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七百三十九章 開張發利市

第七百三十九章開張發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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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開張發利市

接下來,就如王路所說,看尚田鎮幸存者的好奇心能撐多長時間了--一支不速之客就呆在家門口,還擺起了攤,王路就不信,對方還坐得住。..

果然,尚田鎮糧庫方向不時傳來幾道反光,那是望遠鏡片的反射,對方顯然也在密切觀察崖山一伙人,王路還敢拿一塊錢打賭,對方正在緊急調動人馬,刀具槍支放發到精壯手里,保衛家園嘛,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獵槍,士氣正壯著呢

不過,王路根本不想來硬的,這與羅蒙不同,從某種角度說,尚田才是崖山商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賣家,能不能打開末世商途,雙方的交流模式,有著標志性的意義。

太陽一點點落了下去,崖山商隊眾人坐在攤子里,懶洋洋瞇著眼睛,就連王比安和盧鍇也一個勁兒打哈欠,已經好幾個小時過去了,尚田糧庫方向毫無動靜,沒有人進攻,沒有人騷擾,但也沒有人來接觸。

果真是烏龜流啊。脖子一縮,神仙難下口啊。

王路和封海齊正在下棋,非象棋,非圍棋,更不是國際象棋,而是陸軍棋,王路已經連輸五盤了,因為這貨布局從來是前重后輕,司令軍長師長炸彈統統前壓,然后一開局就用蠻力沖著一翼往前猛沖,企圖在封海齊調兵遣將前攻進人家的老巢。

王路美其名曰,閃擊戰。

“閃擊戰個屁。”封海齊毫不客氣的數落,“陸軍棋雖然是小孩子玩的。可也得講究一個兵種的配合,你這樣亂沖一氣比剿匪時期的國民黨軍還不如。”

王路聳聳肩:“打仗本就不是我的專長,要不何苦巴巴拉著你出遠門。”

封海齊剛用一個排長干掉了王路的炸彈,索然無味地招手叫過王比安:“替我下棋,你老爸的司令和軍長全被地雷干掉了,給你十個回合挖了他的軍旗。”

王比安磨拳擦掌道:“不用十個回合,5個回合也夠了。”

王路瞪了王比安一眼,剛要開口--盧鍇一臉興奮地跑了過來:“來了來了!尚田鎮里有動靜了,有人過來了。”

王比安一個蹦高:“真的?走,去看看!”

王路手一揮:“都給我安靜下來。誰也不許亂跑。就在攤位后面老老實實坐著,人家如果不開口,絕不允許主動推銷,老子以前逛商場。最討厭糾纏不休的導購員。凡要推銷的。都不會是好貨色,聽仔細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別嚇跑了客人。”

尚田糧庫方向,果然沿著大道遠遠走過來一個人影,來人越走越近,王路用余光打量著,卻是個孩子,個頭雖然較高,但卻一臉稚氣,只是,臉上并無饑色,精shén也較飽滿。

只見那孩子走到溝邊后,站在對面,細細打量著崖山的臨時市場,還特別掃了幾眼數百只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的喪尸群,對王比安、盧鍇也著意觀察了一番。

然后,他轉身往回走。

王比安畢竟年輕沉不住氣,再也無法裝出和王路下棋的樣子,忽地站起來,剛要開聲,王路將他使勁一拽,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王路白了王比安一眼,低聲道:“急什么,人家要是沒半點心思,又怎么會巴巴跑過來?”

