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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白靜山他們在篩選女方的過程中,著重提到了我的名字,否則胡今昭不會這么緊張。
這件事情到底是白靜山私自籌謀,還是柳建忠授意?
如果是柳建忠的意思,那今天柳玄意去找他,他們又會聊什么?
胡今昭苦口婆心道:“無論他們最終的決定是什么,他們對你都是不懷好意,這種是非之地咱們最好敬而遠之。”
長白山蛇族很大,分支眾多,魚龍混雜,留在這兒真的要處處謹慎,遠不如我們在江城自在。
我也想早點離開,可是朱承霄沒下洗髓池,朱家這一鏢就還沒有走完,我的四根鎖魂釘還埋在朱承霄的身體里,不拿回來,我就不能走。
我躊躇了好一會兒,最后才下定決心道:“我不能走,首先我現在是陰鏢局的鏢頭,不能臨陣脫逃,其次,我得拿回鎮壓朱承霄的鎖魂釘,一枚都不能少。”
奶奶托夢之前,我并不知道鎖魂釘對我的重要性,所以對它們看的沒有那么重,可現在不一樣了,它們是我能否好好活下去,能否重新拿回靈骨的關鍵。
無論接下來要面對什么,我都得迎難而上,但胡今昭是局外人,他本來就不應該被卷進來。
想到這里我便說道:“這邊恐怕很快就會亂起來,你先回江城等我們吧。”
胡今昭皺眉:“你真的要留下來?”
我果斷點頭:“對。”
他沉吟一聲,說道:“既然你決定了,那我這個做哥哥的就不能袖手旁觀,我留下來陪你。”
我心里一暖,自從我吞了胡穗歲的內丹之后,胡今昭就真的把我當妹妹在疼。
即使面對長白山蛇族這樣的強大勢力,他也毫不猶豫的站在我身前為我遮風擋雨,我沒辦法心安理得的拉他下水。
我將他拽到更隱蔽一點的地方,然后跟他說了我奶奶托夢給我的事情,我希望我的坦白能讓他退而卻步。
胡今昭聽完,非但沒有退縮之意,反而猶如醍醐灌頂:“怪不得白靜山他們會選中你去匹配朱承霄,他們看中的是你身上流淌著的戰神之血,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你的血能讓風月玖的御水令覺醒,讓小鳳凰孵化,我的傻妹妹,你為了蛇族已經死過一次了,好不容易重生回來,他們還要再殺你一次,如此卑劣的族群,不值得你一再的犧牲!”
我搖頭:“我留下不是為了他們,而是為了我自己。”
對方越是強大,我就越是藏無可藏,只有我自己足夠強大起來,才能避開一切明槍暗箭,為自己討個說法。
奶奶為了讓我重新回來,籌謀幾十載,我又豈能白來一趟?
并且,就在剛才,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柳玄意之前跟我說,洗髓池上一次冰封,還是在他父母出事前,不久他父母就雙雙掉入洗髓池,化得連骨頭都不剩。
現在想來,這其中是否有蹊蹺?
如果當年那場意外真的是有人在背后一手操控,如今他們是不是想故技重施,讓我和朱承霄重演柳玄意父母的悲劇?
只有我留下來,配合他們的行動,或許才能還原事情的真相。
最終我和胡今昭達成共識,決定回到住處靜觀其變。
我回到房間沒多久,柳玄意就回來了,他的臉色很不好。
我試探著問道:“跟你舅舅聊得不順利嗎?”
豎瞳微縮,胸口不停起伏,兩只手攥成了拳,看來柳玄意被他舅舅氣得不輕。
我伸手圈住他脖子,軟言細語:“他怎么說的?”
“他讓我滾!”
我知道這種時候他需要安慰,但我腦子里不由得閃現出當時的場景,讓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舅甥倆的脾氣,一個比一個臭,兩個人懟到一起,簡直就是一場大戲。
柳玄意瞪了我一眼,伸手把我的膀子拉下來,我知道他生氣了,但難得看他吃癟的樣子,玩心頓起:“那你到底滾不滾嘛?”
柳玄意反問:“鏢沒完成,我往哪去?”
所以,今天他去找柳建忠談朱承霄的事情,兩人是不歡而散,柳建忠并不打算幫忙。
那么,這就可以確定,柳建忠并不知道白靜山他們私下集會的事情,想拉我下水的人,是白靜山。
我想了想,故意提醒道:“你舅舅不幫你,未必別人不會幫,要不,你再去找找你大伯看看?”
柳玄意眉心一顫,握住我肩膀叮囑:“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大伯那人心術不正,你少跟他來往,這事兒我求誰幫我,都不可能去求他。”
我不解:“你為什么對他敵意那么大呢?是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嗎?”
柳玄意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他松開我,只撂下一句話:“你聽我的就行,其他的不要問,我去看看朱承霄。”
我看著柳玄意的背影,心里發酸,一開始看他和柳建忠的相處,我以為他倆不對付,可再對比他對白靜山的態度,其實就能看出問題來。
或許,關于他父母的死,他是有懷疑對象的。
吃過午飯,趁大家都忙,我就跟黎嬸說我吃撐了,要出去走走散散步。
出了院門,我直奔柳建忠那兒。
柳建忠很意外我來找他,開口便說道:“如果你是來替老五游說的,那我勸你別白費力氣,朱承霄可以留下,我幫忙鎮壓,你們明天一早就回江城去。”
“我來找你,不是為了柳玄意。”我開誠布公道,“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
柳建忠嗤笑一聲:“我沒什么合作好跟你談的。”
“如果我想跟你合作絆倒白靜山呢?”
我一句話,讓柳建忠的笑僵硬在了唇角,他不可思議的盯著我問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說道,“今天一早,白靜山已經集結族內不少長老去他那邊密謀,我想你應該早就收到了消息,之后柳玄意來找你商量朱承霄的事情,你讓他滾,其實是為了保護我們。”
柳建忠不說話,額頭上的青筋高高鼓起,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我乘勝追擊:“可你沒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否則也不會容忍白靜山蹦跶這么久,有他在,你想將整個蛇族交給柳玄意,怕是癡人說夢……”
我句句直戳柳建忠肺管子,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毫不客氣的打斷我,質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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