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逃妾

第209章 花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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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彌一頭冷汗,見那人離開,抬手擦了擦,而后,目光落在旁邊的香客身上,尷尬道:“剛才在明凈師父那里見過施主,通常見過明凈師父的都會去觀音閣,貧僧為您帶路吧。”

他干巴巴的解釋方才自導自演的那一出戲,青夏饒有心趣看著他,含著笑意,道:“相隔甚遠,小師父怎么就聽見我們的說話聲了呢?”

小沙彌頓住,抬頭看見她似笑非笑的目光,知道她不能糊弄,頓時懊惱起來。

“出家人不打狂語,今日所作所為皆是事出有因,并非貧僧故意為之,還請施主莫要怪罪!”他無奈承認,面帶苦澀。

青夏往那方樹林看了眼,隨后看著面前的小沙彌,道:“既利用我成了事,也要叫我曉得是為了何事吧?”

小沙彌面露難色,猶豫許久,遲疑的看向面前的少女,啊不,是少婦。

看她面容和善,眉目清秀,端是一副善解人意相,說話溫柔又好商量,一時信任,再加之方才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心中惶恐又委屈,忍不住說道:“方才那個,是…是小師叔,不是正經和尚,我剛來不久,被他所欺,后面都是繞著他走,但總有落單的時候……”

青夏不免訝異,她平時在府中,只覺佛門重地,都是清心寡欲六根清凈的和尚,還未聽說過哪個和尚不正經?

這三個字,似乎和和尚不搭邊。

但看他滿臉難言之隱的模樣,青夏輕嘆一聲,問道:“若有此事,就不能和主持方丈或是你的師父講嗎?他若不正經,欺負了你,哪怕是你的小師叔,也不能為所欲為吧。”

小沙彌頓時臉通紅,半晌才憋了句:“不…不好說,小師叔他對寺廟有貢獻,哪里是我這種小沙彌能比得了的,旁人都不敢惹他,我年紀尚小,資歷又淺,只能自認倒霉罷了。”

青夏卻不同意他的想法:“佛門重地最是講究規矩緣法,做和尚六根清凈,無欲無求,方能修得佛性,普渡眾生,你若一次受到不公,便要打碎往肚子里咽,那么下次呢?難不成次次見了他都要繞道走?”

小沙彌心中難過,也很感動,難得有人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著想,為他說話,忍不住抽泣起來。

“我家是逃難來的,全家都沒了,就剩我一個,我娘吊著最后一口氣將我送到這里來,讓我剃度出家也好有個活法,我娘也說佛門之地最是清靜,誰能想到這里也藏了許多不公?我不敢說,也不能說,萬一主持不要我了,將我掃地出門,我就再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看他陡然哭泣,青夏一時不知所措了起來,看他面相不過十多歲的樣子,還是個孩子呢,可身世又這樣的可憐,令人唏噓……

她拿出一方軟帕,遞到他面前,聲音更柔和一些,安慰道:“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會有事兒,遇到事情就會牽扯上公平二字,確實,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得一個公平,你莫哭了,你年紀還小,如今正是要保重自身,快快長大,等長大以后自己有了力氣和本事,旁人也不敢再欺負你了。”

小沙彌擺擺手,不敢要她絲帕,只拿袖子胡亂擦了擦,抽噎道:“施主東西貴重不好叫我糟蹋了去。”

隨后雙目迷蒙看著她,道:“姑娘長得好,性格也好,若是以后碰見了我小師叔,不要與他有過多的來往,他這人心術不正,人也邪門。”

青夏心神一動,收回軟帕,不動聲色的問道:“這又是什么說法?他只是欺負同門的人,難不成還能欺負上門求神拜佛的香客不成?”

小沙彌往后看了看,又見四下無人,才說:“我的這個小師叔厲害的很,寺廟中許多女客都是他帶來的,每次捐的香油錢都是一沓一沓的捐,正是因為如此,即便他有品性不端,主持也從不怪罪他,即便是頗有微詞,每次也都是說說笑笑就過去了,他這個人不正經,是因為私底下許多人都管他叫花和尚。”

青夏頓默,即便沒聽說過花和尚的由來,可見他這般諱莫如深,小心謹慎的低聲密語,再加之結合他前頭說的女客之事,也知道何謂花和尚了。

“這……竟然如此不堪?”

小沙彌訥訥點頭,隨后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他這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做事可是圓滑事故,尤其是在他覺得可以一試的女客,有件事我也是聽老人說的,據說他曾與一個女客看對了眼,那女客家中是服戶,又有個入贅的丈夫,在他的花言巧語之下,哄的那女客回去便要休夫,這事當時鬧得挺大的,不知如何就被擺平了,總之他這個人像牛皮糖一樣,沾惹上就甩不掉了,姑娘您對他可不要掉以輕心啊!”

青夏點了點頭,問:“可方便告訴我此人法號為何?若以后碰見了,也好及時避開。”

“他叫能新。”

離開紅螺寺后,青夏帶著二人去了成衣鋪,這家鋪店此前她沒有來過,離紅螺寺最近,客人也多,她進去時,便見許多男男女女交錯看衣。

甫一進去,便有人上來招呼,青夏指了指身后的田田和有瑛,道:“今日出來給我身邊的兩個妹妹置辦新衣。”

田田受寵若驚,一臉高興,有瑛則不知所措,對上姑娘溫柔的目光,又被田田拉著去挑選料子,她說不出話來,只知道這樣不合規矩,但看身邊的田田習以為常,似乎不覺得有何不妥,姑娘也是一臉淡然的笑,她也只能順著來了。

那小二似乎沒想到主子帶仆從出門看衣,竟是要仆從自己挑衣,這場面少見,但不耽誤他做生意,熱情的帶著主客去坐下,上了茶水后就退下接待別人了。

青夏坐在角落的四方桌椅處,喝了杯水潤了潤喉,目光瞥向門口,見一對母女喪眉搭眼的進來,那中年婦女在后面推著前頭的姑娘走,好像罵了句什么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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