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丫鬟

第221章 怪爺把你一個人扔帳子里了?

第221章怪爺把你一個人扔帳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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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認應對的從容。

誰知,面前的趙非荀忽然笑了聲。

錦鳶不解。

趙非荀逗弄似的撫摸著她的唇,眼神明亮而熾熱,胳膊環住她的腰肢,低語:“就知道爺的小丫鬟惦記著——”

錦鳶還未羞紅了面頰,眼前的趙非荀面色倏地沉下。他視線一掃,看向站在一角毫不遮掩視線看著他們的小丫頭,怒斥一聲:“還不知道滾下去!”

窺探主子房中事可是重罪!

小丫頭被吼了一聲,嚇得一張臉煞白,雙腿一軟直接跌坐了下去,反應過來后才連滾帶爬著爬了出去,狼狽至極。

趙非荀臉色發黑,揚聲:“青谷!”

立刻有一個小廝滾了進來,在他面前跪下。

趙非荀皺眉,眼底的厭惡毫不遮掩:“把外面那丫頭送到知府跟前,就說爺謝他的好意,用不起他們青州府的人!”

這話實在打臉。

青谷硬著頭皮應下。

趙非荀晚上被灌了不少酒,這會兒怒氣被知府糊弄著送過來的小丫頭激起來,又想起席面上知府干的好事,為了在陛下面前掩蓋事實,竟然讓家臣扮演百姓來送牛羊哄陛下高興!

秋獵過后,青州府的這個雷肯定要爆。

知府居然還想瞞天過海、粉飾太平!

如此不顧民生百態、眼底只有自己政績的知府,擼了倒還干凈!

怒火在胸口燒著,一時難以平復。

直到手掌收攏,身邊傳來一道壓抑克制的抽氣聲,他才從情緒中抽離,低頭看著面前的小丫鬟,看著她臉色發青,肩頭微微含攏。

趙非荀抬起她的臉,本想說一句別怕,卻看見她發紅的眼眶,眉心再次皺起:“又哭過了?是誰欺負了你,那小丫頭?”

他語氣逼問,錦鳶不敢不答。

“沒人欺負奴婢,是奴婢閑著看書看得久了些,才熬得眼睛紅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趙非荀瞧著她謹慎回話的神情,眉心褶皺舒展,淡淡問了句:“閑著?是在怪爺把你一個人留在帳子里了?”

錦鳶的心一顫,臉色血色全無。

當即要跪下去:“奴婢失言!絕不敢有此心——”

她的膝蓋還未跪到地上,就被趙非荀牢牢托住,他甚至還彎腰把她抱了起來,穿過斑竹簾,將她放到羅漢床上。

“怕什么,爺訓的又不是你,這不是趕著回來陪你了。”說著,那雙明亮的眸子印出她發白的臉,“等明天開獵后,得了空親自教你騎馬,如何?”

他唇角上翹。

看著情緒不錯。

但他愈這樣喜怒難以揣摩,錦鳶心底愈不安。

她小心翼翼地謝恩。

隨后,他又吩咐人備水。

錦鳶連拒絕也不敢拒絕,任由他在浴桶里要自己,他的每一下都透著狠勁,像是要發泄什么情緒,掐的她腰側都發紫了,也胡鬧的毯子都濕透了。

過后,他才抱著人回去羅漢床上去歇息。

在翻小丫鬟衣裳、又替她罩上時,趙非荀想著青州府的人是絕對不能用了,少不得要向母親開口要個婢女來頂上——這樣一來,錦鳶通房丫鬟的身份實在有些低了。

再等等罷——

她才服侍了自己沒幾個月,提成侍妾太急了些。

而且她的出身實在禁不起推敲。

只能等查到錦家那邊的消息后再定。

趙非荀難得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籌謀,搖頭暗笑了一聲,伸手在她腰上揉了一下,驚得小丫鬟身子一抖,趙非荀才想起剛才自己下手重了些,掀開衣裳去看,已開始發紫。

“明日記得抹藥。”

他放下衣裳,不再壓著她的腰側。

錦鳶點頭應著。

“困了?”

他頷首,看著懷中閉眼不出聲的小丫鬟。

錦鳶心弦緊繃,哪里發困?但仍是順從的點頭,含糊著說了句奴婢有些乏了…

趙非荀輕拍了下她后背,“睡吧。”

她似是困極了,得了他這一句,連回應都顧不上了,沉沉的呼吸著。

帳子里安靜下來。

帳外亦是一片安靜。

正是安靜下來,外面的一點聲音都被無限放大。

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一縷女子的聲音,似哭似喘,凝神諦聽,卻又被風吹散了,只不過在黑夜之中,這縷似有似無的聲音有些駭人。

錦鳶自然也聽到了。

她悄悄張開了眼睛,連呼吸聲都忘記偽裝了。

趙非荀這一日騎馬、護衛、伴駕,狠狠發泄過后身上筋骨都像是活動開了,明明腦袋發困,但精神異常清醒。

習武之人,耳力驚人。

他聽出聲音是從御帳的方向傳來。

他的帳子雖然和王爺、世子們在一片,但離御帳也不遠,陛下此次出發青州府,明知青州府已經亂了,怎會不把他這個驃騎將軍安插在身邊?他閉上眼,想起今日帳篷的布局,南定王的帳篷也離御帳不遠。

貴妃身子不適。

今夜陛下特地陪著貴妃。

不知這位陳貴妃抱恙是真是假,陛下此次出行青州府,究竟還有什么其他目的?

懷中的呼吸聲輕了下來。

趙非荀收斂思緒,低頭一看,對上小丫鬟一雙有些不安的眼神。

像是在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又怕又要聽。

他瞪了小丫鬟一眼,小丫鬟眼神不變,他才想起夜里這丫頭的眼神不好,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下,“不學好。”

錦鳶被嚇了一跳,“大公子…?”

趙非荀語氣平淡地教導她:“在這兒,尤其是在夜里,你看了聽了,哪怕是無意多聽了,都是錯。”

參與秋獵的所有人中,只有一位的事情不能打聽不能問。

那便是今朝陛下。

錦鳶聽出趙非荀言語下的警告之意,再想到那一縷女子的聲音,嚇得幾乎要驚坐起來叩首請罪,身子微微發抖:“奴婢再不敢…奴婢什么都沒有聽到,這就睡了!”

趙非荀壓住她肩膀,把人摁在胸口。

“乖乖聽話,一切都有爺在。”

他嗓音低沉,連帶著胸膛震動,莫名…升起了些許安心感。

在皇權與趙非荀之間,錦鳶都不曾發覺,自己毫不猶豫選擇了后者,在驚嚇與不安中,強迫自己入睡。

趙非荀聽著小丫鬟的呼吸聲,指腹觸及她微蹙的眉心。

小丫鬟實在膽小,不圈在他的身邊,這一遭秋獵之行恐怕都要被嚇破膽子了。本意是想帶她出門透透氣,如今現實雖有偏差,但看著小丫鬟靠著自己入眠,這般以依賴自己,似乎…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