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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馮臻臻,封海齊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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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的毛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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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薇的話似夸獎實勸導,這話王路愛聽,這時旁人也紛紛勸道:“王隊長好好休息吧,基地來人,自然有我們接待,大不了有什么事我們向你早請示晚匯報就是了。(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
王路其實還有一肚子話想對眾人說,這次輕易得到基地,也實在大出他意料之外,許多以前不敢想也不能想的念頭,紛紛雜草一樣在心中冒了出來,正想大展鴻圖。無奈眾人堅決讓他休息,不約而同紛紛告辭,最后房間里只剩下自己一家人、封海齊以及錢正昂、馮臻臻、茅麗等人。
王路正想仔細問問封海齊第三方勢力的事,封海齊卻道:“我還有點小事要辦,先走一步。”
王路只來得及喂了一聲,就見封海齊匆匆出了門。
王路心下明白,封海齊如此行事,自然說明第三方勢力目前與崖山并無重大利益糾葛,但他心里還是撓癢癢一樣--他其實心里也已經隱隱猜到了第三方勢力有可能的來歷,以及封海齊與對方的淵源,正想著能否利用封海齊與第三方勢力勾搭上,卻沒想到一肚子狗屁倒灶硬是沒人聽。頓時心中生起天下之大,知我者幾何之嘆。
陳薇在旁邊眼角含笑,自己的丈夫心性,她如何不曉得,王路旦凡做了點事,總喜歡顯擺自己的辛勞,如果人家稍有疏忽,他就會覺得委屈--其實就是個孩子。
她柔聲哄勸道:“你也真是的,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該想想老封他們,人家也是有家人的,這生離死別死中求活,好不容易平安回來,你又要拉著談什么工作、未來規劃,也太掃興了。今天崖山啥活也別干了,大家伙兒就好好慶祝慶祝吧。”
王路看看謝玲、王比安、陳瓊還想說什么,咣一聲,錢正昂將手里的醫療器械往盤子里一放,對旁邊的馮臻臻道:“行了。傷口全都處理完了,馮臻臻,你把王隊長送到隔壁病房,好好休息。”
王路大急:“喂喂喂,老錢,我回家休息也成啊,用不著住院的。”
錢正昂理都不理睬他,對陳薇道:“這幾天吃些清淡點的東西,也可以弄些骨頭湯什么的補補鈣。能促進傷口的愈合,只是不能吃干貨海鮮這些發食。”
陳薇笑道:“我知道。甬港民間的土方子還不能吃醬油,醬油吃多了傷口疤痕顏色會變深。”
眼見著馮臻臻推著大為不滿的王路出了手術室,旁邊茅麗忙對錢正昂道:“錢醫生,你剛做了這樣長時間手術,休息一下吧,手術房我會打掃的。”
錢正昂正在和陳薇等人解釋--王路傷口看著可怕,卻多是皮肉傷,陳薇等人盡管安心--聽到茅麗的話,頗為意外的瞟了她一眼。茅麗難得這樣勤快,他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那就辛苦你了。”
茅麗正中下懷--王路這次手術又有大量沾著鮮血的繃布紗布等物品遺留下來,總算沒讓她白白參加這次行動,奔前忙后指揮數千計的喪尸辛苦一場。
這可是老娘該得的酬勞。
錢正昂一直送急著回家燒些適合病人吃的飯菜的陳薇等人到衛生院門口,卻看到封海齊在門口徘徊,他不覺有些奇怪,封海齊不是一早就告辭了嗎?他不回家和女兒女婿團聚。等在這兒做什么?
