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貝,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若是你不主動的來到我身邊的話,我想接下來的后果你將無法承擔。”魔尊一邊說著一邊便哈哈大笑起來,頓時天空變了顏色,烏云密布,狂風大作。
“后果?我倒是要看看有什么后果。”藍影月一邊應對著魔尊,一邊卻在想著解決的辦法,魔尊的強大她自然是無法抗衡的,這個魔尊難道是因為她體內那個神秘的力量而來的?
正在這時,魔尊詭異的笑了一下,然后開口道:“那我就先吸取了這些廢物的靈魂吧,雖然十分的弱,但是我也是不會挑食的。”
聽到魔尊的話眾人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魔尊這是要殺了他們啊,于是眾人集體下跪,大喊道:“求魔尊饒了我們,我們也是不敢跟魔族作對的啊,求求魔尊了。”
看著眾人都下跪唯獨云都的幾個人跟藍影月幾人都站立,魔尊冷冷的對著眾人道:“你們求我沒用,你們去求她,若是她答應跟我走,我自然會放了你們,不然的話,你們就乖乖的獻出靈魂吧。”
眾人聞言,不禁把眼光的轉移到了藍影月的身上,一個男子大喊道:“本來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你好意思讓我們所有人都因你而死嘛,你這個自私自利的人。”
一時之間,所有人幾乎都把矛頭指向了藍影月,藍影月頓時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藍影月不慌不忙的往前走了一步,撇了撇最看著擂臺下這些人,淡淡的道:“你們真的以為魔尊會放過你們?真是愚蠢,這樣的話,你們也信,你們忘記多年之前是誰血洗暗域了?現在居然還相信他的話,不得不說,你們蠢得真可愛。”
那些人聽了藍影月的話,心里根本沒有半點動搖的意思,魔尊的強大令他們忌憚,在他們看來,藍影月根本就不可能對抗魔尊,只有藍影月死,或許他們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幾乎是同時間,出了云都之外的三城長老便從人群中飛了起來,同時對著藍影月打了過去。
藍影月勾唇一笑,沒想到這些長老這般沒有腦子。
林老看著面帶笑意的藍影月,心里是焦急萬分,藍影月雖然是陵川城的人,但是相處了那么久,他自然知道這孩子的人品,而且他也知道藍影月的身份肯定不簡單,現在的局面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如今只能靜觀其變了。
那些長老的手掌蘊含了無窮的靈力,出手就是殺招,但是藍影月站在擂臺之上卻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
秦鈺心里一驚就要出手,林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低聲道:“天道大哥和夜風大哥都在,別擔心。”
但是令林謙沒有想到的是,出手的人既不是夜風也不是天道,而是魔尊。
魔尊不過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那三個長老就被一團紅中帶黑的火焰所包圍,然后瞬間被燒得連渣都不剩。
“我的小寶貝,豈是你們這些垃圾能動的。”魔尊淡淡的看了下方的人一眼,那血紅的雙眼里帶著一絲邪惡,隨后緩緩的道:“只有我,才能動她,只有我。”
此時,在場的人已經快要奔潰了,他們根本無法猜測魔尊的心思,也不敢輕舉妄動,就怕一不小心就命喪黃泉了。
與此同時,魔尊的手輕輕的拉開了天空的一角,然后緩緩的踏空而來。
看著魔尊那張滿是毒包的臉,藍影月不著痕跡的往后挪了一步。
魔尊站在了擂臺的另一邊,高大的身影映襯得藍影月越發的嬌小,他看了看藍影月身邊的黑傘,冷冷的道:“沒想到還能再遇到你,老朋友。”
“滾。”天道冷冷的開口道。
聽到天道的聲音,周圍的人又是一愣,這到底是誰在說話?
