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人

第三五三章 鐵路殺手篇之佛家經法驅心魔

地府,秦廣王大殿中,鐘馗氣鼓鼓的站在秦廣王的面前,嘴邊的胡子不停的抖動著。

坐在大殿案臺后的秦廣王看著鐘馗,嘆了口氣,勸慰道:“鐘衛長,不知道什么事情讓你如此動怒?”

“我王,”鐘馗拱了拱手,粗聲粗氣的回答道,“那個編外緝鬼衛呂秋實已經連續多日未曾將人間鬼魅緝回地府了,不知道我王為何不對他加以責罰?”

秦廣王看到鐘馗氣鼓鼓的來見他的時候,就猜到是因為這件事情了。早先的一段時間,就有小鬼跟他私下匯報,說緝鬼衛衛長鐘馗對呂秋實最近的消極怠工以及秦廣王的不作為感到不滿。。。

“這個,鐘衛長,有些事情,其實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樣簡單,關于呂秋實的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

“為什么?”鐘馗是個直脾氣,秉公辦事,性格直爽,有什么說什么,“不論怎么說,呂秋實都是我緝鬼百衛中的一員,我自然有權利約束他。

以前我王在各方面關照于他,我還可以接受,畢竟他還時不時的履行著自己的責任,將混跡在人間的鬼魅緝回地府,可最近一年,他沒有緝拿過一個鬼,而我王還不追究他瀆職之責,這是鐘某不能容忍的。。。”

鐘馗的話把秦廣王噎住了,上千年前了,秦廣王早就了解了鐘馗的脾氣,再說了鐘馗所說所做的都符合地府的規章,他沒法責怪鐘馗。

猶豫了片刻,秦廣王說道:“其實,他一直都在履行著緝鬼衛的職責,只不過他沒有把鬼緝回地府而已。”

“哦,那他把鬼緝拿到什么地方了?”

秦廣王想了想,屏退了大殿之中的其他鬼差,只留下了鐘馗,將關于呂秋實的詳細情況講述給了鐘馗。。。

鐘馗聽完之后一臉震驚的看著秦廣王,遲疑了半天才說道:“真想不到他居然會是當年的。。。我王,那我當年從人間帶回地府的破魂也還給他了?”

絡腮胡聽到呂秋實的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陰霾。他看出呂秋實說那句話時,臉上露出的笑容中充滿了殘忍與冷酷,全身打了個冷顫。

可是當他聽到軟臥包廂門外的那聲佛偈時,他頓時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連忙大聲喊道:“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呂秋實抓住他的頭發,猛的往車廂上一磕,絡腮胡就昏了過去。。。他緊張的看著包廂的門,不知道門外的和尚究竟意欲何為。

“吱”的一聲,包廂門被人打開了,呂秋實在貴賓候車室見過的那個和尚走了進來。

他似乎沒有看到包廂內的絡腮胡,反手關上了包廂門,朝著呂秋實雙手合什,點頭說了句“阿彌陀佛”然后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把另一張床鋪鋪好,盤膝坐在上面,閉上雙眼,開始誦念經卷。只是這次他不是默念,而是念出了聲。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呂秋實左手扣住了插在袖子中的破魂,戒備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和尚,猜不透這個和尚想要干什么。

終于,和尚念完了經文,睜開雙眼,目光柔和的看著呂秋實,親切的問道:“呂施主,聽完了貧僧所念的經文,不知道你心中的魔鬼可曾褪去?”

“你什么意思,我聽不懂。。。”呂秋實往包廂門口退了幾步,左手握緊了破魂,與和尚拉開了距離。

他確定這個和尚就是為了他而來的,不然不可能這么巧的出現在這里,還一口叫破他的名字。

“呂施主不要對出家人打誑語,難道沒有從貧僧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中聽出什么來么?”

呂秋實眉頭緊鎖,疑惑的看著盤膝坐在鋪位上的和尚,搖了搖頭。。。

“阿彌陀佛,呂施主欺騙貧僧不要緊,但不要欺騙你自己。”

“我欺騙我自己?”

“不錯,”和尚點了點頭,“呂施主心魔已生,貧僧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正是驅除施主內心心魔的無上經法。”

“什么心魔,老和尚不要瞎說,我哪有什么心魔”

和尚看了眼昏倒在呂秋實鋪位上的絡腮胡,笑了笑,說道:“那還不是施主的心魔么?”

呂秋實沒有接和尚的話,他不知道這個和尚到底想說什么。。。

和尚看到呂秋實沒有接話,繼續說道:“呂施主應當已經發覺自己內心的變化了吧,你對力量和殺戮的追求已經在內心生根發芽了。”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呂秋實繼續裝傻充愣,但是在黃島市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的變化。正如這個古怪的和尚所說的那樣,他現在動不動就想殺人,而且他迫切的希望吞噬各種魂魄,用以提高自己的實力。。。

他曾經懷疑這種變化就是以前張天白等人所說的死活人心性的轉變,但他不愿意承認自己是死活人,因為還有很多疑問無法解釋。

為此他對自己解釋道,他殺人是因為那些人想要害他,而他想提高實力是因為他要保護自己身邊的親人和朋友。

今天他內心的變化被這個和尚一語道破,使得他對自己的解釋徹底動搖了。

和尚似乎看出了呂秋實內心的彷徨,趁熱打鐵的說道:“呂施主,切莫執迷于自己未知的身份,要知道遲早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而施主只需要按照自己本心行事即可,千萬不要迷失了本心。。。”

正在沉思的呂秋實聽到和尚的這句話,渾身一震,他看著一臉常態的和尚,逼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什么人?你都知道什么?”

呂秋實一口氣問出幾個問題,他太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對于他來說,這是困擾他最大的問題,哪怕今天只能夠從這個和尚的口中得到一些線索也可以,總比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立在明處被人算計好。

“呵呵,施主的身份連施主自己都不知道,貧僧又怎么可能知道?貧僧只是知道,施主已經開始造下殺虐,需要懸崖勒馬,萬不可一錯再錯。”

“你跟蹤我?”

“阿彌陀佛,出家人怎會做如此低劣之事?貧僧慧法,明心是我的師侄”

這個和尚和明心果然是一伙的呂秋實立刻抽出了袖中的破魂,鎖定了鋪位上的和尚,誓要逼出這個和尚所知道的一切。

“說,你跟蹤我的目的是什么,不然你今天恐怕走不出這間包廂”

和尚似乎根本不在意呂秋實的威逼,他閉上雙眼,雙手合什,口中朗然念道:

“人生于天地,自當明悟天地的仁慈;孕育于父母,自當感悟父母的恩情;成長于塵世,自當領悟塵世的教誨,豈可輕言放棄,自斷生機”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呂秋實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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