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稱呼,夜幕幾人瞬間被嚇得腿都軟了,這小家伙怎么可以亂認娘親,小軼怎么可能會是她的娘親。
而令幾人無解的是,藍影月笑著朝靈兒張開了雙手,臉上還帶上了些許溫柔。
這樣的藍影月令夜幕幾人都有些吃驚,幾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夜幕低聲道:“誰來告訴我眼前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念迷茫的聳了聳肩,她并不知道。
兩人同時看向悲風,而悲風早已經沖到了靈兒的身邊,嬉笑著開口道:“小丫頭,你如今都見到你爹爹了,那一定知道小軼不是你的娘親了,可不能再繼續喊娘親了。”
而原本看到靈兒獨自過來正準備打靈兒主意的魔尊,還沒來得及出手悲風一級鋼牽住了靈兒的手,而且還挑釁的朝他看了一眼。
魔尊根本沒有想到今日鳳亦會突然帶著神域的眾人來到暗域,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如今他帶來的幫手已經被藍影月他們全數殲滅,這讓他心里越發的冷了。
藍影月走下了擂臺,輕輕拉起靈兒的手道:“這個地方太臟,靈兒不該來的。”
靈兒聞言立馬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道:“娘親放心,我不怕。”
“爹爹你快過來啊。”靈兒開心的朝著木清招了招手。
而此時,現場卻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這靈兒叫藍影月娘親,叫木清爹爹,這樣實在是有問題啊。
與此同時,在場的人終于清楚原來藍影月居然是個女人,但是這未免偽裝得呃太好了,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人發現這個問題。
此時的木清臉上露出了些許尷尬和錯愕,他抬眼看了鳳亦一眼,輕聲道:“老大,這是誤會。”
鳳亦涼涼的看了木清一眼,平靜的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眾人嘴角一抽,這鳳亦顯然就是不高興了啊,臉上還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藍影月見狀,正想開口跟木清說話,卻猛的變了臉色,大叫道:“不好。”
而此時,悲風一行人的臉色也已經變了,悲風感應了一下遠處的那些勢力,涼涼的道:“艸,這魔尊還真是陰險,居然還藏了那么多人,來的時候居然都沒有發現。”
魔尊在感覺到遠處那些力量的時候,原本焦灼的心已經緩緩的平靜下來了。
他看著藍影月,語氣溫柔的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不然,一會兒你可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藍影月聞言勾唇一笑,鄙視的看著魔尊道:“你都不及鳳亦的千萬分之一,我就算瞎了都看不上你。”
鳳亦聞言眼底破碎出一絲流光,小丫頭終于學會利用她的男人了,這很好。
聽到藍影月的回答,魔尊并不意外,他低頭看了看在場的人,涼涼的道:“你們注定都要死,這次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魔君,什么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原本在場的人以為他們已經逃過了一劫,卻沒有想到之前的不過是些開胃小菜,真正厲害的都還在后面。
看到遠處為首的那個黑影,藍影月的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那個人為什么那么眼熟。
終于,藍影月終于看清了來人,還不等她開口安雅已經忍不住大叫起來:“那不是慕曦晨么?鈺哥哥,慕曦晨真的成了魔族的人了。”
“哈哈哈,什么叫成了魔族的人,他原本就是我養在炎國的傀儡,如今他的魔族血脈已經覺醒,自然就回到我的身邊了。”魔尊冷聲道。
藍影月看著那由遠及近的少年,還是那張臉,甚至還是那身熟悉的衣服,可是他的眼神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有的只是無邊的黑暗。
藍影月想起之前夜幕假扮慕曦晨的事情,不由得疑惑了看了夜幕一眼,夜幕立馬道:“我當初不過是看到他眉宇之間跟悲風那家伙神似才易容成他的,沒有別的意思。”
“滾,他哪里跟我像了,我說夜幕你是不是眼神不好本少爺長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怎么可能跟那個猥瑣又呆板的人長得像,小軼你說是吧?”悲風一邊說著,一邊討好的看向了藍影月。
藍影月無語的橫了他一眼,轉過頭看著十米開外的慕曦晨道:“那就動手吧。”
看著面前金發碧眼的藍影月,慕曦晨的眼底有了一絲波動,縱然藍影月沒有恢復容貌,但是藍影月的聲音他又怎么可能認不出。
但是此時的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他居然成了他最厭惡的魔族人,眾人萬分不悅,但是他同樣是無路可退,因為淺淺還在魔尊的手上,若是他不聽從魔尊的話,那淺淺必定會生不如死。
“我無路可走。”慕曦晨突然冷冷的開口道。
藍影月聽著慕曦晨的話,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笑道:“我不怪你。”
魔尊看了慕曦晨一眼,冷聲道:“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若是你沒有辦法解決眼前的人,那你知道她會承受什么后果的。”
聽了魔尊的話,藍影月頓時想到了一件事情,看樣子慕曦晨就是被脅迫的,魔尊定然是抓住了慕曦晨的軟肋,藍影月想了又想,悄無聲息的朝慕曦晨張了張嘴:“淺淺。”
藍影月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她知道慕曦晨看懂了。
“游魂,你能找到淺淺么?”藍影月對著游魂道。
游魂聞言閉著眼睛感應了一下,沉聲道:“就在不遠處,我去救她。”
“好。”藍影月朝著慕曦晨點了點頭。慕曦晨隨即就朝藍影月動了手。
但是不論是悲風等人還是鳳亦,都是十分淡定的看著藍影月和慕曦晨過招,完全沒有要上前插手的意思。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魔尊忍無可忍的道:“慕曦晨,你想讓慕淺淺死么。敢在我的面前耍花樣?”
