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五百五十九章 兩個母親對孩子的爭奪

第五百五十九章兩個母親對孩子的爭奪

謝玲舉弩就,電光火石之間,現場有兩個人同時作出了反映--迎上謝玲的王路手一抬,咣一聲擊中弩,讓弩箭離弦前向上偏了幾度,而和女喪尸手拉手的王比安則大叫一聲,肩一側,撞在喪尸上,女喪尸骨碌翻倒在地。

謝玲剛嚷出一聲:“干什么?”

就看到了令她張口結舌的一幕,只見那只翻倒在地的女喪尸爬起來后,就張牙舞爪地向自己等人撲來,而這時,王比安卻一把摟住了它,嘴里還一個勁在哄著它:“別鬧,別鬧,是自己人,自己人。”

然而,女喪尸雖然認了王比安當自己的兒子,卻并沒有將謝玲也認做自己家人的意思,這是自然的,謝玲等人在它眼中,只是一塊塊鮮美的,依然掙扎著想從王比安手里掙脫。

王路左右瞧了瞧,抬手對王德承道:“把頭盔給我。”接過頭盔后,他走到女喪尸邊,利落地把頭盔往它頭上一扣,又翻出條繩子,想將它的手綁上。

王比發在旁邊輕聲道:“爸爸,我拉著它的手好了。”

王路瞪了王比安一眼:“愚蠢!這可不是發善心的時候!”說著粗暴地將女喪尸的手反背到后,三下五除二就綁了起來。

謝玲看著父子倆,不知道兩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看起來似乎王路想活抓這只喪尸――這可真是奇了,這樣普通的喪尸。鄞江鎮周邊隨抓隨有,何苦在現在這個命交關的時候,帶上這樣一個累贅。

王路看到了謝玲眼中的疑問,但現在并不是解釋的時候,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是一頭霧水。王路揮了揮手:“撤!”

王德承等人大大松了口氣,雖然一番驚險,但好歹大家都保住了命,當下也不耽誤,幾人分頭上前攙扶住王路和陳瓊。邁步就行。

王比安緊緊挽住女喪尸的胳膊,也不管它能不能聽懂,急促地道:“跟我走,別鬧了,要不,我爸爸可真會殺了你。”

也許是感應到“兒子”就在邊,女喪尸安靜了一下,不再掙扎吼叫。任由王比安扯著,高一腳低一腳前行。

一路上歸心似箭,大伙兒走得急快,王德承一路走一路呼叫對講機,在回到陷阱所在的地方時,對講機里終于有了回應:“我是封海齊。”

王德承歡呼一聲。立刻簡短地匯報了王路遇襲,王比安和陳瓊差點被喪尸擄走的事兒說了,封海齊簡短地道:“回山腳下的卡車集合,保持通訊。”

封海齊動作很快,等王路一行人回到卡車時。他居然已經帶著所有隊員都等候在那兒了,大伙兒也不廢話,七手八腳將王路抬上車,攙扶上王比安和陳瓊,將女喪尸扔在車廂角落里,卡車轟鳴著。向鄞江鎮駛去。

馮臻臻早就看到了王路滿臉是血,這時,王路異能已經消失,正痛得忍不住一陣陣呻吟,馮臻臻主動走到王路邊,蹲下來,打開醫療包,一著手電。一手給他處理傷口。

當然,所有處理后的沾著王路鮮血的東西,都被她仔仔細細收了起來,一點都沒落在車廂上。只不過,這一幕在大家眼里看來,只能說馮護士工作認真細致,并無任何異樣。

一個小時后,鄞江衛生院。

坐在輪椅上的王路被錢正昂和馮臻臻從CT室里推出來時,焦急地等在走廊上的陳薇、謝玲、王比安和陳瓊立刻撲了上來,連聲急問:“檢查結果怎么樣?”

旁邊,封海齊、周雨、關新也圍了上來。

錢正昂皺著眉:“王哥下手也太不知輕重了,他的額頭骨裂了。”

陳薇眼角含淚:“可是要動手術?”

