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

第105章 出手教訓

陳碧蓮口中的張家哥哥,竟是太子妃的母家,彭城伯張家的三公子張啟元

他們二人是如何相識的

陳碧蓮又是如何有了身孕的

這些事情,覺得有必要向陳碧蓮問個清楚明白。她也好幫著她想想法子,看看該怎么幫她

“碧蓮姑娘,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是如何與那張家三公子相識的你又是如何有了身孕的”說著,朝身邊的白荷使了眼色。

白荷懂了的意思,帶著屋里幾個伺候的丫鬟,一起退了出去。

這樣私密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瞧著丫鬟出了屋子,陳碧蓮這才拉著的手,去了屋里的金地牡丹花的繡屏后頭,和她明說道。

“宋二姑娘,我與張家哥哥自幼便相識了,我同他一起長大,張家哥哥對我多番照顧。”

“自從阿爹在軍中不明不白地沒了之后,是張家哥哥帶著我去軍中,領回了阿爹的遺體。”

“我喜歡張家哥哥,張家哥哥也答應日后會娶我過門,于是我就懷了身孕。”

陳碧蓮說起那張家三公子來的時候,面上笑了笑,眸中也帶了幾分亮光。

可見她是真的喜歡那張家三公子。

只不過她如今一個孤女,想要嫁入彭城伯張家,嫁給那張家三公子,簡直天方夜譚!

彭城伯張家是太子妃的母家,家世雖算不上一流的世家,卻也是極其顯赫的人家。

彭城伯夫人怎么會容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父母皆亡的孤女呢?

就算陳碧蓮父母皆在,以陳家這樣的家世,也是很難同彭城伯張家攀上親家的。

想了想,長痛不如短痛,她還是把這些事先告訴了陳碧蓮,叫陳碧蓮能有一個心理準備,免得日后她知道了結局,自己承受不住。

“碧蓮姑娘,你口中所說的那張家三公子,或許不會來迎娶你了。”

“前些日子彭城伯夫人,已經給張家三公子許了平陽侯家的獨女,這幾日便要舉行定婚儀式了。”

前些日子宋謙行特地遞了消息回來,告訴趙氏和宋老爹,說彭城伯夫人已經給張啟元許了平陽侯府的獨女。

為了盡快敲定這樁婚事,彭城伯夫人特地入了宮,向太子妃請了旨意。

彭城伯夫人是太子妃的親娘,又事關自己親弟弟的婚事,彭城伯夫人一入宮請旨,太子妃就準許了這門婚事。

聽著這么說,陳碧蓮面上懼是驚恐,顯然不肯相信所言,抬眸瞧了,低著聲音又問了一遍。

“宋二姑娘,你這是在騙我,是不是”

“你告訴我,你這是在騙我,是不是”

“張家哥哥答應過我,說他一定會來娶我的!他叫我等著他,我便會一直等著他。”

一早就知道這樣的話會刺激到陳碧蓮,不過她為著陳碧蓮著想,還是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

好叫她絕了想要張啟元來娶她的心。

“碧蓮姑娘,我所說的,句句屬實。我何必為了騙你,編出來這樣的謊話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宋二姑娘,你一定是在騙我!張家哥哥說了,他會娶我,他一定會娶我的!”

陳碧蓮說著說著,情緒突然間就激動起來,拉著的衣裳,說什么就是不肯放手。

聽到了屋里的響動,白荷帶著幾個伺候的小丫鬟,趕忙就推門進來,繞到了屏風后頭,只見陳碧蓮拉扯著的衣裳。

“陳家姑娘,你這是做什么還不快些放手!”白荷說著,趕忙上前,掰開了陳碧蓮緊緊抓著衣裳的那雙手。

此時已有機靈的丫鬟,去回稟了濟南伯夫人了。

濟南伯夫人知道陳碧蓮在屋里鬧起來,趕忙就趕了過來,見身上并無損傷,馬上就讓丫鬟攙著出了屋子,并囑咐了幾個婆子,牢牢看住了屋里的陳碧蓮。

“宋二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是底下的人照顧不周,差點讓碧蓮傷了宋二姑娘。”

“不知宋二姑娘可問出來了,碧蓮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她最關心的,還是宋家二姑娘是否從陳碧蓮的話中,問出了腹中孩子的父親是誰。

濟南伯夫人話罷,眸光在面上細細打量了一圈,似是在窺探著什么。

在心底里思量了片刻,還是沒把陳碧蓮腹中孩子是濟南伯府三公子的事,告知眼前的濟南伯夫人。

“夫人,碧蓮姑娘不肯說,我怎么問也是無濟于事。不如讓碧蓮姑娘先歇息幾日,待碧蓮姑娘的情緒平復下來,夫人再差了人去問她吧!”

