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契約嬌妻

第三十四章 不知

第三十四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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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苗不想還有個特點,她特別懶,也不去搞什么社交活動的,也不曉得求人,更沒有人來求她什么。

可她答應過的事情,一定要辦得到喏。

比如張璇那生日,讓她撐場子,她就打扮得幾好。

再比如,這個合唱。她應了去的,就是下刀子也會去。

哪里管她那一坨坨的麻煩事兒還沒解決喏。

韓東升看她收拾干凈了,倒問她,“現在就去?”

她嗯了聲,一板一眼說喏,“要化妝的,昨天效果不理想,可能今天還要再排幾遍的。排完了直接去大會堂。”她幾認真,“那里沒化妝室給我們的。”

韓東升覺得她這模樣難得的正經,比往常又熟些,那唇微翹,吐出的字好像都帶著濕氣。

他伸手把她抱著坐在腿上,手里又去給她揉肚子,“嗯,這兒是不是快好了,好幾天了都。”

苗不想被他呼吸間弄得癢,干脆環著他脖子輕輕親他,一點點的黏,親一下又舔一口,吮他又轉圈,調情的很。

“想著呢,”她放開他說,“又不是不告訴你。”

你看她,帶著嗔,又笑得那么甜,她又不是真的怪你,她就是,怎么說呢,可著勁兒要和你嗲呢。

“膽兒挺大,”韓東升掐著她的腰,“我今晚也去的。”

“嗯?你也去?”她問,“那我問他們要張票。”

“不用,”韓東升說。“我有。”

苗不想都差點兒忘了他們家這位首長的來路了,指不定還是文化廳親自送給他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童樂樂給他的,不過她才不信。

韓東升送她到市博那兒,看她興沖沖的,戴著耳機還在聽他們那曲子,時不時發點兒小聲,招人。他伸手勾過來,點了點這俏臉,“到了。”

“哦哦,”她回過神來,眼睛對上韓東升的眼。

好看的男人,好看的眼。五官雕刻一樣的,眼神灼而熱。

苗不想這個人有點混,她看臉,用現在的話說,妥妥的“顏控”。你但看和她扯過關系的男人,就沒有不好看的。

她有道理的喏,“不好看的,沒心情扯撒。”她和方悠悠是這么說的,“好看得太過也不行,萬蘭州老用這個勾我。”

她看她這首長,就帶著欣賞——她覺得他幾好看的喏,特別是他穿著軍裝的時候,煞是勾人。

不自覺的,她就閉上了她的眼,讓韓東升吻著。

韓少親夠了,手指摩挲著她的唇,啞著聲音說,“好好唱。”

從車上下來,她臉還是紅的。

這些人,一個一個的,都成了精哇。都知道她好那口。

她進了排練廳,就見著一群女孩兒把鄭陽圍在鋼琴那兒,再一看,童樂樂身邊也圍了一群男的。

她頗有一種像看戲,像做夢,像讀不知道結局的小說的幻感。

張璇知道她昨兒個是和鄭陽走的,這會兒就過來“八卦”她了。

“哎哎哎,昨天你那‘哥哥’,嗯?”她留個話,可苗不想知道她那問的是啥。

“沒事兒。”她紅著臉,“我也說不清楚。”

“嘖,”張璇哪里知道她過去那“豐功偉績”,要不得崇拜死。她腦回路也和旁人不同,她認為這樣的大極品,弄一個都是賺到,弄上兩個——這苗不想在她眼里就是“女英雄”撒!

苗不想看了一眼鄭陽,那“哥哥”的眼神也正好投過來,帶著一點溫情的笑容。

她也回望過去,目光和那個做不出作業的孩子一樣。

童樂樂在旁邊看著,暗自心驚。

這是怎么一回事兒?這個女孩子——是漂亮的,非常漂亮。但在一些圈子里,比她更美的還是有的。從別人口中,她似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公務員——雖然看模樣不像。可這一尊一尊的大佛怎么都和她有關系,還是那種帶著情的關系。

童樂樂甚至猜她是不是私下接活兒的——這年頭有不少這樣清純的高級貨——被鄭陽和韓東升給包了。陽少她不熟,可韓東升——她怎么都想不出他會有這閑心!

