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的毛豆
基地眾人看到老大好端端的帶著人馬出現,更以時空靜止拯救了大伙兒,重新安定下來,失去了喪尸的輔助,就等于斬去了入侵方的一條胳膊,大伙兒手里還有槍,真刀真槍的干,誰怕惟啊。
老大見士氣可用,一揮手反擊!”
槍手們嗷嗷的歡叫著,返身向偃月街一線沖去,超過百米之外,沒有受到老大時空靜止影響的喪尸群還在翻越高壓電網沖,但槍手們不再擔心,只要有老大在,喪尸就是渣!
一名槍手經過一只一動不動站著的喪尸,這只喪尸剛才差點追上,嚇得他差點尿都流出來,槍手回想起剛才那一刻,真是又羞又惱,他恨聲道他的,去死吧!”
槍手把槍口捅到了喪尸腦門,剛要摟火,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那喪尸突然動了,它猛地揮出了手,磕飛了槍,順勢撲到槍手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結結實實就是一口咬在臉上。
慘叫聲,就在老大眼前暴發,不,不止一聲慘叫,更多時空靜止的喪尸恢復了行動,它們向近在咫尺猝不及防的槍手們撲了。
這次襲擊,完全在槍手們預料之外,他們原本已經覺得足夠安全,根本連一點防備也沒有,有不少槍手老大的時空靜止異能可以維持不少,所以他們根本沒去殺身邊幾步遠一動不動的喪尸們,只想趕回防線給那些入侵者一個教訓。沒想到奇變突生,老大的異能居然突然失效了!猛撲的喪尸們頓時殺得槍手們人仰馬翻,槍手們為了自衛近距離開槍甚至傷到了的伙伴。
老大站在堡壘上額頭冒出一陣陣冷汗,他也不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異能是他在末世生存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依仗,沒有異能,無論是人還是喪尸,都能輕松殺了他。
老大聲嘶力竭地吼著時空靜止!時空靜止!”
然而喪尸們在頓了頓后,立刻恢復了行動。
在那一瞬間,老大突然想起了那只叫馮臻臻的女智尸,她,是唯一不受的時空靜止異能影響的智尸,還差點一槍殺了!為了躲避她,甚至一度放棄了對鄞州新區的征討。
現在,那個馮臻臻,那個的異能的唯一的克星,了!
就是她!絕對是她!她不但不受異能的影響,甚至還能讓別的普通喪尸也擺脫的控制!
完了!一切都完了!只要有這只叫馮臻臻的智尸在,這天下之大,也沒有了立足之地!
老大毫不遲疑,怪叫一聲,從堡壘里跳下來,轉身就逃!
基地至今還是偃月街一線受攻擊,只要趕緊從湖心島的另一頭逃出去,就能脫身。
基地,王圖霸業,都沒有的小命重要,快,趕快,離馮臻臻遠遠的,只要逃離她,依靠時空靜止的異能,像狗一樣活著總是沒問題的。
基地種種變亂叢生,所有的人都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沒人老大已經逃了,但有一個人,始終盯著老大,他,就是張駿。
張駿已經徹底清醒了,他雖然不崖山突然有了這樣強大的實力,但也明白,基地,老大,算是完蛋了。
看到老大如同老鼠一樣悄悄逃跑,張駿忙跟了上去--殺了老大,殺了他。
張駿并不是害怕老大如果是當了崖山的帶路黨而來報復--以老大貪生怕死的本性,他這一逃,絕對是離基地、崖山甚至甬港市遠遠的,根本不敢來惹王路,對的報復也無從談起。
張駿只想報仇,報老大對身體的。
老大因為缺少正常人的感覺,所以為了尋求刺激,許多行為相當變態,張駿的肉體,就曾被老大用極惡心的手段侮辱過。基地里關于張駿賣的流言,并不是空穴無風。
在此以前,張駿忍辱偷生,在老大面前強顏歡笑,只求一個殘疾人也能生存下來。
但現在,他復仇的機會終于來了。
老大聽到了背后的腳步聲,他回頭一看,居然是張駿,他松了口氣危難見人心啊,這個時候,也只有張駿你還跟著我了。快,跟我來,我們去盧宅。”
張駿的手搭在扳機上,聽到老大這話,禁不住大吃一驚。老大如今已成了喪家之犬,趕緊逃出月湖才是真的,為要去監獄啊,蹲在里面死守--那不叫死守,那叫送死好吧。
張駿看到,老大逃出湖心島的月洞門,過了小石橋,還真向盧宅跑去。他脫口而出這個時候去監獄?你瘋啦!”
