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大人輕點寵

第144章 沖冠一怒為紅顏

第144章沖冠一怒為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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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著酒杯站在軒轅君一的身側,一只手還被他握在手中,低著頭不敢與對面那老頭凌厲的視線對視。

他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軒轅君一今天的舉動,一是意在幫我要回鎖魂釘,另一點也是借著這個機會來敲打族群里這些手握重權的長輩。

對他來說是一舉兩得。

他被鎮壓在鎖龍谷整整一百年,外面早已經翻天覆地,他又是晚輩,重新歸來,想要搶回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著實很難。

怪不得他非得用盡手段逼我嫁給她,我是他手中最大的籌碼,他不僅是在逼我們,也是在逼他的這些長輩。

被點名的三爺爺應該是恨透了我,一百年前我的獻祭鎮壓了軒轅君一,給了他們一百年大展手腳爭權奪利的機會,可是一百年后我又要嫁給軒轅君一,這簡直是對他們這一百年來辛苦鉆營的諷刺。

挑事的永遠不嫌事大,軒轅君一又說道:“哦,三爺爺年邁,或許是不記事了,沒關系,只要東西在,孫兒帶著孫媳婦親自上門去取也是可以的。”

這句話仿佛一巴掌扇在了三爺爺的臉上,言外之意不就是,三爺爺你老了,孫兒我不介意取而代之。

旁邊有人開始小聲勸軒轅君一,大喜的日子不要鬧得太不堪,軒轅君一始終握著酒杯,笑瞇瞇的看著三爺爺,不卑不亢。

說真的,我被今天的軒轅君一震驚到了。

以前他在我的印象中,邪、壞,未達目的不計手段,而今再看他,真的是有上位者的那種氣度在的。

三爺爺旁邊有人拍案而起:“軒轅君一,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連個真身都沒跑出來的東西,也敢這樣對三爺爺講話?!”

軒轅君一冷笑:“我算不得什么東西,但整個軒轅一族也得尊稱我一聲尊主,不是嗎?”

他一句話,對方已經變了臉色,旁邊有兩隊黑衣人迅速圍上來,將那人壓在了酒桌上。

那人半邊臉被擠壓變了形,喊道:“三爺爺,救我。”

軒轅君一一揮手,黑衣人便架起了男人,男人狂躁大叫,三爺爺終于緩緩開口:“君一,打狗還要看主人,我的人,你果真要動?”

軒轅君一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挺直了腰桿說道:“都是一家人,三爺爺也是我最尊敬的長輩之一,就算手底下有那么一兩個不長眼,狗仗人勢的東西在,也影響不了我們祖孫倆的感情不是?”

三爺爺扯起了嘴角,黑衣人也松開了男人,他說道:“沖冠一怒為紅顏,不就是想為新婚妻子討要新婚賀禮嘛,三爺爺是過來人,我懂,大喜的日子就不要見血找晦氣了,阿燦啊,把我的賀禮送上來。”

他身后站著的另一個年輕人從懷里掏出一個錦盒,遞了過來。

軒轅君一接過,打開,里面躺著的鎖魂釘,表面竟布滿了血絲,那些血絲不知道是誰的,深深浸潤進釘身,顏色很深,周身縈繞著黑氣和寒氣。

我皺起了眉頭,心里有不好的預感,伸手去拿鎖魂釘,想看看它釘頭的字,卻拿不動。

我便掐訣念咒,試圖召喚它,它仍然紋絲不動。

三爺爺呵呵一笑:“看來這份新婚賀禮并不盡如人意,倒不如……”

啪嗒一聲。

軒轅君一蓋上錦盒,揣到我手里,說道:“三爺爺的新婚賀禮送到了我們夫妻的心坎里了,三爺爺用心了,孫兒孫媳改天一定親自登門道謝。”

說完,他拉著我,繼續去下一桌敬酒。

三爺爺一行人頓時變了臉,這時候,第一桌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朝三爺爺舉起酒杯,三爺爺連忙緩了臉色,也舉起酒杯與斗篷男隔空對飲。

這樣看來,軒轅君一在軒轅一族的地位,似乎還不如這位穿著黑色斗篷的不化骨。

今天要不是不化骨一直在為他撐腰,怕是現在早就打起來了。

敬到最后一桌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那幾個眼熟的家伙,心里隱隱有了猜測,軒轅君一敬完酒之后,說道:“白兄,這些年在我們軒轅氏住的還習慣嗎?”

白兄?

我猜測這幾個人是來自長白山,特別是坐在主位這一位的眼睛,長得很有特色,甚至跟柳玄意的眉眼有三四分相似。

長白山姓白的,就是白靜山那一脈了。

再去仔細看少年,長得果真是有幾分像白靜山的。

他跟白靜山到底是什么關系?

是親戚,還是直系血脈?

又為什么會一直待在軒轅一族?

少年眼神有些慌亂,他端杯站起來,恭敬道:“承蒙尊主包容,元澤一切都好,元澤祝尊主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白元澤仰頭喝完杯中酒,然后讓旁邊的人送上賀禮。

那也是一個錦盒,周身裹著黑絲絨,里面躺著一個琉璃瓶,琉璃瓶里裝著的是一只胖乎乎、娃娃外形的人參。

那人參不過嬰兒拳頭大小,頭上頂著朱紅色的人參花,有頭有臉有身體,大眼睛緊閉著,像是睡著了的縮小版嬰兒一般,腳腕上還栓著一截紅繩。

白元澤殷勤道:“這是生長在長白山近萬年的人參娃娃,希望夫人喜歡。”

我和軒轅君一都沒有接,但此刻我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白元澤恐怕是白靜山的近親,甚至十之八九是他養在外面的私生子。

在長白山的那段時間,我有見過白靜山的子女乃至幾個孫兒輩,但并沒有人提起過白元澤此人,他又一直被養在軒轅一族,關系可見一斑。

白靜山手里有一枚鎖魂釘,這是我之前就知道的事情,軒轅君一向白元澤發難,肯定是想讓他交出今天的第三根鎖魂釘。

這也是軒轅君一之前對我的承諾。

但白元澤現在只拿出了人參娃娃,雖然同樣珍貴,卻不是我們想要的。

白元澤捧著人參娃娃,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盯著他,本就是寄人籬下的可憐人,如今更是如炙火上。

軒轅君一惋惜道:“白兄,以你我的交情,你不至于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白元澤艱難道:“尊主,我只是白家寄養在軒轅氏的質子罷了,現在我父親又被囚禁,我充其量也只算是一枚棄子,他們又怎會把那樣重要的東西交到我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