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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熱鬧寒暄后,連蘇暖暖也不得不佩服這兩口子的演技,論理他們該是段庭軒的屬下或者下級之類的,然而言談舉止間,卻完全沒一點兒卑微神色語氣流露,就好像真的是在和久別重逢的表弟暢敘別情一般。
段庭軒的計劃,是要做個廚子去接近目標,至于目標是誰,小侯爺表示不知道,要等一個可靠的人提供了再說,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他要趕緊掌握一手不錯的廚藝。
之所以決定用廚子這個身份,自然是因為有蘇暖暖這個得天獨厚的技術支援,不得不說,段庭軒并沒有十分重視這件事,所以一路上都沒怎么上心過:廚子嘛,不過是做飯做菜而已,自己這樣的天才那還不是一學就會?要什么提前鍛煉?
然而直到一頓飯沒做完,他卻在廚房引起兩場小火災之后,小侯爺才明白一個可怕的事實:不管你是什么樣的天才,終不會十全十美。就像蘇暖暖不是習武料子一樣,學文習武毫無壓力的他面對妻子說的什么火候刀法,各種調料怎么用?什么飯菜要用什么鍋?也是如同聽雷的鴨子一般。
“表哥”常三面色嚴峻看著在一個時辰內遭受到兩次慘無人道荼毒的灶臺,無聲沉默著,終于,在小侯爺咬牙瞪眼表示這世上沒有他征服不了的高山,一定要再接再厲學一手好廚藝后,他忍不住拍拍段庭軒肩膀,長嘆一聲道:“弟啊,算了,沒有人是全才,再說你本來就不是這行當里的人。咱們再另想辦法吧。我不怕別的,就怕你再來一次,把這廚房徹底點著了的話,人來救火,豈會不追根究底?難道說是你為了練手燒了廚房?這樣低級的破綻咱們不能露,太有損你和我的威名了。”
“你不相信我?”
段庭軒咬牙怒瞪常三,卻聽身旁蘇暖暖也嘆息道:“別說表哥了。現在連我都信不過你。夫君。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就承認了吧,你是天生的廚房殺手。不適合做這個的。”
常三一見世子夫人支持自己,膽量立刻蹭蹭蹭直躥了幾個臺階,連連點頭道:“弟妹說的沒錯,晚上主人回來。咱們再商量吧。這會兒還是先吃飯,先吃飯。那個……讓你嫂子做兩個好菜。”
段庭軒還不肯服氣,卻見連四平都撲上來緊緊拉住自己,似乎生怕他沖動之下再燒一次廚房,因只得謂然長嘆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我也不是非要……迎難而上的。”
見小侯爺如此有自知之明,大家齊齊松了口氣。
下午常三仍是要去前院點卯的。傍晚回來,一家人用完飯。說了一會兒話后,常三便讓大家去歇息了。
這里段庭軒和蘇暖暖回到房中,坐在床上說了會兒話,忽然就從床角傳來一陣細細的叮鈴聲,蘇暖暖嚇了一跳,連忙跳起身東張西望,疑惑道:“什么聲音?”
“暗號。”段庭軒呵呵笑著說了一句,然后拉住蘇暖暖讓她坐回床上,接著將床帳放下,吹熄燭火,然后不知在哪里一按,就見床旁白墻無聲無息打開了一道縫隙,里面有光亮透出,竟是一條直通地下的石階。
“我去!”蘇暖暖忍不住就低呼一聲,暗道原本以為是穿到了勵志小說中,在梅月樓壯大發展,誰知一場雷火,就又轉換到宅斗場景中去,接著下江南,這是變成了古代諜戰劇,誰知這會兒竟然還有暗道密會,這是武俠片經常用的橋段。姐到底是穿越到了一本什么樣的小說中啊?這趟時空旅行也太劃算了吧。
一邊想著,就小心跟著段庭軒穿過一條長長的地底密道,只見盡頭處是一座寬敞的密室,并沒有電視劇中的華麗布置,只是四壁燃著燭火,中間一張圓桌,四個石凳,桌面上擺著幾道點心和一組茶具。
此時圓凳上坐著一個白衣青年,和段庭軒差不多大的年紀,劍眉星目,身姿挺秀,頭發一半以白玉簪挽了個發髻,另一半披散下來,頗有幾分灑脫氣質,很符合蘇暖暖對武俠小說男主角的想象。
看見他們過來,青年便站起身,拱手笑道:“一別經年,世子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不等說完,就被段庭軒不耐煩打斷,只見他揮手道:“行了,少來這套,明明過年時才在京城見過,什么世子不世子的,就按照從前規矩,叫我庭軒便是,這是你嫂夫人。”
白衣青年就僵硬了一下,然后黑著臉道:“我這不是在嫂夫人面前顧及下形象,生怕嚇到她嗎?你怎么就一點世子風度也沒有?難道平時在府里,也是這么個德性?”
