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黃泉道的這些家伙們再不冒頭,孟珺桐都快要把他們給忘記了。
如果不是因為那些家伙,韶華城也不會被冰封,如今陰魂不散的追上來,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金剛,幫我找到控尸蠱的源頭。”
眼下蠱王小金剛已經壓制住了場中所有的控尸蠱,尸潮的行動已經停止下來。
蠱王在天空徘徊了兩圈后,發出一道常人聽不見聲波。
那些潛伏在尸體之內的控尸蠱們呼啦啦地一股腦兒全從行尸們的天靈蓋處飛了出來,一眨眼的功夫直接在半空中形成了一片小黑云。
這一幕可是把下邊的顏風奕他們一群人給驚住了,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孟珺桐伸手朝著那朵蠱云一指:“帶路!”№Ⅰ№Ⅰ
蠱云叢中發出嗡得一聲,隨即開始朝著西北方向飄了出過。
蠱云的后邊有著蠱王小金剛押送,孟珺桐縱身直接從城頭躍下。
土城前的尸群排山倒海一般便倒在地上,孟珺桐落地后停了停,轉頭對薛定招呼一聲道:“薛大哥,這尸潮是有人沖著我來的,我得去把那背后的家伙揪出來,你在城里等我。”說完,便追著那朵蠱云而去。
薛定拄刀城前,長長的換了兩口真氣,剛才堵城對他來說難度其實并不大,以他的刀罡對付這些戰力平平的行尸,幾乎不需要費什么勁。
他一把拔出地上的霸勝刀,朝前一揮,一道刀罡在地上犁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薛定對著背后趕來的顏風奕說道:“我去幫幫珺桐,這里交給你們了,這些尸體不能留,全部丟入坑里火化。”№Ⅰ№Ⅰ
顏風奕點了點頭:“知道了。”
薛定擔心孟珺桐,當下也就不再多說什么,追了上去。
差不多在五里以外的一片小樹林中,一行行蹤詭異,身披大黑袍子的神秘人正圍著一個火堆跳著奇怪的舞蹈。
這個在旁人眼里無比滑稽的舞蹈中,卻是透發著一股子蠻野洪荒的死亡氣味,說是舞這其實更像是某種祭祀。
忽然,被他們圍著的那個火堆突然間毫無征兆的爆散開來,炸出了漫天的火星。
那個手拿烏節杖帶頭領舞之人幾乎是同時吐出一口鮮血。
“長老!”其余的第一時間就圍繞了過來,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那位長老又一連吐了兩口血這才抬起頭來:“控尸蠱被破了。”№Ⅰ№Ⅰ
眾人駭然,控尸蠱蟲他們都太了解了,這種蠱蟲一但培育成功,幾乎是難以殺死的,因為支撐他們的便是無窮無盡的死氣。
他們會自行尋找死亡的生活寄居,經過特殊的訓練之后,他們會專門尋找死亡的人類尸體,進而控制人類變化成行尸,再被背后的控尸人操控。
一旦尸體被破壞,它們又會快速離開寄體,然后尋找下一個寄居的目標。
這還只是單獨使用控尸蠱的情況下,如果像如今這樣一次性控制幾百上千數量的控尸蠱,通過大型的控尸祭祀術來控制,那么對于蠱蟲的控制度會更高,它們的活性也會更強。
蠱蟲與蠱蟲相連,自成陣法,無論殺掉多少寄主,只要控尸蠱的總量不減少,那么仍然會有源源不斷地行尸加入進來。№Ⅰ№Ⅰ
這也是他們為什么會選擇在這里布置控尸蠱陣的原因,要知道背后陰魂嶺這一帶可是一片古戰場,之后又變成了亂葬崗。
在這亂世之中,多少人死后連個墳塋都沒辦法留下,只能夠在亂葬崗隨便刨個坑就給埋了。
不知多少年的積累下來,這里的尸恐怕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數量。
“長老,你不是說那個韶華入世應劫的小丫頭法力全無,她怎么可能破掉我們的探尸蠱陣。”
那位長老也是一頭霧水,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蠱蟲現在已經全部失去控制,若是要一瞬間滅殺掉如此數量的蠱蟲,對方恐怕得要是個強大的修真者才行。”
“咱們蠱師無論碰上修真者,還是強大的武修可都占不到便宜啊。”立刻有人說道。№Ⅰ№Ⅰ
長老點了點頭:“所以,咱們得要趕快離開。”
就在此時,又有一人驚恐得喊道:“長老,你看,那是咱們的控尸蠱!”
眾人一起轉頭朝著他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還真的是,密密麻麻一團蠱云向著他們這邊飄了過來。
“怎么可能,沒有被殺死,蠱蟲怎么會離開寄體,難道是那些尸體有問題?”
“尸體沒問題,是你們有問題。”孟珺桐倒提著青鋒劍,目光之中散發著森冷的殺意,一步一步得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是你!”帶頭長老向后不由退出一步,他當然知道孟珺桐的樣貌,他本就是奔著孟珺桐而來。
孟珺桐兩指輕輕抹過手中青鋒劍:“是你們自己交待,還是我來問。”
“一起上,拿下她。”長老根本就不多話,手中大袍一揮,一團黑霧直接朝著孟珺桐涌了過去。
他們是蠱師,作戰的方式當然就是蠱蟲了。
可是那團黑霧剛剛離開長老的袖袍,便一就達到在了空中,隨后相繼發出痛苦的嗡鳴,一只接一只得從空中落了下去。
蠱師一行人駭然。
“你們既然玩蠱,該不會不知道蠱王吧。”孟珺桐左手微微抬起,朝著身前輕輕一點,蠱王小金剛撲閃著翅膀就落在了她的指間。
“蠱……蠱王!”那一行蠱師看著孟珺桐指尖的小金剛,一個接一個得驚呼出聲。
那位長老的眼睛都已經直了,他從七歲開始煉蠱,花了近一身的心血,也沒有能夠煉成過一只蠱王,可是眼前這個小姑娘,才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居然已經擁有了一只蠱王。
黑袍下,那對昏暗的眸子里閃爍出了嫉妒和仇恨的火焰。
無論如何,他也要將孟珺桐手里的蠱王奪過來。
“所有人,祭血蠱!”長老用他那嘶啞的嗓音吼道。
一行蠱師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一個個扯掉了他們身上的黑袍,露出了袍子下一個比一個畸形扭曲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