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婚生驕

以心許君027:彩禮

以心許君027:彩禮

氣氛好似一下陷入了凝固的寂靜中,仿若都能停掉兩人彼此的心跳聲。

白君婳看他愣神詫異的樣子,好一會,她皺眉,有些不悅的看著他,“你這什么反應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

“還是說,需要我去醫院把孩子打了?”她沉著臉,將自己的腿從他身上收回來,自顧自的嘟囔著,“不過,就算打的話,也不能在我們醫院打,熟人太多了,會鬧出不好的影響,而且……”

話還沒說完,許翊忽然一把摟住了她,力道很大,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似的。

白君婳一愣,脖子被他勒得差點斷氣。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啊啊啊,你輕點,我要被你勒死了,你就算再不滿意,也不至于謀殺我吧。”

幾秒后,摟著她的力道松了下來,許翊將她推開,抓著她的肩膀,原本冷清的眼睛里升起好多熠熠生輝的星星點點。

“誰說要打掉?不準打!”他嗓音忽然變得沙啞了起來,神色認真,甚至還透著幾分嚴肅。

那雙深情柔和的眼眸里映著她的容貌,顯得十分專注又真誠。

白君婳恍惚了一瞬,隨后笑了起來,“那你剛剛是什么表情,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

“我那是沒反應過來。”許翊垂眸睨著她的肚子,“多久了?”

“脈象上來看,應該還不到一個月,或者一個月左右把,具體的還有點摸不太準,要做個B超才知道。”

“那明天去做。”

“這個還不著急,你先說說,你是怎么想的?”

許翊皺眉,說得理所當然,“當然是結婚生下來。”

白君婳揚了揚眉,對他這個回答還是挺滿意的,笑著摟住了他的脖子,“那許教授打算什么時候娶我呀?”

“明天晚班,去領個證應該來得及。”說著,他一手把白君婳抱到自己腿上,一邊拿出手機,查看日期。

“明天是初六,日子還不錯,宜嫁娶。”他望著她,“怎么樣?我回去把戶口本拿來,明天可以直接過去。”

“我的戶口本還在家里呢。”白君婳輕笑了一聲,“你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

“嗯,是有點著急了。”他說。

但眼神里依舊透著幾分迫切。

“我懷孕的事情已經和家里人說了,我奶奶和我媽的意思是,想先約著兩家人一塊吃個飯,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白君婳認真說。

“你下回什么時候調休?”許翊稍稍思忖了會,問。

“下個星期三。”

“好,我明天去醫院調解一下。”

“那就直接確定在那一天了,和我家里人說了,你家里人那邊自己去和她們說。”

“好。”許翊點頭,沉默了會問,“那我們領證也要等兩家人見了面后嗎?”

白君婳點點頭,“當然,又不是過家家,反正也就這幾天的時間。”

想想也是,許翊沒沒什么異議了。

“那我明天下了班回趟家,明天我爺爺他們應該都在,順便宣布一下。”

“嗯,我明天也回趟許宅。”

兩人就敲定好了后,白君婳點的外賣也到了。

一聞到香味,白君婳肚子就忍不住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吃到一點多,白君婳吃得有點多,在客廳散了會步,消了消食,才重新回到樓上,把一身的烤肉味洗掉,隨后躺進被窩里,和許翊相擁而遠。

翌日上午,她起來的比較早,正好三人群里裴聽榆正在群里說著趣事。

她懶得動,只想繼續窩在被窩里躺著。

連許翊叫她吃早餐,都沒動,后面還是許翊將早餐給她端上來的。

她揚了揚眉,“嘖嘖,許教授這服務挺到位的啊。”

