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婚生驕

雙魚018: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快書庫雙魚018: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雙擊屏幕滾動雙魚018: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商彧把她手機拿過來,推到她面前,“我猜到你會找手機,剛充滿電。”

“好,謝謝。”裴聽榆嘴里塞滿了吃的,嘟囔不清的應了聲,還不忘夸贊道,“你這是什么菜系都掌握住了呀,好吃。”

商彧又給她倒了一杯果汁,“吃慢點,沒人和你搶。”

吃過飯,裴聽榆幫他把碗一收,就抱著手機窩在客廳沙發上了。

在群里艾特許梨和白君婳:小富婆白姓美女姐姐們,在嗎?小妹有問題請教。

白君婳今天正好休息,也在家里躺尸,所以回消息也很快:?說吧,姐為你指點迷津。

許梨午睡去了,沒回那么快。

裴聽榆稍微斟酌了下,才開始打字:就是……我現在有點糾結,我當初流產的事情要不要和商彧說。

白姓美女:你倆和好了?

裴聽榆:也不算是,但比之前的關系要好很多。

白姓美女:那就是曖昧咯。

看白君婳這精準吐槽的字眼,裴聽榆也不否認:那我該不該說?該怎么說?

白姓美女:那你現在心里怎么想的?想不想和好?如果想和好,那就說,畢竟對你們兩個來說,這算是個隔閡了,要想把這個隔閡抹除掉,那就得說出來,一起解決。

如果你沒打算和他復合,那就沒有說的必要,反正都是陌路人。不過,你現在也沒打算和他成為陌路人,既然心里舍不得,放不下,那就再試試,但這次別再傻乎乎的追著他跑了,該互換角色了,讓他追著你跑,知道嗎?

或許這件事情他知道后,會愧疚,會自責,但這種東西能維持多久,就不一定了,畢竟,大多數的男人都是……嗯,你懂的。

裴聽榆:他不是那樣的人。

白姓美女:你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既然想重新在一起,那就找個時間坐下來,和他一起聊聊。

我先告訴你啊,裴聽榆,現在你要是再戀愛腦,等你回國,老娘就給你兩個大鼻竇,不中用的東西!

裴聽榆:我沒有戀愛腦,我現在很理智。

白姓美女:看你問的這問題,我就沒看出你的理智在哪,大概是喂狗了吧。

裴聽榆:!!!

白姓美女:商彧現在對你怎么樣啊?是個什么態度?

裴聽榆:在追我,還特意放掉手里的工作來追我,搬我對面來了,接我放下學,給我做飯。

白君婳發了個皺眉又一言難盡的表情包過來。

又發來一串文字:你們這是還沒附和,就開始過兩口子的日子了?6,那還問什么問啊,直接坦白啊,然后領證吧,你們這不結婚,真的很難收場,不然我鄙視你,更鄙視商彧。

裴聽榆咂吧了下嘴,發了一串省略號過去。

開始深思起白君婳這番話。

她和商彧現在雖然沒有直接點破那層關系,但其實已經和情侶差不多了。

那坦白也是必不可免的。

她想了很久,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后,她又在群里問:我應該怎么提起比較好?突然提會不會太突兀啊?我怎么問啊,不能直接說,我生日那天你走后,我流產了吧,太不嚴謹了吧。

手機那端的白君婳看到她這個問題,狠狠抽動了下嘴角。

這丫頭是不是有十年腦血栓?

氣得她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剛接起,她就直接道,“裴聽榆,你腦子是瓦特了吧?這種事情還能怎么說,當然用嘴說啊。而且,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的責任啊,你有什么好糾結的?”

