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昏暗包廂里的鄧浩山掛斷手機后揉了揉太陽穴,他想不到呂秋實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他揮了揮手,趕走了包廂內的鶯鶯燕燕,點燃了一顆煙,夾著指間,暗自琢磨。
呂秋實犯得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是他的手下上網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后匯報給他的。對于那件事情是否是呂秋實干的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呂秋實的這個求助電話。
呂秋實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希望他派遣一些人手去深海市,去幫他。作為交換,等深海市的事情了結,呂秋實回到石門市后,會幫他對付他的幾個對頭,并且把他對頭的地盤給搶過來。
前文提到過,由于鄧浩山上了年歲,他在石門市黑道老大的地位已經有些不穩了,有些幫派在不斷地挑釁他,一旦有機會,那些人一定會把他從黑道老大的位置上給扯下來。
在黑道混的時間長了,鄧浩山看的很明白,一旦被人掀翻,就很難有好下場,能不禍及妻兒就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他需要鏟除一些幫派,重證自己的勢力,給那些蠢蠢欲動的家伙們一個響亮的耳光!從這方面講,他愿意幫呂秋實。
可是,如果呂秋實最后被證明真的是殺人兇手,那他就會被牽扯進呂秋實的案子里,還很可能會被定為包庇罪,那樣的話,石門市的黑道老大地位鐵定是不保了。
富貴險中求,為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自己就在搏一把吧!鄧浩山把心一橫,對著包廂門外喊道:“讓青皮和三刀來見我!”
天亮了,張楠和林冰昨晚簡單的吃過晚飯后就再也撐不住了,臉都沒洗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日上三桿的時候,兩個女孩睡醒了,總算是消除了前兩日不眠不休給自己造成的疲憊。
“楠楠姐,今天我們去做什么?”看到張楠洗完澡從衛生間走出來后,林冰慌忙問道。
拿著梳子梳理著頭發的張楠看了眼精神倍加的林冰,笑著說道:“冰冰,不管我們今天做什么,你必須先去洗個澡,女孩子家,身上都有味道了!”
聽到張楠的話,林冰信以為真的低著頭聞了聞,發覺自己身上沒有什么味道,這才明張楠是在拿她開玩笑。
不過這兩天出了不少汗還沒洗過澡,又沒怎么睡覺,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的確是不能容忍的。她臉色微紅,摘下了手上的玉鐲放在床頭柜上,急匆匆的跑進了衛生間。
沒過一會,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敲門聲想起了。
“誰啊?”張楠放下梳子走到了門邊。
“是張楠女士和林冰女士吧,我們是警察,有事情需要了解,麻煩你們把門打開。”
張楠打開了門,門外呼呼啦啦走進來三男二女,在不大的房間內四處打量。
其中一個男的聽到衛生間內有水聲,厲聲質問道:“里面是什么人?”
張楠對這些人闖進自己房間的舉動非常反感,尤其是跟她說話的那個人,完全像是在審問她一般。
“你們是什么人?我允許你們進來了么?你們現在給我出去!”
一個女孩聽出張楠口氣不對,趕忙走過來緩和氣氛:“長義,你怎么說話呢,閃一邊去。呵呵,你好,我叫陶蕓,這是我的警官證。我替我同事剛剛的不禮貌舉動向你道歉,我們這次來是有事情向你了解的。”
這三男二女就是專門來偵破深海市呂秋實奸殺黃鳳紅靈異案件的警察五人組。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說話的又是個女孩,張楠點了點頭,隨手關上了門,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你們有什么事情趕緊問吧,我一會還有事情要趕著出去。”
“我能先問一下衛生間里是什么人么?”陶蕓走到張楠的身邊,開口問道。
“是我的朋友林冰,有什么問題么?”
陶蕓笑了笑:“沒問題,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問一下你見過呂秋實么?”
“呂秋實?”張楠猛然從床上站了起來,看著周圍四個一臉緊張一個一臉疑惑的警察,她猜到發生了什么事情。
“呵呵,我以前見過啊,不過前兩天他被你們警察抓了,難不成他逃跑了?”說到這里,張楠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陶蕓點了點頭:“沒錯,昨晚他從醫院逃跑了,他有沒有來找過你們?”
“他果然跑了,太棒了!”張楠用力的一揮拳頭,第一次為呂秋實的舉動感到高興。
“你說什么!”剛剛那個沒有禮貌的警察一臉憤怒的問道,他就是被呂秋實騙了的警察龔長義。
張楠白了龔長義一眼,完全不配合的說道:“我什么也沒說,我也沒有見過他。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們可以走了!”
陶蕓不滿意的瞪了龔長義一眼,她知道龔長義因為被呂秋實欺騙以至于導致呂秋實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脫一直耿耿于懷,結果惹惱了張楠,被下了逐客令。
就在幾個警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的時候,一直滿臉疑惑盯著床頭柜的張潘妮突然問道:“這個手鐲?”
張潘妮的話提醒了葉立鵬,他目光如刀般看向張楠:“我能見一見這個手鐲的主人么?”
根據警方的紀錄,呂秋實的手上就一直戴著同樣的手鐲。葉立鵬他們不明白,按道理來說,呂秋實被押送至看守所后,身上所有的飾品都應當繳存,可張天凱專門批示過,允許呂秋實例外,一直戴著那個手鐲。
“你什么意思?你是懷疑我窩藏呂秋實了?我告訴你,這枚手鐲是一對,呂秋實一枚,我朋友林冰一枚,你們看到的是林冰的!”
葉立鵬還要再說什么,張潘妮居然肯定了張楠的話:“她說的沒錯,這種手鐲的確是一對,我想呂秋實也不敢公然藏身于市區,我們走吧。”
說完話張潘妮率先離開了房間,她覺得自己有些反常,先是看著桌上的手鐲有些眼熟,接著心中產生了一種憂傷的感覺,更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認為那枚手鐲是一對,仿佛自己以前也曾經擁有過似的。
看到張潘妮走出房門,其他四個人也跟了出去。來到電梯門口的時候,葉立鵬對龔長義說道:“呂秋實肯定會聯系她們的,長義,你回去申請一下,二十四小時監聽她們的手機。”
就在張潘妮等人剛剛離開房間的時候,頭發濕漉漉的林冰穿著睡衣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楠楠姐,剛剛是什么人啊?我洗澡水聲太大,沒有聽清楚。”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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