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愿意放姑娘進去,只是夫人已經事先就交代過她了,若是姑娘過來了。
姑娘是想要進來求了夫人,讓夫人去松鶴齋見見老夫人,求老夫人放過白荷,大可不必放姑娘進來,就把姑娘擋在院外。
不過當李婆子看著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的時候,李婆子終究還是心軟了,并沒有讓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出來,趕了姑娘出去。
“姑娘,您就不要讓老奴為難了。老奴之所以在此處攔著你,的確是得了夫人的吩咐。夫人交代過老奴,若姑娘要進去見夫人,求的是白荷的事情,姑娘就不要進去了。”
想要伸過去頭,看看趙氏的院里。
李婆子馬上就招呼了幾個在廊下伺候的小丫頭過來,幾人一起攔住了進去院里的路。
“姑娘就不要讓老奴為難了,還是快些回去吧!”
李婆子話落,馬上喚了院里伺候的兩個小丫鬟出來,打算讓她們,請了姑娘出去。
“姑娘,您還是不要讓奴婢們為難,您還是快些c回去吧!”
兩個丫鬟得了李婆子的吩咐,還是大膽地走了上前,準備趕離開。
看著兩個毛手毛腳的小丫鬟想要靠近姑娘,芙蕖馬上站了出來,擋在了的面前。
看見芙蕖走了出來,擋在了面前,李婆子似是找到了救星一樣,趕忙勸了芙蕖幾句。
“芙蕖姑娘,夜深了,夫人也要歇下了,還請你帶著姑娘,回去休息吧!”
李婆子說著,朝著芙蕖使了幾個眼神。
希望芙蕖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只是很可惜,無論李婆子如何對著芙蕖使眼神,芙蕖就裝作看不見一樣。
繼續和身邊的有說有笑地。
見芙蕖這副模樣,李婆子知道自己勸不動了,姑娘是不會走了。
既如此,她便進入院里,把這些事情,告知夫人,看看夫人打算怎么辦?
里屋之中,趙氏已經歇下,靠著身后的大迎枕,看著手中的那封信,白日里采月從宮里帶出來的,宋蕓親筆寫的信。
既然陛下重病不起,太子爺又在京師鎮守,那么太子爺繼位大統,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只是漢王和趙王的勢力,畢竟在京中埋伏了這么多年,若京中有個什么風吹草動,漢王和趙王,必會有所察覺。
蕓兒這是讓老爺,不要輕易站隊。
這就意味著,朝中已經有了漢王或者趙王那邊的人,這些日子可能會拉人站隊。
趙氏在心中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知宋老爹再說,這些事情,他們男子肯定懂得比自己多,讓宋老爹知曉,說不準宋老爹能想出什么應對之策,也說不一定。
趙氏正打算喊了李婆子進來,李婆子就已經進了屋里。
看著一臉難看的李婆子,難不成李婆子方才在外頭,遇見什么牛鬼蛇神了
怎么面上會如此難看
“李媽媽,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這樣慌慌張張地”
趙氏開口問了李婆子一句。
李婆子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把姑娘此刻就在院外的事情,告知了夫人。
“夫人,姑娘如今正在院外,姑娘說有要事想要求見夫人。姑娘是為著白荷的事情過來的,夫人已經事先就交代了老奴,說若是姑娘過來,為著白荷姑娘的事,就把姑娘攔在外頭,不許姑娘進來。”
從東宮出來之后,宋蕓便先回了尚儀局。
她有幾句話,要托人帶去儲秀宮。
如今她剛從東宮出來,又得了太子妃的吩咐,該避嫌,還是要避嫌的。
所以派個尚儀局的宮女,去儲秀宮給安貴妃帶話就行。
交代好人之后,宋蕓便讓她拿著自己的令牌,去了儲秀宮。
這個時候,前殿突然有宮女過來,想要求見于她,說是帶了外頭的人進來。
宋蕓沒有猶豫,馬上讓身邊伺候的趙尚服,把人請了進來。
宮女把丫鬟帶了進來,那丫鬟是宋府里伺候的小丫鬟,娘親院里伺候的小丫鬟采月。
采月一瞧見宋蕓,馬上走了過去。
環視了屋里一圈,發現屋里人多眼雜,實在不是什么好說話的地方。
看了眼面前的宋蕓,宋蕓馬上就明白了采月的意思,采月這是有話想要同自己單獨說。
遞了個眼刀給趙尚服,趙尚服馬上就明白了尚儀大人的意思,帶著屋里伺候的宮女女官,就先退了出去。
瞧著屋里的人去了大半,宋蕓心里還是不大放心,拉著采月的手,去了隔壁的耳房。
有什么話,在耳房里說了就行。
“大姑娘,奴婢是得了夫人的吩咐,這才入宮來的。夫人想要讓大姑娘,請個太醫回府。夫人這些日子身子不大爽利,總是腰酸背痛的,喊了外頭的大夫來瞧過,也不見好。”
“夫人想著,若是能請了宮里的太醫入府看診,或許能藥到病除。”
趙氏并沒有交代采月,借用宋蕓請了太醫回府,是為了給白荷的老母親看病的。
所以就謊稱自己有病,宋蕓擔心自己,一定會請了太醫回來的。
一聽采月說夫人身子不大爽利,宋蕓心里馬上就慌了,外頭的大夫都瞧不好,這宮里的太醫,就能夠瞧好嗎?