還正被王路猜中了,只見那孩子并沒走遠,走出數十米后,挖腰從路旁的田埂下撿起了一樣物事--卻是一根長長的竹竿。(小shuo.hxsk)

只見那孩子舉竹竿在手,撒腿前奔,臨到溝前,將竹竿頭往溝底一戮,雙腿順勢一蹬,呼一下,如撐桿跳一般,跳過了溝,穩穩落地。

這一跳干凈利落,顯然那孩子不知道做過了多少回。王路在心中暗暗叫了聲好,有了這竹竿,顯然尚田鎮的人在臨時外出時,都不需要專程在溝上鋪橋,而喪尸也無法趁機過溝--除了王比安曾經見過的功夫喪尸,別的喪尸根本做不了這樣需要極佳平衡性的動作。就連王路見過的水庫營地喪尸也不行。

那孩子過了溝后,小大人一樣的背著雙手,在沿路排開的攤位前走走停停,眾人得了王路的吩咐,也不主動拉客,一時間,臨時市場里洋溢著古怪的氣氛。

崖山此次帶的貨物中,倒有大半是糧食,都是去了殼的新米,那孩子在一個糧食攤位前停了下來,從打開的米袋子里抓了一把亮晶晶的大米,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又掂了幾粒放在嘴里嚼嚼,“呵,是剛打下的新米。”那個攤位正是沙林管的,他立刻回道:“是新米,上個月剛剛打下來的,鄞江水澆灌出來的上好大米,用電飯鍋蒸出來口感又軟又糯。”

那孩子卻并不回話,把手里的米往袋子里一扔,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回頭問道:“你們用電飯鍋煮飯?”沙林忙道:“是啊,我們崖山早就恢復電了,家里用的都是電飯煲、冰箱、空調……”

孩子撓了撓頭,不知嘟囔了句什么,繼續前行。

他在關著種豬和雞鴨的籠子前也站了會兒,還用手捅了捅種豬,嘀咕了句:“不夠肥。”攤主忙道:“這是配種的公豬,不是用來吃的。”

最吸引孩子的還是那件掛在桿子上的防彈衣,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半天,還將手指從洞里伸進去比了比大小,看得出,他對這種商品很中意,然而嘴里卻道:“沒用的破爛貨,看料子就不是軍用的,子彈都打得穿。”

王路在一邊暗笑,做生意的就怕別人不問貨,只要顧客開口貶低,就說明他對貨物中了意,準備殺價了。

偏偏這個攤位是盧鍇看管著的,他當即就惱了,跳起來嚷道:“你到底識不識貨?你看看這個彈洞--八一杠30米內直射。連這都沒完全打穿,這樣的防彈衣你要是找得到第二件,老子把它一塊塊吃下去。告訴你這鄉巴佬,這防彈衣胸口能擋3000焦耳動能的槍彈!”

那孩子退后一步,冷眼看著盧鍇唾沫亂飛,手里按在腰間,但他看到盧鍇除了瞪著眼嚷嚷,并無其他動作,身上也沒帶武器,明顯松了口氣。

那孩子冷笑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吹牛。有種。讓我當場試一槍。”

盧鍇哪里是能被激的,立馬道:“你射你射,射穿了老子把這些防彈衣都送你!”

盧鍇話音未落,那孩子突然動了。..他飛快地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雙手握槍。瞄準防彈衣,乒的就是一槍。

看到那孩子手里的槍時,王路就差點跳起來。那是把54手槍,這玩意配的是7.62mm鋼芯彈頭,初速高達420米/秒,號稱在25米距離上能射穿3毫米厚的鋼板、10厘米厚的木板、6厘米厚的磚墻、35厘米厚的土層。

盧鍇也沒想到那孩子說開槍就開槍,他自己的槍還在攤位里放著呢,嚷了句:“我操,你個龜孫子,還真動槍啊。”轉身就想往攤位里跑。

沒想到,這時那孩子卻垂下了手里的槍:“我輸了,你的防彈衣果然厲害。我沒射穿。”

盧鍇一愣,頓住腳步,遲疑著不知該如何對付面前的孩子,半晌才得意地道:“我早說了,咱們崖山的商品沒有孬貨。”

那孩子齜牙一笑:“不過我也沒吃虧,因為剛才你只說了射穿了就把所有防彈衣送我,沒說如果我射不穿要付出什么代價。”

