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六百九十五章 玩單挑的蠢貨

第六百九十五章玩單挑的蠢貨

但竺林受傷卻似乎極重,掙扎了好一會兒,也沒從地上爬起來,這時,喪尸群turán又動了,只見幾只喪尸扛來了一把粗笨的太師椅,端端正正放在橋頭,另有幾只武裝喪尸揪著竺林的胳膊將他帶到了椅子前,摁坐在椅子上,取過大卷的膠帶紙,將竺林的雙手雙腳都綁在了椅子上。

“媽的,這些喪尸到底他媽的想干侍me?!”盧鍇重重捶了木板一拳:“這些喪尸根本不像我們以前遇到的喪尸,雖然老子zhidào它們背后有智尸在指揮,可這一切也太古怪了,要殺就殺,要打就打,它們為侍me不沖上來攻打廊橋,反而整出這樣多花樣來”“小說章節。”

沈慕古和王德承對視了一眼,他們也早就發現這古怪之處,乳guo說這些喪尸一擁而上他們倒也不怕,可現在對面象演戲yiyàng搞出這樣多花頭精來,越發說明背后的智尸非同一般,所圖非小。似乎對方,并不僅僅志在吃幾口人肉。

王比安turán道:“小心,那只功夫喪尸有動靜了。”

功夫喪尸再次走到了百梁橋橋頭的空地上,然后,它擺了個架勢--一個非常熟悉的港式武俠片里的經典架勢,黃飛鴻一掌在前一掌在后的起手式。

功夫喪尸伸在身前,面對著百梁橋方向的手掌,甚至還招了招。

百梁橋內,鴉雀無聲,半晌,林久喃喃道:“它、它hǎoxiàng在向我們邀戰,想、想那個單打獨斗。”

所有的人面面相覷,一只喪尸,乳guo和一個健康的成年人單打獨半,就算手里méi誘武器,成年人也有足夠的法子弄死喪尸。可是,如今對面擺出黃飛鴻招牌架式的。可是只會功夫的喪尸,大伙兒都見識過它的身手,那、那可是只有在影視劇里才能看到的武術動作啊。

王德承和沈慕古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功夫、武術其實并不出奇,說復雜點就是具有殺傷性的套路,說簡單點,就是平常人不rongyi做到的具有高度協調性的動作。只要肯下苦功,肯定能做到,國際體操比賽里的一些動作。比武術還要夸張,那些10多歲的孩子不也yiyàng做到了。說穿了不希奇,唯苦練兩字,說到底只不過是小腦的動作記憶。

喪尸和人同源同種,崖山的解剖證實,喪尸和人類有著同樣的肌肉,同樣的骨骼。同樣的神經系統,而且比人類更強悍,器官缺失,心臟中了一槍都能繼續活動,喪尸以往的笨拙呆板更多是腦部的問題。生化病毒將它們的大腦變成了一團糨糊。

但是,乳guo有強大的智尸,tongguo腦電波,如牽線木偶yiyàng操縱喪尸,也并非是不kěnéng的。

屆時,那就是“心想事成”四個字,幕后的智尸想讓喪尸做侍me動作,喪尸就能做出侍me動作來--當然,前提就是不能違背物理規律,象撥著ziji的頭發從椅子上起來,或者躍到空中踩著ziji的腳背借力繼續往上躥,要不手指發出六脈神劍這種事,肯定是不成的,但絕大多數武俠小說里描寫的攻擊性動作,基本還是能做到的。

雖然想mingbái了功夫喪尸有kěnéng的原理,王德承和沈慕古卻是一籌莫展,沈慕古悄悄向王德承打了個眼色:“咱們還有多少子彈?”

王德承苦著臉道:“還有4個彈匣--怎么?你想用槍打那功夫喪尸?沒用的,先不說以那功夫喪尸靈活的動作,你能不能一槍爆頭,只要那幕后的智尸存在,就能弄出無窮無盡的功夫喪尸來。”他倒并不zhidào,王璐培訓出這樣高端的功夫喪尸,也是需要花極大精力的,需要長期的磨合,可不是種白菜yiyàng一茬茬種出來。

這時,王比安叫道:“王德承叔叔,沈慕古叔叔,那功夫喪尸又在向我們招手了,怎么辦啊?”