“而且商彧作為一個男人,這本來就是他的責任,也不知道在擰巴什么。”

“啊啊啊啊,君婳姐,你說什么呢,呵呵呵呵。”

看到商彧走過來了,裴聽榆有些慌了,連忙出聲想打斷白君婳的話。

白君婳皺眉,斂了斂眸光,勾了勾唇,故作惱怒道,“你怕是十年腦血栓哦,你自己問的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就是你流產的事啊。”

電話那頭忽然就安靜了下來,白君婳揚了揚眉梢,恨鐵不成鋼道,“你既然想和他重新來過,有些事情就不得不說,把心里這點疙瘩消除了,才能更好的繼續走下去,不然也不會走遠的,想必,你也不想分分合合的,這樣太消耗彼此的感情了,也沒必要。”

“你自己想想吧,最好想清楚,別再問那種腦損傷的問題了,ok?”

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裴聽榆眨巴了下眼睛,緩緩換頭,就見商彧站在茶幾前,凝著一雙漆黑的眼望著她,面色上平靜異常,讓人瞧不出任何喜怒的情緒來。

沒有往日的溫柔和煦,這樣的商彧是她從未見過的。

莫名地,她心里有點慌。

但想想剛剛白君婳的話說得也沒錯,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她的責任,商彧也有一半責任在里頭的,甚至還占更多。

這樣想著,她心里倒是緩和了不少,就是心底有一團火在燃燒似的,讓她沒著沒落的。

或許,現在就是個很好的契機。

借白君婳之口說出來,也省得她去糾結那么多了。

“商彧。”她深吸一口氣,抿抿唇,出聲喚道。

“流產是什么意思?”商彧過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喉間有些發澀,聲音也尤為低啞,尾音還顫了下,自動消失不見了。

裴聽榆也聽出了他聲音的變化,張了張唇,端起桌上的可樂喝了一口,“你坐吧,我正好有事和你說。”

商彧只覺得胸口處很悶,有一種無力感正深深的拉扯著他的心臟,啃噬著靈魂。

很痛苦,很窒息。

他坐在她身邊,明明是秋天,透著微涼的季節,可此刻他后背和手心都已經浸出一層細細的冷汗了。

不知道為什么,裴聽榆的心情比他還緊張,還要沉重。

真正要面對的時候,心里那種復雜勁特別難以言說。

“你還記得,我生日那天后,消失過幾天嗎?”安靜了半晌,她才出聲,又輕輕一笑,似是在嘲諷,“我想,那時候你肯定覺得我是在生氣,鬧脾氣,故意玩失蹤對嗎?”

商彧張了張唇,沒說話,眼底那層郁色越積越濃。

“其實不是的。”裴聽榆將杯子放回去,很想做出一副很輕松的態度,可就是松不下去,嘴角那抹笑,怎么也扯不開。

“你被電話叫走后,我很不開心,心里有股氣出不去,就自己跑酒吧喝酒去了,結果喝多了,回去的時候……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商彧瞳孔一顫,心臟處一緊,望向她。

漆黑的眸子里映著她那張不帶任何修飾的精致臉蛋。

她微微一笑,“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有點輕微腦震蕩,胳膊和腿有點淤青,然后……流產了。”

后面那句話,她說得很輕很輕,幾乎沒什么聲音。

但屋子里過于靜謐,輕而易舉的就飄入他耳朵里了。

那一刻,商彧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停止了跳動,緊接著就是劇烈的疼痛襲來,逐漸蔓延全身。

許是積攢這么久的傷痛和委屈,提到這事,裴聽榆還是紅了眼眶,掉了眼淚,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我那時候……并不知道自己懷孕了,要是知道,我不會去喝酒的,再難過,再不高興都不會的……”

知道自己懷孕流產過后,她沒哭沒鬧,就呆呆的躺在床上看了一整天的天花板。

也睡不著,更不想吃東西。

只要一閉眼睛,或是在夢里,就會有個小孩子正對她喊著‘媽媽,媽媽,你為什么不要我?為什么要拋棄我?’,只要睡著,她就會從噩夢中醒來。

那段時間,于她而言,是整個人生中最昏暗,最痛苦的時刻。

也是住院的那幾天,她想了很多,關于她商彧的關系和過往,思來想去,最后,她覺得,唯有放手才是最好的結果。

亦是解脫。

放過了那個不愛自己的商彧,也放過這個為愛癡迷到不停撞南墻都不肯回頭的自己。

她累了。

她不想再繼續了,不想再追著任何人的步伐跑了,她想做回自己,想做回那個無憂無慮的裴家小公主。

在做出要放手這個決定的時候,她的心,史無前例的輕松自在,堆積在心底的那些負面情緒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所以,和商彧提分手那天,她才能夠這么心平氣和。

