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嫁

第三百三十七章 肉香

聽到聲音,清韻身子一凜,恨不得把舌頭給咬斷。

他是什么時候進屋的,她怎么都不知道,喜鵲她們出去怎么也不說一聲!

在浴桶里,轉了身,便瞧見楚北站在屏風處。

他俊逸絕倫的臉上,似笑非笑,像是在生氣,又不像是。

清韻故作鎮定道,“那些蚊子太狠了,昨晚咬的包到現在還沒有消退,我怕熏香奈何它們不得,打算抹些迷藥。”

反正她沒有直說迷暈他,之前說是蚊子咬的,迷暈蚊子完全可以啊!

楚北氣笑了,笑聲猶如遠山晨鐘暮鼓,穿破云霧而來,笑的清韻臉皮都發燙。

她這是自欺欺人啊,都有一種睜著眼睛說瞎話,掩耳盜鈴的感覺了。

清韻泡在浴桶里,水淹到她頸脖子處,還有嬌艷花瓣沾染在她脖子上,更添誘人風情。

多看兩眼,楚北眼神都凝了起來。

清韻還以為他會過來,誰想到他竟然轉了身。

她大松了一口氣,到底是皇家,注重規矩,不會做出白日宣淫的事來。

清韻就放心的沐浴了。

不過很快,她就打消念頭了。

平常有丫鬟添水,保持水溫,現在青鶯和喜鵲都走了,不過一刻鐘,水就涼了。

清韻泡不下去,就要起來。

然后,她發現丫鬟沒有給她拿衣服來……

就連方才換下的臟衣服,也被丫鬟抱走了。

清韻望向屏風,隱約可見楚北坐在那里喝茶。

她輕咳了一聲,道,“喂,幫我拿件衣服來。”

不是清韻不喊楚北夫君或者相公,實在是喊不出口,覺得怪怪的,可是當著外人的面,她喊起來又格外的溜。

只是她這樣喊。楚北瞥了屏風一眼,道。“你方才喊我什么,我沒聽清楚?”

清韻一聽,就知道這廝不滿意她那么喊他,她只能認命道,“相公,幫我拿件衣服。”

楚北挑了下眉頭,把手中茶盞放下。起了身,朝偏閣走去。

很快,楚北就回來,給清韻拿了衣服回來。

他很聽話,幫忙拿了一件衣服!

他就拿了一件小肚兜……

上面繡著石榴花!

看著那肚兜,清韻一張臉都漲紅的發紫了,渾身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無力,這廝心眼大到她都無話可說了,她就想問一句。就他幫忙拿的這一件衣服,她穿了跟沒穿有區別嗎?有嗎?

不想跟楚北說話了,清韻把頭扭向別處。猶豫著要不要扯著嗓子把丫鬟喊進來。

正醞釀著,忽然胳膊被人抓住。然后就被拉了起來。

猝不及防之下,嚇的清韻尖叫出聲。

外面,青鶯和喜鵲都守在門外呢,忽然聽清韻驚叫,兩人趕緊起了身。

兩人是打算進屋的,結果手才碰到門呢,就聽楚北道,“沒有吩咐,不許進來。”

兩丫鬟互望一眼。默默的把手收了回去。

屋內,楚北將清韻從浴桶里抱起來。清韻整個人差點炸開。

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像是打了一層胭脂一般。

她捶打著楚北道,“快放我下來!”

楚北沒有理她,她那點粉拳在楚北眼里根本就不夠瞧,他只道,“方才母后將我找了去。”

說了一句,然后就沒了。

弄的清韻又羞又惱,偏心底還癢癢,想知道皇后找他去干嘛。

她忍住沒問,很快,楚北就將她放在了床上。

剛放下,她隨手就把疊好的被子拉過來,要將自己遮住,可是楚北彎著腰,她根本蓋不住,只能勉強遮住胸前,她臉燙的都能烙餅了,她連忙道,“皇后找你肯定還是有事,你去忙正事吧。”

楚北看著她,抬起手,撫摸著她光潔的額頭還有耳際,眼神炙熱,嗓音也帶了些沙啞道,“母后說明日祭天、祭祖會很累,讓你我晚間一定要歇息好。”

清韻,“……。”

祭天、祭祖一定要在她圓房之后,明天之前一定要圓房。

可是皇后又說祭天很累,讓他們一定要歇息好。

這不是明擺著催他們有空就趕緊圓房,晚上安安靜靜的睡覺,別瞎鬧騰睡不安穩嗎?