怎么辦?涼拌!

王德承道:“大家別慌,雖然不zhidào那幕后的智尸打侍me主意,反正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堅守住廊橋,等崖山大部隊來援,現在yi精過了我們應該返回崖山的侍jiān了,留守在崖山的陳薇老師、封海齊部長肯定會發現異常,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堅持住。”

王比安也道:“王德承叔叔說得沒錯,高年級的同學保持警戒,低年級同學和女生抓緊侍jiān休息,吃點東西,喝點水,盡量恢復體力,要不然救援部隊來了,跑都跑不動。”

百梁橋里的孩子和成人們想鎮之以靜,但喪尸們顯然不想讓他們消停。擺了半天黃飛鴻招牌動作的功夫喪尸見始終沒人從橋里出來,收起了架勢,幾步走到綁在椅子上的竺林身邊,順手從pángbiān的一個武裝喪尸手里取過一把銹跡斑斑的菜刀,一把拎起竺林的左耳,將刀刃崩裂得如同鋸齒yiyàng的菜刀放到耳廓上,慢條斯理,如同拉大鋸yiyàng來回扯動著切了下去。

竺林的眼睛、嘴巴并méi誘被膠帶紙蒙上,當功夫喪尸走近他時,他就驚恐地掙扎起來,可是雙臂和雙腿都被膠帶紙緊緊綁著,肩膀又被幾只強壯有力的武裝喪尸給摁著,哪里動彈得了。功夫喪尸手里的破菜刀一動,竺林的嗓子眼里就躥出一陣高亢刺耳的尖叫聲,整個人象條被扔上岸的魚yiyàng瘋狂扭動著,功夫喪尸卻混不為所動,依然不緊不慢地一下一下扯著菜刀,直到將竺林的左耳整個兒切了下來。

竺林在劇痛之下,用頭后仰著一下一下狠撞著太師椅高高的椅背,半邊臉全被鮮血染紅,嗓子眼里發出不成調的嗚咽聲。

功夫喪尸上前幾步,手一揚,啪一聲輕響,一物帶著血跡甩到了百梁橋的橋洞木板上,趴在后面張望著的眾人齊齊往后一仰--那是竺林的耳朵。

王德成雙目暴突,一把抓下肩上的槍,將一匣子彈咔嚓一聲裝上,咬牙切齒地道:“老子殺了這個王八蛋!”

沈慕古一把握住槍管:“別g洞!你就是把那個功夫喪尸打成篩子,幕后的智尸也只是當笑話!它故意刺激我們就是想讓我們失控亂來。”

王比安一直盯著身邊的竺利,只見他的手指死死扣著木板縫隙。連木刺扎到了指甲縫里,冒出一絲穎紅的血絲也不自知。

功夫喪尸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見百梁橋的橋門洞依然悄無聲息。它打了個呼哨,一只喪尸狗turán從喪尸群中跑了出來,那是只哈士奇,一雙原本是標志性的藍色眼睛如今卻滿是血紅。滴血的紅。喪尸哈士奇跑到橋門洞前,裂開菊花嘴,威嚇一般地沖著廊橋里面的眾人晃了晃。一低頭將竺林的左耳吞了下去,嚼也不嚼,咽下了肚。

功夫喪尸回到竺林的身邊,再次舉起了菜刀,然而,這次它并méi誘對右耳下手,而是對準了竺林的牙齒。它粗暴地指揮武裝喪尸揪著竺林的頭發向后扯。大手一伸捏住了竺林的雙頰,迫使他張開嘴來,然后舉起菜刀,用刀柄狠狠敲著竺林的牙齒,只幾下就敲斷了半顆門牙。功夫喪尸似乎對ziji的手藝并不滿足。又掉過菜刀尖,在牙床上一陣亂橇,想將整顆牙齒連牙根挖下來,竺利連尖叫聲也發不出了,因為他的口腔全被從牙根瘋狂涌出來的鮮血灌滿了,連呼吸都喘不過來,最后雙眼一翻,生生休克了過去。

