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秋實醒來后的第二天就出院了。
沒辦法,住院是要花錢的,他又沒有什么報銷的渠道,花的錢都是他自己的,醫院的押金是張潘妮掏的,呂秋實堅決的把張潘妮的押金退還了,自己刷卡掏了醫藥費。
沒辦法,這是他的原則,大男人,花女人的錢,算怎么回事!
他的醒來在醫院看來是個奇跡,醫院并不想讓他出院那么早,說了一大堆理由阻攔。一是住院要花錢,醫院可以增加收人,另一是醫院還有機會研究呂秋實的情況,是什么原因讓這個人醒來的。
可惜呂秋實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雖然醫生將他早出院可能帶來的危害吹得天花亂墜,但是呂秋實自家人明白自家事,理都不理,痛痛快快的離開了醫院。
只是他不是一個人離開醫院的,還帶了一條狗,一條小黑狗。
沒有辦法,張潘妮看到他無恙,也就銷假上班了。她現在住的是單位宿舍,不能豢養寵物,雖然她也明白了那條狗就是一只普通的小狗,但是這幾天跟小黑狗朝夕相處產生了感情,死活要呂秋實帶回家,好生照顧。
呂秋實是真的不想帶著這條狗,尤其是這條狗有可能是地府派來監視自己的。
自己在地府的時候,廿九就告訴他十殿閻君要派人保護他,結果住院期間,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只狗,怎么能夠不讓他懷疑呢?不過他也只能心里抱怨而已,張潘妮的拳頭和眼淚都等著他呢。
和張潘妮吃完晚飯,呂秋實牽著狗回了家。剛進家門,呂秋實一把拎著小黑狗脖子上的皮,將它高舉在眼前,盯著小黑狗的眼睛:“你是地府派來的吧!”
“汪汪!”
“我不知道那幫家伙想干什么,但是我告訴你,你最好老老實實聽我的話,不然我不介意讓你重新返回地府的。”呂秋實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汪汪汪!”
“說實話,其實我是很喜歡吃狗肉的,尤其是黑狗,肉的味道最美了,”呂秋實一邊說著,一邊去掐小黑狗的臉,“你要是找麻煩的話,嘿嘿,我就……啊——他媽的,你敢咬我!啊——”
寧靜的小區傳出了狗的狂吠聲和人的慘叫聲。
北市郊區的一幢四合院內。
許光超看著面前的中年夫婦,開口說道:“爸媽,真的要這么做么?”
許光超被許媽媽帶回家后發現自己的父親其實并沒有生病,許媽媽只不過是為了化解父子之間的怨憤而已。
兒子不愿意繼承父業,執意出去打工,老子不愿意看到自家多年來的基業毀于一旦,逼迫兒子回家繼承祖業——堪輿。
這次許光超雖然被許媽媽騙回了家,但是抵觸情緒依舊很強,不過許媽媽的幾句話加上許父之后的解釋,許光超逐漸接受了。
“小超,必須這么做!”一臉嚴肅的許父點了點頭,目光堅定的說道,“咱家祖上的記載是不會錯的,而且你媽的道行你還信不過么?‘現,天下亂’,所以他必須要死,不然天下大亂啊!”
“怎么可能啊,祖上的記載不一定是真的啊,何況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有天下大亂的說法?”許光超還是無法接受父母的說法。
“小超!以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雖然我不同意,但并沒有過于強迫你,但是這次不一樣了,你明白么!這次事關重大,不論你愿意不愿意,你都必須做到!”
“可是我和他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我感覺的到他沒有那么壞,再說了我也感覺不到他有什么危險。如果說他有那么厲害,現在怎么會在一家房屋中介工作啊!”許光超反駁道。
許父對許光超的態度極為不滿,勃然大怒:“混賬!老子的話你平時不停,我不跟你計較,但是這件事情沒得商量,這是祖訓,也是我們許家世代的守護,你身上要是留著許家的血,你就不能違背祖宗遺訓!”
“難道要我殺死他?那是犯法的啊!”
“蠢貨!誰讓你殺死他?再說了,你以為你能夠殺死他么?如果你媽沒有看錯的話,他應當還是個普通人,無法擺脫六道輪回,只要這一世他死了,我和你媽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而你不同,你要防止他的下一世輪回,如果下一世他還是投胎做人的話,你依舊要想辦法除掉他,這就是我們許家世代的使命!從今天開始,你要抓緊修煉望氣之術,這么久了,你都沒有發現他,如果不是你媽,等他大成的時候,什么都晚了!”
可憐的呂秋實又失業了。
雖說跟公司請了假,但是中介行業本來就是一個非常現實的行業,你能為公司創造利潤,公司就給予你獎勵,你為公司創造的利潤越多,公司獎勵你的就越多;反之,當你不能為公司創造利潤的時候,那么抱歉,你就只能走人了。
而且中介公司的離職率一直很高,呂秋實一休息就是半個月,公司肯定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呂秋實失業了。
不過如果呂秋實愿意回公司的話也很容易,只要打聲招呼,重新填寫一份入職申請表就沒有問題了。但問題的關鍵是呂秋實覺得有些丟人,不愿意罷了。
混混噩噩的做了兩天宅男,每天除了中午出去買頓飯,就是晚上出去遛趟狗,其他時間都待在家里。沒錯,只是中午去買飯,而且順帶把晚上的也買回來,至于早飯,那就算了吧,呂秋實一般不會再中午十一點之前睜眼的。
出去遛狗也是迫不得已,沒辦法,總不能讓那該死的小黑狗在家里拉屎撒尿吧!
不過麻煩并沒有因為他不出家門就放過了他。
市公安局刑警隊隊長趙天成堅持防空洞兇殺案中,呂秋實有重大嫌疑,不僅將呂秋實傳喚,甚至拘留了四十八小時,同時深挖呂秋實社會關系以及案發前后的社會活動。
無奈,呂秋實可以說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迫于壓力,最終放了呂秋實。
趙天成倒是想弄成冤假錯案,但是張潘妮和劉恒不是吃干飯的,雖然無法阻止隊里對呂秋實的調查,但是要想冤枉呂秋實,那可是不可能容忍的。
被羈押了兩天兩夜的呂秋實在張潘妮和劉恒的陪同下,離開了公安局,呂秋實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對二人說道:
“我現在終于明白什么叫做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了。我不做壞事,但是照這樣折騰下去,我估計,我長命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