“呵呵,在府里我比這還隨便呢,不信你問暖暖。”論理在外男面前,是不該直接說出自己妻子名諱的,可見段庭軒和眼前這人的關系之深厚。
“真的?”白衣青年疑惑:“為什么我一直覺得你不是那么隨便的人?難道是我的錯覺?”
“不是錯覺。”段庭軒嚴肅道:“我的確不是隨便的人,但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白衣青年:……
“嗯,這是你嫂夫人對我的評價,所以你就應該知道,你嫂夫人是什么樣的人了。”
白衣青年:……“什……什么樣的人?也是……隨便起來不是人嗎?”
“揍你啊。”段庭軒黑了臉:“這種混賬話也敢當著我的面兒說出來?哦,當著我的面兒說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你敢當著你嫂子的面兒說?是皮癢了嗎?”
“不好意思。”白衣青年連忙向蘇暖暖拱手施禮:“好教嫂子知道,小弟的性子,不太容易近朱者赤,但近墨者黑就十分容易,有庭軒兄珠玉在前,所以我忍不住就……”
“閉嘴吧。”段庭軒氣得咬牙切齒,然后轉向蘇暖暖:“暖暖,這就是你一直惦念不忘的明玉樓樓主蘇東樓。”
蘇暖暖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聽著這兩人在那里說得越來越不著調,她只想捂著胸口說一句“心好累”,然而此時聽見這句話,卻驚得她險些跳起來,失聲道:“什么?他就是明玉樓樓主?不,這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蘇東樓呆住,眨巴著眼睛看蘇暖暖:“嫂夫人可是覺著我沒有明玉樓主的威嚴?”
“你也太小了。”蘇暖暖看著他:這貨也就二十二三歲的年紀吧?就是南六省綠林的總瓢把子?武俠小說也不敢有這么杰克蘇的人設好不好?
“有志不在年高。”蘇東樓傲然一笑,卻聽蘇暖暖幽幽道:“做總瓢把子,好像不是有志向就行,我相信南六省杰出的武林人士有一個算一個,都有這志向,連那個屠狗幫還想橫掃天下呢。”
“咳咳,當然,除了有志向之外,小弟的運氣也一直不錯。”蘇東樓尷尬一笑,然后一指段庭軒:“嫂夫人,你身邊站著的這個人不也是年少得志的典型么?好像你不該對小弟的成就如此驚訝。”
蘇暖暖看了段庭軒一眼,猶豫一會兒后決定實話實說:“那個……不可否認,他有一個好爹。”
別說蘇東樓,就是段庭軒,也被這句話震得半天沒回過神,好半晌蘇東樓才赧然道:“那個……要是這么說的話,小弟的爹……好像……也很不賴。他是前任的明玉樓樓主。”
這一回輪到蘇暖暖震驚了,瞪大眼睛看看段庭軒再看看蘇東樓,好半天才喃喃道:“原來古今皆如此,都是拼爹的時代啊。”
“什么拼爹?暖暖你不要胡說八道啊,我的地位是實打實靠我自己打拼出來的好不好?”段庭軒額頭一排黑線:“如果只是拼爹,京城那么多勛貴子弟,怎么只有我在朝堂上呼風喚雨?”
蘇東樓斜睨過去,暗道這貨自大的毛病真是一點兒也沒改,就算你真在朝堂上呼風喚雨,這種話請留給我們來說好嗎?“
蘇暖暖看著丈夫,眨眨眼睛輕聲道:“嗯,的確,比起那些勛貴子弟,你有更加得天獨厚的條件,除了拼爹外,你還有個好姑姑。”
“噗……”的一聲,蘇東樓就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后撫掌道:“一直聽段兄說嫂夫人是個妙人,果然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來,說笑且等以后,二位先請坐,咱們先共商大計。”
段庭軒本來還想澄清自己也不是靠姑姑才混到今天的地位,不過聽蘇東樓這樣說,也就作罷,和蘇暖暖來到石桌前坐好,他便沉聲道:“平章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蘇東樓的神色也沉重了,嘆氣道:“綜合各方面的線索,應該就是襄陽王麾下心腹劉強所為,只是當時所有人都被滅口,尸體就近推下山崖老林中,至今也只找到五具,實在沒有留下任何明顯的線索,我也只能是暗自推測,拿不到臺面上來說。”
“這件事襄陽王竟然沒有透露一點風聲與你知道?可見他對你仍然懷有戒心。”段庭軒皺起眉頭,沉聲道:“都這么長時間了,他仍然不肯信任你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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