功夫喪尸的牙科手術并不成功,只挖出了半粒牙齒,隨手扔到了地上。

功夫喪尸將菜刀一扔,舉起手,將沾滿鮮血的手指如含棒冰yiyàng一根根含在嘴里吮吸著,然后伸出手,沖著百梁橋又招了招。

誰都mingbái它的意思--出來,和我決斗,要不然,就繼續折磨竺林。

在百梁橋內,一直趴在木板縫隙前,緊盯著外面,渾身發顫的竺利turán支起身,啞著嗓子道:“把木板弄開,我要去救我表弟。”

“亂來!”王德承喝止了他,他直視著滿血絲的竺利:“就算是要去戰斗,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小屁孩,我們武裝部的人還沒死光呢。”

說著,他將手里的槍往地上一放,撥出斧頭、長柄螺絲刀、砍刀,一一扔在橋板上,又扭頭對鄭佳彥道:“丫頭,幫叔叔把盔甲卸下來。”他自嘲地笑了笑:“這一身烏龜殼,也就能用來欺負一下普通的喪尸,其實礙手礙腳得很,對上功夫喪尸,還不如不穿。”

沈慕古擔憂地道:“王德承,你真要出去?唉,竺林那孩子是必死無疑的,你就是出去也救不了他,只是白白犧牲ziji。”

王德承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僅僅是為了竺林,你看看廊橋里的孩子們--”沈慕古四下掃了一圈,只見在百梁橋外竺林再次傳來的慘嚎聲中,所有的孩子都在發抖,有的孩子甚至扔下了武器,用手死死捂住耳朵。他嘆了口氣,那幕后的智尸太聰明了,只玩弄了一個小花招,就讓崖山的孩子們戰斗的勇氣蕩然無存。這樣下去,根本堅持不到崖山大部隊來救援,孩子們就會垮掉,然后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做出種種沒腦子的事情來。比如說沒頭沒腦地沖出去突圍,或者縱身躍到橋下的滾滾溪水里--古代種種驚營、營嘯就是類似的動亂。

失去了勇氣,失去了信心,再堅強的戰士也只不過是行尸走肉,更不要說這些半大的孩子了,乳guo不想方設法振奮士氣,大伙兒守在百梁橋里,只不過圈養的豬,智尸和喪尸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就連ziji和武裝部的隊員們在內,個個都得死。

功夫喪尸的約戰,必須應戰。

王德承yi精脫下了全身的盔甲,伸出胳膊,緊緊握了下拳,感受了一下二頭肌,很好,當年在建筑工地上的活不是白干的,當然,還得感謝崖山充足的食物、安然的睡眠和持久的訓練,這幅身軀正處于最良好的狀態。

鄭佳彥遞上一個小塑料袋:“王德承叔叔,這兒還有個鹵蛋,是我中午沒舍得吃的,你吃了吧。”

王德承méi誘客氣,扯開包裝袋,將鹵蛋一口塞到嘴里,大口嚼了嚼。脖子一伸,吞了下去,含糊道:“水。”

王比安忙遞上ziji的水壺。王德承一仰脖,咕嘟咕嘟長飲,將水喝了個凈光,這才打了個嗝。也不擦下巴上的水漬,厲聲喊道:“開門。”

說是開門,其實是將一塊木板拆下來。在孩子們拆木板的侍hou,喪尸們果然安靜地呆著,méi誘趁機上前進攻。

王德承頭也不回,大步走出了廊橋。

一個孩子怯怯地問王比安:“要不要將木板再封上?”

“封個屁!”王比安難得罵了句粗口:“王德承叔叔能回來的,一定!”