錢正昂稍一轉念就明白了--馮臻臻和茅麗也住在封海齊家里呢,他肯定是在等這兩位姑娘一起回家吧。
錢正昂抬手和封海齊打了個招呼:“封部長,是在等馮臻臻和茅麗嗎?她們兩個很快就能出來了,今天衛生院除了王隊長那臺手術。也沒別的事了。”
封海齊笑笑:“好,對了,錢醫生,你看到馮臻臻就和她說一聲兒,我老頭子正等著她呢。”
錢正昂一怔,不明白為什么封海齊單提馮臻臻,卻不說茅麗,含糊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錢正昂匆匆回到衛生院,迎面碰上馮臻臻從王路病房里出來,他忙道:“馮臻臻啊,你也回家休息吧,封部長他正等著你回家呢。”
馮臻臻站住了腳,半晌才道:“是,我這就回去。”她隨手摘下了護士帽,在手里揉了揉,塞到了口袋里。
錢正昂并沒有察覺馮臻臻的異樣,他又去尋茅麗,可就這會兒功夫,茅麗不知去了哪兒,手術室里沒人影--手術垃圾倒是清理了,可器械扔了一桌子,而后院的焚化爐,也一樣沒她的影子。這可奇了,茅麗能到哪兒去呢?
錢正昂滿衛生院樓上樓下找著茅麗,在錢正昂心中,茅麗其實有些大小姐脾氣,干活并不勤快,這次她主動報名參加偷襲行動,已經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等王德承等人說起馮臻臻因為躲避喪尸失蹤后,是茅麗一個人負擔起了整支行動隊的戰場醫療任務--雖然只是替王德承一人包扎了一下,可這也已經讓錢正昂刮目相看了。茅麗這姑娘,似乎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一面啊。
錢正昂一邊輕喚著茅麗的名字,一邊推開一間閑置的病房門,他一眼看到,茅麗正抱著垃圾桶,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一頭長發披散在床頭,護士帽掉落在地上。
錢正昂哭笑不得,他能理解茅麗的勞累--歷經了從雨夜到白天的生死之戰,回來后又協助自己手術,這身子肯定累垮了,只是,想睡覺就好好睡吧,這樣抱著個垃圾桶卻像什么?
錢正昂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從床頭的柜子里抽出條小毯子,蓋在茅麗身上,又伸出手,去取她懷里的垃圾桶。垃圾桶里的垃圾倒是已經處理掉了,里面一塊紗布角都不剩,只是畢竟這是裝醫療垃圾用的。并不衛生。
錢正昂抽了幾抽,垃圾桶動了動,取不出來,卻是被茅麗抱得太緊,而且豐滿的胸口緊緊卡著桶口,錢正昂用力大了,卻又怕驚醒茅麗。
錢正昂想了想,緩緩伸過手,握住了茅麗的手腕,想將她的胳膊從垃圾桶上松手。剛觸著茅麗欺霜賽雪一般的皓腕,茅麗手一翻,握住了錢正昂的手。
錢正昂大感窘迫,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人家大姑娘睡得正香,自己卻在摸她的手,這也實在不成樣子,可別被茅麗誤會了。
然而,茅麗卻并沒有如錢正昂猜想得那樣驚叫起來。她只是翻了個身,把錢正昂的手舉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喃喃自語了聲“好吃”,又沉沉睡去。卻原來只是說夢話。
錢正昂傻呆呆地半舉著手,他的腕還握在茅麗手里,貼著她嬌嫩的唇,剛才那一舔,唾液還留在他的手指尖,涼涼的。
這個,算是被調戲嗎?
