那些活人,不能和他們正面為敵――自己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女智尸并不了解,但它知道,自己似乎懂得的東西在漸漸增多,比如它現在就知道,景觀河只是段死水,不像在大江,湍急的流水會將自己不知沖到哪兒。
如果女智尸知道什么叫思索的話,它現在就在苦苦思索著,似乎,自己就是在遇到那個特殊的同類,舔食過它身上流下的液體后,才慢慢變成這樣的。
如果女智尸知道什么叫思念的話,它現在就在刻骨銘心的思念著,思念著那個特殊的同類的體液,它想要,它還要。它,要他!
正在女智尸相思欲斷腸時,一輛皮卡車緩緩從四明中路開了過來,停在了景觀河通向聯華超市停車場的橋頭。
皮卡沒有熄火,發動機輕柔地響著,車窗緩緩降了下來,一只望遠鏡從里面伸了出來,過了一會兒,車內有人道:“我沒看到一只喪尸,我們已經整整觀察了兩天了,這廣場外面一只喪尸都沒有。”
另一個聲音從駕駛座傳來:“我拿一塊錢和你打賭,只要你進了超市里,里面的喪尸多得能給你開個生日派對了。”
第一個聲音呸了一聲:“你以為我這樣傻?這樣一個大型購物廣場,我們觀察了兩天,卻沒有一個幸存者光顧,除了說明里面喪尸太多,讓幸存者望而卻步,還能說明什么?你總不會認為這座購物廣場里的物資被甬港市里的幸存者都搬光了吧?”
第二個聲音道:“我說,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找個農村的小超市更保險點,這種大型封閉式購物廣場就是個坑,專門殺人的坑。”
第一個聲音斷然道:“不行,小超市能弄到多少東西?既然我們決定出海,開車幾百公里好不容易趕到甬港市,總要準備好充足的物資才能出海。這海可不比陸地,船只一出海我們是沒法停下來的,更找不到補給的地方,只有找到合適居住的海島,我們才能上岸。而且在剛登島的一段時間,更需要大量物資維持我們的生活,魯濱孫不是誰都能當的,如果你看過那本書就該記得,魯濱孫可是有一條失事的大航海時期的風帆船的物資才度過了最初的歲月。”
這時,車廂內又傳來第三個聲音:“行啦,你這些話我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該怎么辦你就說吧,我們在甬港市已經干熬了快小半個月了,好不容易在上星期弄到條破船,總不能就這樣半途而廢吧。現在連回頭的路都沒有了,想想上次我們在高速公路上遇到的尸潮,見鬼,我們死了5個哥們!我可不想再走回頭路了!”
回想到當時的慘劇,皮卡車上的人一時有些沉默,過了半晌,第一個聲音咳嗽了一聲:“沒錯,超市里,不,應該是整個萬達廣場里,肯定躲著大量的喪尸,但我觀察了這兩天不是白干的。你們看,在停車場的左側有個小門,旁邊的有個自備車停靠標記。那道門,應該就是超市配送車輛進出的門了。我們要尋找物資,根本不需要進超市,這自備車卸貨的地方,肯定也有大量物質,而且還是沒有拆包的,搬動起來更方便。”
第二個聲音嘀咕道:“就算卸貨區有物資,可不一定是吃的啊,他妹的,搞不好是堆手機或者照相機,要不是平板電視。”
第三個聲音不耐煩地道:“別說了,現在我們還有退路嗎?上吧。”
第二個聲音不再吭聲,掛上一擋,剛要把車開進停車場,第三個聲音又道:“別開進去,就把車停在這兒,掛空擋不熄火,如果卸貨區發現大量喪尸,大家扔下所有東西,跑到車邊來,記住,千萬別貪心!”
第一個聲音小心地道:“不留個人在車上警戒嗎?”
第三個聲音道:“沒必要,這兩天我們在廣場外一只喪尸也沒發現,我們要盡可能用上每一份人力,多帶點物資走。”
三個人跳下了車,帶著一個大包就向卸貨狂奔而去,卸貨區的卷簾大門關著,被地鎖緊緊鎖住,那三個人卻是有備而來,并不慌張,從大包里取出了一把液壓剪,硬生生在金屬卷簾門上剪開了一個可容人進出的大口子。
三人又從大包里取了一些護具穿在身上,護具不是很完整,似乎是警用防暴衣的一部分,但勉強能護住三人的關鍵部位,包里還有一把弓弩,兩把砍山刀,三人一一準備上,這才鉆進了卸貨區,很快,卸貨區里傳出喪尸的吼叫聲和打斗聲。
女智尸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它能感應到,卸貨區里有同伴的感應接二連三在消失,那三個活人,很強。
女智尸悄悄從觀景河里爬了出來,在它身后,跟著幾只最強壯有力的喪尸,別的喪尸在女智尸的感應指揮下,依然靜靜呆在水底。
女智尸并沒有向正在激烈打斗的卸貨區而去,而是轉身折到了停靠在橋頭的皮卡車旁,女智尸伏下身,大口大口啃咬起前車右側的輪胎來,它的牙齒并不尖利,對付橡膠輪胎明顯費力不見效,但緊跟著它的那幾只強力喪尸圍了過來,學著女智尸的樣咬著輪胎,輪胎終于裂了條縫,癟了下去,女智尸把右后側的輪胎也弄破了。
它并沒有弄破所有的輪胎,為什么不弄破,它也不知道,但它知道,這樣做,有用,肯定有用。
女智尸悄悄又潛回了景觀河的水底,強力喪尸也跟了回去。
沒過一會兒,卸貨區里跑出三個人影,人人手里都抱著一個大箱子,大呼小叫道:“快,快把車子開過來吧,發財了,里面有這樣多的好東西,喪尸也沒幾只,嘿嘿,沒想到卸貨區通往超市的門關著,里面的喪尸都出不來,卸貨區里還堆滿了東西,發了發了。”
三人狂奔到皮卡邊,把車里的箱子往后車廂一扔,就匆匆上了車,駕駛員心急,掛上一擋就加油門,又是二檔,同時猛打方向盤,向通往停車場的橋開去,他的油門加得極大,皮卡車又是在急調頭中,右側兩只泄了氣的輪胎一下子讓皮卡車失了控,車頭一甩,向橋邊撞了過去,那橋只有裝飾性的防木塑料護欄,只一下就被車頭撞得粉碎,皮卡一頭撞到了景觀河里。
幸好景觀河并不深,皮卡車只是半沉半浮在水中,車內的三人暈頭轉向之后,總算反應及時陸續從車窗里爬了出來,互相責怪著:“你怎么開的車!這下完蛋了!這可是我們唯一的一輛車啊!”
“見鬼,我又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方向盤出問題了。車子完蛋就完蛋好了,反正我們就要坐船出海了,這車可上不了船。”
“你這頭豬,沒有車,我們怎么運貨?”
“到附近小區找找看,總能弄到輛三輪車什么的,垃圾車也行啊。”
三人正在吵嚷,其中一個突然尖叫一聲,一下子消失在水里,旁邊同伴還在奇怪:“這樣淺的水你還會滑倒?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