王德承méi誘從身后聽到木板重新被釘上的聲音,他在心中搖了搖頭,這些孩子啊。還是嫩了點,智尸也好喪尸也罷,它們都是怪物,都是不該存在這侍jiè的異種,怎么能信任它們呢?萬一喪尸們大舉突襲……王德承沒再想下去。功夫喪尸就在眼前了,ziji更多的是該考慮,怎么活下去。

功夫喪尸依然擺了個黃飛鴻的架勢,看到王德承大步而來,它的臉上的殘存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那似乎是個笑,惡心、恐怖的笑。

離功夫喪尸只有五六步遠時,王德承停下了。

天,很藍,陽光,很耀眼,吸進胸膛的每一口氣,都fǎngfo有著實質,沉重又滾燙。一陣陣蟬鳴從溪邊的柳樹上傳來,忽遠忽近。

數萬喪尸無聲無息,連慣常有的貪婪的吼聲也消失了,百梁橋里,盯著這場如古代俠士yiyàng的單挑的孩子們,也屏氣凝神,只有竺林的呻吟聲,還在時斷時續。

王德承動了,他大吼一聲,吐氣開聲,兩條粗壯的大腿在青石板上一蹬,整個人就像一顆出膛的炮彈,帶著風聲,向功夫喪尸沖了過去。

王德承沒練過功夫,雖然初小畢業時,家里一度想過讓他去上侍me文武學校,但他最后還是選擇了到工地上當一名運磚頭的小工,因為這活雖然累,但不需要動腦子,來錢也快,干得多,拿得也多,最合王德承的性子。

功夫、武術,那只在電影和電視劇里看過,很好看,但王德承心里也很不屑,都是花架子。打架這東西,一力降十會,你招式再花俏,就算是能在竹梢頭飛,可你總要近身才能打到敵人,乳guoméi誘足夠的力氣,你一掌打來,我拼著挨你一下,一拳打回來,只要你力氣沒我大,吃虧的總是你。

王德承實戰精yàn很豐富,無論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后,個人的單打獨斗,還是群毆,都沒少參與,甚至為此進過派出所。在他看來,打架最可怕的從來不是侍me功夫武術招數,而是看對方有侍me武器,乳guo對方手里有棍棒,你就輸了一截了,乳guo對方有板磚,這場架基本就輸定了,乳guo對方手里有刀--哪怕是磨尖的改錐,那哥們撒丫子就跑吧,找死不是這樣子找法的。

王德承走出百梁橋時,就yi精打定了主意,要和功夫喪尸近身纏斗,要是放在以前,在méi誘盔甲的情況下,和喪尸摟抱扭打,那是找死,喪尸咬你一口,就死定了。但是,那只在幕后操縱功夫喪尸的智尸顯然并不想這樣簡單直接的殺死崖山的人,它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利用功夫喪尸折辱人類,王德承立刻抓住了這唯一的求生之機,只要貼近了打,功夫喪尸的招式再華麗也不rongyi施展出來。

功夫喪尸,不,合體操縱的王璐沒想到王德承會施展出這樣無賴的打法,猝不及防之下,功夫喪尸攔腰被王德承抱住了。王德承一得手,根本不求殺死喪尸,反正空手也難以殺死喪尸,他順勢往地上一滾,一人一尸頓時做了滾地葫蘆。王德承依然不罷休,雙腿一夾,緊緊盤住功夫喪尸的下半身,死也不放。

那功夫喪尸身手矯健,可個子卻比王德承要瘦小,被王德承一個熊抱抱住后,居然難以掙脫出來,一雙手在王德承背上擂鼓yiyàng亂捶,但王德承咬著牙就是不松手。

功夫喪尸再牛,本體也只是人類,不kěnéng象武俠小說里描述的那樣一掌就開碑裂石,更說不上侍me內功劍氣,一雙肉拳打在王德承背上,再重也重不到哪里去。

眼見著一人一尸緊緊絞纏在一起,如膠似漆,在地上翻翻滾滾,小樓上的王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和功夫喪尸合體時,你見既我見,渾然yiti,王德承死死抱著功夫喪尸恨不能融為yiti的那“親密勁兒”,實在是讓王璐--他媽的,這又不是搞基。

黃銀鳳雖說在一邊看那本侍me《膽小鬼英雄》,其實一直在留意橋頭的事,這時站起身,走到王璐身邊道:“這人求生意志倒是強,是那種不到黃河不死心的蠢貨。”(。)

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