錢正昂腦海里傻傻轉著念頭。好吃?為什么茅麗要說好吃?他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茅麗星眼蒙眬地看著自己,舉起自己的手,緩緩將手指一根一根放到嘴里,象含棒棒糖一樣吮吸著,呻吟一般呢喃道:好吃。
錢正昂打了個激靈--該死,跟王德承他們看小電影真是看得太多了。茅麗一定是肚子餓,想吃豬肉了。對,一定是這樣。
錢正昂慌手慌腳用力一拔,將手拔了出來,只是這一下用力過猛。帶動了茅麗的身子一歪,半邊身子閃到了床外,錢正昂忙伸手托住茅麗的身子,小心翼翼將她挪進床去。
當錢正昂最后托著茅麗的頭往床里送時,茅麗長發的一端夾住了床架子,她的頭發,突然松脫了。
沒錯,茅麗的長發--假發,松脫了。
在前往偷襲基地時,為了召喚喪尸群,茅麗硬生生將用膠水粘在頭上的假發給扯了下來,摘去了內襯的鋁箔,可事后,她一時也沒法找
到合適的膠水重新沾上,只能匆匆將假發套在頭上了事。而鋁箔,則直接襯在了護士帽里。
卻沒想到,茅麗在匆匆吃了帶著王路血的醫療垃圾后,一陣陣不可抑制的睡意涌上來,匆匆找了個空房間倒頭就睡著了,被錢正昂無意間撞了進來,更發現了她戴假發的秘密。
錢正昂傻了眼,他沒想到,茅麗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姑娘,居然是個禿子,也就是俗稱的賴厘頭。而且,從茅麗頭皮上的創口看,她禿頂的原因是生了一種惡性瘡--錢正昂哪里知道,那其實是茅麗將假發硬扯下來時弄傷的自己。只不過因為她的皮膚異于常人,傷口又無法自行愈合,所以看起來如同年深日久的老傷口一樣
錢正昂呆了半晌,暗暗罵了一聲自己真是操蛋,其實身為醫生,早就應該學會不該以貌取人,那醫院里進進出出的俊男美女,其實都身患難以啟齒的隱疾。也許一個大胸女患的是乳腺炎,某個肌肉男有陽痿,高不可攀的貴婦人下身流著惡臭不堪的白帶……
相較之下,茅麗頭上的惡瘡,只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體表小病。
錢正昂突然有些心痛,其實這樣的頭部表皮惡瘡,最忌諱悶熱不透氣,茅麗戴著假發,只會讓惡瘡病變更嚴重,可不知道有多痛苦。唉,女人啊,為了容貌,真是什么罪都能忍受。
其實又何苦來,在自己眼中,茅麗有沒有那一頭秀發,是不是禿子,都一樣美麗。自己甚至不在乎人和喪尸的區別,和喪尸老媽不離不棄,又怎么會在乎茅麗這點小小的體疾?
錢正昂看到茅麗頭頂的一處疤痕緩緩滲出紅黑相間的液體,不自禁皺了皺眉,出于一個醫生的本能,下意識就取過旁邊藥品柜里的一瓶酒精棉花,想幫茅麗擦拭一下,酒精棉剛碰著茅麗的頭,茅麗就呻吟了一聲,翻了個身。
錢正昂心一慌,糟糕,這是酒精對傷口的刺激驚著了還在熟睡中的茅麗,他突然想到,自己在茅麗熟睡時闖門而入,又看到了她禿頂的模樣,萬一茅麗醒過來,看到這一幕一定心生不快。他一念及此,忙把手里的藥棉瓶一放。連茅麗掉在地上的護士帽也來不及撿,匆匆退出了門,無聲地將門掩上了。
站在門外,錢正昂舉起手看了看――那只手的手指,正是茅麗用舌頭舔過的,只不過,現在上面的唾沫早已經干了。錢正昂有那么一瞬間,似乎想舉起手湊到鼻下嗅嗅,可他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搖了搖頭。快步離去。
錢正昂返回自己辦公室時,在走廊上遇到了馮臻臻,他一愣:“怎么,還沒走啊?封部長一直在樓下院子里等著你呢。”
馮臻臻輕輕喔了聲,向錢正昂點點頭,下了樓。
馮臻臻走得很慢,她知道,自己暴露了。
封海齊不是個傻瓜,相反。他是個有著豐富戰場經驗的老兵,自己在基地外指揮喪尸的所作所為。崖山別的人員誤以為是第三方勢力所為,可卻隱瞞不過封海齊的眼睛。
所以,自己暴露了。
但馮臻臻并不后悔,因為,王路不能死。
王路不能死。
但原因,卻似乎并不僅僅因為自己需要他的血進化。
自從那次隔墻一夢后,馮臻臻突然發現,自己對王路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時候。在衛生院外遇見他,兩人都會像做了賊一樣心慌慌地避開對方的眼。
這是怎么了?