隨即,魔尊便想動手,但是他的法術往往在半空中就已經被鳳亦悄無聲息的化解,這讓魔尊的心里愈發的煩躁。
“小軼跟慕曦晨在眉來眼去的做什么?”悲風對著夜幕悄聲道。
“注意你的用詞。”夜幕的話剛剛落下,一股腥臭味便從天而降,夜幕飛速閃開,悲風的全身瞬間被淋濕。
他緩緩的朝頭上看了一眼,便看到鳳凰絕塵而去的身影,聞著自己這一身的騷臭味,悲風頓時覺得生無可戀。
秦鈺幾人見狀,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低著頭躲著笑,但是那微微聳動的雙肩暴露了他們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悲風忍無可忍的離開了,他要去洗澡,他要換衣服,鳳亦簡直太過分了,他不過是說了一句眉來眼去而已,他真的顥冤枉啊。
遠處的樹林里,游魂沒花多大功夫便找到了淺淺。此時淺淺昏睡過去了,臉色也有些憔悴。
一個男子看著淺淺的睡顏,有些不正經的道:“大哥,我們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把這個妞帶回去。”
被男子稱作大哥的人是一個又高又瘦的男子,那個男子回過頭看了地上的淺淺一眼,眼里流露出些許猥瑣的目光,沉聲道:“別急,魔尊親自出馬,還有不能解決的事情么?”
“那個慕曦晨也不知道什么來頭,魔尊居然這么信任他。”那個男子又道。
“劉五,這你就不懂了,魔尊不過是利用那個女人對慕曦晨的感情而已,他們朋友一場,她必然不會對慕曦晨下死手,但是慕曦晨就不一樣了,一旦他被魔尊控制,根本就是六親不認的。”那個男人又道。
劉五有些不解的看向男子,又問道:“但是這又跟這個女人有什么關系?”
那個男子狠狠的拍了劉五的腦袋一下,不耐煩的道:“慕曦晨一旦完成任務抓住了那個女人,他就失去了作用,那他的妹妹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到時候不就是我們的了。”
“慕曦晨打不過那個女人吧,而且神域的人也來了。”劉五有些擔心的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魔尊把他研制的最新藥物放進慕曦晨的身體了,一旦魔尊催動那個藥劑,慕曦晨將散盡全身修為來打死對手,你要知道慕曦晨的體內封印了半神的力量,那個女人怎么可能是對手。”那個男子又道。
游魂就站在兩人的面前,把兩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劉五又道:“那這樣慕曦晨不是死定了么?反正他注定要死,那我們為什么還要守著這個女人。”
看著兩人那貪婪又惡心的嘴臉,游魂的眼底早已經沒有了一絲溫度。
也不等那個男子回答,劉五的手就朝著慕淺淺的衣服抓了過去,就在此時他看到慕淺淺猛的睜開了眼前,對著他拋了一個媚眼道:“哎呀,你這是要做什么?”
看著慕淺淺了風情萬種的樣子,劉五兩人頓時都呆住了,原本慕淺淺就生得十分俏麗,如今這柔聲說話,真是讓兩人骨頭都酥了。
“你,你怎么醒了。”看著慕淺淺舉手投足之間的魅惑,劉五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慕淺淺聞言輕笑道:“睡了那么久,也該醒了。”
看著慕淺淺那嬌媚的樣子,劉五的眼珠都要掉出來了,也顧不上他老大還在身邊張開手就朝著慕淺淺撲了過去。
怎料還沒等他碰到慕淺淺的身體,就被人從身后一腳踹飛了。
他趴在地上,感覺全身都無比的疼痛,扭頭一眼正看到他老大在靠近慕淺淺,于是他想也不想拿出重劍就朝著那人砍了過去。
那個男子根本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對他言聽計從的劉五會朝他動手,立即怒道:“劉五,你要造反么?”
