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第三百九十五章人多了也麻煩
第三百九十五章人多了也麻煩
王路長嘆一口氣:“小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捉喪尸來進行解剖,以鍛煉動手能力。(下.載,樓ww.XaZAilOU.Cm)”
錢正昂連連點頭:“是,王哥,解剖材料最后好是用智尸,喪尸身體腐較嚴重,智尸更像活人,有的智尸皮膚還保質著彈性,各項器官都很完整,用來充當教學實驗品是最好不過。”
王路道:“這法子也可行,只是你就不擔心學生被生化病毒感染了?”
錢正昂自信地道:“王哥,我們和喪尸智尸打交道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做好充分的預防措施,嚴格遵守操作條例,肯定不會被感染。”
王路苦笑笑:“行,這樣吧,你先去新來的人中挑學員,周春雨他們陪裘韋琴處理電網的事情去了,等他們空下來了,我們一起去捉智尸,盡量給你多捉幾只來。”
錢正昂興沖沖答應了,邊盤算著怎么到鳴鳳山莊拉人,邊告辭而出。
王路突然想到一事:“小錢,說起來咱們龍王廟后山的石窟里還關著幾只喪尸智尸呢,你怎么就沒想到用來做解剖實驗?”
錢正昂一愣,反手撓了撓頭:“啊,那個啊,我還真沒想到,我一直把它們當王哥你養的寵物了。”
王路絕倒,看著錢正昂離開,他拍了拍腦門,說起來還真是呢,喪尸大黑狗和小奶狗是不要說了,差點就進臥室爬上床了,就連那半截喪尸和智尸養得時間長了,王路早就不再覺得這兩貨有多可怕了,特別是那只智尸,前段時間被王路用來試驗自己的特殊能力,已經做到招之即來呼之既去,簡直跟狗腿子有得一拼。
和錢正昂談論了半天關于解剖喪尸的事兒,把王路吃早飯的胃口敗得精光,王路干脆起了床,在衛生院里溜達了一圈。
陳薇帶著鄭佳彥正在打掃,昨兒衛生院里來了一大幫人,又吃又喝又打架又獻血,弄得亂七八糟,昨晚沒時間清理,今天正好收拾一下。
鄭家彥穿著不知從哪兒找來的圍裙,戴著寬大的清潔手套――醫療垃圾不能用手直接接觸,正在擦洗地板,用清水拖過地后,還得用消毒水擦一遍。她看到王路過來,連忙直起身道了聲:“王叔叔。”
王路看了看剛拖過的濕漉漉的地板,不好意思踩下去,遠遠站著道:“你忙,你忙,那個,陳老師呢?”
“陳阿姨去后院燒垃圾了。”鄭佳彥道。
王路點了點頭,嗯,這樣快就從陳老師變為陳阿姨啦,好、好、好,可憐這孩子,自己都不能告訴她其實她的妹妹還“活”著。王路胡亂點了點頭:“你忙你忙。”
錢正昂不知去了哪里,可能去實現他帶著一幫學生解剖智尸的夢想去了。
關新早上清醒過一段時間,現在又入睡了,做過手術的人體力消耗還是很大的。
轉了一圈,昨晚還喧鬧的衛生院冷冷清清的,不過在王路心里,這倒是件好事,衛生院沒生意,才說明牙好胃口好身體倍棒。
王路來到院長辦公室,把腳架在桌子上,細細考慮起來。
這一夜間,崖山形勢突變。
皎口水庫全體來降,封海齊又拉來了一大幫“豬仔”,崖山的人口象吹氣球一樣一下子吹大發了。
但這并不是什么好事,相反,單純的人員增加,并不代表實力的相應增長,崖山,反而陷入了新的危機。
