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的毛豆專欄)
第六百一十六章SM女主OR受虐狂?!
陳薇和謝玲面面相覷,陳薇顫抖著手,伸向了馮臻臻衣服的鈕扣--馮臻臻雖然想阻止,怎奈全身酸痛,連抬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馮臻臻的衣服撩了起來,陳薇和謝玲齊齊倒吸一口氣,她的身上遍布著傷痕。
陳薇是個過來人,看這情景如何不明白--馮臻臻這是被人強暴了!而且對方下手極為暴虐。
畜生!畜生!
陳薇突然聽到旁邊一陣咯咯輕響,她側目一看,聲音是從謝玲嘴里發出的。只見謝玲雙拳緊握,一雙妙目瞪得大大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陳薇瞬間明白過來謝玲為什么這樣憤怒欲狂,她以前也曾經被自己同學有過類似的侮辱,馮臻臻身上的傷痕讓她再次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陳薇輕輕掩上了馮臻臻的衣服,將她摟在自己懷里:“是誰?是誰下得這樣的恨手?我為你做主,咱們崖山容不得這樣的畜生!”
馮臻臻趴在陳薇肩頭,輕聲抽泣,卻不出一聲。
謝玲突然叫道:“你不肯說,是不是……是不是……”
她突然說不下去了,看了陳薇一眼,兩人眼中是同樣的疑惑--衛生院就兩個男人,一個王路一個錢正昂。
鄞江鎮一入夜,巡邏隊就往來不斷,很難想像有外人能闖入衛生院,將馮臻臻侮辱了,而且,同在一個院內的王路和錢正昂都沒聽到動靜,要等到陳薇和謝玲一大早來了才發現。
但陳薇很快搖了搖頭,目視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和雙腳--謝玲很快明白過來,王路雙手雙腳包得象粽子一樣,就是有心也沒那個能力。雖然這家伙的確對馮臻臻心懷不軌,居然想到她會遺精,但暴力強奸這種事兒,他卻做不出來,最起碼。現在是做不了的。
那么,嫌疑人就只剩下錢正昂了,謝玲一拳擊在掌心:“我這就去找--不,這就把姓錢的帶過來。這個混蛋,就算崖山只剩下他一個醫生,干出這種事來,我也饒不了他!”
馮臻臻聽到謝玲要出門,終于掙扎著從陳薇肩頭抬起身:“別。別去找錢醫生,不是他干的。”
陳薇拍拍她的肩:“馮臻臻,你別怕,咱們崖山是個講理的地方。不管欺負你的人地位有多高,勢力有多大,我也要把他繩之以法。”
馮臻臻大急,這樁無頭公案哪里審得出個結果來,自己總不能告訴陳薇,是你老公王路在夢里用腦電波強奸了我,而且令人不可理解的是,這事明明只是存在于自己的腦海,可身體上卻真的出現了傷痕。
馮臻臻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個好辦法,萬般無奈之下,她脫口而出:“我是自愿的。”
這話,倒并不是馮臻臻撒謊,她的確是自愿的,以為通過這個辦法,能掌控住失控的王路的腦電波。
陳薇和謝玲卻齊齊一怔。謝玲愣了半晌后,一跺足:“馮臻臻,你、你怎么這樣……”她原本想斥責馮臻臻不爭氣,受了欺負也不敢反抗,但想到馮臻臻受了這樣大的傷害,實在不忍心再罵她。
陳薇卻多了個心眼,她突然一低頭,細細看起馮臻臻的衣服來--她剛才曾解過馮臻臻的紐扣。心里還有印象,馮臻臻的衣服,都是好端端的扣著的。內衣也并不凌亂,就是外套,除了在病床上和衣而睡壓出了幾條痕跡外,并沒有別的異樣。
這可奇了。如果馮臻臻真是被強暴的話,身上受了這樣重的傷,沒道理里外的衣服一點沒破損啊。除非是那個混蛋逼馮臻臻脫了衣服,然后才干壞事。
然后--然后馮臻臻再一件件仔細穿好衣服?