“嗯,屬于一條龍服務,售后有保障。”許翊笑了聲,瞧了眼她的肚子。

顯然,這一售后指的是什么東西了。

她輕哼了聲,掀開被子,勉強的去洗漱了下,隨后就坐在房間的單人沙發上吃了起來。

一手拿著手機在群里和裴聽榆她們兩個隨意的聊著天。

早餐吃完后,許翊就把東西撤下去了,她打字的手頓了頓,隨后發了四個文字在群里。

我懷孕了。

這四個字宛如一顆深水炸彈,把三人群的表面平靜炸開了,掀起了層層駭浪。

群里很有默契的安靜了半分鐘左右,緊接著,就是兩人又有默契的發了一串問號和感嘆號過來,直接霸屏了。

她們兩人的反應是在白君婳的意料之中,所以她一點也不驚訝。

反而很淡定的又打了一句話:阿梨,恭喜,你要當姑姑了。

聽榆,你又要多一個干兒子或者干女兒了。

一盞月:我去,你們這……也太快了吧。

白姓美女:快嗎?還好。

小富婆:所以呢?你們這是準備什么時候辦婚禮?

白姓美女:具體還不知道,等下個星期三兩家見了面商議過后才知道。

一盞月:這都快成一道閃電了,還不快。懷多久了?幾個月了?

白姓美女:還不清楚,沒去醫院檢查呢。

一盞月:那你是用試紙試出來的?

小富婆:你忘了,她家是干什么了的嗎?她自個把個脈就能知道的事。

白姓美女:嗯,把脈把出來的,不過我怕把錯,也買了個試紙測了下,應該沒什么問題。

小富婆:喲嚯,白醫生這是在質疑自己的專業性嗎?難得哦。

一盞月:別的不說,我還挺期待你倆結婚的,到時候選誰當伴娘伴郎啊?

白君婳看著這個問題稍微遲疑了下。

慢慢陷入了沉思中。

她其實除了許梨和裴聽榆還有唐欣外,沒有什么特別相交很好的朋友了。

醫院里的,都是同事情,基本其余時間都不會有過多的交集和接觸。

現在她們三個人中,也就唐欣沒結婚了。

伴娘團她都湊不太齊。

想了想,她打字回道:婚禮有可能不辦。

回應她的又是一串問號。

她又解釋:相比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婚禮,我其實更喜歡旅行婚禮,那樣更有意義,而且也不鋪張浪費,挺好的。

她現在有孕在身,一結婚肯定是要敬酒的,太多瑣碎的事情了。

她嫌麻煩,也不愛操心。

所以,還是旅行結婚比較合適點。

其實這也更適合她不愛被拘束的結婚方式。

只是這個只是她個人的想法,到時候能不能行,還是個問題。

畢竟結婚是關乎到兩個家庭。

大概率,許翊是會贊同她這個想法的,但是雙方家里人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她家余若華女士,知道后,肯定會痛罵她一頓的。

周三那天,許白兩家的見面會約在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樓豪華大包間里。

兩個老太太一見如故,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意思。

白老太太比許老太太只小個兩歲的樣子,但氣色卻比許老太太要好上很多,看上去有種相差十來歲的樣子。

許老太太拄著拐杖,笑得慈眉善目的,不停的夸贊著白君婳。

白老太太是最清楚自己孫女什么德行了,被老太太夸得都有些心虛。

心想,老姐姐啊,你是不知道我這孫女平時是有多混賬啊,你以后可得好好擔待才行啊。

但這話她也只放在心里想一想,終歸是沒說出口。

只是隨便的點了幾句白君婳。

白君婳聽著,唇角咧著一抹虛假的弧度,想著這么重大的日子,她奶奶不拆她的臺就已經很不錯了。

“君婳,你最近感覺怎么樣啊?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葛琴也是前幾天從許翊口中得知白君婳懷孕的事情。

雖然兩人還沒結婚領證,但在她們心里,白君婳已經是她們許家的兒媳婦了。

她心里肯定是高興得不得了的。

這幾天一直想說去見見白君婳的。

但白君婳這些天一直在上班,壓根沒時間,也就前兩天她送東西去許翊的別墅,和正要去上班的白君婳匆匆見了一面。

白君婳那會都快接近吃到了,所以都沒來得及說上兩句話,她就已經走了。

“我挺好的,阿姨。”她笑著回。

葛琴見她氣色還不錯,也就放心了,有些事情她已經從許翊口中探聽到了,也就沒有再過多問了。

免得讓白家覺得她是因為看白君婳懷孕了才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讓他們結婚的。

“我這女兒啊,自小就有主意的很,我和她爺爺奶奶就一直操心她的婚姻大事,現在她能找到像小許這么優秀又有擔當的男朋友,壓在我們心口上的那塊石頭,也總算是挪開了。”