她有些后悔來這一趟,可她太想回總政——這才是她的目的。

那人說韓東升會見她的——她以為是他外放了于是情事上“放開政策”了——她本來想韓東升若是和她舊情復燃,即使只做他情人,她去求他辦這事兒也是可以的——那就不用按這后頭那人的安排來干,韓東升也許不會娶她,但他也絕不虧待她。

可如今,她是進退兩難了。

童樂樂深深后悔自己自作主張,如今已成棄子。

她敢打賭,如果她調轉槍頭再去投靠韓東升,他接不接受還難說,自己是無論如何禁不住那人的報復的。

她現在,只想趕緊跳完這場舞,回北京去求求她另幾個后臺,老老實實當她的老師是正經。

最后的排練效果還是不錯的。領隊張羅著把人都帶到會場——一會兒就封門了喏。苗不想換了衣服就和這一波女孩兒上了大巴,鄭陽坐在挺前面,遞了個眼神給她。她臉上看著呆,腿上曉得乖,磨磨蹭蹭地在女孩們的目光中走到了那個萬眾覬覦、又沒人敢坐的地方。

鄭陽伸手一拉,她便安安靜靜坐下了,脊背挺直,那氣質就出來了。

鄭陽問她,“演出完去看電影吧。有個迪斯尼和皮克斯出的動畫片。”

她是想看,但覺得演出完了挺晚的,還是想回去歇著。

要說她有個什么怪癖吧,就是樂意看動畫片。國產的國外的,那種動畫電影。因為這類影片大多是樂呵呵的,不會給她帶來負面情緒。她覺得人生幾短喏,干嘛要給自己找的不痛快呢?

這是她后來才悟出來的道理。從前她看電影也不挑的,好看就行,看得自己哭的慘兮兮的也不是沒有過。大約覺得在看電影看哭是很丟人的行為吧。

這群人論看電影,鄭陽是第二陪她多的——不是他不想,實在是他大著她好幾歲,家里管得又嚴,后來上著大學也沒法回來陪她。

和她一起看電影的,往往是南裕光。而且并不一定在電影院里看——總在他家里,也是南馳的家里。

和他看電影,多多少少也是為了能見見南馳。只是南馳是搞軍事研究的,經常全國各地的飛,十次倒有九次見不著。

韓東升是面冷心熱,南裕光呢?是冷到骨子里。

南裕光長得也很出色——她那樣的眼光,即使一開始是為了氣南馳,她也是要好看的。

可是連萬蘭州有時候看到小孩子,心情好的話也會逗一逗,說兩句人話。

但南裕光似乎就是一副厭惡一切的模樣,和南馳的關系也不親近。他在男生里頭倒是風評不錯——他極喜歡運動的,男生有時候也簡單,聯手打幾場球就真是稱兄道弟。

但苗不想就是知道他對她是最冷的,從小就不哄她。

她小學時候就喜歡看電影,那時候電影院遠沒有現在多。沒有新片了,她又想看,就聽男孩子們說可以問南裕光借碟。

她去問了,南裕光冷著臉把她帶到書房,來了一句。“要看自己找。”混不把她放在眼里喏。

她初時還在意,后來覺得習慣——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又不獨對你,你和他生什么氣嘛!

南裕光固定周二和周末晚上看電影。她偷得閑了來和他一起看,有時候一個月也才一次——也想賭一賭自己的運氣猜猜今天看什么。南裕光看片子完全沒有規律,老片新片,動畫動作,文藝恐怖他都看——甚至有段時間他老在看《教父》的第一部,每周必放一次,整整看了半年。

他的隨意,也是她一種無意的樂趣,像抽獎一樣,遇到自己喜歡的——比如喜劇,她笑的咯咯的,遇到《死神來了》那種片,她就抱著個抱枕暗自發抖。

如果鄭陽在,她肯定會抓著他的手臂。

可對上南裕光呢?他看喜劇既不會發笑,看悲劇時候更不會哭,看恐怖片也不會有更多的表情。她呢?覺得來蹭他電影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便盡量“不給他添麻煩”——她總覺得如果她抓了他胳膊,他會把手砍掉的。

她不知道,南裕光的房間,只有她這么一個雌性來過。

她不知道,南裕光不是為她打架打的最多的,卻是為她打的最狠的。萬蘭州打架會使黑手,南裕光不,拳拳到肉。

她不知道,南裕光看著她抱著個小枕頭發抖,有多想把她抱在懷里。那個她“專用”的小枕頭,也是他專用的。

她不知道,她看了恐怖片不敢一個人回家,每次南裕光冷個臉送她回去——其實并沒有不耐煩的。

她不知道,南裕光一點兒也不喜歡看動畫片,可為了她還是會放——他喜歡聽她咯咯地笑。

那首歌怎么唱來著,“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