這根本不合強奸的常理啊。
難道說,這真是馮臻臻自愿的?
陳薇突然想到一事,那個--難道馮臻臻就是傳說中的受虐狂?SM女主?
聽說有的女人,就是喜歡男人粗暴的對待自己,越是痛苦越是有快感……陳薇一念至此,臉蛋如火燒一樣,她是個極傳統的女人,就連和王路做愛,也是傳教士式居多,偶爾王路想來點新花樣,她也不依。天哪,這馮臻臻平時看著文文靜靜的,怎么,怎么在這性方面,居然這樣大膽開放?
陳薇尷尬無比,居然莫名其妙就卷入了馮臻臻的私生活中來,這個,唉……她拍了拍馮臻臻的肩:“馮臻臻啊,那個,啊,對了,這是我給你帶的早點,你休息一會兒乘熱吃了吧。”說著站了起來。
謝玲還有點不明所以,她脫口而出道:“姐,這事兒還沒搞清楚呢,不能算完!”
陳薇沖謝玲打了個眼色:“咱們讓馮臻臻好好休息休息吧。”說著,幾乎是生拉硬扯地將謝玲拉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后,謝玲一臉不滿:“姐,你啥意思啊?這事就這樣算了不成?你、你不是這樣的人啊。”
陳薇扯著謝玲快步往前走:“我的小姑奶奶,你聲音能不能輕點。”
一直到了拐角,陳薇才輕聲將自己的猜測說了,謝玲漲紅著臉:“這、這也太荒唐了。”
陳薇點點頭:“是荒唐,我看著馮臻臻為人本分得很,誰想到……”
謝玲一跺腳:“什么啊,姐,我是說你的想法太荒唐了。馮臻臻這人我了解,她根本不是那種人,別的不說,我至今沒見過她對崖山什么男人有過哪怕一點點好感。說起來,有段時間姐你還懷疑馮臻臻對哥……不過后來你也看見了,馮臻臻就是個工作狂和悶葫蘆,天天跟著同樣是工作狂的錢正昂學醫術。”
陳薇一想,這倒是真的,她喃喃道:“那難道錢正昂就是她的秘密情人?”
謝玲一咧嘴:“姐,你的消息太滯后了,錢正昂喜歡的是茅麗。”
陳薇啊了一聲:“你怎么知道?”
謝玲一翻眼睛,她能不知道嗎?今兒一大早封詩琪就跑到自己這兒討教怎么在錢正昂和茅麗之間當紅娘呢。
陳薇嘆了口氣,她道:“妹子,這事咱們就放手吧,就當什么沒發生過,人家馮臻臻也說是自愿的。無論她這個秘密情人是誰,都不關我們的事,人家的私事管它做什么?”
謝玲想了想,點了點頭,她當時也是因為突然看到馮臻臻身上的傷,還以為崖山出了無法無天的事,這才著急上火,要把那個小頭指揮大頭的家伙抓出來。可現在看起來,自己真是白忙一場。
陳薇嘆了口氣:“算了,咱們還是找錢正昂去吧。”
在緊閉的門后,馮臻臻正縮在床的角落里。發怔。
她舉起手,攙起袖子,再一次看著胳膊上的烏青。
這的確是烏青,甚至還隱隱有個牙印。
馮臻臻回憶著,昨晚在腦電波中,王路的確曾在自己胳膊的這個位置咬了一口,象只孤狼一樣兇猛,雖然沒咬破皮,可也痛得自己尖叫。
但是。這是腦電波啊!
智尸應用腦電波,的確能給別的智尸造成傷害,但是,從來沒聽說過伴隨著腦電波,還會在肉體上留下相應的痕跡。
這、這太荒誕了!
馮臻臻輕輕撫摸過自己的身體,即使不用眼睛看,她也知道。王路施虐在自己身體上留下的累累傷痕。
為什么會這樣?