張駿雖然話語不敬,但老大卻毫不在意,他甚至帶著幾分歡喜道張駿,看在你至今還跟著老子的分上,老子送你一場富貴。基地是完蛋了,不過,關在盧宅里還有一個寶貝,那就是你從崖山帶來的王路。這家伙是個軟蛋,只會種田,我們這就去監獄,將他綁起來,帶到崖山去,讓他和他的手下給我們種田養豬,只有你我有槍在手,這個軟蛋根本沒膽子反抗。可惜了,他的被你給殺了,要不然,以他們為人質效果更好。不過,有那個叫陳瓊的女兒在手,也能起到同樣的效果。”
聽了老大算得上掏心窩子的肺腑之言,張駿的臉上浮起了古怪致極的笑容,他放低了槍口,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語氣--就像一個人正在接近一只不知將落入陷阱的小獸,嘴里發出莫名的哄勸時的聲音差不多--“好,聽你的,我們這就去盧宅。”
面對整個月湖一片崩亂的景象,盧宅卻顯得靜悄悄的,大門緊閉,里面一點人聲兒都沒有。其實,嚴格說來,除了陳瓊,里面真的沒有“人”是真正的“人”了吧。盧宅里此前著火冒煙槍聲慘叫,在整個月湖的槍炮聲中,并沒有引起他人更多的注意,如果不仔細看,甚至不會馬頭墻上還有一絲黑煙飄動,那是火災的余燼。
老大跑到門前,剛要拍門,張駿已經搶先一步上前大力拍起門來,嘴里高聲嚷道開門開門,我是張駿,我帶老大來了!”
老大如今是喪家之犬,聽到張駿大聲叫嚷,正要呵斥他輕聲點,卻看到緊閉的盧宅大門吱呀一聲開了,老子臉上一陣欣喜--這基地,還是有對忠心的人的啊。
張駿一讓身子,示意老大先入內,持槍警戒著。老大大步進入監獄,迎面看到數名槍手,當頭一人甚是眼熟,似乎是和張駿一起到崖山執行任務的--奇怪,這人并不是監獄的看守,會在這里?
老大眼神一閃,這才瞠目結舌地看到,在那幾名槍手的身后,倒了一地的尸體!
他反應極快,猛地一個轉身拔腿就想跑出門,然而身形剛動,他就僵住了,慢慢地舉起手來。
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正頂在鼻子底下,似笑非笑舉著槍的,可不就是剛剛贊揚過的最忠心的手下拐子張駿?
老大心思電轉,他也干脆,咣一聲扔下了槍,急切地道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我在一處秘密地點還埋藏著不少物資,有槍有彈有糧食,你們只要饒了我的狗命,這些物資都給你們。”
啪啪啪,一陣輕輕的鼓掌聲從身后傳來,有人嘆了口氣道不愧是老大,深知狡兔三窟的道理,我沒看你,你真有梟雄之資。”
老大脖子僵硬的緩緩扭過頭,他的眼珠子瞪得差點掉出來,監獄辦公室里走出兩個人影,一個女孩子正扶著一個全身包扎著繃帶的男人,那男人,不是王路,又是誰?
老大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他起初還以為只不過是張駿和槍手們背叛了--這并不可怕,如今整個基地都背叛了,只要拿出足夠誘人的代價,總能活下一條命來。
可是,看到王路出現后,老大就徹底完了,正如和王路有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一樣,王路為了給家人報仇,也同樣對恨之入骨。
等等,不對!老大心中突然一亮,許多細節在他腦海中閃過,他看看張駿,又看看王比信等槍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布的一個局!這樣說來,你的孩子都沒有死!厲害!王路,你真是厲害!我沒想到你有這樣強大的勢力,這可真是引狼入室啊。老子派人上崖山,真是打燈籠上茅坑--找屎。”
王路其實并不需要陳瓊扶著,他依然在異能狀態,并感覺不到痛,只是難為這女兒一片孝心,他看著老大快速地反應,雖然他的猜測中還有不少誤之處,比如剛才外面的炮聲,肯定不是封海齊他們所為,但整體來說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王路滿意地點點頭很好,非常好。你果然是個極聰明的人。我就需要聰明人,這樣等你轉變后,就能幫我做不少事,做不少大事。”
老大沒聽明白“轉變”是意思,自動忽略了這個詞,但他好歹明白,既然和王路沒有了殺妻滅子之仇,而且聽王路言下之意,還要利用辦大事,就說明性命得保了。
他也當真了得,二話不說,當場就向王路跪了下來,重重甩著耳光,打得鼻血也流了出來王路,在‘單間’里發生的一切都是小的有眼無珠,你大人大量,饒了小的一條狗命,我為你做牛做馬。”
王路含笑點頭,不再理睬老大,老大自從踏進盧宅,就成了案上的肉,整治只是小事一樁,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關注。
