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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談婚配第268章談婚配→:
不得不說,陸安然這個問題簡直直擊要害。
云起壓下嘴角笑意,故作大驚小怪狀,“不是吧?對自己這么沒自信嗎?”
金麗妍張嘴,金具敏抬手讓她不要說話,沉思半晌后,抬起頭道:“仿制圖紙可以,但真的九牛弩不能給你們帶回去。”
云起攤手:“沒有真假對比,我怎么知道差距在哪里?萬一你隨便畫兩下,我豈不是虧了。”
只要是武器必然是損耗品,掌握不到制作核心,這些就算再厲害,總有壞掉的一天。
再說了,“你自己都承認仿制品的耐用性不強,隨便射幾次就壞了,白忙活一場我圖什么?”
金具敏沉著臉猶豫,聽陸安然說道:“你既自豪于九牛弩天下無二,并且金虎拿了一半圖紙尚且不能如法炮制,又何來擔心我們拿一把真的。”
金麗妍驕傲的一揚臉,“你們寧朝工匠技藝方面太差了,再有十年八年都趕不上我們。兄長,就給他們一把何妨,你難道相信他們拆解了就能發現里面的玄奧。”
金具敏眼眸動了動,心里也是同樣想法。
他以為寧朝強大在物產豐富,地理位置得天獨厚,但手藝和頭腦絕不比他們千赤人強大,甚至遠遠落后。
“好。”金具敏做下決定,“你們幫忙掩藏我們在王都的身份,阻止這次的交易,然后借兵給我們平叛。我們把收回的武器賣給你們,然后給你們仿制圖紙以及一把真的九牛弩。”
云起眼尾上挑,一口答應:“立字為證。”
在金具敏準備筆墨紙硯的時候,陸安然低聲問云起:“你當真要花錢買他們那批貨?”
別看金具敏好像很為難,其實這場交易里面,他們不止出力還要出兵出錢,明明吃虧了。然而陸安然知道,云起可不是擅長吃虧得主。
云起豎起一根食指壓在唇上,眼中帶笑透出一絲狡黠,“繳獲的贓物,談什么錢不錢。”從頭到尾,他可沒想過花錢買貨。
“借兵呢?”不說盛樂郡云王府的想法,陸安然可以確定,至少陸遜不會愿意摻和進去,“一旦插手千赤國內政,皇上會不會以為我們有反心,順便你真的要為此暴露自己家底嗎?”
云起露出狐貍般的笑容,“他可沒說多少兵力,我給他個軍師保管以一敵百。”
陸安然心定了,果然還是云起。
兩方簽字畫押,云起調侃道:“你怎么確定我們出得起兵,不怕到時候我們反悔?”
金具敏拿起自己的一份折疊好,“我對寧朝多少有點了解,我知道任何一個雄踞一方的家族,一定有自己不為人知的立足根本。”
談判完,陸安然沒忘記那幾起謀殺案,“法華寺死去的幾個學子,閣下也要給個交代。”
“學子?我們確實誤殺了一個人,不想打草驚蛇,但被人,那個黑衣的跟蹤,差點暴露藏身的地方,不得已才出手。”
云起指向金麗妍,“你不是丟了個什么東西讓人撿到了?”
金麗妍把手放到腰側,皺眉道:“那天有個小子說撿到我東西,我聽到了,所以晚上吩咐下人取回來。”
云起瞇了瞇眼睛,似乎在分辨他們話中真偽。
“云世子,我們現在合作的關系,不會說謊。”金具敏手腕一翻,拿出另一個小盒子,“人我們沒殺,為表示誠意,剩下的半顆解藥現在給你。”
金具敏兄妹打開機關送兩人出去,才發現外面日頭已傾斜,黃昏的光輝將西邊天空照的紅彤彤一片。
陸安然一步從陰影跨出,橙紅色的光照在她右邊臉上,折射出極端擰巴的幽暗線條。
之前墓中沒有那么明亮,兩方火藥味濃重,此刻金麗妍終于找到機會說:“陸小姐,我們國家有個傳說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陸安然意外的回首,“愿聞其詳。”
“在我們那里,出生都要受海神洗禮,其中沒有得到海神祝福的嬰孩會被惡魔詛咒。”金麗妍目光落在陸安然右臉上,眼神里夾雜幾分好奇和探究,“被詛咒的人,會被惡魔上身,慢慢掌控他整個人。”
金具敏訓斥:“阿妍,不可無禮。”
云起眸色一冷,譏誚道:“你們國家的人別的不提,就愛幻想,比如建這座墳墓的主人,明明苦戀女相文承不得,非要編造出兩人情投意合被拆散的苦情戲碼,內心意淫一場好滿足心愿。”
金麗妍看不慣云起,毫不示弱道:“連女伴腿快廢了都不知道,你懂什么情愛。”
陸安然反而最平靜,眸色淡淡的將視線從金麗妍身上收回來,對云起道:“無方可能著急了,先回去再說。”
金具敏拉住金麗妍,用寧朝的禮儀拱拱手:“兩位,下次再會。”
機關閉合,又是青山綠樹。
云起的眼神挪向陸安然雙腿,才注意到她走路大部分借助右腳使力,伸手拽握她手肘,“受傷為何不說?”