馮臻臻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電視里看過的一部電影,確切地說,是三部電影,《黑客帝國》。
在精神的世界里受到的傷害,在特定條件下,現實的肉體也一樣受到同等的傷害。
可那只是電影對不對?
但是,既然同樣身為電影里才有的生化病毒會出現在這個世界,那么。還有什么是不可能存在的呢?
其實,人類的腦電波強大之處,神秘之處,一直不為人們了解。
馮臻臻在錢正昂指導下閱讀了大量的醫學資料。這其中,她曾經讀到過一個著名的心理試驗。
在一個暗室中,一個犯人的手腕上被割了一刀。血從他的血管里汩汩流出來,主持試驗的人告訴犯人,他將因流血而死。然后,暗室的門被關上了,獨留犯人一個。他的手被反綁著,四周漆黑一片,他能感受到溫熱的血從自己手腕上滴下來,滴答滴答的落在下面的一個血盆子里。
數個小時后,暗室被打開了,主持試驗的人走了進來,這時,犯人已經死了,他是失血而死的,身體內的一應癥狀,都是大量失血的癥候。
然而,當室內重現光明時,犯人的手腕上根本沒什么流血的傷口,只有一根在滴著溫水的皮管。
犯人死于自己的意識,他的意識告訴自己,自己正在失血而死,所以,他死了。而這個試驗最神奇之處就在于,那個犯人其實只在實驗初期挨了一刀,形成了一個創口很小,只流了幾滴血的小傷口。然而他的全身,都是大失血的亡者才有的表現。脫水,干枯,慘白的皮膚,臟器因失血而衰竭……
這就是心理強大神秘之處。
馮臻臻看著身上的傷痕,王路的腦電波居然如此強大,能化虛幻為現實,夢中的傷害,居然能同步映射到現實之中?!
他,他到底是什么?人?智尸?魔鬼?還是,神仙?
馮臻臻雖然心有余悸,可還是忍不住悄悄探出自己的腦電波,向隔壁房間伸過去--她窒住了氣。然而,沒有,沒有王路的腦電波。
馮臻臻壁著墻都能聽到王路去上廁所的聲音,然而,卻感受不到昨晚那股強橫狂暴的腦電波分毫。
就象在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過后,天,依然是那樣碧藍。
王路,還是那個平凡的男人。
似乎什么也沒有發生,什么也沒有變。
但是,有什么確實變化了。
馮臻臻抬起手,撫摸著身上的傷痕,痛,好痛。
從昨晚到今天,這樣長時間過去了,這痛覺,居然依然存在!
它會保持多長時間?一天,一星期,還是說。永遠的,恢復了?
馮臻臻有種預感,但她不敢再想,因為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以前吃過王路的血肉后,也會有感覺短暫的恢復,但最多一兩天后,就會消失。
這次。會有什么不同嗎?
走廊里傳來人聲,是錢正昂和陳薇、謝玲他們,他們給王路來檢查身體了。
不一會兒,隔壁傳來王路的嚷嚷聲。說是想回家,但錢正昂認為因為這幾天需要勤換藥,住在家里來回不方便,便拒絕了。王路像個孩子一樣不滿地嘟嚷著。
不一會兒,又傳來一個清脆的打招呼聲,是茅麗,她是來給王路換藥的。
馮臻臻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換下的紗布等物上,可有王路的血啊。
但她很快又坐回了床上。撩了一下頭發,有這神奇的腦電波在,自己還需要什么血肉呢,顯然,王路那古怪的腦電波對自己覺醒的促進作用比血肉來得要強大。
而且自己在得到這一切時,是如此隱秘,除了王路自己。再無第三人知道。
在腦電波中,王路,完完全全是屬于馮臻臻一個人的。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兩人彼此擁有,糾纏,交換,一起達到高潮。
馮臻臻不知不覺綻開一個笑容,這真是。太好了。
茅麗也在笑,她正在拆王路身上各處傷口的紗布,一夜過去,傷口處又流出了不少血、淋巴液,還脫落了不少結痂。這些看起來骯臟的東西,對茅麗來說。可是天下最美味的大餐。難得的是,馮臻臻不知去了哪兒,沒有她和自己爭搶,可是意外之喜啊。
茅麗的嘴角不知不覺彎了起來,眼角滿是喜色。
王路有點尷尬,不知道這茅麗給自己換藥,為什么要高興成這樣子--我靠,為什么自己覺得鄞江鎮衛生院變得這樣古怪?自己一來,就會做和馮臻臻圈圈叉叉的夢,現在又多了個茅麗,面對自己骯臟不堪的傷口,不但沒有厭惡之情,還笑得那樣甜美。等等,茅麗剛才居然伸出舌頭舔了舔了嘴唇,似乎面對的不是一個個散發著腥臭味的帶血傷口,而是什么美味可口的點心一樣。
王路不甘心地大叫一聲:“我要回家!”老子再也不想在衛生院多呆一刻了!
