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嬌寵

第520章 俊俏的郎君

搜索留言:

第520章俊俏的郎君第520章俊俏的郎君→:八三看書83ks,姝色嬌寵!

翌日。

蘇念惜睡到日曬三竿才悠悠轉醒。

水路多日,總是睡得不踏實,難得有了個好覺,蘇念惜自然要睡到飽。

“主子睡好了,臉色都好看了許多。”

南梔扶她起床洗漱,笑著道:“大福一早就來了,奴婢讓她在院子外候著。還有另一幫衙差,借著查問的由頭,前前后后過來了三四趟,聽說您在歇著,只說等您醒了再回話。”

若是普通的百姓,官差哪里會這么客氣?這是受了指示呢。

蘇念惜笑了笑,沒理會,吃完碗里的水晶小籠包里,問:“除了這些呢?”

南梔朝門口看了眼,聲音壓低了幾分,“良辰說,咱們住的院子附近,至少有三撥人在盯著,目前看不出對方來意,青影大人已派了暗衛去探查。”

“嗯,讓他們小心些,暴露行蹤沒關系,但不能傷了性命。”蘇念惜又吃了一口紅豆羮,皺了下眉。

“主子,可是吃不慣嗎?”南梔忙問。

“有點膩。”蘇念惜將碗擱下,撿起個鳳梨糕,倒是酸甜可口,“讓青影過來。”

南梔有些奇怪——郡主往日最是嗜甜,怎地這幾日吃什么都不香?

青影很快出現。

不同于在京城時總穿得一本正經的玄影衛衣衫,到了揚州后,他倒是放松了不少,今日穿了件揚州時下年輕人好穿的杭綢長衫。

常年習武的身段穿著那文人儒雅的衣衫,瞧著反而有種別出心裁的英俊挺拔。

蘇念惜一看到他就笑了,“倒是一身好衣裳。”

“對吧?”青影頗為得意地抬了抬袖子,“主子瞧屬下現在像不像個出身高門的紈绔?”

南梔眼皮子跳了跳——還有人這么稱呼自個兒的。

不想,蘇念惜卻撫掌含笑,“甚好,就是要這副樣子才好。”

南梔意外,青影得意。

蘇念惜又道:“想必你已經用這個身份出去走過一圈了?查到什么了?”

青影一笑,道:“回主子,屬下今兒個假裝是采買司的小丞,奉了朝廷的吩咐,為給蓮蕊真人腹中福胎制作福衣,特意來江南采買生絲,去了幾家大的生絲店,重點光顧了賀家的鋪子。”

蘇念惜挑眉。

南梔神色微變——原來這才是青影扮作‘紈绔’的真實目的。只是,郡主還不曾吩咐他,他居然就自己先去做了。怎么就能猜準郡主的章程?

“屬下裝著一副世家紈绔模樣,很快就叫那些個掌柜的卸了防備,說了不少當年的事兒。”

青影的話叫蘇念惜神色微微凝重。

“大部分的人說的都是殿下先前查到的那些,倒是那個賀家的掌柜,說了件要緊的事兒。”

他頓了下,朝南梔看了眼。

南梔垂眸,往后退了一步,正要離開。

蘇念惜卻笑著道,“無妨,說吧。”

南梔一頓,攥了下手指,又站回了蘇念惜身后。

青影倒是無所謂,主子的吩咐在他這兒永遠大于天地。

于是說道:“他說,當年來采買生絲的官員,帶著個十五六歲的小郎君,很是敬重。”

“小郎君?”蘇念惜知曉青影不會無緣無故覺得此樁稀奇,朝他看去。

青影點點頭,“賀家掌柜說,那小郎君權利很大,到處看過后,最終拍板定下賀家生絲的,就是這位小郎君。而且,他還說,”頓了下,低聲道:“他聽到那位官員私下里喚了那位小郎君一聲‘殿下’。”

南梔一驚!

正喝茶的蘇念惜倏而抬眼,“殿下?”

能稱得上殿下的,只有皇室宗親。

難怪青影覺得蹊蹺了。

“五年前十五六歲的小郎君,刨除宗親,皇室子嗣里,有這個年紀的,只有……”蘇念惜看向青影。

“太子殿下。”青影道,“可是五年前,太子殿下還在浮云寺。那時候日夜受無數暗算不提,殿下還病重難起,過得十分艱難,怎么可能到揚州來?”

蘇念惜被‘病重難起’幾個字給刺了一下。

頓了頓,才道:“關于這位‘殿下’,那掌柜還說過什么沒有?”

青影搖頭,“他也不過就是見過幾面,偶然聽到。還跟我打聽那位殿下如今過得好不好,很有幾分想借著舊樁攀扯交情,再做一筆大生意的意思。”

不想,說完卻見蘇念惜眉頭一擰。

他雖平時犯傻,可關鍵時候看主子的心思卻是一看一個準,立時問道:“主子,有何不對嗎?”

蘇念惜手指點了點,道:“五年前,賀家生絲先被燒了一批,后又被逼著重新交了一批,少說虧了近十萬兩。若是你,跟官家做過這么虧本的買賣,還會巴不得地做下一次?”

青影一愣,也反應過來,一拍腦袋,“啊!屬下竟不曾察覺!”

又看向蘇念惜,“郡主,這掌柜的,屬下再去探探?”

“嗯……”蘇念惜剛要應下,又道:“你去約他,大張旗鼓地約。”

青影應下,轉身便去。

南梔看著,暗道,從前不覺得,此時才看出,這人身為玄影衛二把手,當真是有能耐。

正好良辰走進來,一眼看到他身上的衣裳,頓時被打擊到一般滿臉的不可置信。

青影一僵,反瞪回去,“瞅什么!沒見過這么俊俏的郎君?!”

“……嘔!”良辰翻了個大白眼,直接走到蘇念惜跟前,道:“郡主,那群衙差又來了,為首的是個通判,姓何。還給您遞了個帖子。”

遞了帖子,恭恭敬敬地拜訪,這是擺明了知曉她的身份,想逼迫她露面?

蘇念惜冷笑一聲,一個通判就想對付了她?

將帖子丟在一邊,對良辰道,“讓他候著。”

“得令!”良辰快活地往后一蹦,出去了。

蘇念惜站在門口,聽著院外的聲音,問道:“春郎官今日不曾有消息來?”

南梔還沒回答。

蘇念惜就聽頭頂傳來笑聲,“怎么?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六娘不過才一夜不曾見我,就思念成這般?”

蘇念惜抬頭,發現院子里的槐樹上,那人不知何時躺在上頭,嘴里叼著根不知哪兒摸來的稻草,歪靠著身子,正朝她笑得痞氣又邪性。

隔著樹下斑駁的日光,那張臉與昨日似有不同,隱隱帶了幾分病氣。

蘇念惜抬手遮了下胳膊,“來得正好,外間的人吵得很,去替我打發了吧!”

春郎官失笑。

一個翻身從樹上蹦下,來到蘇念惜跟前,伸手去撩她的發梢,被一只手臂攔住。

抬眼瞧見南梔,挑了挑眉。

南梔對上他還是有發自骨子里的恐懼,卻還是強撐著攔在蘇念惜身前。

春郎官轉回視線,看到蘇念惜臉上滿滿的得意。

縱容地笑開,搖了搖頭,又道:“走吧,我的六娘,若你不現身,這出戲,還怎么唱下去呢?”

說完,胳膊一抬,做出一副小意討好的恭請模樣。

蘇念惜這才滿意,搭上他的手腕,抬起下巴,趾高氣揚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