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小娘子這么狂

第53章 那個妖女對我做了什么

說心里話,侍衛們對這一大七小同行者心里是矛盾的,路上平安無事倒還好,頂多就是配合著驢車的速度,走慢些也就是了。

畢竟老大人此行也沒什么要緊的事,無需著急趕路,難得這一大七小能讓老大人心情變好,跟著就跟著吧!

但,像現在這種狀況下,就開始覺得這一大七小的有點累贅了。

已經這么危險了,老大人卻還是命令他們一定要保護好這一大七小。

但話說回來,這也不能全怪人家啊,是老大人開口邀請同行的。

剛剛聽到這邊的慘叫聲,他們心里其實也是緊張的,若這一大七小真的有點什么事,老大人不會輕饒了他們,大家都不怕訓斥責罰,怕的是老大人會因此自責,本就因為朝堂之事煩心倦目、郁郁寡歡的。

大家路上其實還在抱怨,這小娘子安分守己的在家中,練女紅撫琴什么的,帶著一群孩子在外面逛蕩想干什么?

還裝模作樣的配了把劍,以為有了那物件在外行走,就安全了?她是哪來的勇氣和自信啊,真真是笑話!

就算看那畫本子看多了,想學著里面的俠女出來闖蕩,至少也弄幾個有點本事的家丁暗中跟著保護吧?

可是,現在聽到慘叫聲趕過來的這個侍衛,聽著她的回應,再順著痛苦的呻、吟聲先后看到一個面朝地面趴著,一動不動的身影,另一個是蜷曲著身子在地上滾動。

雖然因為夜色視線受限看不清那倆人到底什么狀況,但是可以肯定的,地上那兩位還活著,但已經失去了戰斗力。

她———一個看上去感受不到半點功力的小娘子,獨自搞定的?

還是,地上的那倆人是今夜這伙人中,最沒用的倆?那她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不對,就算是再沒用,兩個男子,看那體型聽那聲音絕對是兩個成年的,身材不算弱小的男子,她應該也搞不定的吧?

難道,真的是自己和同伴們眼拙?

就在侍衛糾結,要不要先下馬查看一下那倆人的狀態,還是先回老大人那邊,等下再過來找答案時,聽到身后有馬蹄聲過來,扭頭一看,確定是同伴松了戒備。

“這邊怎么樣?可有人受傷?”馬上之人遠遠的就問到。

聲音語氣很是緊張,鴻小朵聽出來了,但卻沒有去品鑒這緊張是擔心她和孩子們有沒有受傷?還是擔心怕被他們的老大人責罵。

糾結這個沒意義,先不說相互之間本就是陌生的,何況人家本來的責任也就是保護自家的老大人。

“他們沒事。”先到的給了個簡潔的回應。

嗯?他們沒事,那就是說有事的是旁人?來襲者?后來的聽是聽明白了,但同時也有了疑問,有了跟比他早到一步的同伴同樣的疑惑。

就那個看著就是個偽俠女的小娘子,自己解決了麻煩?

“小娘子,我家大人說,繼續啟程。”他忽然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趕緊的對著鴻小朵說到。

“嗯,知道了。”鴻小朵應著,讓天樞回到車廂里去。

天樞沒看見她解決那倆歹人的經過,但是耳朵聽到了對方的先后慘叫,她也好好的,很是聽話的立馬就進了車廂。

鴻小朵坐到車轅子上,用鞭子在毛驢的后腿上輕輕的點了點,毛驢會意抬起蹄子踢踏踢踏的向前走去。

這頭毛驢真買著了啊,雖然沒感覺它特別的有靈性,但這種狀況下,它居然能這么乖,真的已經很不錯了,她決定明個跟天樞說,以后它的草料也都要買好的。

后面過來的侍衛騎馬跟著驢車往前行,先到的那個侍衛現在已經確定自家大人那邊無事了,也就沒再急著過去,看著驢車從面前經過,坐在車轅子上的人衣衫整齊,神情淡定。

車廂內,也沒傳出半點孩子的哭聲。

這,就真的讓他覺得挺意外的。

于是,他就更加的好奇了,催馬到離自己最近的那黑衣人邊上,翻身下馬謹慎的拔出配刀,上前查看。

這樣看上去,黑衣人后背上并沒有看到明顯的傷處,用腳踢了踢,對方四肢也只是微微的動了動。

難道傷口在身前?這么想著就把人翻了個面,依舊沒有找到傷處。

想了想,拿出火折子,俯身細細查看。

“那個妖女對我做了什么?對我做了什么?”黑衣人想動卻動不了,盯著在自己身上來回查看的侍衛,有些崩潰的吼著。

當時覺察不對轉身想趕緊離開背上挨了一下子的時候,那是很疼的,那種疼他說不上來該怎么形容,是從背部的內部往四肢蔓延出來的疼。

他覺得挨的那一下子,跟自己以往做任務失敗,被頭目抽鞭子懲罰的感覺很是相似,他沒覺得自己受到重創,但,詭異的是他想動卻動不了,就好似四肢不受自己的支配。

侍衛沒有立馬回應他,擰著眉動手把黑衣人上下四肢用手檢查了個遍,四肢筋骨也是完好無傷的。

“是啊,她究竟對你做了什么?小爺我也很想知道。”侍衛好似自言自語,又好似在回應黑衣人剛剛的問題。

“阿典,你還在那磨蹭什么呢,趕緊找活口。”不遠處,傳來同伴的催促。

阿典將人捆了扔在自己馬背上,又去查看另一個黑衣人。

這個近前看,跟剛剛那個黑衣人完全相反,這人傷處就很是,都不能用明顯來形容了,可以說是有些慘不忍睹。

面頰上左眼至嘴角右邊一道斜的傷口,左眼的眼球干癟,中間的鼻翼塌陷、右邊的唇豁開著。右手臂軟趴趴的垂掛著,隨著那人因劇痛翻滾被甩來甩去。

他的右膝蓋位置有血,阿典看著就覺得奇怪,這里的傷也不像是劍所致,用火折子照著再看仔細,人就怔住了,這個傷是個貫穿的窟窿!

聽到不遠處同伴的再次催促,回過神把這家伙拎起來,也扔在馬背上。

活口,是要好好審一審的。

“我說阿典,你干嘛呢,磨磨蹭蹭的。”見到阿典回來,同是留下來善后的侍衛很是不解的問。

阿典張張嘴,猶豫了一下道:“等下到了驛館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