錢正昂搖了搖頭:“這倒不用,保守療法就能治好,只不過,王哥,你下次絕不能再這樣干了!”

王路苦笑了笑:“我這也是不得已啊。對了,錢正昂,是不是我的腦前額葉的淤血塊又增大了?”

錢正昂有些尷尬,他搓了搓手道:“倒不是因為這事兒,我只是擔心你,以后再這樣胡亂自殘,不用喪尸咬你,你自己也能砸死自己了,你知道你下手有多重嗎?這骨裂可不止一處兩處。”

王路一怔,他聽出了錢正昂話后隱藏的意思:“怎么?我腦前額葉的血塊可有什么問題?”

錢正昂:“問題,倒是沒有,事實上,咳,它消失了。”

王路一怔:“什么?”然后他恍然大悟:“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今天我使用異能雖然出了點岔子,可異能有效時間卻大大超過以往,這只能說明異能是管用的。錢正昂你以前不是說我的異能和腦前額葉的淤血有關嗎?如果這淤血消失不見了,按理說我的異能也該消失了啊。”

錢正昂撓了撓頭:“王哥,我以前只是個牙醫,剛接觸異能時,我對它也不太了解,只能基于自己的想像去解釋這種古怪的現象。可現在隨著我們崖山有異能的人增多,我發現異能和腦前額葉是否出血完全無關。”

王路張口結舌:“怎么會這樣?!”

錢正昂聳聳肩:“事實就是如此,象盧鍇、裘韋琴還有陳瓊都沒有腦前額葉出血的現象。”

王路罵了聲娘:“那就是說,其實我根本不用石頭砸腦門,也能激發異能?”

錢正昂點點頭:“理論上是這樣的,只不過,我和王哥你一樣,至今不知道如何順利激發你的異能。”

王路還在發呆,陳薇拉著他的手道:“別管什么異能不異能的了,你們能安全回來就好。”

王路拍了拍陳薇的手:“回來是回來了。可安全不安全,那就天曉得了。”

眾人正不解王路這句繞口的話,王路一指王比安:“錢正昂,給王比安好好檢查一下,我懷疑,他有異能。”

陳薇緒忽起忽落,這時聽到王路突然指出王比安有異能,頭一昏,掙扎著嚷了聲:“王比安……異能……不要!”腳一軟坐倒在地。

大伙兒又是一驚,王比安撲到陳薇邊扶住她的子。帶著哭腔道:“媽,媽,你怎么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有異能你該開心啊。有了異能我就能在生化末世里好好過子,還能幫爸爸殺更多的喪尸。這可是大好事啊。”

陳薇話未出口淚先流,摟著王比安抽泣道:“傻孩子,傻孩子,這異能有什么好?瞧瞧你爸爸,看看你妹妹。這異能,就是病啊。哪一次使用異能,不是在傷害自己?天知道這異能今后會對你們的體造成怎么樣無可挽回的傷害。媽寧肯你作為一個普通人,苦一點,累一點也沒什么,如今喪尸再可怕。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危害到我們了,就是不用異能,我們也能過子啊。”

王比安摟著媽媽,不知該說什么好,平時媽媽催自己跟著封海齊伯伯訓練盯得最緊。各門功課更是不能拉下,可現在倒好,明明自己有了生化末世里最了不起的異能,媽媽卻又說什么寧肯自己做個普通人。

王路嘆了口氣,沖著謝玲點了點頭,謝玲會意。上前扶起了陳薇,低聲勸道:“姐,你先別急,讓錢醫生給王比安檢查一下吧,哥也只是懷疑而已。”

陳薇抹著淚站起,牽著王比安的手,再三囑咐錢正昂和馮臻臻檢查時要小心,盡量少動用有輻的檢查儀器。這才將王比安交了出去。

在等王比安檢查體的工夫,王路便將自己在喪尸堆里,看到女喪尸將王比安和陳瓊摟抱在懷里的事說了,陳瓊也補充著將王比安和自己是如何在喪尸群里幸存下來的事,一一分說明白。

大伙兒越聽越是一頭霧水。

陳薇拭著淚道:“不對啊,王比安自從生化末世后,再也沒有生過病,連咳嗽都沒有過,沒有感染過二次生化病毒,怎么就有異能了?”