而就在此時,慕淺淺卻突然道:“劉五,你不知道,我剛剛差點就被這個丑八怪給玷污了。”
劉五之前是有跟慕淺淺說過幾句話的,但是之前慕淺淺都是冷冰冰的,卻沒想到此時慕淺淺居然對著自己哭訴。
他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慕淺淺,頓時一陣心疼,再也管不了其他的事情,兩人快速的打斗在了一起,不一會兒便是遍體鱗傷。
劉五心想就算自己受了傷,總歸是給慕淺淺解了圍,于是開心的朝著慕淺淺看去。
而還沒等他看清楚,一只腳就踩到了他的臉上,頭頂傳來了慕淺淺冰冷的聲音:“還想碰本公主,垃圾,也不看看自己張什么樣子。”
隨后慕淺淺掏出一個瓷瓶,快速的潑在了兩人的身上,那兩人痛的張嘴大喊。
還不等他們發出聲音,慕淺淺拿出匕首已經割掉了兩人的舌頭。
劉五兩人張著嘴,身上已經腐爛得只剩下白骨,可是他們依然沒有完全斷氣,慕淺淺默念道:“藍軼這個藥還真是好用,下次一定要找她多要一點。”
隨即慕淺淺對著面前空蕩的樹林道:“出來啊。”
游魂的身影漸漸的在空中浮現出來,慕淺淺看了看他,扔掉手中的瓷瓶道:“藍軼叫你來的?”
“嗯,走吧。”游魂剛剛把沉睡中的慕淺淺喚醒,慕淺淺卻低聲叫他別動,于是他就在一旁看著,倒是沒有想到慕淺淺自己讓這兩人互相殘殺,順利解決了兩人。
慕淺淺跟著游魂往回走,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你是人是鬼啊?”
“你多大了?好幾百歲了吧?”慕淺淺又道。
可是游魂仍舊是沉默不語,而此時慕淺淺發現了樹林中躺著許多的尸體,她就說怎么可能只有兩人看守她,原來是都被他殺掉了。
“你是不是很厲害啊?你能做我師父么?”慕淺淺又道。
游魂停下了身子,冷聲道:“你太吵了。”
慕淺淺不以為意的翻了個白眼,隨即看到了不遠處正在打斗的兩人,她有些驚訝的開口道:“那個,那個人是藍軼?他的頭發怎么是這個顏色?”
過了一會兒,慕淺淺默念道:“那顏色是染的么?真的好好看,我也去染一個。”
游魂聽著一路上聒噪無比的慕淺淺,突然分外的想念饕餮和團子,跟慕淺淺比起來,那兩只顯得可愛多了。
與此同時,魔尊大聲的喊道:“慕曦晨,你已經失去了最后的機會。”
“嘿,老怪物,你再耀武揚威什么?”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魔尊的身影猛地一怔。
只看到慕淺淺神清氣爽的站在人群中,雙手環胸,笑得一臉愜意。
而游魂早已經隱身站在了一旁。
“你怎么會在這里?”魔尊心里一驚,以慕淺淺的修為,根本不可能自己掏出來,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暗中去救了她。
看到慕淺淺平安無事,慕曦晨也就再也沒有了顧慮,飛身而下,落在了擂臺之上。
看著瞳孔已經變成血紅色的慕曦晨,慕淺淺的眼睛輕輕的酸了,她跟慕曦晨一起長大,就算慕曦晨是魔族人,那他也是她的哥哥。
“喂,兩位,能不能不要在這里是煽情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藍影月看著兩人,冷不丁的開口道。
慕淺淺揉了揉發酸的鼻子,正想說話,卻看到眼前的慕曦晨眉心出現了一個火焰的標志,然后他的瞳孔變得更加的紅,嘴唇變成了黑色。
還不等慕淺淺反應過來,林謙已經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低聲道:“發什么呆?你不要命了。”
“林謙,慕曦晨這是怎么了?”慕淺淺有些擔心的道。
“小姐,慕曦晨中毒了,毒發后慕曦晨會散盡所有修為,難逃一死。”游魂沉聲道。
悲風看著慕曦晨這癥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默默的開口道:“這老垃圾還以為自己研制了什么了不得的藥物,如果是以前我們肯定是束手無策,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你能解?”安念開口道。
悲風神秘的笑了一下,開口道:“我不能,小軼可以啊。”
藍影月聞言心里一怔,悲風都不可以,她怎么就可以?