在王路原有的打算中,崖山就算是拉人馬也是漸近式的,因為崖山地處偏避,來入伙的人也不可能太多,很有可能是二三人的小團隊,或者像錢正昂這樣的獨行者,崖山吸收了他們后,有充足的時間慢慢消化,慢慢整合,最終化為己用。
可現在倒好,呼啦一下子來了這樣多人,前后兩批人馬有近30號人,而崖山就算是封海齊回歸,也只有10個――噢,11個,梨頭也得算上。
這倒好,都搞不清楚誰吞并誰了。
怎樣穩定新來者的人心,加速他們的歸化進度,成了王路面對的大問題。
王路撓頭皮,發屑都飛了起來,想想,想想,新來的近30號人,并不是一個緊密的團隊,相比之下,崖山人雖少,但內部已經相當團結了,小而堅,比大而散,不見得落在下風,以小搏大,還是有機會的。
王路抽了張紙,寫下了“皎口水庫”四字,輕輕用筆桿敲著桌面,水庫眾人,現在已經完全分崩離析了,鄭佳彥是完全叛出陣營,盧鍇,嗯,這小子根本不能算在內,極度的自以為是,放在哪個團隊里都是破壞性的角色,而且現在玩人尸情末了玩得過火,那么皎口水庫真正的力量只剩下了裘韋琴,李波和林久。裘韋琴有盧鍇牽制,而自己又掌握著盧鍇最大的秘密――智尸鄭佳希,所以根本不怕裘韋琴玩什么花樣,而且至今為止,裘韋琴的表現也很上道,而李波、林久,都是天生依附強者生存的人,更不足為慮。
王路刷刷幾下將皎口水庫四字從紙面上劃掉了,這股力量早晚徹底融入崖山。
他又寫下了“市區新來者”五個字,這批人,相對皎口水庫,就麻煩多了。
他們不像皎口水庫,是有求崖山而來的,從心理上就矮人一頭,他們只是被封海齊的鼓動引誘來的,如果崖山不能讓他們滿意,他們完全可以自立山頭,要知道,鄞江鎮一帶田地村子多得是,人家沒理由非得在你王路手下混飯吃。
難道用武力威脅?想都不用想,人家人數都比崖山多,也不乏精壯的小伙子,這要是開片,保管是兩敗俱傷。這想法太過愚蠢,也就在王路腦中一閃而過。
不過,市區新來者團隊也并不是無懈可擊的,首先關新是被崖山所救,他肯定親近崖山,那么和他走得較近的朋友,也會認同崖山,接下來,還有封海齊的女兒封詩琪,她也能讓自己的朋友多少心向崖山。
剩下的市區新來者中,有不少是老人和孩子,這些人不會有太多野心,在這亂世,只想找個安穩生存下來的地方,而崖山完全能滿足他們這點并不太高的要求。而且衛生院對他們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老人孩子體弱多病,就算不去和喪尸拼殺,日常就容易生些感冒發燒拉肚子等常見病,有衛生院在,這些人絕對服服帖帖。
王路突然有些感嘆,幸好當初在封海齊的幫助下,打下了鄞江衛生院,話說回來,皎口水庫、市區新來者,多少都是受到衛生院吸引才歸順崖山的。
王路想到封海齊,心中突然一動,市區新來者中有封海齊的女兒封詩琪又有女婿關新,如果老封把這批人馬拉起來,和自己唱對頭戲怎么辦?
王路甩了甩頭,這個想法太荒唐了,封海齊不是這樣的人。
王路想了想,搖了搖磁石電話,對方接了起來:“喂。”
王路聽出是崔老太的聲音,忙道:“崔大媽,是我,王路啊,老封在嗎?”
崔老太道:“在,在,在,我這就叫他來。”
不一會兒,聽筒里傳來封海齊的聲音:“小王,你找我?”
