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嬌寵

第472章 親自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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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蘇念惜應一聲,那就是跟這樣的下賤東西是一樣的!

不少人都覺得納悶,這津南伯夫人怎么突然就懟上平安郡主了?

也有人站在一旁冷眼瞧著熱鬧。

更有那心里惡毒的,恨不能蘇念惜就這么丟了個大臉面,好叫皇室厭棄,最好被太子徹底厭惡才好!

蘇念惜前世不知感受過多少這樣的眼神,分外敏感卻又覺得可笑。

這些人,無論在哪里,在何處,永遠都不會變。

只要你是露出一點怯態,她們就會像鬣狗一樣,瘋狂地撲上來,將你啃咬得連骨頭都不剩!

她笑了笑,忽然伸手一指。

“津南夫人身后的那個婢子長得俊俏,我瞧著挺喜歡的,今兒個夫人就讓他到我跟前伺候吧?”

眾人一愣,隨即又看好戲一般瞧向津南伯夫人。

津南伯夫人轉過臉,瞧見她手指的竟是小牡丹,心下頓時一突!

可很快又覺得她不可能發現小牡丹的男子之身,轉過頭,冷笑道:“郡主是想要強奪我的奴婢嗎?”

蘇念惜微笑,“怎么,不可以嗎?伺候我,應該比伺候夫人有臉面吧?”

這句話幾乎是直接扇在津南伯夫人的臉上!

她自打嫁給津南伯后,一直是當家主母,受人追捧慣了的,雖性子要強高傲,可是也并非蠢笨。

今日敢在此處當面陰陽怪調譏諷蘇念惜,最根本是因著兒子受她所害,更重要的,也有太子殿下根本不在乎這個未婚妻的緣由。再有她的夫君在入宮前曾暗示她試探一番的囑咐。

津南伯夫人更是覺得她無父無母,空有名頭,是個下賤的商戶女所生的小賤人。

打心里就看不起她。

聽她這么一說,立馬怒火中燒,卻也沒有當眾失態,反而再次朝兩邊笑道:“郡主可真是好大的口氣。這還沒嫁進東宮呢,就擺上太子妃殿下的譜了!也不看看,太子殿下認不認她這個未婚妻呢!”

那意思,強取豪奪到我頭上來了,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旁邊不少人皆掩口,配合一笑。

這些習慣了站在高處的人,當真是見不得她這樣一個出身卑微之人走到她們的黃金臺上。

蘇念惜微微一笑,剛要開口。

身后,傳來熟悉的淡冷聲音,“孤的未婚妻認不認,自是孤的事,就不勞煩津南夫人操心了。”

眾人齊齊一驚,抬頭看去!

就見游廊那頭,太子殿下坐在輪椅上,被侍衛推著朝這邊走了過來。

一身朱色螭龍宮服,映襯得那張雪色面孔愈發仿若天人。通身貴重,世間無匹。

“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立馬拜下,齊齊高喝。

蘇念惜正要屈膝,卻被輪椅上的裴洛意拉住了手。

她歪過頭,朝他眨眨眼——不是說不出席嗎?

裴洛意朝她微微彎唇,捏了捏她的手,又松開,看向前面跪著的津南伯夫人,寒聲道:“孤近日聽說了一些對你不好的議論,前段日子讓你去休養,是想著你為著女學和長生觀的事太過操勞。不成想,卻讓有心之人借機詆毀孤對你的關切。”

這話剛剛落在這些人的耳里。

津南伯夫人心下一突。

蘇念惜已笑道:“我知曉殿下是關心我,并不在意那些人怎么議論。倒是殿下,您還傷重,怎么就起身了?”

裴洛意道:“想著宮宴前見你一見,正好送你去鳳寧宮。阿娘說想你了。”

分明傷重,卻還特意來看,哪里有半分不看重的意思?

不提那些另有心思的其他人,只說津南伯夫人,在起身后,臉已明顯白了。

得罪了蘇念惜她不怕,總歸還有后招。可若是叫太子殿下記恨……

她想起先前自家夫君因著太子遇刺被傳進宮中問話那次。

咬了咬牙,低聲道:“去告訴伯爺一聲,太子殿下親自來接那賤人了。”

“是。”

她轉過身,又瞧見站在一旁的小牡丹,眼神微寒。

小牡丹捏著袖角,低下了頭,眼底亦是一片晦暗。

另一頭。

蘇念惜推著輪椅朝景春門那邊走去,“殿下為何親自來了?你這樣親自跑一趟,不就破了那些‘太子厭惡太子妃’的傳聞了?”

裴洛意笑了笑,搖頭,“為了你,太子特意起身,傷勢更重,你說,外界會怎么傳?”

“呀啊!”

蘇念惜夸張輕呼,“那我豈不成禍害了?”

裴洛意失笑,回頭看她,“念念想做紅顏禍水嗎?”

蘇念惜眨眨眼,一副天真的模樣道:“男子無能才會將罪責加注女子身上。殿下要我承認紅顏禍水嗎?”

裴洛意眼底都浮起笑意,修長手指點了點她,剛要說話,忽而咳了幾聲。

蘇念惜立馬湊過去,“怎么了?”

對面,一行宮人路過,跪地行禮。

裴洛意捏住她的手,穿過這群宮人后,才說道:“圣人要的,是你這個福星能克制我這危害紫薇的煞星。”

蘇念惜一下明白過來——太子殿下是在保護她。

只有圣人覺得她很重要,才不會讓危險輕易靠近她。

她翹起唇角,看著眼前這個人只覺越來越順眼,又問:“為何突然改了主意?”

裴洛意含笑,卻并未告訴她。

蘇念惜直覺這里頭怕是還有別的事兒。

可鳳寧宮卻已到了近前。

有各家的女眷前往拜見,裴洛意松開了蘇念惜的手,道:“拜見過阿娘后,若是覺得不喜,只管自去尋有趣的玩處。我讓朱影跟著你,有事兒交給她處理,不必強逼自己為我受委屈。”

蘇念惜笑開,“那是你阿娘呀。”

“卻并非你阿娘。”裴洛意神情平靜,“喜歡與尊重都是互相的。你不欠我,也不欠她。”

蘇念惜眼睛都彎了起來,“這話,阿爹也跟阿娘說過。”

她蹲下來,理了理裴洛意蓋在膝蓋上的薄毯,道:“阿爹說,任何人都不能打著他的名義去強逼阿娘做阿娘不愿意接受的事。”

她抬頭望向裴洛意的眼睛,含笑道:“因為阿娘愛著阿爹,所以阿爹不愿意讓阿娘的愛變成枷鎖,束縛阿娘。如今,殿下對我也說了一樣的話,我心里很高興。”

裴洛意靜靜地看著她。

“所以,”蘇念惜壞壞地捏了下他冰涼的手指,“我今日,要替殿下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