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沒碼完,結果有太陽的時候登陸作家后臺真是一件痛苦的事,如果不是今天日子特殊,說什么也攢明天去了。
///然后,祝大家節日快樂
聽到兩個人的問題,道因輕輕皺了一下眉,不同的問題代表了不同的關心方向,很顯然,面前的這兩個人對于最關心的問題并沒有達成共識,這讓他更加傾向于相信兩個人關于身份的說法。
相對來說,他更愿意回答克萊爾的問題,葉知秋需要的答案對于生活在這里的人們沒有任何意義,難道找出責任人大家就能過得好一點嗎道因的骨子里只是一個技術員,沒有足夠的政治敏感度,自然想不出把災難變成節日來升官發財的辦法。
于是他看了看葉知秋,向克萊爾微笑道:“感謝上帝,我剛好有一些辦法。”
克萊爾認真的看著他:“你有辦法拯救他們”
“不。”道因優雅的搖頭,嘆息道:“這個錯誤沒有那么容易糾正,我僅僅知道一些控制方法。”他環顧左右,說道:“和我在一起,至少被感染的可能要小得多。”
克萊爾一愣,驚喜的問道:“你有疫苗”
道因宛爾一笑,輕輕搖頭道:“疫苗的作用在于產生抗體,其實只能起到預防的作用,我手里的東西是一種血清,功能可以中和引起病變的生物毒素。”
“真的”克萊爾這一下吃驚得更厲害,她并不了解引起這次災難的病理原因,但是至少能聽得懂道因的意思。大多數的人在一種疾病爆發時,想到的是有針對性的疫苗,但是道因說得對,疫苗這種東西只對未感染者有效,說得簡單一點,疫苗的作用就是讓還沒有感染某種疾病的人先人為感染上這種病的威力降低版,從而使人體的免疫系統適應病原體而產生抗體。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疫苗對于已經染病的人是沒有效果的,一種疾病爆發前專注于疫苗是正確的,但是一旦大規模爆發,那么疫苗對于疫區的廣大被感染者毫無作用,相當于拋棄了他們,所以道因才有資格對克萊爾猜測的疫苗不屑一顧,因為他擁有的是可以直接治療病變的抗體。
克萊爾不敢置信的望著道因,問道:“你能治療它們”
“事實上。”道因注意到了克萊爾的用詞,遲疑了一下才說道:“你說得只是一種可能。”
“是你說的已經擁有了血清。”克萊爾突然開始痛恨道因不緊不慢的所謂優雅,不滿的說道,如果這個時候她能和葉知秋溝通,那么后者一定會告訴她,英國紳士的優雅是與生俱來的,所以道因不一定是故意拿這個做派,當然他們也不是總能保持這種優雅,好像半個世紀前在一個叫敦刻爾克的地方,他們就沒怎么優雅好。
事實上,不用葉知秋說話,道因已經因為克萊爾的質詢而感到尷尬了,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對付。他輕輕推了一下眼鏡,解釋道:“我只是擁有一些樣本,當然還有制造工藝。”
“為什么不大規模生產”克萊爾追問道。
道因咳了一聲,尷尬的笑道:“我當然想,可這是實驗室制法,對于制造環境的要求非常高,更加不可能大規模生產了。”
“那么你也應該想辦法盡可能多的生產它。”克萊爾皺眉說道,既然有這種藥品,當然能多救一個人就是一個人。
道因遺憾的搖了搖頭:“我說過,這對環境的要求非常高,事實上,以現在的條件,我們不可能得到它。”
“這樣說來,你所掌握的技術豈不是沒有用”克萊爾失望的說道,她知道道因的意思,災難對于基礎設施的破壞并不嚴重,但是相對來說,對于能源和交通的打擊就是毀滅性的,道因需要的實驗室環境肯定需要大量的能源和物質支持,這些都是現在的環境里所缺乏的。
“這世界怎么可能存在沒有用處的技術”道因聳肩道:“矩陣數學曾經也被認為是沒有用處的,但是不到半個世紀后,它就在量子力學領域找到了不可替代的位置。”
克萊爾被他的言論雷了一下,她是學電子的,當然知道矩陣數學能干什么,事實上,這是大多數選擇線性代數這一學科的學生們共同的噩夢,她實在想不出他是不是故意的。
身邊一直保持沉默的葉知秋插話道:“恐怕我們沒有半個世紀的時間可以等待。”
“所以這才是我來到這里的原因。”道因說道。
葉知秋和克萊爾對望了一眼,克萊爾問道:“這有什么關系”
道因微微一笑,略顯神秘的說道:“你們以為全世界都和這里一樣了嗎不。”他輕聲說道“實上,悲劇的只是美洲大陸,災難并沒有波及到全世界。”
克萊爾頓時愣住了,她已經從沃姆的日記里讀到了這種猜測,但是現在有人信誓旦旦的告訴她這是事實的時候,她仍然感到難以相信,為什么可以在幾天里淪陷整個美洲的危機卻對于其他大洲沒有效果?她脫口叫道:“海洋?海洋阻斷了病原體的傳遍?”
