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錦氏,你可愿意戴上花冠,嫁我第345章錦氏,你可愿意戴上花冠,嫁我←→::mayiwsk
藍月王語氣嚴肅,“其一,忽律圣女身份尊貴,豈能容忍圣女偽裝成男子或婢女受人欺辱?我方才所提及嫁妝,都是為維護圣女身份才出。其二,貴國將軍身中落回之毒,此毒難清,需日日進行除毒,以正妻之名方能名正言順近身醫治,也好瞞過外人。或是說,大夏朝并不在乎驃騎將軍中毒一事鬧得舉國上下皆知?”
南定王皺眉。
的確——
若是偽裝成男子、婢女,日日近身服侍趙非荀的話,日子久了,難免要傳出些不必要的消息。
如今大夏需要的是南定王與驃騎將軍凱旋,成為穩定民心、震懾邊疆的存在。
驃騎將軍中毒一事絕不能傳開。
否則他也不會在滄州逗留如此之久。
“為表我藍月國誠心,愿再追加良駒一千匹。”
藍月王追加籌碼。
南定王的口吻已不似最初堅定。
表明事關驃騎將軍終身大事、兩國聯姻更是大事,他需回去商量后再做定奪。
在南定王離開后,寢宮里的藍月王忽然卸了力氣,扶著桌邊,無力癱坐下去,他抬手抹去額上的虛汗,看向從暗中走出來的國師,“大夏會答應聯姻一事?”
國師:“會的。趙非荀是大夏如今一員大將,頗受大夏皇帝的重用,況且他還是大夏皇帝疼愛的郡主的兒子,為了救活他,和親一事,他們會答應的。”
藍月王想起當才答應出去的條件,握緊拳頭,“只要圣女嫁入趙家,取得趙非荀的信任,長長久久的留在大夏——就能令大夏庇護我藍月,而這份功勞,自然也記在我們一族頭上。”
國師單手覆肩膀,微微欠身:“王上的決斷英明,必定會護家族長盛不衰。眼下舍出去的那些財富,亦是為了將來長久。”
藍月王垂眸,看他:“說服忽律一族圣女一事,就交給你了。”藍月王沉吟一聲,“我記得你與圣女自小一起長大,想必你的話,她能愿意聽。”
國師仍舊欠身。
以恭謹的姿態掩飾眼底的厭惡。
“是。定不會令王上失望。”
滄州。
將軍府。
自秋千搭建好了后,錦鳶在午后總喜歡坐在上面蕩一會兒,秋千一旁移栽來的樹木粗壯,綠蔭如蓋,恰好遮住陽光。
這一日,竹搖、石榴從外采了不少柳枝、花枝回來,姑娘們便湊在一起編花環。
女子的笑聲輕揚,一如這溫暖和煦的陽光。
直到南定王從外匆匆趕來。
錦鳶連忙起身,領著姑娘們起身行禮。
南定王全然沒有注意到他們,神情嚴肅的進了書房中。
錦鳶與竹搖對看一眼。
“你們今日出去,聽到有什么事發生么?”錦鳶眉心微蹙,忍不住擔心。
竹搖搖頭,“不曾聽到什么消息。”說完后,又握住了錦鳶的手,輕輕壓了下以示放心,“姑娘別急,我去尋輕風、北暉問問,若真有事,他們定然是知道的。”
“好,你快去。”
竹搖走后,錦鳶也無心編花環。
余光總留意著書房里的動靜。
竹搖很快回來,說他們二人也不清楚,只知道南定王從藍月國那邊回來。
藍月——
是忽律一族!
錦鳶眉心跳了下,難道是有了忽律一族的消息,所以王爺才急著去見大公子?
但南定王方才進去前的神色,不像是有了什么好消息。
錦鳶止不住的胡思亂想,手里的花捏皺了,上面的柳枝也被她無意掐斷。她看著手指上沾染的青汁,短短走神。
“姑娘?”
“姑娘?”
