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牛嫂的古怪新鄰居
石門市是一個小城市,是北方人口大省河東省的一個地級市,人口不多,經濟發展緩慢,消費水平也比較低。
烈日炎炎的八月清晨,石門市西郊的一個名叫牛家渠的城中村中,牛嫂早早的打開了家門,開始新一天的生意。
牛嫂今年三十八歲了,人長得膀大腰圓,有著一把的力氣,和她那骨瘦如柴的老公牛德旺在牛家渠開了一間小超市。
要說牛嫂在牛家渠也算是知名人物,不僅僅是她和她老公從性格到身材上的強烈反差,更是因為牛嫂的火爆脾氣和八卦性格。
不過最近幾個月牛嫂的火爆脾氣收斂了很多,因為她家旁邊搬來了一個新鄰居。
說起這個鄰居,就不能不讓牛嫂噤聲。
她清楚的記得這個鄰居是二月底搬來的,似乎是買下了自家旁邊空置的那幢二層小樓。
那個人剛搬過來的時候委實照顧了她不少生意,尤其是她看對方人長的憨傻,有時候賣給對方的東西不僅價格略有上浮,更是將一些快過了保質期的東西賣給對方。
要說這鄰居的性格當時還真的是挺面的,什么也不說,即使發現價格高一些,也沒有來找她算賬。
她也不知道這個鄰居買下二層小樓要用來干什么,那個家伙只是在門口用紅色油漆寫了一個大大的“屠”字,然后找人把小樓外墻漆成黑色,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經常一連幾天都待在房子里不出來,出來一回也就是在她的小超市里購買一大堆熟食和生活用品,之后又躲在了房子里,似乎很怕見到陌生人似的。
沒過十幾天,又有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帶著一只奇怪的鸚鵡也搬了進去。
說起這小姑娘,牛嫂就羨慕不已,皮膚嫩的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哪像自己粗糙的就像沙石地一樣的皮膚。她老公牛德旺有事沒事的時候就總愛往那邊逛蕩,為的就是能夠看人家小姑娘一眼。
不只是她老公,牛家渠一些輟學的,待業在家的小混混沒事也總愛跑到那幢房子附近閑晃,嘴里還不干不凈的說著一些流氓話,調戲人家。
終于有一天中午,村里的一個混混頭兒喝多了酒,帶著十幾個混混跑到人家屋里,想要對那個小姑娘非禮,結果慘劇發生了。
十幾個混混沖進房子里后,沒有五分鐘,就被人一個接一個的扔出來了。十幾個人臉上全是鮮血,牙齒也被打掉了幾個,一個個嘴里漏風的痛苦慘叫著,還有幾個捂著手臂,后來聽說這幾個人的手臂全骨折了。
之后那個看上去面相憨傻,性格面弱的胖子走了出來,在她眼中很拉風的扔出一沓百元大鈔,冷冷的說道:“以后誰再敢來搗亂,調戲小丫頭,我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從此之后,村里的混混居然再也不敢靠近那撞二層小樓三十米的范圍之內,再見到那個小姑娘,全都躲得遠遠地。
這讓牛嫂嚇得不輕。村里的這些混混她都了解,這幫家伙一般都是欺負欺負住在村里的外人,而且以前也被人教訓過,卻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被人打的這么慘居然不敢報復。
私下里她也曾問過幾個混混,可這幾個混混就像見鬼一般,諱莫如深,任她怎么問都不肯說出當時的情況。
這就更讓牛嫂害怕了,想起自己坑騙那個胖子的事情,連著十幾天待在家里坐立不安的,生怕胖子會找她算賬。
好在那個胖子記性可能不好,或許是再來買東西的都是那個小姑娘,總之那個可怕的胖子在沒有進過她的小超市,也就沒有找她算過賬。
不過自打那件事后,村里的人都不敢招惹那個小姑娘了,生怕惹禍上身,同時又都好奇,那個胖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之后的幾個月里,那幢二層小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還是像以前那樣破舊,但是卻干凈了不少。門口那個大大的紅色油漆寫成的“屠”字也被清洗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寬闊的大門兩邊貼上的兩句對聯“屠盡天下可屠之人,屠盡天下可屠之鬼”,門楣上寫著兩個字“屠天”。
城中村的人看到這些字都在暗罵,認為太猖狂了,只是都不敢當面說出來,誰也不想自找沒趣。不過這幾句話又不犯法,何況那個胖子和那個小姑娘又從來沒有招惹過村里的人,日子長了,大家也就習慣了。
令眾人跌破眼鏡的是,自從那副對聯貼出來后,那幢二層小樓就變了。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從剛開始步行、騎自行車來拜訪那幢小二層到后來打車、開車,再到后來,開車來的車越來越好——不乏奔馳奧迪寶馬之流,也越來越遠——從有些車的牌照上看,都不是石門市的車,鄰市,鄰省,甚至還有南方的省市。
這就更增加了村里人的好奇心。茶余飯后之余,一幫人有事沒事的總愛暗自討論那幢房子里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甚至有好事者暗中報了警,結果警察剛進入房子里,很快就出來了,而且恭恭敬敬的跟那個小姑娘道歉,還把報警者拘留了十五天。
現在的這棟黑色二層小樓已經成為了牛家渠所有人眼中的迷,而且是生人勿近的那種迷。
牛嫂在自家的店鋪里風風火火的打掃完衛生,卻發現自己老公倒垃圾都二十多分鐘了還沒有回來。
“這個死鬼,肯定又在那兒了!”牛嫂罵了一句,大步的走出了店鋪,果然發現牛德旺正站在那幢二層黑色小樓門口,鬼鬼祟祟的朝著里面觀望。
牛嫂憤怒的走到牛德旺身邊,一把揪住了自家男人的耳朵,大罵道:“你這個好色不怕死的東西,在這兒看什么呢!你不怕惹禍,老娘還想安安生生的過活呢!”
越說越氣的牛嫂,用力的揪著牛德旺的耳朵,朝著自家方向拉去。
“咝,疼啊,老婆。”前文交代過,牛嫂的力氣是比較大的,牛德旺咧著大嘴卻不敢大聲討饒,只是連忙小聲的解釋,“我不是看那個小姑娘。老婆你看那邊。”
“有什么可看的!”牛嫂嘴里說著不看,可是八卦的性格卻使得她的雙眼不由自主的順著牛德旺指引的方向看去,當她看清了黑色二層小樓門前停放的車輛時,她也愣住了。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