可是現在是大白天啊!

清韻臉上一陣一陣的紅暈,就像是一望無際的碧空上飄蕩的晚霞,美的叫人驚嘆。

可清韻卻很不適應,因為她感覺到有東西抵著她。

她很清楚那是什么。

她忍不住挪動了下,結果被楚北壓的更緊了,壓的她都有些透不過氣了。

她覺得她要不掙扎,早晚要被他給壓死,她努力推他,可是推不開,只道,“你壓疼我了!”

“你別亂動,”楚北呼吸粗重,聲音沙啞。

他摸著清韻的耳朵和頸脖,看著清韻嬌艷欲滴,像是水洗的櫻桃,泛著誘人的光澤。

清韻的耳朵很敏感,楚北帶著重繭的指腹摸著,叫她忍不住顫栗。

她想扭頭,躲開楚北的手,卻感覺到炙熱的氣息更近了。

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帶著絢麗邪魅的光芒,越靠越近,深邃的眸底倒映著自己的嬌容,那迷離的眼神,叫她恍惚。

唇瓣被噙住,柔軟而炙熱的觸感,讓她腦袋瞬間空白,只覺得頭暈目眩。

好像一下子,就呼吸困難了。

她下意識的張大了嘴,正巧讓楚北的舌頭鉆了進來。

本來清韻還能反抗,可是楚北的舌頭一碰到她的舌尖,那一瞬間,清韻就好像軟了下,失去了反抗力。

整個人依偎在楚北的懷中,任他欲與欲求。

楚北一直覺得清韻的唇瓣美的像櫻桃,可是這會兒他只覺得,櫻桃根本不及她萬一,好像怎么親都不夠。

要不是身體某處漲疼的叫他難以自持,他根本不會放開清韻的唇。

他稍稍起身,去解腰間束腰。

看到清韻眼神迷離,還有那圓潤的耳垂,小巧精致,他親了下去。

他將耳垂吸在嘴里。逗弄著。

清韻忍不住呻yin出聲,她好像喜歡他親她耳垂。又好像不喜歡,因為那樣會讓她渾身難受,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

從耳垂,到頸脖,再到高聳的小山峰……

不知道什么時候,楚北已經將身上的衣裳除盡了。

他將清韻雙腿分開,微微彎曲。某處傲物,死死的抵著她。

清韻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楚北知道清韻動情了,他也忍不住了,要進去了。

然而,他腰間一挺。

清韻呲疼一聲,看著楚北額頭和鼻尖全是汗珠,可是那雙魅惑的雙眸卻帶了迷惑,像是在問:為什么沒有進去?

清韻一個沒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笑的楚北有些懊惱。

可是下一秒,清韻就笑不出來了。

不但笑不出來,還疼的她眼淚直飆。她死死的推著楚北,道。“疼!別動!”

楚北就不敢動了,只是忍的他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都滴落在清韻的臉上了。

楚北就保持一個姿勢半天沒動,清韻覺得好多了,再看楚北忍的辛苦,她反倒有些于心不忍了。

再者,她也覺得不舒服,她忍不住扭動了下身子,就聽楚北道,“我忍不住了。你還疼不疼?”

他嘴上詢問,其實身子已經在動了。

清韻咬著唇瓣。輕咬了下頭,道,“你輕點兒動。”

楚北就努力不然自己太用力。

好一會兒后,清韻的承受力更好了,她雙腿圈住楚北的腰,讓他進入的更深些。

這對楚北來說,就像是一匹野馬被拴住了,現在解開了,頓時在草原上奔騰馳騁起來。

起起伏伏,就像是一片浮萍在大海上跌宕。

紅帳翻飛,旖旎無限。

屋外,青鶯和喜鵲聽到屋內的動靜,兩個丫鬟面紅耳赤,姑娘怎么能叫這么大聲呢,這叫外人聽見了,得多不好意思啊,尤其還是大白天……

不過,總算是圓房了,明兒祭天、祭祖,希望老太爺和蕭家列祖列宗保佑皇子妃能一舉得男。

兩丫鬟望天祈求。

外面,孫公公帶著小公公過來,見兩丫鬟態度虔誠的望天祈福,他問道,“怎么都在外面,大皇子和皇子妃呢?”