“哎喲,你這樣說,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葛琴笑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家君婳呢,沒嫌棄我家阿翊這么個軸脾氣,你家君婳,我實在是滿意得緊。”

“她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我就想著讓他們倆早點結婚,那會他們也才沒談多久,我怕給到他們壓力,就一直沒談,也老早就想拜見拜見你們了,今天也可算是讓我盼到了。”

葛琴和余若華談得很是融洽。

今天商衍和許梨帶著酥寶也來了,白卿延和梁婭帶著月月。

一大桌子,十分熱鬧。

月月和酥寶的年紀相仿,兩人玩起來也有伴,不一會就開始一起分享玩具了。

白君婳坐在那聽著他們先聊著,好似全都忘了今天見面的目的是什么了。

許梨湊到她面前,“你說,這頓飯吃完了,他們還能想起來嗎?”

白君婳失笑,“還真不好說。”

等菜上齊了,整個包間的氣氛都熱絡了起來,白建森才開始點題,說起了白君婳和許翊結婚的事情。

葛琴和許老太太今天來,也是做足了準備的。

今天這頓聚餐,其實就相當于是提親宴了。

葛琴把聘禮單先遞給了白老爺子和白老太太過目,隨后笑道,“君婳嫁到我們家里來,我們家自然是不能虧待了她,所以這些上面的東西也都代表著我們許家的誠意。”

許老太太接話道,“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夠周到的,老姐姐你也別客氣,直接說出來,我們這馬上就要成為一家人了,就不說那些客套話了。”

老爺子和老太太看到這聘禮薄上的東西時,都愣住了。

又把東西給白建森和余若華夫妻倆過目。

“這……親家,你這也太多了,我們……”余若華人都傻了,都不知道要怎么給白君婳準備嫁妝才好了。

白君婳出于好奇,很想過去瞅一眼,但一直忍著。

許翊也瞧出她的想法了,在桌子底下輕輕握了下她的手,以示讓她放心。

“這哪里多啊。”葛琴笑道,“我們還覺得少了會虧待君婳呢。”

“這里面有一部分東西是阿翊準備的,說合適,東西少了會顯得我們家不重視君婳,我一聽這話,那哪能行啊。”

葛琴笑著說,“阿翊幾個月前買了一套的房子,以后估摸著就是他們小兩口的新房了,我們家在城東那邊還有一套別墅,我是想著,到時候直接過戶到君婳的名下。”

“還有那兩輛車,有一輛是新的,還有一輛先前阿翊開過幾次,就在車庫里閑置了,親家不要嫌棄得比價好。”

“至于這彩禮錢,若是覺得不夠,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

光聽葛琴說的這些,白君婳都覺得心驚肉跳的。

這也太離譜了吧。

她不可思議的看了眼許翊,眼神里好像再說:你這樣,搞得好像我們家在賣女兒一樣。

許翊領會她的意思,笑了笑,靠近她身邊,低聲道,“你嫁過來,這些東西遲早都是你的,早給晚給都是一樣的。”

白君婳覺得許翊可能是個法盲。

婚前財產和婚后財產,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萬一以后……

呸呸呸!

真他媽不吉利。

等他們推脫了半天,那個聘禮的單子可算是到她手里了。

她差點沒把這當成燙手山芋似的丟出去。

什么鬼東西!

一棟城東別墅不夠,外加兩輛豪車,還有幾套限量的珠寶和手鐲之類的東西。

光彩禮錢就是三百九十九萬。

她一整個震驚住了。

她知道許家有錢,但也沒想到能大方到這個地步來。

媽呀,她忽然覺得這個婚結得好有壓力。

可不能離婚,不然以后這些東西是真的還不起。

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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