袖子被人輕輕扯了下,錦鳶才回過神。
竹搖眉間縈著些許擔憂之色,“今日姑娘起得早,這會兒是不是有些乏了,不如先回屋子里歇個午覺罷。”
“不了,”她淺淺一笑,“這會兒回去了肯定也睡不著,不如咱們繼續編花解悶。”她的手指無意撫過折斷的枝條,有另外取了一根柳條編入。
“那姑娘可就比不過我了。”
竹搖見她情緒低落,故意挑起趣事來說,笑盈盈地亮出自己手中的花環,在錦鳶、石榴面前晃了一圈,得意揚揚道:“你們瞧——我編得好不好看?”
女子愛美。
更愛折花來戴。
連著錦鳶也被竹搖手中的花環吸引了目光。
石榴捧場的輕輕鼓掌,“哇——竹搖姐姐編的花冠真好看!上頭的花兒也簪得好看!”
竹搖昂著下顎,看向錦鳶。
一副等著她夸贊的模樣。
錦鳶被竹搖逗的忍俊不禁,壓著嘴角的笑意,語氣頗為夸張的贊許道:“竹搖姐姐真真是心靈手巧!”
竹搖笑著:“更好看的你們還未見著呢!”
錦鳶石榴也跟著要笑出聲來,“好姐姐,快給我們瞧瞧罷!”
竹搖豎起手指:“此時此刻,先要閉上眼睛才好。”
兩人順從照辦。
錦鳶敏銳,似乎察覺到頭上落下一樣東西。
面前想起竹搖的聲音:“好了,睜開眼吧!”
石榴單純,盯著竹搖空了的手,疑惑道:“姐姐,花環呢?”
竹搖素手一抬,指向錦鳶的發頂上。
藍粉交雜的花瓣,掩蓋在柳葉之間,襯著一頭烏黑濃密的發,戴著花環的女子,清眸可愛,似新月籠眉,春桃拂臉,意態幽花未艷,肌膚嫩玉生香。
抬眸看來,溫柔蜜意。
便是同為女子見了,也不禁心神意動一瞬。
“怎樣,我未騙你們罷?”
竹搖笑著,去問石榴。
石榴看得失了兩分神,只顧連連點頭,脫口道:“姑娘真好看,像是畫里面走出來的美人——”
“竹搖!”
錦鳶面頰微燙,拉著竹搖嗔怒道:“瞧瞧,好好的一個姑娘都被你帶壞了,我只問你的不是!”
竹搖一個勁兒的拱手求饒。
錦鳶顧及著書房里在談事,才放過了竹搖。
誰知,才松了她的手,竹搖后退了兩步,一本正色的說道:“姑娘若不信,大可去問大公——”
“竹、竹搖——”
吱嘎。
書房門開。
壓低聲說話的姑娘們立刻止聲。
只是錦鳶臉上被姑娘們鬧出來的紅暈一時退不下去,她垂首,試圖掩蓋。
趙非荀出來送了南定王幾步。
恰好停在錦鳶面前幾步。
錦鳶向著南定王離去的方向屈膝行禮,膝蓋才彎下,胳膊就被趙非荀托著起來。
這個動作,極為自然。
像是不知做了幾回。
南定王視線在那頭戴花環的婢女身上停留了一瞬,微微皺了下眉,抬腳離開。
竹搖、石榴也悄悄退下。
錦鳶站直身子,抬眸,發現大公子落在她的發頂,她面上一燙,連忙抬手要取下胡鬧帶著的花環,“是姑娘們鬧著玩編的,讓大公子見笑了。”
指尖才觸碰到花瓣,手腕便被扣住、拉下。
錦鳶面頰愈發滾燙,有些不解地喚了聲:“大公子?”
趙非荀的視線從她發頂的花環移開,寸寸下移,落在她桃花拂面的面頰上,抬起手,指腹輕輕擦過她的面龐。
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聽聞在滄州女子大婚,會戴鮮花如云的花冠。”
錦鳶睜著眸子。
有些遲鈍。
連著呼吸、心跳也一并慢了下來。
接著,她聽見大公子向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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