王路扭頭問張駿張駿,外面到底發生了事?封海齊他們是打進基地的?我們在盧宅聽到好猛烈的槍炮和爆炸聲,因為敵情不明,所以不敢冒然出動,只有你一直在外面,快,把情況向我匯報一下。”
張駿忙道有第三股勢力正在攻打基地,他們的力量很強,對方有火箭彈這樣的重武器,對了,倉庫也是他們炸的,聽人說,是蛙人干的,手里拿的是種很奇怪的槍。我因為被打昏了,所以沒親眼看到,但別的槍手和他對射時可看得清楚清楚。”
“蛙人?還有重武器?”王路喃喃自語好強大的力量。不好,我們可不要為他人做嫁衣裳啊。好不容易抓住了老大,眼見著就要收伏基地,可如果被這第三方勢力橫插一刀搶走,那可不就白辛苦一場了。”
他現在寶貴,沒法再從容布置,稍一轉眼,就斷然命令道王比信,你立刻到外面去,想辦法聯系到封海齊,讓他立刻停止對基地的進攻,全力防備第三方勢力,阻止他們向基地擴張。我就在盧宅對老大進行轉變,等重獲新生的老大出現后,基地就是我們的了。”
王比信答應一聲,立刻領著槍手智尸沖了出去,他對王路的命令向來是無條件服從。張駿卻有些疑惑,他遲疑著問道王隊長,咱們為不干脆把老大殺了,現在基地亂成一團,由你直接出面掌控基地不好嗎?”無錯不跳字。
王路這時正低聲吩咐陳瓊準備給抽血,聽到張駿的疑問,他并沒有介意,張駿可以說是這次行動的大功臣,今后崖山的發展也少不得需要他多出力,是該將事情講明白。
王路坦然道張駿,我雖然能殺了老大,但是對基地來說,我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外人,也許我可以借助崖山以及你和王比信的力量,強行接受基地,但是肯定會引發原有人員極大的動蕩。搞不好,拿到手里的基地是支離破碎的。很多人將在這場劇烈的動蕩中喪生,我并不希望出現這樣的慘事。畢竟每個幸存者都是寶貴的,不應該死于這樣的內亂之中。”
“但是老大不一樣,他雖然面對這次抵抗外敵入侵的行動失敗了,但長期的積威還在,只要封海齊帶領我們崖山一方停止進攻,并且暗中出手擋住第三方的勢力,由老大重新出面,我們很快就能平息基地的混亂。這樣一來,基地的勢力就能稍為完好的落到我們手里。”
張駿想了想,點了點頭王隊長你說得對,這倒的確是個好辦法,尤其是有你和陳瓊妹子的特殊能力在,臺面上站著的是老大還是你,其實完全沒有區別。”
王路輕笑了笑,其實,他心里還有一翻盤算并沒有對張駿明言。
老大在“單間”向王路施刑時,賣弄了一番的成就,有一點,王路其實是極認同的。那就是在這崩潰的末世,和鐵血,的確是統治的一種好辦法。
只是王路卻做不來,一是性格不同,王路天生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和鐵血看起來簡單,卻也并不是人人都能辦到的,非天生性格堅毅鐵石心腸之人不可,象王路這樣優柔寡斷性子的人來做,只是照貓畫虎,必然會弄巧成拙。
二來,王路并不想做個“壞人”。沒,王路希望永遠永遠是以一個“好人”的形象面對眾人。如果他公然站上了基地首領的位置,為了確保基地以及崖山的發展,必然會加大對眾人壓榨的力度。尤其是在倉庫被炸后,基地將要過一段苦日子,甚至一些老弱病殘之輩,將有不忍言之事發生。
如果是王路出面做這樣的事,人們的怒氣都會集中到王路身上,王路可不喜歡的手下就象張駿一樣天天暗恨著想怎樣殺了。所以,這樣的臟活,還是讓老大出面頂缸來得好。而卻可以躲在后面,既享受基地發展給崖山帶來的好處,又不必受人怨恨,反而處處留下美名--這天下,還有比這更精的算盤嗎?
王路,他需要,也必須永遠是個體貼的,親切的爸爸,公正善良的首領。
一切黑暗腐臭的,都將永遠藏在人們看不到的角落里。
老大在旁邊聽了王路和張駿的對話,心中暗喜,看起來王路似乎還想讓管理基地,他忙道王路--王隊長,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只要饒了我的狗命,你說我就做,這基地上下情況我是再熟悉不過,雖然現在月湖受到攻擊,倉庫被毀,其實根基并沒有動搖,外面大量的定居點依然完好無損,只要你們停止進攻,我很快就能收拾人心,重新把基地建設好。不、不、不,是為你王隊長把基地建設好。”
老大看到王路似笑非笑地看著,心中一動,忙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讓張駿貼身看著我,我要是有三心二意,就讓張駿一槍殺了我。”
老大這番忠心,只換來王路呵呵地一陣輕笑,就連張駿看著老大的眼神,也是充滿了譏笑,似乎看到了一只土狗面對雄獅吹噓的勇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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