是她把自己說服了,不屬于自己的,再怎么強行要,都是沒有用的。

也把自己本身看得比商彧重了。

商彧不那么重要時,他的喜怒悲歡,和她都沒有關系了。

只是,他現在的追求,是她意料之外的。

她原本以為,自那之后,他們以后將會是陌路人,即便以后因為不可抗力的原因見了面,也不會再有過多的交集。

她也不愿意再和他有什么交集。

她以前覺得,商彧這個人,什么都好,很溫柔,很有耐心,有錢有顏,就是不夠喜歡她罷了。

也沒什么錯,所以,她沒怪過他什么,只是覺得自己那自以為是的一腔歡喜打了水漂。

可這些天的相處交集,她又覺得,商彧心里是有她的,讓她慢慢卸下了心底的防備和傷痛。

其實,說白了,就是有點好了傷疤忘了疼。

至少,她是這樣罵自己的。可終究是擰不過自己的心。

她的心早在十幾年前,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句選了他,此生都很難再改變了。

商彧萬萬想不到是這樣的真相,他心狠狠抽疼了下,看到流眼淚的裴聽榆,毫不猶豫的將她抱進了懷里。

很緊,很緊。

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低聲哽咽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有了他的安慰,好像就有了底氣。

眼淚更想是決堤了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掉,哭得越兇,話也說不太清楚了,斷斷續續,支支吾吾的。

“那段時間,我是真的好難過,好傷心,也好……自責,如果自己……謹慎一點,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它……我……每天不敢睡覺,一睡覺都是噩夢,它說它怪我,恨我,說我不喜歡它,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可偏偏商彧都懂。

他吻了吻她的臉頰,再到眼睛、鼻子、嘴唇……

“我知道,我知道。”他顫著尾音,眼眶也微微泛紅,“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對不起……還讓你承受了那么多,那么久……”

光想想當時的狀況,他就好像要被愧疚和自責吞噬,無法呼吸。

那時候的她,得多痛啊。

所以才會義無反顧的想要逃離自己,和自己一刀兩斷。

因為哭聲,裴聽榆什么都說不出來,比前幾次哭得更兇更猛。

也有種豁然感,他們之間沒有秘密了。

商彧安慰了她很久,很久,直到哭累了,心臟都有些發疼了,裴聽榆才停了哭聲,在他懷里睡過去了。

他輕輕撫著她的臉龐,低頭從額頭吻起,又到唇。

好似親不夠一般,就這樣親了很久。

等她睡熟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攔腰抱起,去了房間,又輕輕把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床上失去一股重力時,裴聽榆忽然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猩紅的眼眶微腫,哭過的嗓子有些低啞,顯得格外委屈生動。

“你別走,我怕……”

這一年多里,她還是會偶爾做那個噩夢,但距離上一次的噩夢,也確實是有一段時間了。

可能是今天哭訴過的緣故,她心情也比較沉重,直覺告訴她,那個噩夢還會來。

也不是怕那個孩子,而是怕被愧疚和自責包裹下的自己,無依無靠,盡顯寂寥孤單。

“我不走,我就在這里陪你。”商彧坐在床沿邊,聲語輕輕,“你睡吧,乖。”

有了他這句話,裴聽榆才放心的重新閉上了眼睛,抓著他手臂的手卻沒有放開。

商彧握住她的手,將其緊緊包裹在掌心之中。

她本該無憂無慮的,可都是因為自己,她才承受了這些不應該承受的東西。

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衍生在心底的情緒,除了愧疚和自責外,還有懊悔。

雙魚的番外也差不多快到尾聲了,大概還有一兩章的樣子,月底了,求票票呀,感恩,感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