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契約嬌妻

第一百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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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因為我國經濟不斷發展,國人購買能力迅速增強——而與此同時老牌歐美強國人均購買力卻依然停滯不前,導致近年來奢侈品牌總偏愛走一種難以言喻的中國風,用一種他們“以為”的態度設計了許多讓人一言難盡的單品,就連好萊塢的明星,也喜歡在身上紋一個龍飛鳳舞的漢字,喔,還有的弄了一個慫字在胸口的,也不曉得是個什么路數。

這些人似乎并不明白一點兒——這些奢侈品牌之所以在國內受到追捧,很大程度上恰恰是因為這是“外國貨”,不過是長期以來飽受嘲笑的暴發戶心態作祟罷了。就好比窮鄰居瞧見富鄰居穿件貂兒,發財之后也覺著會好看的就是貂兒——他媽的老子夏天都要穿貂,一個道理。

不過當然也不盡然都是這樣,如今改開都快四十年了,富起來的第幾代哪里還真那樣土?時代變了哇!

苗不想同志蠻會逛街,蠻會買衣服。

有時候逛街不為買嘛,就是享受這么個逛的過程,好像在櫥窗里一樣樣尋寶似的,掃眼過去,總能找著自己心儀的東西。

然,今天一大早的人家去大包小包買回來的,卻是給這受了委屈的小閻王的——他還一身演出服呢,好看是好看,可穿的出去么?她蠻會想,又曉得他的尺碼,這下買了Zegna的內搭外套、一條楊樹林的褲子,BL家的風衣,D&G的鞋子和襯衫,還真有點花木蘭征兵前血拼的勁頭。

萬蘭州換了衣服,在落地鏡子里看她,眼眸里都蕩著一種細細的嬌寵——要曉得咱萬老板是如何的囂張乖戾,狠毒仿佛是天生自帶的本事,配上那張名利場里顛倒眾生的臉,真個像是罌粟花一樣美麗危險,偏偏萬紫千紅。

幾個時候見他這樣,呀,也不對——他對著她的時候多是這樣,眉眼深處盡是春風十里的柔情,他也許前世從揚州走過,在高臺深處瞧見了她珠簾后吃吃地笑,就被她吃的死死的,這一世非得用這一點真去還她。

她又何嘗不是?如萬蘭州,如鄭陽,如韓東升——自幼如何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上趕著往跟前送的,不稀罕;那處心積慮的,太惡心。只有她這樣一個,最寶貴。

你待她真心真意,她也真心想著你——有這么一個女人,她蠻懂事,滿嬌氣,可你受了傷——她愿意陪你玩命,這是不幸也是幸運。

她坐在款款厚重的老家具上,白嫩嫩的,多汁的。是她的人。

她真講究,怕弄臟了手,扯了紙隔著去剝橘子皮。一個黃橙橙的橘子在她手里掰出了一瓣兒,放進嘴里吃了,笑的蠻開心。

“甜不甜?”他走過來,俯下身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

苗不想點了點頭,又順手剝了一瓣往他嘴里塞,“你也吃點兒么,我覺得蠻甜。”

他順勢坐下,抱了她坐在腿上,摟著她的腰。吃了幾片橘子,那小手又捧臉一張紙給他吐籽兒,倒像是個會伺候人的姨太太,杏眼桃腮地誘人。

萬老板會疼人,靠近了她腮邊親了一口,“中午還沒吃飯吧?餓不餓?咱先去吃點兒東西,別一會兒你餓壞了,現了原形把我吃了。。。”

她哼了一聲拍開他的手,如何嬌嗔怨怪,起了身發難:“我是妖精也吃唐僧去,你明明是不知道哪個山里的妖精,咱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哎,胡扯胡纏地,到底妖精怕夜長夢多——還是報仇要緊。拽了萬蘭州就出去,打了輛車直奔范妮詩的住處。

她此時倒是自己獨居一個loft式的小兩層,并不和她爹媽住一起——這也是值得理解的,畢竟她玩兒的挺瘋,總不適宜住在家里頭。

萬蘭州干這事兒經驗十足,教著這娃娃假裝是范野的人給哄開了門。這小閻王一出現,真個把范妮詩嚇得魂飛魄散,正打算奪路而逃了,萬蘭州一腳踢上了門。

——這廝是曉得了?

她自忖做的不說天衣無縫吧,這么一點兒痕跡逐步排查也要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啊。。。范妮詩想,那會兒姐姐都他媽的到國外了。。。

卻沒想到他居然來的這樣快啊!

范妮詩靜了靜,她是世家大女,只是從前在萬蘭州手下吃過虧了,此時身邊沒個人在,更不能慌。

“你怎么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坐下說話?”這是要打算來個蒙混過關了。

萬蘭州沒理她,倒是從身后把那個“叫門”的小姑娘拉了出來,幾小心討好——“雙雙,你說要給我報仇的。”

萬老板在上海灘的一些圈子里還算是個名人。有些時候不得不承認,外貌給人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即使范妮詩恨死他那陰毒性子,見了真人還是有點不由自主的恍惚。

奇特的是他還這樣帶著一個女人。

范妮詩不是沒見過萬蘭州帶著女人——許多時候許多場合是要帶著女人的。不過萬蘭州帶的女人幾乎不重復,來來去去的,或是火辣或是溫柔清純,漂亮的,秀氣的,各種各樣。

對于他來說,逢場作戲并不是一件多奇怪多了不起的事情。他帶的女人大多知趣,聰明,懂得取舍。關鍵是,不鬧他,不吵他,不給他添麻煩,也不要貪心他的一點溫柔或眷戀。

他心情好的時候,會抱一抱親一親,拉著人的小手調情。在衣香鬢影里蠻認真的談事,心情不好的時候呢?萬老板心情不好的時候生人勿近,更何況這些鶯鶯燕燕?

他長得太像一個玩家,表現得也太像一個玩家了。這讓范妮詩覺得這是與她一類的人——她相貌好家世好,又不糾纏著要他負責,那他沒有道理不選她呀?

事實上確是屢屢碰壁了,這什么都能得到的人,讓她有一樣無論如何得不到的東西,就成了某種執念。跟著他,無論他去哪兒都想法子跟著,逐漸就到了這樣一個地步。

如今看著他如斯珍重寵溺,范妮詩才明白——原來他真正在意的,是不帶出來的人。

苗不想同志個蠻慫的人,敲了門就只知道往他身后躲著,幾怕是個兇神惡煞的人出來。

誰知道是個蠻年輕蠻漂亮的女的來開門,又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她當然不會信她說的——她也沒那樣笨,可你讓她來做些什么,那也是要了親命的。

這就是一個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嘛!

萬蘭州也不催她,就這樣從后頭抱著她,真是當范妮詩不存在。

范妮詩見這“萬老板的心肝”沒動,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樣,覺著是個軟乎的,笑著說:“哪有什么仇什么怨的要報,再說了,”她幽怨的看了一眼萬蘭州,“明明是你欺負我在先。”

她的語氣太自然,“我去泡壺茶。”說著就要往廚房走。

萬老板叫住了她。

“要去搬救兵?你就這點本事啊。”

聽到這句話,范妮詩生生站住了,而萬老板——他居然難得的笑了。

“雙雙你看,有些人呢你想放過她,她又沒想放過你的。”他輕巧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后要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