濟南伯夫人點了點頭,顯然是贊同了的法子,如今也就只有這個法子了。

現如今陳碧蓮的情緒,如此激動,只怕什么話也問不出來。

索性先等上幾日,等陳碧蓮的情緒平復下來,再來問她。

濟南伯夫人讓人備了馬車,送了回府。

并沒有著急著回宋家,而是讓車夫調轉了方向,她打算去四平街看看。去找何忠商量商量,叫何忠頂替了曾繡娘,接管了繡坊一事。

到了白絹坊,門口伺候的小廝瞧見過來了,趕忙進去請何忠出來。

“姑娘今日怎么想著過來白絹坊看看難不成姑娘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小人”何忠讓小廝給引著路,帶著進了后院的屋子。

“我此番過來,確實是有事想要同你商量。我打算讓你頂替了繡坊的曾繡娘,接掌了繡坊掌柜一職,不知你意下如何”

何忠面上有些意外,姑娘怎么突然叫他頂替了曾繡娘,接掌了繡坊管事一職呢?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還沒等何忠問出口,就給他解釋道。

“繡坊這些年在曾繡娘的手底下管著,不知損失了多少銀錢,每個月帳上的盈利不過幾百兩銀子,我擔心繡坊長此以往下去,只怕入不敷出。”

“如今我把她打發去京郊染整香云紗去了,你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接掌了繡坊。”

“至于白絹坊,你無需擔心,我再讓旁人來替你看著就行!”

“一切都遵姑娘的意思,姑娘說怎么辦,小人就怎么辦。”何忠笑著回了,親自倒了一盞茶出來,回了面前的。

接過何忠遞過來的茶盞,匆匆嘗過一口,就要離開白絹坊,回宋家去了。

剛出了白絹坊,只見一衣著艷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帶著幾個丫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好些日子沒見宋二姑娘了,宋二姑娘竟豐腴了許多。不知宋二姑娘這些日子,過的可好”

這道聲音,很是熟悉。

除卻了那徐慧,還有誰說話是如此拈酸帶醋的

面上笑了笑,向著朝她走過來的徐慧福了一禮,就道。

“聽說徐慧姑娘過些日子便要嫁去連家了,我還沒來得及恭喜徐慧姑娘的。”

因著徐慧和那連家三公子連檀,是有過肌膚之親的,所以太子妃最后還是把徐慧賜婚給了連檀。

太子妃親自賜婚,便是徐國公夫人和徐慧再如何不滿,也只能照著旨意辦事。

若是不照著旨意辦事,那就是抗旨不遵,是要下大獄的。

為著徐國公府著想,盡管徐慧再如何不愿意,徐國公夫人再如何為著女兒打算,只能把徐慧許給連家三公子了。

“宋二姑娘,就算我得不到連墨哥哥了,但你也休想得到連墨哥哥!連墨哥哥這輩子都不會娶像你這樣的女人的!”

徐慧說著,面上突然詭異地笑了笑,拍了拍手,只見從她身后鉆出來一個身強體壯的丫頭,手中握著根帶刺的藤條。

藤條正準備朝面上揮去的時候,白荷突然沖了出來,用她的后背護住了,那藤條重重打在白荷的背上。

“啪”的一聲,藤條上的小刺穿進白荷的后背,帶出了一條鮮血淋漓的痕跡。

“徐家姑娘,你這是做什么!我同你無仇無怨,你為何要對我下如此狠手。”

說著,趕忙把白荷拉在自己身后,看了她背上的傷口一眼。

藤條上頭的小刺,刺穿了白荷的衣裳,勾出了皮肉,傷口處滲出來的鮮血,瞬間就染紅了白荷的大半衣裳。

“宋二姑娘,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快些去死!若不是你,連墨哥哥怎么會不要我!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徐慧說著,朝著那手中握著藤條的丫頭使了眼色,丫頭明白了徐慧的意思,復又揚起手中的藤條,正準備朝身上揮去。

藤條行至一半,就凝在了半空中。

還沒等那個丫頭緩過神來,手中的藤條,已經被旁人給奪走了。

“徐慧姑娘,你這么做,未免太過分了宋二姑娘同你無仇無怨,為何你要下這么重的狠手呢”

抬頭,就見陳錦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文山已經奪過了那丫頭手中握著的藤條,揚起藤條,重重地朝著那丫頭身上打去。

“既然徐家無人教徐慧姑娘這些,今日我就替徐家長輩,好好教教徐慧姑娘!什么叫別仗勢欺人!”

陳錦然話罷,拋了個眼刀給身前的文山。

文山知道了自家公子的意思,揚起手中的藤條,就朝著徐慧和先前行兇的那丫頭身上揮去。

文山揮打了幾下,每下都打在了那丫頭身上,徐慧躲在那丫鬟身后,用那丫頭的身體做盾牌,不斷往后面退。

“陳二公子,我和連家三公子已經有了婚約在身,你對我如此行兇,就不怕連家的人來找你麻煩嗎?”

事到如今了,這徐慧還想用連家來嚇唬他

真當他是三歲小孩嗎

“徐慧姑娘,你今日如此仗勢欺人,別說連家,就是徐國公府,也是保不住你的!我今日一定要替國公和國公夫人,好好教訓你一頓!”

陳錦然說著,接過了文山遞來的藤條,繞開了徐慧用來擋在自己身前的丫頭,揚起手中的藤條,重重打在了徐慧身上。

徐慧挨了幾下藤條,一下子疼得倒在了地上,一個勁地嗚咽著。

陳錦然還想要再抽徐慧幾下的時候,趕忙走到了陳錦然身邊,阻止了他。

“陳二公子,今日多謝你!惡人自有惡人磨。今日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鬧大了對你我二人都無好處。”

如今徐慧被太子妃賜婚給了連家三公子,若今日打了她,就是打了連家。

她不想此事鬧得太大,被宋老爹和趙氏知曉,還是決定放了徐慧。

“徐慧姑娘,今日是宋二姑娘高抬貴手,你還不快滾!”

陳錦然揚起手中的藤條,朝著徐慧怒吼了一聲,嚇得她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顧自己帶來的丫鬟,飛速就逃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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