“老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錢正昂檢查過你女婿關新了,他的手術動得很成功,早上還清醒了一回。”王路報喜道。
封海齊大聲笑道:“好好,這小子命大,我聽錢正昂說,他的腸子都捅破了,大便都漏到了腹腔里,這都被錢正昂搶救了過來,真是運氣好。”
王路笑道:“那是關新有你這好丈人在啊,不是你把他緊急運到崖山,他的小命準定不保。”
封海齊道:“小王,關新和詩琪還沒正式結婚呢,我昨天說他是我女婿,是隨口開個玩笑的。”
王路一愣,轉而笑道:“嘿,這有啥關系,這關新早晚是你女兒封詩琪的人。”
封海齊在電話那頭冒汗――早晚是詩琪的人?這話說得霸氣。
封海齊連忙轉移話題:“小王啊,我帶來的新來的人現在情況還好,大家對鳴鳳山莊的住宿條件都很滿意,原來他們都是住在圖書館的,雖然空間寬大,但并沒有正兒八經的床,更不要說衛浴設施的了,只是因為停電現在山莊里有些設施沒法用。”
王路道:“這事你不用擔心,裘韋琴――噢,就皎口水庫那個女首領,已經帶著周春雨他們去調整電網了,估計今天晚些時候,我們就能正式用上穩定而又源源不絕的電了。”
封海齊大聲道:“這消息好,我等會兒就把這消息告訴大家。”
王路遲疑了一下:“老封啊,你是老警察了,這察顏觀色可是你的拿手活兒,你說,這些新來的人,他們……對我們崖山感覺怎么樣?”
封海齊琢磨了一下,很快明白了王路的話中之意,他想了想道:“今天一大早,吃過晚飯后,陳老頭就帶著一些人到外面的田里收蔬菜去了。”
王路一聽就明白了,陳老頭只是帶著“一些人”,看來,新來者中,還是有人并沒有認同崖山的主導地位。哼哼,賓主不分,主次不明,可不是什么好事。
王路平靜地道:“我明白了。”
電話里傳來封海齊的輕笑:“小王,你莫急,我統計了一下,市區里新來的一共有18個人,其中6個女人,4個孩子,3個老人,5個小伙子。”
王路呵呵輕笑起來,這真是一串有趣的數字:“老封,我明白了,謝謝你費心。對了,要不要派車送封詩琪來一趟衛生院,看看關新?”
封海齊道:“倒也不急,等關新醒了后,你再打電話來就是了,反正現在鳴鳳山莊和衛生院來往有機動船又有農用車,方便得很。”
王路放下電話后,看了看紙上自己剛才隨手記下的市區新來者的人員構成,只有5個小伙子,其中一個還是關新,呵呵,這點人手,可翻不出什么大浪來。
雖然市區新來者中多是老弱,但這對崖山來說并不成問題,王路又不是想打造一支什么鐵血大軍玩橫掃天下的游戲,他只不過是想種田,種很多的田,種更多的田而已。
生化末世里的生存,除了抵抗喪尸,那就是想方設法擁有更多的物資,王路并不想擠到市區里去爭去搶,他只想本本份份地在鄞江好好種田,過過自給自足的小農生活,當然,團隊的人員是越多越好,末世里,人口也是項重要的資源,幸存的活人已經夠少的了,每一份人力都是極可貴的。
正因為王路不想爭霸,所以在市區如“老大”等人眼里看來的猶如垃圾一樣的老弱,在王路眼里卻是寶,今后只要找到了足夠數量的農機,玩玩機械化耕種,老弱也一樣能種田。江南一帶并不是不能搞東北這樣的大規模機械化種植,以前只是因為江南農村人口密集,責任田分得比較細碎,難以搞機械化,但這并不代表不能搞,個別種糧大戶將外出打工的農民的責任田轉包過來,一口氣種上三四百畝水稻的,在甬港市也有不少。
相比之下,王路并不看重封海齊說的那幾個壯小伙子,有自己的特殊能力在,單純的武力在崖山并不怎么吃得開。如果那幾個小伙子想以武力做依仗,在崖山高人一等,那他們可就想錯了。