喚了方才出去的趙尚服進來,把自己的令牌拿給了趙尚服,讓趙尚服拿著自己的令牌,去了太醫院請太醫。
到時候她隨著太醫一塊出宮,一起去宋府看看。
把夫人的消息帶到之后,采月也不便一直留在宮里。
宋蕓親自寫了一封信,叮囑讓采月把那封信親自交到夫人的手上之后,宋蕓就讓趙尚服送著采月出宮了。
安心齋里,趙氏這幾日身子的確不大爽利,并非是特意編出來,誆騙宋蕓的話。
趙氏這幾日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拉了幾日,整個人都虛脫了。
靠在身后的貴妃椅之上,就不愿意起來。
“夫人,采月已經回府了,采月順利把消息遞到了大姑娘身邊,還拿回了一封大姑娘親自給你寫的信。”
蕓兒竟然寫了一封信給她
難不成是有些話不方便說給采月聽,特地寫在信里,拿回來給她看的嗎?
遲疑了片刻,趙氏還是讓李婆子請了采月進來,有幾句話,還是要單獨問問采月的好。
進了屋里,采月對著靠在貴妃椅之上的趙氏,福過一禮之后,就把懷中的那封信,拿了出來,遞給了趙氏身旁伺候的李婆子。
“夫人,這便是大姑娘寫的那封信了,大姑娘交代奴婢,說要奴婢一定把這封信,親自交到夫人手上才行。”
李婆子接過采月遞來的信,馬上又遞給了身后的趙氏。
接過信,趙氏馬上就拆開信來,細細地看了一番,宋蕓寫給她的信。
宋蕓在信中說,陛下在邊關已經重病不起了,如今陛下身邊,只有太孫一人陪著。
若是陛下真的遭遇不測,突然崩逝,那么在京中的漢王的勢力,趙王的勢力,一定會蠢蠢欲動的。
宋蕓之所以寫了這封信,讓采月帶出來,其實也是在提醒宋老爹。
讓宋老爹千萬別著急站隊。
看過信后,趙氏把目光,又投在了采月身上。
“姑娘除了親自交給你這封信,可還同你說了什么姑娘可說了,什么時候請了太醫出宮。”
采月在心中回想了片刻,想到真的沒有什么其他的之后,就如實稟道。
“夫人,大姑娘除了把這封信交給奴婢,就沒有再說其他什么了。不過大姑娘說了,這次請了太醫回府,大姑娘會隨著太醫,一起回府。”
聽到這里,趙氏心頭突然震了一下。
怎么蕓兒突然想著要出宮,來看她呢?
若是讓蕓兒知道,她讓蕓兒請了太醫回來,不是為了給他看病的,而是給白荷的老母親看病的,不知蕓兒會不會責怪與她
不過既然是瞞不住蕓兒的,讓蕓兒早一步知道,也未嘗不可。
翠微居里。
剛用過晚飯,準備去安心齋見見趙氏,她打算求了趙氏,讓趙氏和宋老夫人說說情,讓宋老夫人先放了被關押在柴房里頭的白荷。
那些東西,縱然是白荷偷的,可白荷也是有苦衷的,才會偷了那些東西,拿出去典當換錢的,這件事情,確實情有可原。
去到安心齋的時候,趙氏已經歇了下來。
李婆子守在屋外,不許進去。
“姑娘,算是老奴求你了,不要讓老奴為難了。老奴不能放姑娘進去的,還請姑娘在外頭等著吧!”
不能放她進去
為什么不能放她進去
看了李婆子一眼,拉著李婆子的手,把李婆子拉到了一旁。
到底娘親為什么不許她進去,她一定要找李婆子問問清楚才行。
還沒等開口說話,李婆子就大致猜出來了姑娘的來意。
“姑娘是想要問問老奴,為什么夫人不許姑娘進去是吧”
點了點頭。
“夫人不許姑娘進去,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姑娘今日過來,無非是想要求了夫人,讓夫人去了老夫人的屋里,找老夫人求求情,讓老夫人放了白荷。”
又點了點頭。
李婆子不愧在娘親身邊伺候多年,她什么都還沒有說,李婆子就把她今日過來的用意,猜中了七七八八。
不過娘親之所以讓李婆子守在屋外,不放她進去,想必也有娘親自己的意思。
“李媽媽,既然娘親知道我今日的來意,為何娘親不讓我進去,我今日之所以過來,的的確確是有要事,要同娘親商量的呀!”
面帶懇切,對著李婆子又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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