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入局第172章入局:、、、、、、、、、、、、、、、、、、、、、、、、、:irrxs
岸邊的篝火燃到很晚,司一珞在岸邊呆了多久,岳北書就陪了多久。
直到送曜帝回行宮,司一珞讓他自己回去,他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只是走到半路拐了個彎,與隱在暗處的蕭元錦碰了個面。
“世子。”
蕭元錦嗯了一聲,問道:“你在司一珞身邊這么久,可有收獲?”
除了傳回來一些與北遼局勢有關的消息,他再打探不到其他的。可以說,他能探聽到的消息,都是司一珞故意漏給他的。
可惜當局者迷,他自己并沒有察覺。
“世子,屬下聽您吩咐。”
北遼在京中的暗線損失大部分,還剩下一小部分都在岳北書手里捏著,他不松口,蕭元錦和蕭破云就只能當睜眼瞎,但是又無可奈何。
因為他手里的人,都是他進京后自己組建拉攏的。當初,他也不過就當他是一枚棋子,給了他一些盤纏,除此之外,沒有給他半點助力。
甚至他們在京城中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同僚還有岳北書。
蕭元錦沉默道:“既然在司一珞府上用處不大,不如重新回到教坊,伶音閣雖然燒毀了,但是還有其他倌樓。”
岳北書極度抗拒這個提議,倌樓頭牌,說白了還不是陪著客人飲酒作樂的玩物。在司一珞府上,他頭上雖然頂著男寵的名義,但是司一珞并未讓他做踐踏尊嚴的事情。
伺候一個客人跟伺候一群客人,他選擇前者。
“請世子在寬限屬下一段時間,如果還是沒有進展,屬下便聽世子的。”
接觸這么久,他很明白自己不過是在做無謂的掙扎,司一珞是個心腸狠硬的人,心腸硬,心思深沉,府上如鐵桶一般,不論他做出再多努力,她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不僅對他,她對后院的男寵都是如此,與傳言中一點都不一樣。
蕭元錦無奈道:“若想給你父親翻案,你就要全心全意助我,等父王成為北遼的王,率軍攻下大周,到時候,本世子第一個給你父親報仇!”
岳北書苦笑著,當初他父親清清白白,卻被誣陷通敵,他僥幸撿回了一條命,流落到北遼,被蕭元錦救了。
當時他一心想復仇,蕭元錦也承諾會幫他,并讓他重新回到了盛京城,但是代價卻是要成為他的眼線。
成為他監視盛京城的眼線。
他的父親沒有通敵叛國,他卻做了這些事,他甚至不知道父親的仇還該不該報!
他內心糾結。
但此時也不能跟蕭元錦撕破臉,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多狠,為了讓自己在盛京城了無牽絆,親手用慢性毒藥將世子妃與未出世的小世子送上西天……
“多謝世子,此處人多眼雜,屬下告退。”
蕭元錦嗯了一聲,貼著墻邊的黑暗離開,岳北書站了一會兒,也離開了,等四下寂靜,一條人影從暗處冒頭,折身離去。
司一珞剛得到林秋的消息,又得到了岳北書和蕭元錦的對話,捏著下巴笑道:“這一趟收獲挺大。既然林秋已經布好了局,我今晚,少不得要走一趟去會會他!”
項云提出疑惑。
“他們既然在秋獵上布局殺人,為何不直接殺了上面那位,大費周章地殺你,圖什么?”
她只是一個辦事兒的人,沒了她還會有別人頂上來。
殺她并不能解決問題,反而還會打草驚蛇。
司一珞也在思考。
她先反思自己最近的動作,雖然暗中查伯安和包帆兩位閣老,但是她并沒有證據,自然也沒有向曜帝稟報這件事情。
而且她一直在找鬼老,如果讓曜帝知道京城之中有這樣一位高人,那么宮里的防備肯定會加強,他們要做的事情難度更大。
但是她顧及周湛,鬼老的事情也沒有往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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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入局第172章入局:、、、、、、、、、、、、、、、、、、、、、、、、、:irrxs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不管魏赫言出于什么目的幫她,至少目前一切還都是秘密。
如果幕后之人真的是伯安和包帆,憑借他們兩個的能力,知道她沒有泄露消息并不難。
所以打算趁著她沒有查到頭上,殺人滅口。
這個可能性極大。
“等會兒我走之后,過半個時辰,你去找宋業和,讓他帶著人手去林中搜查。”
司一珞脫下官服,換上一身輕便的衣裳,在各處綁了暗器,藏了石灰,提上她的佩刀準備出門。
項云不放心道:“一個時辰會不會太久了?”
司一珞勾唇道:“我不跟他們硬來,林中的地形我還算清楚,跟他們拖時間,拖到你們來幫我。”
項云看著她出門,像每一次上戰場一樣,前途未知,那種擔心讓他焦躁不安。
京城比之戰場上更危險,明刀暗槍,稍不留神就會粉身碎骨。
他思前想后,悄悄潛入周湛的房間,敲了敲窗戶,翻窗子進去。
生怕看到不該看到的畫面,盡量低著頭不往床前看。
周湛正在幫沈茉冉拆頭上的首飾,聽見動靜,抬頭看去。
“出什么事兒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沈茉冉正色。
項云將司一珞的安排說了,屋子里的空氣沉默得與他的內心一樣。
他抬頭看著周湛,說道:“她可能有危險,我想去幫她。”
沈茉冉也擔心司一珞的安危,但是她信司一珞。
“就按照她吩咐的辦,不要擅自行動,破壞她的計劃。她會平安的。”
這個道理項云也知道,但是他自己一個人在屋子里心焦,怕自己忍不住會提前,他知道司一珞跟湛王妃的關系不錯,過來只是想有個人分擔他的擔憂。
沈茉冉拿來沙漏放在桌子上,三個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沙漏。
夜過得很漫長。
行宮外。
司一珞懷里抱著一個包裹,里面裝滿暗器。從踏進林子的一瞬間,她就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后背一陣一陣地冒冷汗,但是她的腳步依舊沒停,朝著昨天晚上洗澡的泉水方向走去。
邊走她還邊想,今天晚上魏赫言應該不會再過去了吧。
免得將他也卷入危險之中。
隨即她自己又被自己氣笑了,沒事關心他干什么?萬一他真的被殃及,死在別人手上,也省得她糾結了。
不過今天晚上的林子里氣氛不對,他如果真的來了,應該能感受到吧。
一步一步往前走,直到確定林子里的動靜外面聽不到之后,停下腳步,拿出包裹里的暗器,將包裹背在身上,對著樹上某處甩出兩把飛刀。
一把沒入樹干,另一把扎中一個人的心口,那人的尸體從樹上砸下來發出沉悶的聲響。
身后疾風響起,司一珞側身躲在樹干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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