封海齊搖了搖頭:“這可不好說,異能也不是非要感染二次生化病毒才有的,裘韋琴就沒有感染過二次生化病毒,照她的說法,是無意中接觸高壓電后,才發現自己與常人的不同的。”

周雨道:“是啊,咱們家梨頭也有能和喪尸狗相處的異能,她也沒感染過二度生化病毒。”

關新摸著下巴道:“我看這不是異能,八成是王比安上有什么味道迷惑了那只喪尸。以前我們也曾經將喪尸的內臟、尸液抹在上,用來欺騙喪尸是同類的。”

陳瓊在旁邊小心地道:“不是這樣的,我能感應到那只女喪尸就是把王比安當成了它自己的孩子,并不是什么嗅錯了味道。”

謝玲喃喃道:“失去幼崽的母獸倒是有將別的動物的孩子當自己孩子養的先例,以前的新聞不是有一只母老虎將小豬仔當小老虎喂的事嘛?古羅馬也有母狼養育羅馬城締造者的傳說啊。”

陳薇搖了搖頭:“不可能,喪尸根本就是活動的尸體,它們懂什么是母?這些連人也能生吃的家伙,絕對不可能是因為,而保護王比安的。”

眾人正在低聲爭論,檢查室的門開了,王比安笑嘻嘻地走了出來,開口就道:“媽,我沒事兒,錢叔叔說了,我全上下好得不得了,一點問題也沒有。”

陳薇不可置信地啊了一聲,匆匆迎上隨后出門的錢正昂和馮臻臻:“錢醫生,王比安說的是真的?”

錢正昂點點頭:“是,我甚至給王比安做了個CT,也沒發現他的腦前額葉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陳薇喜極而笑:“謝天謝地,沒有異能就好、沒有異能就好。”

王路倒還保持著冷靜,王比安腦前額葉沒有異常,說明不了什么,連自己的淤血都消失了,說明有沒有異能,和狗的腦前額葉毫無關系。

王路道:“老婆。你先等等,王比安到底有沒有異能,還得再次確認一下。我們只有查明真相,才是真正對孩子負責。”

不等陳薇異議,王路就對封海齊道:“老封,把那只喪尸帶上來。”

封海齊點了點頭,示意周雨和他一起走,不一會兒,兩人架著又吼又跳的一只喪尸回到了醫院走廊。

王路指著那只喪尸道:“就是這只喪尸,我親眼看到它在喪尸群里。不但沒有吃王比安和陳瓊,還保護了他們。”

陳薇疑惑地看著女喪尸,面對醫院里如許多生人,女喪尸正狂大發,雖然被綁著手,戴著頭盔,依然掙扎吼叫個不停,與普通喪尸的狂暴兇殘并無兩樣。

王路對王比安點點頭:“去。讓它安靜一點。”

王比安點點頭,向女喪尸走去,雖然知道那只喪尸戴著頭盔,反綁著手,傷害不倒王比安,陳薇還是忍不住低低驚呼了一聲。

王比安扭過頭道:“媽。你放心,它不會傷害我的,真的,你瞧。”他伸過手,挽住了女喪尸的胳膊。

陳薇又是一聲驚叫。不自捂住了嘴,她看到,王比安挽住女喪尸的胳膊后,女喪尸突然安靜了下來,還主動將子往王比安方向靠了靠。

王比安也是膽大包天,一邊嘴里念叨著:“沒事兒沒事兒。別怕,我就在你邊。”一邊伸手摘下了喪尸的頭盔。

喪尸一見到王比安,立刻將頭向他探了過去――王比安的個子已經快趕上陳薇了,那只女喪尸個頭也不高,它探過頭來,差不多和王比安平齊,女喪尸探過頭來,卻并不是吃王比安。而是抵著他的額頭,輕輕磨擦著。