魔尊看著一點點正在變化的慕曦晨,眼底滿是愉悅的小軼,神域的人又如何,終究還是抵不過他的毒藥,他才是這世界上最強大的人。
與此同時,慕曦晨帶來的那些人已經全部動了起來,正如魔尊所說,這些人不停的死而復生,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悲風一邊對付那些魔族人,一邊閃到藍影月的神筆啊,對著藍影月的耳朵就說了幾句話。
藍影月聞言臉上一僵,這也行?
魔尊自然沒有錯過悲風的小動作,在他看來藍影月根本不可能解了慕曦晨的毒。
與此同時,鳳亦突然對著魔尊出了手。
但是他又不是要置魔尊于死地,只是想要干擾他,不讓他有時間去關注藍影月的行為,因為他知道小丫頭此時需要一個突破的契機。
藍影月放出了饕餮他們參加戰斗,自己快速拿出藥材開始煉藥,看著藍影月面前那玲瑯滿目的藥材,天道不禁嘴角一抽。
他雖然能夠布下結界保護她,但是一看到她這上百種藥材他就頭疼,這沒有一個時辰只怕也沒辦法完成藥劑吧。
靈兒蹲在藍影月的身邊,十分的乖巧,仔細的看著藍影月的一舉一動。
不過一會兒,魔尊便明白了鳳亦此舉的目的,但是鳳亦的修為遠在他之上,他根本就無法脫身。
時間一點點過去,眾人都開始變得疲憊起來,因為不管他們如何去殺那些魔兵,那些魔兵過不了多久就會全數復活,就連悲風幾人都已經失去了興趣。
而那些暗域的人,也已經死傷了不少。
而這一切也被魔尊看在眼里,魔尊一邊躲避著鳳亦的招式,一邊冷聲道:“以前的你保護不了這個世界,現在的你也不行,暗域就要毀滅了。”
鳳亦聞言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低聲道:“真不知道,你哪里來得自信。”
隨后鳳亦的手朝下一揮,一道金光洋洋灑灑的灑向下面的魔兵,那些魔兵在接觸到盡管之后,頓時灰飛煙滅。
魔尊呆住了,他怔怔的看著那些被打散的魔兵,期盼著他們再度復活,可是過了許久,那些魔兵仍舊是沒有出現。
“既然你可以毀滅他們,那你為什么之前不出手。”魔尊冷聲道。
“因為這些家伙懶散慣了,需要歷練。”鳳亦云淡風輕的道。
聽到鳳亦的話,悲風幾人已經快要吐血了,悲風冷颼颼的道:“老大,我們不需要歷練。”
話剛落,鳳亦便低頭看了悲風一眼,悲風想起自己之前被鳳凰尿濕的衣服,頓時身子一抖,快速加入了廝殺當中。
魔尊看著面前強大得過分的男人,不由得背后一涼,他引以為傲的魔兵,居然在這個男人的手里如此的不堪一擊,現在所有的希望就在慕曦晨的身上了,那幾個半神的力量可不是非同小可。
就在魔尊等著慕曦晨滅掉藍影月等人的時候,慕曦晨卻抬頭看向了他。
魔尊頓時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才過了幾秒鐘慕曦晨的身子猛地飛向了魔尊,他的手掌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對著魔尊就打了過去。
“慕曦晨,你是要殺她。”魔尊猛地大喊道。
但是現在的慕曦晨,封印已經接觸,根本無人能擋,但是慕曦晨為什么會攻擊自己,這明顯不對啊。
鳳亦的眉頭也皺了一下,如果現在貿然上去阻止,或許只會加速慕曦晨的死亡。
在他的封印破除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沒有活路了。
“慕曦晨,慕曦晨你怎么了?”慕淺淺嚇得大聲喊了起來。
悲風幾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們根本無法阻止他。
看著正在埋頭煉制藥劑的藍影月,悲風只覺得有些心疼,這小家伙要是知道慕曦晨已經沒救了,她不知道會怎么樣。
只聽到天空中發出一個巨大的碰撞聲音,魔尊的靈魂居然被慕曦晨打散,四處飄散。
看到這一幕,天道又怎么可能讓他的靈魂逃走,于是快速的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藍影月終于把藥劑煉制完成了,她臉上掛著細密的汗珠,嘴角還帶著輕松的笑意,但是一抬頭,她便看到了慕曦晨墜落的身影,她的笑容就那樣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