馮臻臻分辨不清這種感覺是什么。
但有一點很明確,她企望著能再一次和王路在夢中相會。
再在腦海中做一次那羞人的事。
不,那并不是因為做了“那種事”后,自己得到了比喝血更高的覺醒,而是因為――因為自己喜歡做那件事!
是的,我喜歡。
喜歡和他。!
馮臻臻受到的封詩琪的性教育已經夠多的了,她知道,那一夢,就是。
雖然兩人并沒有接觸。可那種種感覺,卻全如真的一樣。更重要的是,最后的那一刻,馮臻臻真的了。
那感官攀到頂峰的痙攣,是馮臻臻從沒有品嘗過的。
所以,王路不能死。
只是王路不死,自己指揮喪尸的行為,早晚落在有心人眼里。
只是馮臻臻沒想到,自己這樣快就暴露了。
怎么辦?
馮臻臻曾經想就此離開,離開基地的戰場,離開崖山,離開王路。
然而,她實在是不舍得。
她已經確信,王路就是自己的圣餐,無論是他的血,還是那羞人的神交,都能促進自己的進化覺醒,甚至有一天,自己可能進化到……一想到那種可能性,馮臻臻簡直連呼吸都要窒住了。
我不想離開他。
馮臻臻抱著這樣糾結的心情,在基地戰爭結束后,回到了眾人身邊,崖山眾人當時正躲在一處小樓里,歡慶行動的勝利。看到馮臻臻回來,還以為她是擺脫了喪尸安然脫身了,大家不僅沒有指責她沒有參加戰斗,還紛紛出言安慰她。
沒有人會責怪一位美女,再說,除了王德承倒霉外,大伙兒幸運得連皮都沒擦傷。
馮臻臻站在歡慶的眾人中,等待著封海齊,他,才是自己的判官。
封海齊會怎么對待自己?
殺了自己嗎?
不,封海齊是個好人,兩人在鄞州公園五散房一起居住時,自己就已經知道他本性善良。
當然,他極端憎惡喪尸智尸。
可是,他以前對自己真的很好。
而且,自己從來沒有傷害過活人――最起碼,在自己覺醒以來,就再沒傷害過一個活人。
也許,自己可以求求封海齊,別殺自己,讓自己留在崖山,留在王路身邊。
不!不!這真是瘋了!哪怕自己是只智尸,剛才的念頭也是瘋了!
智尸居然想和活人做交易,而交易的內容是和他們生活在一起?
不共戴天的仇敵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瘋了,真是瘋了!
趕緊走!立刻!馬上!在封海齊還沒回來前,逃離這兒,永遠不再回崖山。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封海齊走了進來――馮臻臻靠著墻站著,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后的機會。
如果換了是茅麗,她一定會趁著四周崖山眾人不備,大咬一通,借著混亂逃跑,就是逃不了,多咬傷幾個人也賺了。
然而馮臻臻卻一動不動,她束手待斃,不食人,是她永遠的底線。
關新迎了上去,滿臉是笑:“爸,你回來了?事情辦好了?對了,馮臻臻剛才也回來了,她運氣真好,擺脫了喪尸的包圍,自己一個人又找到了我們。”
封海齊瞟了馮臻臻一眼,點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馮臻臻當下就愣住了,她原以為封海齊看到自己后,會怒罵著舉槍就射,可是、可是,他居然無動于衷,難道說,他并沒發現自己的異樣?不,不可能,把封海齊當白癡的人,自己才是真正的白癡。
可為什么封海齊就這樣輕輕放過了自己?
馮臻臻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識的跟隨著大家,回到了機場路立交橋,當王路等著橋面上,給她一個熱烈的擁抱時,馮臻臻在心中嘆了口氣,即使再回崖山是一場冒險,為了這個男人,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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