他邊說邊走近,然后就聽到屋子里有床搖吱嘎聲。

孫公公老臉也紅了。

來的不是時候啊。

兩丫鬟臉紅的跟狗屁股似地,連忙問道,“孫公公怎么來了,可是找大皇子有事?”

就是有事也沒有用啊,這時候,誰敢進屋去喊人啊,不要命了差不多。

孫公公低聲輕咳了下道,“我是奉皇上之命給大皇子妃送貢品見面禮來的,既然大皇子和皇子妃很忙,那東西我就放下了。”

他說著,身后的小公公趕緊將托盤送上。

托盤里放的是件衣裳,美輪美奐,在陽光照射下,金絲銀線有些閃人眼睛。

喜鵲趕緊接過。

孫公公看著托盤道,“之前,御膳房不懂事,送了一缸子醋和醬油來,說是皇上賞賜給大皇子妃的貢品,此事不僅傳遍了皇宮,只怕連宮外都有所耳聞了,這對皇上的名聲太過不利,這托盤里放的東西才是皇上要賞賜的,明兒記得伺候大皇子妃穿去祭天和祭祖,也好叫大家瞧瞧,皇上可不是小氣之輩。”

喜鵲和青鶯連連點頭,道,“公公放心,明兒奴婢一定讓皇子妃穿著皇上賞賜的衣裳去祭天。”

孫公公滿意的點點頭。

臨走之前,又看了眼緊閉的屋子,笑了笑,就轉身走了。

身后,青鶯和喜鵲看著托盤里的衣裳,嘖嘖驚嘆,“看著就漂亮了,不知道穿在身上會有多美?”

喜鵲笑道,“一會兒讓皇子妃穿上試試。”

兩丫鬟拿了塊綢緞來把衣裳蓋上,然后靜靜的等候。

本以為要不了一會兒,就會開門了。

結果一等,就等到了太陽下山。

初嘗云雨,蝕骨知味,加上楚北是習武之人,體力過人,要不是清韻身子骨還好,指不定一回都招架不住。

她醒來時,屋子里燈燭明亮,將黑夜照的如同白晝。

她是被餓醒的,餓的肚子咕咕直叫。

楚北坐在桌子旁看書,聽到有動靜,他望了過來。

只見清韻從被子里爬起來,她肌膚雪白,但是此刻上面種滿了紅草莓。

楚北嘴角微彎,想到清韻的嬌媚,他就心軟成一灘水,連著眸光都溫柔了起來。

清韻就沒他那么高興了,甚至可以說很生氣,她覺得她皮膚都沒一處是好的了,簡直不忍直視。

她暈倒之前,還沒有這么多,他肯定是在她暈了之后,胡作非為的!

“你這樣子,讓我還怎么見人?!”清韻低吼道。

楚北眉頭斂著,道,“你這樣子,除了我,還有貼身丫鬟,還有誰會瞧見?”

他眼神駭人,好像誰看見,就要滅誰一般。

清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丫鬟看見也不行,就這樣子,她們肯定以為我被虐待了。”

一兩個紅印子,可以說是蚊子咬,她抓紅的。

可這么多,她的血還不得被蚊子吸光?

知道是楚北啃出來的,就是借她們幾個膽子也不敢說楚北什么,只能默默替她擔心,尤其是不經意流露的擔憂,真是叫她不知道說什么好。

總之,不能忍。

清韻一再表示,以后絕對不允許楚北再這樣亂啃,楚北表示很為難。

他給的理由叫清韻很無力。

“你肉香。”

清韻哭笑不得,道,“你以后離我遠點兒,萬一哪一天夜里餓了,把我啃了怎么辦?這個惡習,必須要改!”

說完,不等楚北接話,她捂著肚子道,“我餓了,我要吃飯。”

楚北也猜到清韻是餓醒的,上午才練了不到一個時辰的舞,中午都吃了兩碗飯。

下午不但練舞了,還累暈了過去,只會更餓。

他出去,讓丫鬟準備吃的。

雖然出了一身的汗,但是身上并沒有黏黏的感覺,好像床單也給換了。

看到床腳邊有衣服,清韻心上一喜,要過去拿。

可是才一動,就感覺到某處傳來一陣酸疼,疼的她都忍不住倒抽氣了。

忍著不適,她把衣服穿好。

她想下床,最后還是把這念頭給打消了。

她都有些佩服皇后了,知兒莫若母,她都歇了幾個時辰了,還這么酸疼,要是晚上再圓房,她明天還怎么祭天,還怎么獻舞?

去打擺子,讓人看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