道因用贊賞的目光看著她,好歹忍住了再一次夸獎她智慧的沖動,點頭道:“沒錯,它們其實很脆弱,自然界有太多的方法可以限制它。”
“我猜喪尸們不會喜歡這個說法。”葉知秋說道:“還是說人類本身更加脆弱?”他早已知道了災難的范圍,當然沒有被這個消息沖擊道。
“做為一個生物學家,我本人更加傾向于第二個結論。”道因攤了攤手,然后有些奇怪的問道:“為什么你對我所說的消息絲毫不感到驚訝?”
葉知秋心里一跳,這才發現自己顯得太無動于衷了,于是很坦然的看著道因:“因為那對于我來說沒有區別。”
道因挑了挑眉毛,接受了葉知秋的解釋,的確,對于身處美洲大陸的幸存者來說,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的確沒什么用處,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熱里面還想著救別人于危難的人不是沒有,只是攤到人頭上就很難落實了,當然跳墻去白宮留言那位肯定算一號。于是道因搖頭道:“很現實的想法,但是你要注意到,其他的大洲仍然保持著完事的工業基礎。”
“你是說,可以在其他的大陸上生產血清?”克萊爾叫道。
“沒錯。”道因笑道:“甚至可以找到工業化生產的方法。”他輕輕揮了一下手:“在科學面前,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克萊爾并沒有意識到道因的這個說法其實是那個“不需要上帝”言論的翻版,但是這并不耽誤她對于這個想法感到歡欣鼓舞,于是葉知秋只好再一次站出來打擊純真的小姑娘,他皺眉看著道因,問道:“你是說到沙漠里來聯系其他國家嗎?”他冷笑道:“以我的智商還真的無法理解你的想法。”
“當然。”道因并沒有因為葉知秋捉住了自己話里的漏洞就感到不安,他揮了揮手,指著面前桌上的雜志說道:“知道她是誰嗎?”
葉知秋對于這種明顯轉換話題的方法不感興趣,克萊爾倒是對道因有一些好感,接話問道:“她是誰?”
“她叫崔道子。”道因笑道:“看起來你們不怎么關心新聞啊。”
葉知秋皺著眉不說話,克萊爾愣了一下,突然說道:“她是那個韓國人?據說她攻克了癌癥的治療難題”
聽到克萊爾的話,葉知秋也頓時想了起來,那個時候,這條新聞的確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不過他當時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對于這條新聞的主角并不感興趣,只是聽說她是個韓國人。現在想起來,有這個成就當然也足夠上時代的封面了,當然就憑這人的相貌,再怎么整容也上不了play波y。所以他立刻問道:“和她有什么關系?”
“從理論上來說。”道因推了一下眼鏡,說道:“她的確找到了一種廣譜抗癌的藥物,但是實際操作起來有一些困難。”說到這里,他很遺憾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這種藥物沒有辦法分辨癌變的細胞與正常巨噬細胞之間的區別。”
這個說法對于葉知秋來說比較籠統,所以他又一次皺起了眉毛,道因很樂意看到葉知秋吃憋,但是看到克萊爾也表露出困惑來,只好咳了一聲,解釋道:“也就是說,這種藥物應用于人體后,會將癌細胞與人體的正常免疫細胞一起殺死。”
“結果呢?”葉知秋追問道。
“結果?”道因嘆了一口氣,一臉不情愿的承認:“它在治愈癌癥的同時,也會殺死宿主的免疫力,我們只能祈禱那個倒楣的患者能在無菌室里活得足夠長。”
克萊爾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如果這樣也算治愈的話,那還不如把所有癌癥患者排成隊槍斃來得痛快一點,區別只是他們治死的原因而已。
葉知秋對這個倒不怎么關心,他又沒得上癌癥,反正這玩意位列小三災也不是一時半會了,接著當世界難題也不關他的事,還能順便養活一大群的人,也算解決了就業問題。所以他還是關心應該關心的問題,立刻追問道:“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很簡單。”道因說道:“崔道子博士是我公司的職員,是我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