王路翹著腿,一晃一晃,嗯,得想個辦法,盡快收攏那些老弱的心,老人孩子女人,相對男人來說更感性,想來自己昨天全力搶救關新和鄭佳希的一幕他們都看在眼里,這多少能給自己和崖山增添不少良好的印象分,最好類似的事多來幾次,把他們感動得一塌糊涂,從而建立起對崖山的歸屬感。當然,抽自己血這種事就免了,再抽老子真要成人干了,而且,貌似老子的血有些副作用。
王路正在胡思亂想,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謝玲和王比安走了進來,王比安一看到王路好端端地坐著,雀躍著撲到他的身邊:“老爸,你身體好啦?我和謝玲姐昨晚一直擔心著你呢,今天早上我一呼叫完電臺謝玲姐就拉著我一起來看你了,剛才在大廳碰上媽媽,媽媽說你已經好了,吃了飯正到處閑逛呢。我和謝玲姐這才放心。老爸,你真厲害,昨晚為了救那個光屁股姐姐,你抽了那么多血啊,我以前看病抽那么一小管血就怕死了。老爸你真是太厲害了。”
王路點了點王比安的腦門:“什么光屁股姐姐亂七八糟的,可惜爸爸最終還是沒救活她。記住,以后這什么光屁股姐姐的話別亂說了,樓下大廳跟著你媽媽一起干活的那個姐姐,她可是死了的姐姐的姐姐。”靠,一路姐姐姐姐的,王路自己都糊涂了。
王比安年紀小,昨天搶救現場謝玲并沒有讓他呆在手術室里,怕看到血淋淋的一幕對他成長不好――王路倒是無所謂,王比安又不是沒見過這種場面,只是他當時也顧不上――所以雖然鄭佳希死了,并不在現場的王比安倒不覺得有什么,他只關注著老爸獻了那么多血,在他眼里,王路就是舍己救人的大英雄。
王路抬頭看看帶著王比安一起進來的謝玲,見她眼掛黑圈,知道這是昨晚掛念自己的安危,一夜沒睡好的結果,心里有些感動,也有些內疚,可憐謝玲對自己一片真心,但自己卻至今不能給她一個名份。也許終自己一生,都只能和謝玲這樣不清不楚地混下去,這還不如盧鍇呢,那小子潑天大的膽子,連智尸女人也敢拍拖,哪一天如果這家伙突然說想要和智尸鄭佳希舉辦一場隆重的婚禮王路也不意外。
婚禮?!王路突然一愣。
他的嘴角掛起一絲笑意,突然問謝玲道:“謝玲,你對婚禮感興趣嗎?”
謝玲一怔,略顯憔悴的臉上飛起一抹紅暈:“王比安在呢,你說什么胡話!”
謝玲怦然心動,以為王路狗膽包天,敢把自己和他的情感完全暴露于眾人之前。
但她很快意識到,就王路那優柔寡斷,畏首畏尾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當著陳薇和王比安的面公開兩人的關系。一場隆重的公開的婚禮?王路這廝到現在為止連公開場合牽一下自己的手都不敢。
謝玲激動過后,冷靜了下來,板著臉問道:“你這臭家伙又想搞什么鬼?”
王路嬉皮笑臉地并不正面做答。反而指著自己的臉問謝玲:“謝玲,你說我組織一支軍隊,我來當大元帥大將軍玩玩怎么樣?”
王比安在旁邊脫口叫好:“好!老爸當大元帥,我來當大將軍。”
謝玲毫不客氣給了王比安一個腦嘣:“好個屁!”她斜眼瞟了王路一下:“就你?還想當大元帥?封海齊說要組織一支軍隊我還相信,你啊,還是在電腦上玩玩過把癮吧,切,就你這種玩單機版星際爭霸還要靠作弊器才通關的家伙,居然想組織一支軍隊,可別笑掉我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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