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色:
應第五百零九章脫光光睡覺
馮臻臻悄悄兒舉起了碗,腳尖用力,就想把還冒著熱氣的面疙瘩潑到封海齊臉上,然后再一腳踢開謝玲,直沖出門--然后,是跑去找到王路喝了他的鮮血,還是就此逃出崖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這時,封海齊突然一拍腦門:“是了,我知道了,肯定是水喪尸是不是?一定是公園小湖里的水喪尸爬上了咖啡廳的水榭小橋!我早知道,這些躲藏在湖泥里的王八蛋不會安份。幸虧你一向警醒,看到水喪尸爬上水榭,一定是爬鐵門逃出了咖啡廳。怪不得我回到咖啡廳沒找到任何喪尸的蹤跡,那些水喪尸沒找到吃的,又潛回水里了。好險好險,不過馮丫頭,現在好了,你到了崖山就安全了,今兒晚上,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馮臻臻穩穩端著疙瘩湯,輕輕抿了一小口湯,柔聲道:“謝謝封叔叔。封叔叔,你對我真好。”
她揚起臉嫣然一笑,燦爛如春花。
謝玲在封海齊家里一直呆到晚飯時,才回到自己家里。
桌上的飯菜都已經擺好了,就等著她一個了。
陳薇忙叫王比安給謝玲盛飯,邊問道:“這是去那兒了?這樣晚才回來?”
謝玲吐了吐舌頭:“在老封家呢,跟詩琪一起,和那個新來的馮臻臻聊天呢。”
謝玲、封詩琪、馮臻臻三人年齡相近,這三個女人一臺戲,一聊,就聊得剎不住車,謝玲發現馮臻臻是個極好的聽眾,總含笑坐在一邊,聽到得趣處,就會問一聲“然后呢”。而且她對喪尸觀察極仔細,一些喪尸的生活習性脫口就能說出來,據她自己的說法。因為打不過喪尸,只能躲著走,自然要仔細觀察喪尸,察覺蛛絲馬跡。
晚飯前。沙青果然給馮臻臻送來了供給卡,以及一個星期的物資,并且咨詢了她的意見,是和封海齊一家住一塊兒,還是和別的幸存者單身女人湊一幢樓。
不等馮臻臻回話,封詩琪立刻道:“臻臻姐就住咱們家了,沙青你就不用麻煩了。”
這倒并不是封詩琪客氣。雖說她結了婚成了家,可實際上,還是個連晚婚年齡都沒到的姑娘家,平時關新和封海齊都有工作要忙,家里連個說些女人間的貼心話的人都沒有,馮臻臻的到來,讓她猶如多了個親姐妹。
謝玲道:“老封這次和馮臻臻相遇,我看他可開心得很。簡直和又多了個女兒差不多。”
陳薇倒是第一次聽到馮臻臻的名字,問道:“馮臻臻?她是誰?”
謝玲便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都說了,陳薇點點頭:“失散了還能重聚。可真夠不容易的。這姑娘也算是苦盡甘來,以后就在崖山好好過日子吧。”
謝玲突然撲哧笑了一聲:“姐,你是沒看見,那個馮臻臻啊,可漂亮了,那身材,啜啜,沒話說,比模特兒還棒。今天一個下午,不斷的有武裝部的小伙子找借口來向老封匯報工作。就為了能看馮臻臻一眼。”
陳薇笑道:“你也太夸張了吧,咱們這崖山,還能有人比你更漂亮的?”