倒像是陳薇以前在王比安還小時,和他親昵玩鬧一般。

陳薇半張著嘴,連呼吸都滯住了。

其實不僅僅是陳薇,除了陳瓊和王路,在場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王比安抬手拍了拍女喪尸的頭,對震驚無比的眾人道:“怎么樣?都看見了吧。我說了沒事的,它對我可好了。那,我就是把繩子解開,它也不會有事的。”說著,就去伸手解繩子。

“住手!”“別!”“傻小子,別胡鬧!”眾人紛紛阻止王比安的魯莽之舉。

陳薇一個箭步躥過去,一把拉住王比安的手,連連倒退幾步,將他拉離了那只女喪尸的邊:“你這孩子,是要嚇死媽媽不是。”

那女喪尸猛然間“兒子”被陳薇搶走,頓時發了瘋,一頭撞了過來,張嘴就向陳薇就咬。

王路抬腿一腳,就把女喪尸踢倒在地,重新撿過頭盔,在它頭上。王比安被陳薇死死拉著,只能道:“老爸,你輕點,用不著打它的。它只是擔心我而已。”

陳薇拍了王比安一巴掌:“這傻孩子,喪尸懂什么啊――還擔心你,擔心你的是媽媽我。”她瞅了一眼還在地上胡亂掙扎著的女喪尸,把王比安又往自己邊扯了扯:“你離這種惡心的東西遠點。”

王比安拖著長音叫了聲:“媽,不管怎么說,在喪尸堆里,可是它救了我和妹妹的。”

王路對發生在陳薇、王比安和女喪尸之間的小小的爭執混不在意,他看向封海齊:“老封,你怎么看?”

封海齊摸著下巴:“我們需要更多的樣本。”他扭頭問馮臻臻:“馮護士,一樓解剖練習室里,還有沒有活的喪尸?”

馮臻臻點點頭:“有的。”

封海齊道:“抓幾只上來,男的,女的,都要。”他沖關新一歪頭:“你去幫馮護士一下。”

不一會兒,四只活的喪尸,被馮臻臻和關新帶了上來,陳薇有不好的預感,她將王比安摟在懷里:“王路,你想做什么?別亂來啊。”

王路嘆了口氣:“老婆,這事兒,不弄清楚,我怎么放得下心。”

王比安卻隱隱明白了王路的意思,說實話他是很企盼自己有異能的,他掙脫陳薇的手,興沖沖地道:“老爸,你是不是想做試驗?”

王路點點頭:“你怕不怕?”

王比安笑道:“我又不是沒殺過喪尸,只要有把螺絲刀,我就能保護自己。”

王路笑道:“也不可能真讓你冒這樣大的風險。”說著對周雨示意了一下。

周雨心領神會,他走到喪尸前,一腳將一只男喪尸踢倒在地,撥出斧頭,倒過斧背,咔咔連響,先將喪尸的十根手指砸碎,又倒轉斧柄,捅到喪尸嘴里一捅亂橇,硬生生將喪尸滿嘴牙給橇落。這才抬起了腳,對王比安點點頭:“瞧你的了。”

王比安深吸一口氣,走到正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的喪尸面前,穩穩站住,張開了雙臂:“來吧。”

喪尸一頭撲過來,摟住王比安的大腿,吭哧就是一口。

饒是知道喪尸沒了牙齒,陳薇在旁邊依然嚇得尖叫一聲。

王比安一腳將徒勞地啃著自己褲子的喪尸踢翻,苦著臉道:“老爸,這只喪尸是男的,我的異能好像只對女喪尸管用,在喪尸群里,那些男的喪尸也會撲上來咬我,都被它擋開了。”說著,伸手一指被關新踩著背的女喪尸,那女喪尸正掙扎著想向王比安爬,還向剛才咬了王比安一口的男喪尸亂吼亂叫。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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