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皎玥無端聯想起各種雞湯軟文痛斥的綠茶婊。
她自己正是用了一個極其低端惡俗的綠茶手段,可偏偏楚暝皓居然心甘情愿上套。
再想想當初,結婚時她溫柔可親,高貴正派,可他卻棄如敝履,如今她稍微使手段,他就自己送上來,這不是應了一句話“自古深情留不住,總是套路得人心。”
男人……就是賤!
楚暝皓盯著她沉思的側臉,怎么看怎么美,不同于娛樂圈那群整容臉,她生得溫柔嫵媚,是典型的南方女性長相,微微側過去半張臉,便愈發顯得楚楚動人。
時皎玥故意顫動了一下肩膀,睡衣肩帶從肩膀上滑落下去,她下意識捂住雪白肩頭,那嬌俏可愛的神態,看得楚暝皓呼吸一窒。
她是不是故意勾.引他?
男人一面狐疑,一面甘心。
愿意勾.引他,說明她還不算太抵觸他。
達叔住院還沒住幾天,楚暝皓慰問的花籃送到醫院,連帶著一份他和房地產商勾結,私下挪動分行資金貸款給房地產商獲得高額提成的資料也送到他手上。
那個送到檢察院,可就是罪證了。
達叔嚇得不輕,哆哆嗦嗦地強撐著病體,坐輪椅趕到安南大廈,再度參加完整個董事會。
時皎玥當仁不讓,以最高股份優勢,當選為安南銀行新一屆董事長。
當天財經新聞頭版頭條被她的照片占滿,頂著“時君銘繼承人”的名頭,時皎玥高調入住金融圈。
她繼任董事長后第一件事,就是進行銀行高層管理人員的人事調動。
一上任就調動高管,這可是大刀闊斧的改革。
可偏偏她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罷免了多名高管。
其中包括一部分年輕的管理層人員。
所有人都猜不透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唯獨時皎玥自己心里清楚,那些年紀輕輕就走上管理層的人,都是時岑星一手提拔上來的,都是時岑星的人。
“杰森,幫我安排一下,第三季度深城的商會主席競選,我要參加。”
時皎玥頭也不抬的批閱文件夾。
秘書杰森站在一邊,一聲不敢吭。
“杰森?”
時皎玥以為他沒聽見。
再度沒得到回復,她抬起頭,一眼便對上那雙燦若星辰的雙目。
“哥哥!”
她聲線清冽,心頭止不住震撼。
終于——坐不住回來了么?
時岑星面色寡淡,眼神冰涼如水:“玥兒……”
還記得他這個哥哥?
看她剛剛在董事長那個位置上坐得很舒暢。
“哥哥,你終于回來了!”
時皎玥瞬間起身,奔過去抱住他,西裝革履的女人一剎那間化身為豆蔻少女,時岑星猶疑著,僵硬的一雙手臂摟住她的腰身,像抱住了整個青春年華。
他們相識于他十歲那年,在他家破人亡的那一天,他的童年就結束了,可是這個女人,她陪他走過了一段青春懵懂的歲月,不同于童年,又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美好。
他恨那種美好。
“玥兒,別哭,先放開我。”
他抵觸似的解開時皎玥的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