謝玲笑道:“我啊,不行,身材沒人家好。哥,你說是不是?你當時在卡車上看見人家時。都看傻眼了。”
王路正埋頭吃飯,聽得謝玲的話,心中叫了聲苦也,他自謝玲進門后,就裝聾作啞,就是不想讓謝玲提起自己初見到馮臻臻時的失態,可沒想到,謝玲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話題兒繞了一大圈,又繞到自己身上了。
王路連忙抬頭沖著陳薇笑道:“哈哈,謝玲這話……有趣,有趣,那個,陳薇啊,你知道謝玲說話,一向來很夸張的,對,對,很夸張……什么看傻了,我只是覺得馮臻臻很眼熟罷了。”
謝玲嘀咕了一句:“該不是你看到人家的胸罩,很眼熟吧?怪不得盯著人家胸口看了半天,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陳薇輕笑道:“噢,是嗎?原來你和她很熟啊。”
“不、不、不,我和她不熟,一點不熟,以前都沒見過面。只是覺得,好像有點熟悉。你知道的,有的人雖然陌生,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王路詞不達意地辯解著。
陳薇柔聲道:“老公,一見如故這個成語,我還是懂的,不用你來解釋。”
王路張口結舌--我了個去,又說錯話了。
冬夜寒氣重,白天又干了一天重活,崖山眾人入睡得都較早,馮臻臻正在鋪床,卻見封詩琪抱著一床被子進了門。
“臻臻姐,今晚我和你一起睡。”――謝玲、封詩琪和馮臻臻聊得投機,早就姐妹相稱了,三人中馮臻臻年齡最大(其實馮臻臻也沒明說自己的年齡,只是謝玲和封詩琪看著她傲人的身材,自然而然認為她比兩人年齡都大,謝玲甚至私下里認為,這馮臻臻莫非在生化危機暴發前已經嫁為人婦,要不然,如何來得如此偉岸。王路有時在家里開些不著調的玩笑,就說過,這部位是男人越摸越大的。)謝玲次之,封詩琪最小。
馮臻臻倒沒拒絕,她以前也和封海齊同睡在咖啡館大廳里,只是問道:“詩琪妹子,這樣沒關系嗎?關新他,該不會有意見了吧。”馮臻臻通過前期的日常生活學習了解到,妻子,是應該和丈夫睡一起的。
“管他呢。”封詩琪把被子往床上一扔,“關新一沾枕頭就睡著,好沒趣,咱們姐妹睡一起正好聊聊天。”
只不過是想和自己聊天嗎?這倒不算什么,反正,自己根本不需要睡眠。
封詩琪鋪好了床,卻看到馮臻臻衣服都沒脫,就鉆進了被窩。
她一怔,旋即明白,這是馮臻臻保留了在野外為了防備喪尸偷襲而不脫衣睡覺的習慣。其實這樣的習慣,在很多剛到崖山的人身上都有,在野外誰敢脫衣服睡覺?萬一喪尸來襲擊,光著屁股逃命都來不及,還穿衣服呢。而且人人恨不能多穿幾件厚衣服睡覺,好歹能擋喪尸啃咬。
封詩琪柔聲道:“臻臻姐,咱們崖山很安全的,你把衣服脫了睡吧。”
馮臻臻疑惑道:“脫了睡?”她雖然有和封海齊“同房睡覺”的經歷,但當時正值夏季,穿得本就少,也無所謂脫不脫衣,蓋條線毯就睡了,等到她觀察幸存者的生活習慣,畢竟離得較遠,也不可能鉆到人家被窩里去看啊。
封詩琪一邊脫自己的衣服一邊道:“是啊,臻臻姐你放心啦,你看看,不說別的,咱家這小樓內外兩道防盜門,就連咱們這臥室的門都是由爸爸入住后特別加固的,你就安心脫了衣服睡……”她一扭頭,當即愣在當地。
只見身旁的馮臻臻三下五除二,脫了個光溜溜,大大方方掀開被子,上了床。
和謝玲咋看到馮臻臻的一樣,封詩琪雖然已有床事經驗,可看到同性的光身子,還是有些羞澀,她稍側過頭――沒想到馮臻臻居然有裸睡的習慣。難道她原籍是北方的?聽說東北那疙瘩至今還有裸睡的習俗呢。
封詩琪忙也上了床,躺在被窩里,歪著頭,和馮臻臻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封詩琪是個小話嘮,只是以前和自己老爸沒什么好聊的,關新呢,根本不理解她的小婦人的小心思,沒聽一會兒就打哈欠了。可馮臻臻卻不同,挨著自己,睜著雙大眼睛,聽得極認真,時不時回應道“真的?”“是這樣啊。”“后來呢?”讓她談興越來越高。
說到后來,話題就漫無邊際起來,封詩琪自己也有些迷糊起來,打了個哈欠,突然咕地笑了一聲:“臻臻姐,你老家是北方的吧,怪不得身材這樣好,還那樣會吃辣。那老干媽我就是沾一點點下下飯,你吃了一筷子又一筷子,都不哈氣。”
馮臻臻記起封海齊在自己剛到家時,特意下廚整了些飯菜給自己吃,其中有一碟紅顏色的菜,她知道,客人飯菜吃得多,就表示對主人的敬意,所以幾乎將飯菜全吃光了。晚上吃飯時,自己面前又多了一碟那樣的紅色小菜,同樣,自己再一次吃光了。原來,那個叫老干媽。只不過,對自己來說,無所謂辣不辣,因為,自己沒有味覺。
馮臻臻隨著封詩琪的話道:“嗯,我是喜歡吃辣。”
封詩琪笑道:“我也喜歡吃辣,只是不敢多吃,辣吃多了,對皮膚不好。”她突然從被子里探出手,在馮臻臻露在被窩外的肩頭摸了一把:“臻臻姐,你的皮膚真好,喜歡吃辣,還這樣光滑細膩。唉約,臻臻姐,你趕快把被子掖緊點,你的皮膚好涼啊,可別凍著了。”
馮臻臻心一驚,她的皮膚涼,可不是冷風吹的,而是她的體溫本就比常人低很多。馮臻臻不動聲色的縮了縮身子,將自己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