盧鍇張口結舌怔在當場,直到那孩子施施然轉身,回到溝邊,再次利用竹竿跳過溝,才罵了個“操”字,卻不知是罵自己太蠢,還是罵對方那孩子太鬼精。

王路笑著對王比安道:“看見沒有,江山代有人才出,那孩子也就比你大了沒幾歲,卻有如此膽色,一個人面對我們這樣一大群人還有說有笑的。果然是英雄莫問出處,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王比安撓了撓頭道:“老爸,天涯何處無芳草是指男生追女生吧,啊呀,我的排長吃了你的軍旗,老爸,我贏了,不多不少剛好五個回合。”

王路把棋盤一劃拉:“不下了,生意開張了,該忙活了。”

生意果然開張了,不一會兒,那孩子再次回來了,只不過,這一次,并不是他一個人返回的,他的身后跟著一輛吊車,巨大的吊臂上吊著一塊鋼板,后面還跟著一輛卡車,上面站著十來個持槍的精壯男子。

在那男孩子的指揮下,吊車緩緩將鋼板鋪在了溝上,頓時成了一條坦途,那男孩子大步站過溝,問道:“哪位是做主的?”

王路捅了捅王比安,王比安一愣,王路輕聲道:“怎么,你還覺得自己不如他?”王比安受不得激,當場站起身,揚聲道:“有什么事跟我說好了。”

那男孩子上下打量了王比安幾眼,笑了笑,走上前來道:“你們的米不錯,我們想換點米。”

王比安忙點頭:“行啊,你們拿什么換?”

那男孩子道:“米。”

王比安一怔,半晌才道:“你是說用米換米?你開什么玩笑?”

男孩子坦然道:“你沒聽錯,我是說用米換米,只不過,是用陳米換你的新米。2袋換一袋。”

王比安回頭看了看王路,又看了看封海齊,但兩位成年人都當沒看見,連個眼色都不打,擺明了是讓他自己做主。

王比安咬了咬唇,突然問道:“你那陳米放了幾年了?”他并不是完全不通世事,以前曾在電視新聞上看過有人盜賣陳米,以次充好,知道米放得時間越久,越不中吃。

對方的男孩子終于遲疑了一下,最后伸出一只手掌晃了晃:“差不多5年吧。”

王比安頓時嚷嚷起來:“5年?!5年的陳化米里面都有黃曲霉素,那玩意兒吃了可要生癌的!這樣的米,送給我都不要,你居然想2袋換一袋?不行不行!”

男孩子道:“你放心,我們保管得很好的。絕對沒有發霉變質,人是不能吃,但可以用來當飼料啊,還可以釀酒,這樣吧,我吃點虧,三袋換一袋。”

“不行,5袋換一袋!”

聽著王比安和那男孩子互相講價,王路笑著微微搖了搖頭,并沒有插手。他看得明白。尚田鎮的人讓那孩子出馬,其實就是種試探,由著孩子們鼓搗反而更好。

王比安和對方一番討價還價,終于談妥以3.5袋陳米換一袋新米的價格。換一噸崖山的新大米。王比安跑回王路身邊匯報時。小臉興奮得紅紅的。這可是由他親手交易而成的商隊第一筆生意啊,他的心情終于從前不久羅蒙的失利緩和了過來。

“老爸,他說還需要咱們的種豬去配種。配一只母豬給我們100公斤五年期的陳化米。不過米只能先給我們一半,要等母豬產下小豬了,才給我們剩下的一半糧食。”王比安帶話道。

王路摸了摸下巴,以往正常歲月時,公豬配一次種也就30到50元,這個價格貌似合理--只不過,如今可是末世啊,方圓一帶能配種的公豬就自家一頭,這可是獨門生意!此時不宰客更待何時?

