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又轉向張天凱說道:“老五,既然你們有聽我的趕走呂秋實,那你想怎么安排他呢?”
“爸,其實四哥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我們必須得小心,所以我跟他講了,希望他能夠暫時待在這里,但不許隨意走動,等過了明天晚上他就可以隨時離開了。”張天凱的真實想法是萬一明天子時的災劫若是他們張家無法應對,至少還有呂秋實可以在關鍵時刻幫上一把,起到雙保險的作用。
當然這種話他是絕對不敢說出口的,因為他的父親逍遙子并不想借助于外人來對付即將到來的危機,即使是以往交好的一些修行世家都沒有通知,更不要說是請人來幫忙了。
至于葉立鵬的到來,那只能說是個意外。當他們從葉立鵬口中得知其和呂秋實的來意時,他們才知道張潘妮居然把他們家將有一劫告訴了葉立鵬。
而葉立鵬從張家在公安系統內部的人最近的動向上,敏銳的推斷出張家的這一劫不會小。
“你這樣可就算是變相的軟禁了他,他能同意?”逍遙子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沒有人能夠從他的臉上猜出他內心的想法。
“他這人還算通情達理,同意了。”
他通情達理?恐怕是因為惦記妮妮的安危吧!老五的心思到是活絡。逍遙子滿含深意的看了張天凱一眼,淡淡的說道:“那就這樣吧。沒有什么事情的話大家今晚也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應對事關我們張家存亡的明日之劫。”
“張爺爺,您等一下。”看到張家眾人就要算去,葉立鵬連忙開口,“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呂秋實如今已經達到雙魚變的境界,明天要是有了他的幫助,我想再大的劫難也能輕易度過!”
這個小葉啊,還是不穩重啊!即便是我也不敢當面這么說。張天凱聽到葉立鵬居然這么直接的說出這樣的話,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果然葉立鵬的話音未落,張天明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小葉子你瘋了吧?你還是不是修行者,你知不知道他是死活人!如果不是我們張家和你葉家是世交,我現在救把你打出去!”
“可是四叔,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呂秋實很可能不是千年前的死活人,而是一個新的死活人,和千年前的那場恩怨無關啊!”葉立鵬也急了,在他沒來之前,只是出于多年從警的經驗,從公安系統內部的張家大多數人都請假這家事情上,推斷出張家即將發生的事端不會小。
可是當他來到這里,親耳聽到后才知道這場禍端居然有可能是滅門之災。當他知道后,第一反應就是要給自家去電話,想讓自家派人前來幫忙,不過卻被逍遙子拒絕了。
葉立鵬不明白逍遙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張家已經處于這么危急的關頭,卻偏偏不接受自己的好意,要知道修行世家間相互幫助一把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可是隨后他就發現,不僅是他,就連其他的張家人也不明白逍遙子為什么不愿因將這件事情通知其他修行世家以取得幫助,于是他所能想到的,目前唯一能夠給張家以幫助的只有他帶來的呂秋實了。、
“他不是千年前的死活人?那為什么千年前僥幸掏出一劫的那個死活人的手下那幾個鬼王現在都在幫呂秋實?你要知道,我三哥一身的道行就是在呂秋實的授意下,被鬼王俞輝廢了的!
而且千年前那個死活人說過,說千年后他會重新出現,而現在呂秋實正好就是死活人,難道會那么巧么?”張天明已經認準了呂秋實就是千年前的死活人轉世,對葉立鵬的猜測根本不信。
葉立鵬從自家長輩口中聽說過張天明的脾氣,知道自己不可能說服他,于是轉向了逍遙子:“張爺爺,如果他真的是千年前的死活人,我聽我家長輩說過,隨著他實力的提升,他千年前的記憶也應當一步步的恢復。
當他達到雙魚變這一步的時候,他就應當已經完全恢復了千年前的記憶,換句話說,他就應當已經完全變成了千年前的那個人,可是現在,他早就達到雙魚變的境界了,可他的記憶始終都是呂秋實的記憶,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他不是千年前的那個死活人,而是一個新的死活人么?”
張天凱聽到這里點了點頭,對于葉立鵬的說法,他贊成一部分。不是贊成呂秋實是新的死活人,而是贊成呂秋實還沒有得到千年前的記憶。
對于這一點他早就發現了,不僅是他,他知道自己的父親逍遙子也發現了,只不過逍遙子的心思不像他那么活絡,沒有想那么多而已。
在他看來,呂秋實就是千年前的死活人,只不過不知道這里面出現了什么變故,使得呂秋實雖然境界不停地提升,但是相應的記憶并沒有復蘇,所以當他從天相上發現,呂秋實達到雙魚變后,立刻打了一個電話,只問了一句話:“你還是呂秋實么?”
結合一身道行被廢的自己三哥張天白從北市返回,不但戴回了遺失多年的家傳的那枚戒指以及戒指上老祖留下來的遺訓。而遺訓中,老祖已經肯定呂秋實就是當世的死活人,但卻不允許張家人與其為敵。
再結合呂秋實目前還沒有擁有千年前的那份記憶,張天凱推斷,自家老祖一定早就預料到這一世的死活人會產生一些變故,所以才會雖然不允許張家后人語氣為敵,但卻說出了一句極為關鍵的話——千年后,死活人再現,是開始也是終結。
雖然張天凱不能完全聽到這段遺訓,但是去能夠聽出來,老祖的意思是說,這一世死活人將會消失,永遠的不復存在。
張天凱想到這里,再次看了一眼有些急迫的等待著逍遙子答復的葉立鵬,搖了搖頭。
雖然張家不會對付呂秋實,但是,呂秋實絕對是千年前的死活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張家怎么可能淪落到讓一個修行界中的公敵來相助的份上?
果然,逍遙子沉思片刻后,淡淡的說道:“這是我張家的家事,我們不愿意借助于外人之手,世孫的好意張某心領了,但此事就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