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行醫后我火了

第六十八章 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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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公沒來,但寧挽初的母親季氏怎么放心的下女兒,自然是一路跟來,此刻眼見京兆尹如實逼問,忙道:“大人明察,老夫人中毒,已經查出來了,中的是砒霜,至于那湯藥里的,那是意味附子,而且老夫人也沒有喝,這怎么能和太子爺當時中毒一樣呢?”

喜寶站在旁邊一直沒有插話,等得就是這一句。

“你怎么知道不一樣呢?你知道太子爺中的是什么毒?”

季氏看了喜寶一眼,她當然認得這是太子爺跟前最得勢的隨從,帶了幾分恭敬,道:“我雖然不知道太子爺中的是什么毒,但是我知道,當時太子爺中毒,整個太醫院束手無策,這不就說明,太子爺中毒之物并不是砒霜或者附子么,要不怎么會整個太醫院都查不出來。”

喜寶不輕不重的笑了一下,嘴角略勾著,但是眼底沒有笑意。

“夫人怕是忘了,你府上老夫人中的毒,在顧大夫抵達之前,半個太醫院的人也在那里守著呢!他們似乎也一樣的束手無策。”

聽到喜寶這句話,陸顏心里劃過一抹異樣。

她今兒去寧國公府,的確是有備而去,她就是要將寧國公府攪個翻江倒海。

可喜寶這意思,怎么更像是不論她也好老夫人的病也好,都像是太子做的一個局呢?

要不怎么就環環相扣到這一步......

簫譽托著腮幫子偏頭看顧珞,我媳婦真好看!

看看這皺著小眉毛琢磨事兒的樣子,嘖嘖嘖

前面,喜寶一語落下,季氏頓時語塞。

這話她無法反駁,的確是半個太醫院的人都束手無策,直到同濟藥堂的大夫去了......

季氏捏著手,沉默一瞬,看了一眼跪在堂前的女兒,咬著的后槽牙一松,道:“老夫人的昏迷,其實并不是完全中毒,她是被鬼附身了。”

顧珞在后面簡直都要拍手稱快了!

鬼附身了!

說得好!

這案件又能又能有一個新的方向了。

為什么會鬼附身啊,誰的鬼啊,為什么不附別人偏偏附你,是因為你半夜穿著涼快獨自出門么?

顧珞轉頭就要和簫譽說話,簫譽一手托著腦袋,一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顧珞一愣。

簫譽手指離開嘴唇,指了指前面。

前方,刑部尚書就道:“本官插一句話。”

“您說。”京兆尹恭敬道。

刑部尚書看著季氏和寧挽初,“你的意思是,老夫人被鬼附身所以才昏迷不醒?后來之所以蘇醒,不是因為被解毒了,而是因為附身的鬼離開了”

這話聽著荒誕。

可當時在老夫人屋里,同濟藥堂那個顧大夫就是這個意思。

季氏和寧挽初齊齊點頭。

刑部尚書捋了一下腦袋,“那鬼既然選擇了附身老夫人,為什么突然離開了?”

季氏:......

寧挽初:......

刑部尚書又道:“我能這樣理解么?老夫人是莫名其妙招惹了不干凈的東西導致昏迷不醒,然后這不不干凈的東西什么都沒做,只是把老夫人弄昏迷了一會兒,然后自己又離開了?這鬼閑的?”

季氏:......

寧挽初:......

在提出老夫人被鬼附身這說法之后,她倆的腦子就飛快的轉著,準備著應答京兆尹或者別人提出來的什么問題。

結果,就這?

刑部尚書你一個成天接觸死人的斷案人員,審案的時候就問嫌疑人這?

你確定這話該問嫌疑人而不是問眉道姑?

季氏吸了口氣,一臉復雜的表情對著京兆尹,“大人,這事兒我們也不清楚,當時是同濟藥堂的顧大夫這么說的,我們作為患者家屬,都是聽大夫的。”

京兆尹啪的一拍驚堂木,“帶同濟藥堂大夫顧珞!”

顧珞:?

我不是來圍觀的么?

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

簫譽伸手拍拍顧珞的肩膀,“小紅兄弟放心去,沒事兒,我在后面呢,有我在,沒人敢動你,你該怎么說就怎么說。”

當顧珞從京兆尹的背后出來的時候,季氏和寧挽初結結實實嚇一跳。

這人怎么從那兒就出來了,難道之前一直在?

京兆尹很快給她倆心中的疑惑送來解答。

顧珞一出來走到與寧挽初并肩的位置,京兆尹就道:“方才的話,顧大夫也聽見了,你有何話可說?”

顧珞覺得簡直神奇。

她來京都才幾天,就又站在這公堂了。

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顧珞道:“回稟大人,草民昨日夜里做了個夢,夢到一個叫褚冰清的女人,她說她在水里冷得不行,希望草民能救一救她。

這個叫褚冰清的鬼,就附身在寧國公府老夫人身上,也是褚冰清托夢告訴草民,今日一早老夫人會將藥湯倒在屋里的花盆中,所以草民去了老夫人那里才能直接指出那花盆里有湯藥。

這一點,今兒在寧國公府的太醫都能作證。

至于這個鬼為什么要附身老夫人,又為什么肯離開,草民就不知道了,畢竟草民之后沒有再夢到過她。”

京兆尹就朝季氏道:“你們可認識一個叫褚冰清的?”

季氏和寧挽初臉色煞白,一個跪著,一個站著,但都幾不可見的抖著。

刑部尚書催促一句,“認識么?”

寧挽初咬著嘴唇,低著聲音道:“認識。”

“她是什么人?”京兆尹就道。

寧挽初深吸一口氣,顫巍巍開口,“是大哥的小姨。”

顧珞低垂的手指微微蜷縮著,眼皮也垂著,立在那里,看不出情緒。

簫譽立在后面的墻邊朝公堂這邊看。

看著顧珞這個樣子,他驀的心里酸了一下。

珞珞這是心里難過了,她難過的時候就會這樣。

京兆尹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又反應過來,寧國公夫人似乎的確是姓褚,只是這位夫人當年生產的時候難產而死,那時候她嫁到寧國公府才剛剛三年多。

她不是京都人,嫁過來之后,在這邊似乎也沒有太多的交際。

京兆尹對她沒有多深的印象,轉頭去看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挑了一下眉,“據我所知,當年寧世子的小姨是......不慎失足落水而亡,怎么?亡魂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