陸安然被他拉回去,腳步不穩扭了一下,疼痛讓她擰起眉頭,口氣平常道:“扭傷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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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傷及骨頭,回去上藥休息兩天就好了。”
云起最看不得她這樣,好似對任何事都無波無瀾,既不見悲歡,亦不生愛恨。如同那天轉身離去,干脆利落,令他恍惚前面她真的表明心跡了嗎?
最終,云起沒問,只嘆道:“我背你。”
陸安然不動,云起保持著半蹲的姿勢回頭,“怎么?”
“我入醫辨宗為仵作,你任職提刑司,我們之間打交道不可避免,我相信世子就算有私心也不會罔顧案件真相和人命,同時也請世子信任我身心端正,恪守成章。”陸安然一語雙關道:“因此,世子不必做多余的事。”
云起目光下垂,忽而起身一笑:“所以這就是你得出的結論,我接近你只為案子。”
陸安然清明如雪的眼眸與他眼神相交,“世子為人謹慎,心思縝密,萬事考慮周全而已。”
云起臉上的笑容轉為苦澀,“陸安然,你真的……”
“小姐。”無方踏風而至,插入兩人中間。
陸安然看到她,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走前一步:“無方。”
“你受傷了?”無方伸手攬住她,回眸看了眼云起,眼底露出一絲不滿。
觀月和墨言相繼而到,注意到兩人狼狽的樣子都有些擔憂后怕。
云起擺手:“回去再說。”
晚霞夕照,金光穿云破霧,直瀉人間。
大公主心神不寧的在椒房宮外殿走來走去,腦海中全是昨日子桑皓同她說的話。
“皇后為顧家小姐求賜婚圣旨,父皇好似有意將她賜婚給盛樂郡云世子,就是如今那位提刑司司丞。”
子桑皓客觀道:“以往聽聞云世子是個糊涂人,到了王都倒還好,總算干成了兩樁大事,雖說后邊有人指點,也挺不容易了。”
大公主腦子轟一下懵了,她認真分析過情勢,父皇要想和北境交好,嫁個公主去和親是上乘做法,幾個皇子公主里面只有她最合適。
再論蒙州那邊,陰家剛死了個嫡子,對王都頗有微詞,至今不肯再派其他子弟過來,其他幾郡不足為道,蒙都陸遜又沒生兒子。
算來算去,只有云王府最合適不過。
大公主停下腳步,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呢?
“大公主,皇后娘娘今日和顧小姐聊得乏了,免了您的請安。”皇后身邊的宮女走過來行禮道。
大公主蹙眉:“顧小姐?”
說誰誰到,顧秉月提裙從外面進來,“大公主安。”
大公主頷首,打量的目光一掃而過,“免禮。”
顧秉月骨架小,顯身形嬌小,笑起來眼睛微彎似月牙,相當有幾分嬌俏可人,“大公主要回宮嗎,月兒陪你一起。”
隨著季節變化,皇宮里道路兩旁換成了應季菊花,各種不同種類顏色,堆徹出另一種花團錦簇。
走了一段路,大公主撿了個話頭,道:“這幾日常有顧小姐陪伴,難怪母后心情很好。”
兩人客氣幾句,顧秉月撇了撇嘴,“皇姑母想要給我婚配呢,可我總覺得自己還小,大公主你呢?”
大公主愣了下,“我?”
“對啊,皇姑母難道沒有說讓你嫁給誰嗎?”
大公主顯然不太適應顧秉月如此直接的論調,含蓄道:“婚配之事,當由父皇母后做主。”
顧秉月皺了皺鼻子,因著從小被寵愛長大,性子更加隨性,在公主面前也不講究說話方式,直言道:“我看如今王都城里那些個未婚男子,大多沾染公子哥習性,整日三五成群,什么花樓紅樓,說是吟詩作曲,還不是作了花天酒地的幌子。”
大公主不認同,“也有好的,比如南宮世子,還有……”
后面還沒說完,顧秉月點頭道:“南宮止這人吧確實還不錯,就是為人太沉穩,少了點樂趣。”
她悄悄附耳,“前些年定安郡主瘋魔了一樣霸占南宮止,搞得南宮止婚事都被耽誤了。”
大公主臉部微微抽搐,實沒有她插話的余地,顧秉月又滔滔不絕道:“我一直想不明白皇上怎么不干脆給他們兩個指婚呢,后來才知道,是武安侯用當年舍身替皇上擋刀的恩情求來南宮止一個婚配自由。”
顧秉月感嘆:“武安侯這個父親真沒話說,其實婚姻之事對我們這些家族的子女來說不過是籌碼,他卻這樣為兒子著想,不求其他,只為了兒子人生如意,大公主你說是不是很難得?”
大公主多少也聽過這方面傳聞,又想到自己,不禁生出些顧影自憐的郁氣。
“啊,對了,要我說,還是盛樂郡那位云世子有趣些。”
顧秉月一句話,讓大公主眉頭一跳,猛地側轉過身體。