陳薇揉了揉他有點長了的頭發:“乖,好好換藥啊。”混不理睬他的無理要求。
王路翻了個白眼,他總不能告訴陳薇,因為自己在夢里強暴了馮臻臻,所以沒臉呆下去吧,這話要是出了口,在陳薇和謝玲心里,自己得是多大的變態啊。面對著嬌妻美妾,想著別的女人夢遺不算,還發展到強奸了。衣冠禽獸!
錢正昂和茅麗給王路換完了藥,謝玲突然道:“錢醫生,昨晚馮臻臻特意跑來值夜班了呢,等會兒我帶她回家,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錢正昂一怔--自己并沒有讓馮臻臻來值班啊,想來她是主動前來的,真是個工作認真積極的好姑娘--他側頭看了看茅麗,茅麗正在給王路的一個腳趾換紗布,不知怎么的,用力重了點,居然將殘留的小半片趾甲給扯了下來,王路的臉上顯出了一個夸張的表情,那肯定很痛。
錢正昂忍不住就呵斥起來:“茅麗你怎么回事,換藥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練習的時候我就反復提醒你,要掌控好力度,手腳盡量輕一點,病人不是木頭,我們的一點小疏忽都會造成病人的極大痛苦。”
茅麗低下頭,應了聲:“對不起。”這倒不能怪她,誰讓她沒感覺呢,下手混不知輕重。
陳薇忙勸道:“什么大不了的事,茅麗護士一大早就來忙活,我們感激她還來不及呢。再說了,王路可不在乎這點痛,是不是,老公。”
王路臉色古怪的道:“是、是、是。”
錢正昂剛才呵斥茅麗的話才一出口,心里就后悔了,自己對她這樣兇,還怎么博得佳人的好感啊,想再在茅麗臉上看到那發自內心的歡笑,根本沒指望了吧。
錢正昂咳嗽了一聲,岔開話題道:“謝玲,你要帶馮臻臻去休息沒問題,這樣吧,今天白天她也不用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晚上依然來值夜班吧。”
這時,茅麗終于將藥換好了,她拎起垃圾桶道:“錢醫生,我去處理垃圾。”錢正昂點了點頭。
謝玲看著錢正昂盯著茅麗出門的眼神,實在忍不住道:“錢醫生,這樣不行的,女人家啊要靠哄的,你這樣天天在她面前板著臉,嚇都把人家嚇跑了。”
錢正昂一愣,半晌才明白過來謝玲話中之意,他沒想到自己的心思顯露得這樣直白,居然被旁人看得清清楚楚,頓時大窘,臉上掛不住,匆匆落下一句:“王哥好好休息。”逃一樣出了門。
陳薇和謝玲見了相顧失笑,謝玲聳了聳肩:“算了,反正錢正昂的事有關新和封詩琪傷腦筋。”
王路聽著關于錢正昂和茅麗的八卦,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不放在心上,他正在詫異,詫異于剛才茅麗給自己換藥時的一個小小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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