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丫鬟

第449章 她要殺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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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后回宮,有一嬤嬤前來回話:“啟稟娘娘,尚食局司膳司內掌膳報,前幾日撥去的錦女子身子不適,想請醫女診治。”

嬤嬤口中的錦女子便是當初的錦美人。

陛下后宮空虛,冷宮形同虛設。

皇后愛惜名聲,不愿成為當朝第一個送后妃入冷宮的皇后,再加上后來鬧出來錦鳶乃是南定王的郡主,皇后有幾分顧忌,便以后妃入冷宮還需另外開支,不如廢黜錦美人品級,降為普通宮女子,入后宮各處勞作。

錦女子被打發去尚食局當差。

做得都是洗切勞作的辛苦活計。

嬤嬤來報錦女子身子不適,皇后蹙眉,言語間夾雜幾分不悅:“這才去了幾日,怎么就已經身子不適上了。”

嬤嬤猶豫了一瞬。

吞吐間,似有難言之隱。

皇后看了眼宮中的侍女,以眼神示意她們退下。

等宮中無人后,嬤嬤才上前兩步,低聲道:“錦女子這個月身上不曾換洗,食欲不振、神思困倦,老奴看著……”嬤嬤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皇后,“十有八九像是肚子里有了。錦女子自己應當也猜到了,這才求到老奴面前,希望娘娘替她做主。”

皇后目光微怔。

錦氏才停了避子湯多久…

這就有了?

嬤嬤見皇后許久不語,也不敢出聲催促,就這么弓著腰等著。

皇后眸中閃過一抹狠色,“陛下明發口諭,已是徹底厭棄錦氏一門,本宮又何必為了一個不該存在的孽種惹陛下的不痛快。”

后宮之中——

只有麟兒這一個皇子就足夠了。

她養育麟兒到這么大,豈能容忍在這幾年后宮中再生下其他的皇子、公主,來分走麟兒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嬤嬤愈發卑躬屈膝,應下:“老奴知道該如何處置了,必不會讓娘娘再為這些小事煩擾。”

“退下吧。”

嬤嬤悄悄去了一趟太醫院,使了些銀子,請了一位相熟的醫女前去司膳司為錦女子看診。

錦女子懷孕癥狀初顯。

這會兒正臥床休息,滿心期盼地等著。

皇后仁慈,待后宮嬪妃親切有加,再加上皇后并未將自己打發入冷宮,可見皇后心地善良。

一旦皇后知道她肚子里懷了龍種,一定會向陛下求情!

然后將她從司膳司接出去!

只要她生下皇子——不,哪怕是一位公主,也足以能改變錦家的局勢!

錦家、她的翻身一仗,就靠著腹中的這個孩子了!

錦女子聽見屋外傳來腳步聲,隨即見嬤嬤推門進來,她強撐著虛軟的身子坐起來,雙眸明亮:“嬤嬤!怎么樣?!您把我的事情告知皇后娘娘了么?娘娘怎么說,有沒有說何時放我離開司膳司?!”

嬤嬤頂著一張笑臉,“姑娘好福氣,娘娘一聽姑娘抱恙,立刻就遣了醫女來看,藥都已經熬好了,姑娘快喝罷。”

話音落下,醫女現身。

手中端著一碗湯藥走到床邊。

錦女子心生不妙,她緩緩往后縮退,雙手死死抓緊被褥,目光中有戒備,也有恐懼:“不、不用先診脈,再開方子么?你們給我喝的是什么藥?”

嬤嬤上前。

常年在司膳司干活的嬤嬤,輕而易舉就將孱弱的女子鉗住,任憑她如何掙扎,也絲毫撼動不了嬤嬤的鐵掌。

事到如今,錦女子如何還看不明白她們想做什么!

她看著步步逼近的醫女,聲嘶力竭地喊著:“你們要做什么?!我腹中的可是皇子!是公主!你們就不怕被陛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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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掐住她的臉蛋,掰開她的口。

目光冷漠:“姑娘少掙扎些也就少受些罪,乖乖喝了這碗藥!好讓我們能交差——”

話音落在,苦澀的湯藥被灌入錦女子口中。

順著食道下滑。

灌完后,嬤嬤才將她扔開,看著她試圖扣嗓子眼吐出來,但效果甚微。片刻后,湯藥生效,錦女子疼得蜷縮起身子,豆大的冷汗順著面頰滑落。

身下很快見了紅。

醫女確認喜脈已斷。

兩人正要離開,她強忍著腹中絞痛,眼底一片血紅,問:“這是……陛下的意思……還是……皇后……娘娘……”

嬤嬤嘲諷一笑,“于姑娘而言有何區別。恨誰,都不如恨姑娘自己為何要姓錦。”

二人離開,徒留她一人承受流產的劇痛。

她痛哭流涕,恨意瘋狂滋長。

是皇后——

是皇后娘娘不讓她的孩子活下來!

對——

從頭到尾就是皇后!

違反宮規的后妃豈止她一人!是皇后眼看著錦家出了一個沈家舊人,所以迫不及待要把她廢了!是皇后——她肯定也知道了陛下停了她的避子湯——

哈哈哈哈……

她真是蠢啊!

居然還相信皇后會幫她!甚至把自己懷了身孕的事情去告訴皇后!

皇后——

皇后——

她的孩兒有什么錯?!

她要殺了皇后——她要殺了大皇子——

讓她也嘗嘗被人陷害失去孩子的痛苦!!

她用力掐著被褥,咬牙忍著劇痛,飲淚吞恨。

南定王順應民意,入宮請命出兵藍月國。

卻遲遲未傳出來陛下允準的消息。

趙非荀雖已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但真正從南定王口中聽到陛下的回應后,胸口仍憤懣難平,次日又收到宮中傳來安撫的口諭,說已勒令藍月國盡快再送來解毒之人。

趙非荀壓著冷笑,接下旨意。

他體內余毒未除,因治療方法特殊,先要將他體內余毒凝聚于胸腹,最后用藥逼出來,經過幾個月治療后,余毒已經慢慢匯聚,此時忽然停止治療,余毒迅速在體內擴散,致使每隔幾日就要發作一回,忍受渾身筋骨骨骼的劇痛。

哪怕是體格強健如趙非荀,兩次發作下來,人看著憔悴不少。

禾陽郡主愛子心切,想要入宮求情。

被趙非荀阻攔。

“陛下圣心獨裁,母親又何必入宮再惹陛下不快?再牽連了母親。”

禾陽郡主眼下一片烏青,錦鳶身懷六甲被拐走下落不明,兒子又病重在床,讓她如何能心安?

“何為牽連?我們一家榮辱與共,如今你、錦鳶有難,母親如何能坐視不理?”禾陽郡主急急低聲問著,“荀哥兒,你是個素來心中有成算的孩子,你與母親交個底,你體內的毒究竟要如何了?錦鳶現在又是否平安!你和王爺——是否另有其他謀算?母親又能幫你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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