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粵南地區有一對著名的收藏家夫婦全家慘死冤案要重審。”
楚慕峻話音剛落,時岑星瞪大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重審?”
時岑星嘴唇顫抖,臉色瞬間變得青白。
“是,所有的證據和當年的案底資料細節,都已經被重新提交上去,法律會還你一個公道!”
楚慕峻仿佛頭頂正義光環,目光如炬睨著他。
時岑星看向眾人,金家夫婦,金貝拉,甚至是……管家。
唯獨沒有看時皎月的眼睛,他不敢去直視時皎月的目光。
這些年……
他欺騙利用了她。
“大舅哥,噢不,準確的說,你很快就不是時家的人了,當年你親生父母收藏了一支血如意,是晚清貴族的傳家之寶,極有可能出自宮廷,皎月的爸爸傾慕已久,可是你父母拒絕出售,甚至看都不讓他看上一眼。”
楚慕峻一直觀察著他的臉色,可是時岑星臉上除了一片死寂,別無其他。
時皎月\b眼神柔軟,純潔如兔。
“當時做不光彩生意的人,想要討好皎月的爸爸,就半夜放火燒了你們家,趁機盜走了血如意,誰知道那天晚上雷暴,火勢加重,走水通電,你們全家連同傭人都被活活電死,只有在貴族學校寄宿的你活了下來。”
男人聲音沉了又沉,已經不想再說下去。
時皎月忽然拂開楚慕峻,站直了身體,當眾宣布:“方才時岑星對我舉止不軌,我們家還有些賬目要算,這個婚禮……”
她斜眼看向金貝拉。
女人氣得渾身發抖,扯下頭紗當眾宣布:“這個婚禮結束!沒有舉行下去的必要了!”
“那好,結束!”
時岑星毫不留戀扯掉了領結,從頭到尾,他并未在意過這場婚禮。
失去的,也只不過是一個金家聯姻而已。
真叫他動容的,是楚慕峻宣布的消息,還有……時皎月今天的宣戰!
她終于不再掩飾了,她終于開始撕掉了面具。
一直以來,她根本就是故意在對付他。
從可可東里回來,她就預謀著要對付他。
玥兒……你真狠。
當天的新聞頭條基本都是時岑星和金貝拉,這場暗藏洶涌波濤的婚禮,雖然低調處理,可還是免不得引來外界猜測。
突然取消,這是怎么回事?
就連楚暝皓都坐不住了,這個時皎月越來越不按常理出牌,其實她從京城帶走了融資和項目,他就后悔了。
這不是幫著她羽翼漸豐么?
她越成長,就越不好控制。
現在時岑星低調結婚,搞到取消婚禮,他才知道,時家的局勢越來越復雜了。
當晚,楚暝皓坐上了去往深城的飛機。
而恰是這一晚,時皎月坐在纜車上看太平山風景,身邊的男人恰是時岑星。
“哥哥,上一次還是我十八歲的時候,你百忙之中終于答應抽出時間陪我,那時候我真感激,你太忙并不太親近我,可也時常拿出時間來陪我。”
只是如今看來并不是因為忙,而是他并不愿意和她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