魔尊倒也不生氣,他血紅的雙眼來回的在藍影月的臉上掃,隨即笑道:“我想,若是你露出真面目,一定是可以顛倒眾生的,畢竟。”
“閉嘴。”還不等魔尊的話說完,天道便打斷了她。
“哈哈哈哈。”魔尊見狀猖狂的笑了起來,萬分陶醉的道:“你再緊張什么呢老朋友?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說罷,魔尊的身體居然猛的在原地消失了,天道心里一驚,手里的黑傘迅速幻化成無數小傘,瞬間便把藍影月圍得密不透風了。
但是他深知若是魔尊沖著藍影月而來,他的陣法也無法護藍影月周全。
就在這個時候,魔尊的身影猛然出現在了藍影月的面前,然后他的手就朝著藍影月抓去,那些黑傘瞬間炸裂,夜風的劍陣也無法阻擋他分毫。
兩人心里不由得焦急萬分,就在這個時候,樹根青藤拔地而起,瞬間就將藍影月圍得密不透風,下一秒,無數的箭矢便朝著魔尊飛射而來。
在看到那青藤的時候,魔尊就知道定然是湮滅來了。
一頭銀發的湮滅一手握著長弓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此時的他眼珠血紅,帶著嗜血的笑意,那笑容看得安雅不由自己的抖了一抖,好可怕。
“湮滅,你居然也護著她?”魔尊退回擂臺的一邊,淡淡的道。
“魔尊,她可不是你能動的人。”此時的湮滅全身縈繞著黑霧,跟平日里藍影月見到的魔尊簡直是天壤之別。
魔尊聞言大笑道:“湮滅,說到底,你我之間又有何區別,都是同樣的吞噬別人的魂魄,你也不比我高尚。”
湮滅聞言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笑容,冷聲道:“我從來沒有說過我高尚,但是有我在,你就別想動她一分一毫。”
“湮滅,你別傻了,你跟我合作,我們一起分了她的靈魂,那你將我將重回巔峰,我們一起稱霸這天下,神王又有何懼?”魔尊一點點的誘惑著湮滅,因為不可否認,湮滅確實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藍影月聞言忍無可忍呃出聲道:“我還站在這里你就在商量吞噬我的靈魂,你這人未免也太過自大。”
“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是你實在太過無知了,在絕對的強大面前勇氣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你就不要再垂死掙扎了?”魔尊一邊說著,一邊在打量湮滅的表情。
他要是能說服湮滅,那他今日一定能夠將眼前的人帶走。
“湮滅,魔尊似乎在等著你的回答啊。”藍影月淡淡的道。
湮滅聽到藍影月的聲音,輕輕的轉過了頭,眼珠逐漸變回了綠色,他淺笑道:“那月兒想要我如何答復他?”
看到這一幕,魔尊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據他的了解,根本無人能夠左右嗜血精靈,一開始湮滅護著藍影月,他還以為湮滅是想獨吞藍影月的靈魂,卻沒想到這湮滅和藍影月之間居然是相識的。
“你自己看著辦啊。”藍影月打了個哈欠,緩緩的道。
藍影月已經想清楚了,目前如果魔尊執意用強,那她定然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那樣就算不能將魔尊殺死,也能夠讓自己全身而退,到時候她也顧不上暴露身份了,畢竟留著命才是最重要的。
“動手吧,讓我看看你如今恢復到了什么地步。”湮滅扭過頭,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對著魔尊,他的臉上只有無邊的冷意。
“這就是你的答案么?”魔尊突然笑了一下,然后對著在場的上千人道;“我改變主意了,只要你們能殺死他們幾個,我便放了你們。”
聽到魔尊的話,不少人的眼睛便亮了。
他們大多數人都沒有離開過暗域,所以他們不知道嗜血精靈是如何的恐怖,而少部分聽說過湮滅大名的人,此時早已經是萬念俱灰,他們怎么可能打得過嗜血精靈?