王路一揮手:“配種一次兩年期陳米200公斤,一次清。”

王比安跑回去和那男孩子又嘀咕了半天,才將這次交易落實。

男孩子tongguo對講機呼叫了一會兒,半個小時后,運載著3.5噸的陳化米的卡車,從尚田糧倉開了出來,同時,崖山商隊也搬下了一噸的新米到溝邊,雙方就在溝上的鋼板互相交接,王路打開一袋陳米,用手搓了搓,那米光澤暗淡,手一搓就裂成了細粒,王路又嗅了嗅,倒還好,沒有異味。這米在崖山是只能當飼料,可到別的幸存者定居點,依然還是搶手貨。

這時王比安和那男孩子一起走了過來:“爸,他說需要我們去一個人看著豬配種,好方便計價。”

王路笑道:“你想去嗎?”

王比安用力點了點頭。

王路揮揮手:“去吧,記得在人家家里要有禮貌啊。”

王比安應了聲,牽過種豬,嘴里念叨著:“二師兄啊二師兄,這可是給你機會泡豬妹妹,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好好表現表現啊。你泡的豬妹妹越多,我們越發財。”

那公豬似乎也知道自己喜事就在眼前,哼哼著乖乖跟著王比安過了鋼板橋,等眾人經過后,溝對面的吊車隆隆啟動著,將鋼板收了起來。

盧鍇快步走到王路身邊:“王叔叔,王比安一個人去,會不會……”

王路搖了搖頭:“你看這尚田鎮的幸存者,寧肯縮在糧倉里,也不敢主動出擊,將快要徹底陳化不能吃的米與20公里外的羅蒙交易,就知道這些幸存者的脾性了,他們要是會用暴力的話,咱們現在早就開戰了。”

盧鍇松了口氣:“王比安沒事那就好。”

王路笑了笑:“沒事嗎?那可不見得,人家要耍手段不見得一定用暴力啊,王比安涉事畢竟不深,這也算是個機會讓他鍛煉鍛煉。”

這是,封海齊走了過來,沖著王路打了個眼色,王路點了點頭,他用余角的視線看到,王伯民、沙林、丁偉等人帶著數十只喪尸,悄悄沿著大溝,消失在田野里。

王比安牽著性福的大公豬,跟著那男孩子走過大溝,聽到背后吊車的聲音,一扭頭看到鋼板被吊起來,自己和老爸等人分隔開后,心里要說沒有一絲忐忑那是假的。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在心里默默念著,不怕不怕,只要有老爸,有崖山做自己的后盾,自己就算是孤身一人入敵營,也沒什么好怕的。真是的,自己以前在山谷幾萬只喪尸群里也不怕咧,還在乎一個小小的幸存者團體嗎?

王比安主動向那個男孩子攀談道:“你好,我叫王比安,你叫什么?”

男孩子道:“我叫謝健。”他扭頭看了看王比安:“原本你就是王比安啊,你的聲音和電臺里聽到的有點不一樣。”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這樣說了,實在是王比安為了裝成熟,在電臺里壓著嗓子說話的原因。

王比安紅著臉道:“我現在正在變嗓期嘛。”

謝健帶著王比安一直來到糧倉前,王比安這才發現糧倉的圍墻比崖山的還要高,上面還裝著一些機關,只是罩著布塊,看不出是什么,不等他仔細打量,大門緩緩打開了,“進去吧。”謝健催促道。

王比安忙牽著公豬進了大門,一進門,就是一個極空曠的廣場,一排排高大堅固的倉房一眼看不到邊,里面有不少男女甚至孩子來來往往,一個中年人帶著幾個男女迎了上來,謝健忙上前道:“叔叔,這是王比安。”

王比安忙對那中年人點了點頭:“謝叔叔好。”

姓謝的中年人笑呵呵道:“辛苦了辛苦了,還麻煩你特意跑一趟。”

王比安見對方笑容可掬,心里就大大松了一口氣。

他道:“那就趕緊配種吧。”

姓謝的中年人問道:“王比安啊,你懂得怎么給豬配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