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緣夢錄

第七百七十三章 祭祀神光的出現

或許是因為祭祀儀式被人打斷的緣故,寨民們所說的神靈降下福光的神跡場面并沒有出現。

而原本對這難得一見的來人充滿善意的寨民們,再看向蘭寧他們幾人時目光已經再沒有了先前的友善。

在寨民們看來,打斷祭祀,便是對神靈的褻瀆,那可是會招來神靈的怒火的,很可能他們這些虔誠的信眾也會一并遭受到無妄之災。

櫻鸞不愿意就這么一走了之,畢竟覺得他們給這里的寨民們帶來的麻煩,于是去找那位主持祭祀,如同寨子主人的老人家去商量,可有什么辦法能夠補償給他們。

這一聊竟然足足聊了近一個時辰,櫻鸞回來與蘭寧和夢澤蘭晴說,想要彌補儀式中斷,須需他們向神木敬上自己的鮮血,再帶上那十七位童子再重新完成這個儀式才可以。

而櫻鸞剛剛已經將整個儀式都大致得了解了一遍,除了初時的割掌放血稍稍顯得有些詭異血腥,別的步驟其實都很簡單,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味。

“這個儀式,老寨主說已經傳了至少有三百多年,可能再往上還有,只是歲月久遠,無從追溯了。我覺得咱們應該尊重他們的習俗。”櫻鸞說出自己的想法。

蘭寧和夢澤蘭晴相視一眼,放點血對于他們來說都算不了什么,只是心里頭對于這個祭祀,兩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排斥。

“如果你們倆不愿意,我可以做個代表,我替代你們去就行。”櫻鸞也看出夢澤蘭晴眼底的不愿,十分善解人意得主動請纓道。

這會兒,寨子里的人好像都在等著他們做出答復,并沒有誰主動離開這座祭壇。不過寨民樸實,倒也是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言行。

櫻鸞見兩人沒有異議,便認為是他們同意了,當下右手一拳輕輕得錘敲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之中:“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我代表你們完成祭祀,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說完,便轉身朝著祭壇走了過去,只是她還沒有走出兩步,肩膀便被一只手掌輕輕搭下,回頭一看,是蘭寧。

蘭寧朝櫻鸞笑了笑:“這事兒怎么也沒道理讓你一個人,咱們三人就我一個男子,沒理由往后躲。”一邊說著,一邊將櫻鸞往身后扯了扯,自己走上了那座黑色石臺。

櫻鸞回頭看了一眼夢澤蘭晴,夢澤蘭晴對她點了點頭,她明白是什么意思,當下笑著三步并作兩步也跳上了祭壇。

見櫻鸞也上來,蘭寧皺了皺眉頭:“不是有一人替代便好了么,你來湊什么熱鬧,快下去。”

櫻鸞一臉無辜道:“哪有上了祭壇還有返身下去的道理,這可是在褻瀆神靈,咱們做過一次這事兒,可不能再做第二次了。”

蘭寧也是拿這個丫頭沒有辦法,好在有夢澤蘭晴在外頭守護,不管發生什么事,夢澤蘭晴都來得及出手應對。

櫻鸞悄悄伸手抓住蘭寧的手掌,小臉一下子變得紅撲撲得,她歪過頭,不去直視蘭寧,小聲道:“這是祭祀需要,你別多想。”

蘭寧覺得這丫頭羞澀靦腆的模樣也是十分的可愛,反手將她那個相對小巧一些的手掌反握到了自己的手中,感受著對方手掌中傳出來的淡淡暖意,櫻鸞感覺到了一種從所未有過的心安。

隨著寨主的指示,第二次祭祀重新開始,只是這一次那十七個少年少女都將腰間的短刀別在了右側,這一次他們要用左手拔刀割右手,實在是沒辦法在一個傷口上拉下兩刀。

櫻鸞從腰間摸出兩柄刀,遞了一柄給蘭寧,這是先前向寨主借來的,也不知道這小刀有什么講究,不過既然是人家的儀式那一切還是得按照主人家的規矩來執行。

緩緩面朝那株黑色神木跪了下來,依舊是同時舉刀,周圍十七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得朝著蘭寧和櫻鸞兩人望了一眼,似乎是要湊他倆揮刀割掌的時間,以求動作一致。

櫻鸞,蘭寧都是很利索的左手拔刀,將刀鋒按在了自己的右掌之上。

見此,場中烏木寨的寨民們臉色都好了許多,他們雖然不知道什么不知者不怪的道理,但卻也看出了這兩個外來人的無心之失,以及悔過的誠意。

刀鋒幾乎是同時從兩人的手掌之中切開,蘭寧臉色不變,櫻鸞則是牙間發出絲得一下倒吸冷氣的聲音,劃開的畢竟是血肉,哪有人會不疼不痛的。

鮮血順著手掌流下,和身邊的少年少女們一樣,蘭寧和櫻鸞也都將自己的手臂向前伸去,讓流淌下來的鮮血滴在那株黑色神木的根莖位置。

就在他們準備完成最后一步,做出那個揮刀剖腹的動作時,一瞬間那株看似灰敗的黑色神木,綻放出了神異的光彩,由于光芒出現的太過突然,且又強大,幾乎所有人都瞬間失明片刻,連那是什么顏色都沒有分辨出來。

夢澤蘭晴幾乎下意識得往前走出幾步,直到她的感覺告訴她并沒有危機出現,這才放開了握住六道雪生劍的生。

明亮的光彩好半晌才悄悄退去,整個烏木寨的寨民們,此刻幾乎都是五體投地拜倒在那座黑色石臺之周圍,嘴里嘰里咕嚕念叨著什么,應該是感謝神靈眷顧一類的話語。

蘭寧在第一時間將櫻鸞扯到了自己的懷里,直到感覺沒有危險,這才將他放開,不過當視線恢復之時,他注意到櫻鸞的額間似乎出現了一對特異的紋路,眉眼周圍好像還有細密的魚鱗紋路。

蘭寧覺得可能是自己的眼睛有些花了,連忙抬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細看,卻是正好瞧見這些紋中圖案悄然隱去。

這下他可以肯定,剛剛自己絕對沒有出現幻視,而先前那道強烈的光線之下,櫻鸞的身上肯定出現了不為人知的變化。

蘭寧轉頭望向壇下相距只有十五六步外的夢澤蘭晴,想將希望寄托于她的敏銳感觀之上。

夢澤蘭晴卻是一樣神情微微錯愕得看向這里,不用問也知道,在她那里,并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