秦鈺幾人的神經突然緊繃了起來,那么多的轉職強者,那可是不好對付的。
“我敢保證,你們動一下我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湮滅的眼睛緩緩的變紅,嘴角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有些人就是不怕死,他們根本不相信湮滅能以一人之力擋住他們所有人,此時活下去的希望已經沖昏了他們的頭腦,他們甚至忘記了就是眼前這個銀發的男子擋住了魔尊對藍影月的攻擊。
有些人從人群中飛了起來,但是他們剛開始動,甚至還沒有飛上空中,就被地上鉆出來的一根青藤拽住,然后那青藤的尖端仿佛利刃一般刺進他們的心臟卷住了他們的心臟,狠狠的拉扯出來。并在他們的眼前捏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驚恐萬分的看著擂臺之上那個銀發飛舞的男子,想起剛剛的那一幕,頓時覺得有股涼氣從腳底竄了上來。
“還有誰?”湮滅涼涼的眼神掃過下方,嘴角輕輕的揚起一絲弧度道:“我保證每次的方法都會不一樣。”
安雅何曾見過這樣的湮滅,此時早已經被湮滅嚇得魂飛魄散,躲在林謙的背后瑟瑟發抖。
看了剛剛那長場面,也不會有人傻得再往前沖了,魔尊看了看眾人,淡淡的道:“原本打算借你的手滅了這幫螻蟻,如今看來我還是要自己動手了。”
聽到魔尊的話,在場的人頓時覺得晴天霹靂,一個男子大聲道:“原來你就沒打算放過我們,果然魔族的人才是最陰險最惡毒的,你們不要再相信他的話了。”
陰險惡毒?藍影月聽著這似曾相識的話,輕輕的勾了勾嘴角。
“無知的人類,我預謀了那么久,就是要滅掉暗域拿到羅剎的法器對付神王,你覺得我會讓你們活著?只怕現在的其他主城,已經早就沒有活口了吧,你們應該慶幸,你們多活了些時日。”魔尊的話令在場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焦慮和驚恐之中,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魔尊已經向其他的主城都發動了進攻。
聽了魔尊的話,秦瀚幾人不禁臉色變了,他們的家人都還在云都,此時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變故來得太快他們根本就無法承受。
想起之前秦鈺說的話,很多人都是悔恨萬分,若是他們一開始聽了藍影月的話齊心對抗魔族,或許還真的會有一線生機,如今不但魔尊要置他們于死地,而他們又得罪了湮滅,簡直是悔不當初。
“哦?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拿下來其他三大主城?”天道突然冷冷的開口道。
“那是自然。”魔尊答道。
就在這個時候,藍影月冷颼颼的開口道:“要進攻這幾大主城,只怕是要不少的兵力吧。”
天道聽到藍影月的話,側過頭看了藍影月一眼,小軼果然是跟鳳亦心有靈犀,這居然也能猜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魔尊身上帶著的玉鐲猛然發出了刺眼的光芒,魔尊臉色一變,猛的看向了藍影月。
藍影月見狀立即笑道:“別急啊,或許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
周圍的人都是一頭霧水,這藍影月到底是在說什么啊?
只有天道在心里默默的感嘆,小軼是如何知道鳳亦去了魔族的老巢呢?他們設計把魔族的兵力引出來,再去剿滅魔族老巢的事情,并沒有對外人說過啊。
就在天道發愣的時候,藍影月突然開口道:“回神了,準備戰斗。”
“既然他已經去了,那我也要給他帶些見面禮才行。”說罷,魔尊一揮手,無數的魔族人就從外面飛了進來。
“哎呀,居然還有幫手,我也有啊。”聽到藍影月的話,眾人心里不禁燃起了希望,藍影月不是普通人,那她的幫手定然也都是高手。
只見藍影月揮了揮袖子,她面前的地上便出現了幾個小小的東西,眾人不由得心里一驚,這就是幫手?有幾個魔寵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一株植物?!那幾個小東西看上去可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啊,別鬧了!
魑魅滿臉不屑的啃著肉干,小狐貍還在打著哈欠,變異蜥蜴迷茫的看著周圍,這幾只那蠢萌的樣子,實在是令周圍的人很是無語,這幾個小東西到底能做什么?
“藍影這是在跟我們開玩笑?”云戮低聲道。
秦鈺看了看擂臺上那幾只,不由得勾唇一笑:“是不是開玩笑,你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