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大人輕點寵

第185章 藏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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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大家先去休息,等柳玄意回來再說。

柳松鈺走的時候,還一再的叮囑我:“槐煙你安心在家坐月子,不要出去亂跑哦。”

我點頭應下。

那天晚上我飯都沒吃,一直待在房間里望著門口,直到后半夜,柳玄意才回來。

他跨進門來的時候,很意外我還沒睡覺,當即便問道:“怎么還不睡啊?熬夜不好。”

他穿著一身鴉青色長袍,走近來,有淡淡的檀香味在空氣中流動,幾乎不用問,我就可以斷定今天胡今昭在三清觀見到的那個人,就是柳玄意。

我問:“你今天去三清觀了?”

柳玄意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三清觀住過那么長時間,對那兒的檀香味很熟悉。”

柳玄意抬起手來聞了聞袖子,頓時笑了起來:“的確是有檀香味,我媳婦兒就是細心又敏銳。”

我卻笑不出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怎么忽然想起來去三清觀了?”

“最近的形勢越來越不明朗,我去找青燈大師聊聊。”柳玄意一邊脫外袍,一邊說著,“你別看青燈大師整天待在山上,但他對山下整體局勢的把控,比一般人通透的多。”

他拿好衣服就去里間洗漱了,我起身幫他將外袍收拾起來,卻無意中在袍子里面看到了血跡。

那血跡顏色還很鮮艷,伸手去摸,有些還能感受到些許濕意,我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柳玄意受傷了?

放下外袍,我推開里間的門,里面全是嘩啦啦的水聲,滿是霧氣,我一進去,柳玄意便轉過頭來說道:“我在洗澡,一會兒就出去。”

我沒停下腳步,迅速上前,伸手去摸他的后背,柳玄意整個身體猛地一僵,回頭時,豎瞳已經緊縮在了一起,曖昧道:“想我了?”

我沒回應,仔細看了他的后背,沒有發現任何傷口,又轉到前面去看,仍然是一樣的結果。

我正納悶的時候,柳玄意已經靠近過來,呼吸變得又沉又急促,啞著喉嚨在我耳邊說道:“阿煙,可以嗎?”

我的臉頓時紅透了,自從發現我懷孕之后,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了,今天我的反常舉動讓他誤會了。

我趕緊推開他,轉身就往外走,身后,柳玄意輕笑了一聲。

回到房間里之后,我又翻來覆去看那長袍里的血漬,還是想不通。

如果是別人的傷沾到長袍上,不會是在長袍里面,可是柳玄意身上又沒有明顯的傷口,難道……難道他用長袍包裹過受傷的人?

那包裹的是誰?

柳玄意把他她送到三清觀去了嗎?

我正想著,柳玄意已經出來了,正用浴巾擦著頭發,他注意到我正在看他長袍里的血跡,解釋道:“我上山的時候,半路上救了一只受傷的貓兒,脫下外袍裹起來帶進觀里,待會要跟黎嬸說一聲,這血漬要單獨搓一搓。”

我哦了一聲:“原來是救了只貓啊。”

柳玄意又過來抱我,扯下外袍扔在桌上,然后一把將我抱起放在床上,順手關了燈。

他今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熱情,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骨血里一般,情到深處他在我耳邊說道:“阿煙,不要忘記我,永遠也不要。”

我那時候迷迷糊糊的,腦子運轉特別慢,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悶聲哼哼著:“不會的,永遠不會忘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柳玄意已經不在了,那件鴉青色的外袍也被黎嬸拿去洗了。

我起來就到處找柳玄意,黎嬸告訴我說他一早又出去忙了,我問他有沒有說去哪里忙什么,黎嬸搖頭說不知道。

不僅黎嬸不知道,胡今昭、柳松鈺他們甚至連柳玄意的人影都沒看到。

我心里愈發不安起來,柳玄意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有任何事情都會先跟大家開會商量,他從來不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

可這幾天他神出鬼沒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吃早飯的時候,我問胡穗歲:“穗歲,你在三清觀這些天,有見到貓嗎?”

“貓?”胡穗歲想了想,搖頭,“三清觀里沒養貓狗,我只在觀里看到過貓頭鷹。”

胡今昭問道:“發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覺你們最近都怪怪的?”

胡穗歲握著筷子一直盯著我看,忽然問道:“煙姐姐,你眉心間的蛇形印記怎么不見了?”

從我生產之后到現在,胡穗歲是第一個發現這件事情的,或許是因為她在我身體里待過一段時間,對我身體的每一個變化都比較敏感。

她這么一問,飯桌上其他人也立刻發現了這一點,都詫異的問我。

我只得避重就輕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滲進皮肉之下了吧?”

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引起大家不必要的擔心。

但很顯然,大家的眼神里都寫著不相信。

吃過飯之后,等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胡今昭將我拉到一邊低聲問道:“槐煙,你實話跟我說,蛇形印記不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瞞不住他,便將之前自己的猜測都同他說了一遍,胡今昭擔心道:“沒有盤龍印護身,不化骨現在又針對你,你要特別小心了。”

“小心什么?”我反問,“難道要我一輩子躲在莊園里嗎?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我遲早要跟他面對面的干一場的。”

胡今昭搖頭:“但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你得忍。”

我表示贊同:“我懂,暫時不會輕舉妄動的,哥,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胡今昭問道:“是關于常五爺的嗎?”

我驚訝道:“你怎么猜到的?”

“昨天我看到的袍角,應該就是常五爺的。”胡今昭推測道,“他這些天一直瞞著大家去三清觀,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我只怕他是瞞著大家伙兒做了什么決定。”

我的心撲通亂跳了起來:“我也覺得他最近很不正常,所以我想請你幫我跑一趟三清觀,看看他到底在不在那兒,如果在的話,又在干些什么?”

胡今昭猶豫了:“這樣……恐怕不好吧?”

“我昨天在他衣服里面看到血跡了。”我如實相告,“但他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騙我說是救了一只貓留下的血,可我懷疑他可能在三清觀里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