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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城外。陳旺帶人去附近山林中搜索殺手的蹤跡,苗聰在現場勘察。司一珞下馬問道:“有收獲嗎?”
苗聰搖頭道:“現場死亡的殺手和護衛以及仆從全部是外傷導致的,沒有具體的參考價值。但是從人數上來說,榮王府的護衛數量遠遠多于殺手的數量。”
“至少告訴我們了兩個信息。要么這些殺手的功夫很好,能以一敵十,要么就是提前設伏。大人,您跟殺手交過手,這些殺手的功夫如何?”
司一珞翻看著他手里的現場勘察記錄,嗯了一聲說道:“一般。”
連陳卓都打不過,項云和陳卓兩個人就能攔住十幾個殺手,那些人就是普通的護衛水準。苗聰嘆道:“那就有意思了,這些人是提前設伏,提前設伏需要準確掌握榮王殿下的行程,所有知道榮王殿下行程的人就都有可能是嫌疑人。范圍縮小不少,但是牽扯也更大了些。”
照榮王妃的說法,榮王一直在府上禁足,是她求了賢妃,賢妃又去求了曜帝,才換來這么一次出府的機會,知道的人應該不多,但是,牽扯到宮里……牽扯到皇子內斗。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司一珞眉頭擰起,她在想上輩子榮王的下場,強占幕僚之妻,逼迫幕僚自殺,幕僚之妻后來也被逼著自刎,這件事情被有心人宣揚鬧大,榮王遭遇曜帝的嫌棄,之后一直在府上深居簡出,意志消沉。但是這輩子好像不同了,強占幕僚之妻的事情雖然被爆了出來,也成功被曜帝處罰閉門半年,但是幕僚之妻卻沒了蹤跡。榮王的舅舅俞世博成為了今年科舉考試的副主考,岳丈卓聞仍舊是禮部尚書,曜帝能答應賢妃放他們出來,就說明他還沒有遭到厭棄,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一切都變了,不能用上輩子的經驗來判斷這輩子的走向。看到自家大人一腦門官司,苗聰嘆了口氣,他慶幸自己對升職的欲望不大,要不然這些夠讓他頭疼了。司一珞琢磨著榮王被刺殺背后得利的人會是誰。如果他死了,毫不意外,所有皇子都有嫌疑,其中又以周宸的嫌疑最大,但是他沒必要冒著這么大風險去刺殺來惹人懷疑,畢竟他自己的身子還沒養好,如今正在府上養病。而離不了周宸的周昌已經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此時針對周榮并不明智。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周裕設計周宸落水陷害周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也讓曜帝恰當地對三個皇子產生了懷疑,他沒必要畫蛇添足。榮王沒死,反而會讓曜帝看到有人想讓他死,進而懷疑上一次是不是也是針對榮王設的局……但是這些只是她的猜想,沒有證據。這么多條人命……司一珞在韓馭身邊坐下,問道:“知道榮王殿下要去徑山寺的人有多少?”
韓馭不敢應付,恭敬回道:“除了王妃身邊的人,就只有宮里了。”
賢妃娘娘是知情者,她身邊的人和曜帝身邊的人,韓馭不敢懷疑,說得也含糊。司一珞嗯了一聲繼續問道:“王府里知情的人有多少?”
“因為王妃和殿下打算在徑山寺小住,近身伺候的下人都帶上了,眼下除了我之外無一生還,應該不是府里的人。”
司一珞側身看他一眼,韓馭的長相周正,面目剛毅,單從面相上來看,不像是會說謊的人,但是人心隔肚皮,司一珞不敢完全信他。而且這個案子,她直覺哪里怪怪的。借口去周圍探查喊來陳卓。“我離開之后,韓馭有沒有什么不合適的行為?”
陳卓把她離開之后的事情復述了一遍。“一開始我們一起去追那些殺手,他受了傷,走得慢,項云大哥就讓我留下來陪著他。后來陳千戶帶人趕來,順著項云大哥的方向趕過去,我就跟韓馭一起回來配合苗千戶勘察。”
“不過有一個奇怪的事情,阿珞姐姐,你當時踹暈的那個殺手,我后來找到他時他已經死了,還以為能留下一條活口呢!”
聽到這里,司一珞余光看了韓馭一眼,她用了多大力道自己清楚,那個人應該活著才對。“或許是阿珞姐姐給人踹出內傷了,畢竟我家阿珞姐姐一直很厲害!”
就連陳卓都這么以為,別人肯定也是這么想的,司一珞沒有證據就不能給人定罪,但愿項云和陳旺能抓到剩下的殺手吧。等到天黑,陳旺和項云帶著幾具尸首回來了。點了人數,所有殺手都在這兒了,無一例外全是尸體。“服毒自盡。”
項云只有簡短的四個字。這些殺手身上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用的刀劍材質也一般,線索似乎斷了。“將尸體帶回京城。”
加上榮王府的護衛和仆從,上百具尸體的運送并不容易。榮王府死了人,要給家屬交代,回到京城,韓馭找人將尸體運送回王府。他們手里只剩下殺手的尸體。司一珞吩咐道:“換個名頭,將這些尸體分批放到京兆衙門,看看有沒有去認領。”
平白無故死了這么多人,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誰說死人就沒有價值了?榮王府。因為沒有傷到心肺,太醫把箭頭拔出來,包扎好,沒多長時間榮王就醒了,傷口發炎榮王一直發著低燒,但是總體精神頭還不錯。天早就黑了,宮門落鑰,只能明天一早進宮稟告。魏赫言起身道:“既然殿下沒有大礙了,本督就先告辭了。”
榮王妃恭敬將他送出去,一腳踏出王府,魏赫言唇角勾了勾,雷聲大雨點小,如果他要殺一個人的話,保證不會讓那個人有活著的機會!馬車穿過街市回到提督府。恰好跟司一珞在門口遇上,兩人互相誰也沒搭理誰,司一珞回到府上剛洗漱好,后腳魏赫言就進了屋門。“案子查得怎么樣了?”
青黃不接的初春,他手里卻拿了兩枚橘子,剝開遞給她。“先潤潤嗓子。”
司一珞正口干舌燥,兩枚橘子下肚,稍微緩解了一下燥熱,魏赫言又遞上金桔茶,十分貼心。“所有人都死了,沒有線索。”
魏赫言一點都不意外。“跟我猜想的一樣。”
殺人這種事情,要么把對方殺死,要么就是自己死,沒有第三條路。沒有親臨現場卻能預想到結局,司一珞將含在嘴里的茶水咽下,含笑問道:“督主看來已經知道幕后主使是誰了?”
魏赫言反問道:“別跟我說你沒有猜測……”司一珞放下茶杯,嘆道:“可是我沒有證據啊……很多事情,哪怕明知道真相,但是沒有證據,就不能下結論。”
對此,魏赫言并不認同。“對我來說,一個猜測就足夠了,不需要證據。”
在絕對的權利面前,證據就算是真的,他不信,也可以是假的。他只信自己的判斷。←→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